第499章我們共同的過去
嶽芷凝用眼角餘光看着他驚奇而又心神不定的樣子，暗暗好笑，就是不解釋，跟衆師兄師姐們打招呼，“宗主呢？”
在她真正的身世還沒有公開之前，她不會當着嶽正恺的面叫宗主“父親”的，免得他神經錯亂。
“回小姐，在書房。”
“知道了。”嶽芷凝回頭招呼一聲，“父親，走吧，先去見宗主，得他準許，我們再上‘禅峰’。”
“見宗主？”嶽正恺一下就緊張的臉色發青，“這……這好嗎？我這個樣子……”
宗主那可是神仙一般的存在，他以為直接來見水琉璃的，所以沒覺得怎麼樣，這個樣子見宗主的話，會不會太草率了？
至少要準備一份像樣的見面禮吧？
話說回來，如果見到宗主，能夠說上話，還用見水琉璃做什麼？
嶽芷凝當然知道他的想法，輕描淡寫地說，“父親不用擔心，宗主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本來應該有的規矩，在他眼裡，衆生平等。”
嶽正恺又差點翻臉。
來到書房，經人通傳，父女倆這才進去。
“宗主。”嶽芷凝行了個禮，對着釋正陽擠眼，意即讓他不要多問，就按規矩來。
釋正陽雖然沒想到她會突然到來，不過能夠見到親生女兒，他還是萬分高興，“芷凝，你來了？逸雲沒有跟你一起來？”
嶽正恺一聽這話，莫名松了口氣。
宗主果然是看蒼王面子，才會對孽種這麼好，雖然還是不大明白，蒼王怎麼會這麼得宗主重視，不過，隻要宗主跟孽種沒有特别的關系就好。
然而他說什麼也沒有想到，事實正是他想的那樣，釋正陽跟嶽芷凝，不但有關系，而且關系菲淺。
“沒有，逸雲他忙‘群英會’的事，而且我今天來，也是為了私事，”嶽芷凝往旁讓了讓，“宗主，這是我父親。”
心裡卻道宗主當然認識了，白白搶了人家的媳婦，能不認識嗎？
釋正陽微笑，“我認識嶽将軍。”
嶽正恺簡直要受寵若驚，“是嗎？我卻沒有見過宗主，宗主是不是認錯人了？”
說完又後悔的想要咬掉舌頭，這都說的什麼話！
宗主既然說認識他，他就直接說“别來無恙”之類的，不但拉近彼此的關系，還顯得很有交情，豈不是方便行事？
“不會，嶽将軍為國為國，鎮守邊關十幾載，乃西池國的英雄，誰人不識。”釋正陽客客氣氣地道。
嶽正恺生平頭一回被人誇的手腳沒處放，“宗主過獎了，我……我這都是應該做的，為人臣子就當盡忠，這是我的本分。”
“嶽将軍大義。”
“不敢不敢。”
嶽芷凝見有冷場的意思，接過話來，“宗主，我與父親今日前來，是有一事，想請宗主與家父說明。”
釋正陽心念一轉，随即明白了，“我倒是無妨，不過嶽将軍恐怕不容易接受，我也并沒有對阿璃說起，你們今日，來的有些突然。”
嶽正恺莫名其妙，我要接受什麼？“宗主的意思是……”
“不然這樣吧，我去跟師姐說，師父就把話跟師父說明白，如何？”嶽芷凝回頭看一眼嶽正恺，多少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
嶽正恺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難道今天跟孽種來蓮華天，是中了什麼算計？
想想也是不能，宗主一代宗師，需要算計他什麼？
釋正陽點頭，“也好，你去吧。”
“師姐最近可有悔悟？”嶽芷凝多問一句。
釋正陽輕輕歎了口氣。
明白了。嶽芷凝不再多問，“那我先去了，師父放心，我知道該怎麼說。”
“去吧，”釋正陽目送她出去，這才回過頭，正色道，“嶽将軍，還請冷靜，我要與你說的事，恐怕不會讓你太愉快。”
也不知芷凝是如何想的，這個時候讓嶽将軍知道，阿璃是他親生女兒，真的好嗎？
“宗主請說。”嶽正恺并不知他到底要說什麼，愉快還是不愉快，也不好表達。
嶽芷凝上次來的時候，就知道“禅峰”在哪，也不用人帶路，一個人溜溜哒哒的，全當欣賞風景了。
“禅峰”在蓮華天的正中，是一座高于四周的山峰，方圓也就一裡左右，越往上越尖，平面看是一個标準的三角形，最高處是一個三尺見方的平台，就在懸崖邊上，另一邊是一座小屋，方便在這裡思過的人歇息之用。
平常除了吃飯如廁和睡四個時辰的覺，思過者必須在平台上打坐思過，除此之外，再無其他事情可做，能無聊死。
“嶽芷凝，是不是你？”
嶽芷凝還沒上到頂呢，水琉璃就在叫她，聲音沙啞的厲害，帶着怨毒的口吻，說明她果然沒有半點思過的意思。
“别不出聲，我知道是你，”不到時辰，水琉璃不能離開那平台，所以隻是叫，“你快點出來，否則我不會客氣！”
“不會客氣，你能把我怎麼樣？”嶽芷凝不緊不慢出現在她面前，“看來你在這上面待的時間還不夠，一點思過的樣子都沒有啊。”
大概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冷落，水琉璃瘦了不少，臉色也非常差，眼眶深陷，頭發衣服都有些亂，再也沒有了當日那飄飄若仙的模樣。
所謂“落難的鳳凰不如雞”，也不過如此吧。
“你不用得意！”水琉璃惡狠狠地瞪着她，“師父不會放着我不管的，等我從這裡離開，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她會有今日，全拜這小賤人所賜，這仇她記下了，來日必報！
“對，宗主當然不會放着你不管，我今天來，就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的，”嶽芷凝往前走了兩步，“你猜誰來了？”
“誰？師弟來看我了？”水琉璃轉怒為喜，“他在哪兒？我就知道他不會忘記我的！當初我們一起修煉，一起吃飯，晚上一起看星星，他還說過會娶我，我知道他對我是有情意的，怎麼可能會不理我！”
“是嗎？”嶽芷凝承認，她吃醋了，“你們真的這麼好過？我怎麼聽着這麼假呢？”
“你不用妒忌，妒忌也沒用！”水琉璃萬分得意，“因為那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誰都沒法改變！即使師弟現在更維護你，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人，卻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