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眼,已是正午。
馬廉走後,房間冷清了下來。
我獨自徘徊于房間内,心系全是太子,坐立不安,不知他現在是否安好?
身在何處?
有無危險?
十年前,萬氏并未拉攏陳文,勢力掌控有限,現如今,陳文與之狼狽為奸,這蘇州還安全嗎?
“想什麼呢?
”
“呂紀?
”我驚訝的看着站在門外的呂紀,他依舊那副壞笑的模樣,但絲毫不減那風度翩翩的氣質,是那種讓小女生,看了就想愛的男人。
我驚喜的望着他,沒想到在這異地他鄉,還能見到友人,欣喜的問道,“真的是你!
太好了,呵呵、、、你如何也在此處?
”
“為何?
為你啊!
”他把玩着手中折扇,走近屋内。
“你啊,總是沒個正形!
快說,是陪太子一起來的嗎?
太子回京何時能回來?
此去有無危險?
”我一股腦将方才心中疑慮全盤托出,在朋友面前依舊毫無心計遮掩。
“哎,傷心啊!
全是問太子,你怎麼也不問問我如何啊!
你爹和二娘他們如何啊!
”呂紀佯裝可憐相,巴巴兒的盯着我。
“額、、、、你不就在我面前嗎,那還如何問!
太子是我夫君,我自然得問!
那我爹和二娘他們現如何?
”我有絲囧意,尴尬的問道。
他不緊不慢的坐于桌前,不答反壞笑的說,“請我喝杯茶水可好。
”
看出來原是他在戲耍我,我也打趣還擊他道。
“你何時會喝茶水!
不總是無酒不歡嗎?
”
“那是!
可現下,你這裡一則無酒水,二則你不是需要休養嗎,我也得憐惜美人啊!
”
看到他壞笑的逗趣,依舊那樣的輕佻,我卻難得搭理他,随口說了句,“讨厭!
誰要你憐惜啦!
”
“诶,美人可不能在男人面前随意說‘讨厭’,不然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啊,哈哈哈、、、”
看到他擠眉弄眼的逗趣,早已習慣的我卻無半點羞澀,死闆的說,“你再胡說,就且回,可修怪我不顧朋友情面!
”
“喲喲喲、、、就這?
還生氣啦!
”呂紀有些調侃的說。
我側身不予理會,他起身走了走,又停了下來,依舊那副壞笑的尊榮,說“看來今日,我們婉靈心情不好!
那,這千裡書信一封,不看也罷。
走咯!
”
“信?
什麼信?
”我蹭的起身一把抓住呂紀的袖口。
“你呀,性子過于急躁,永遠将心思挂在臉上,仍是沉不住氣,咯,給你。
”呂紀有絲擔憂的告誡着我,将信遞給我,說“今兒晨起接到京裡飛鴿傳書,皇上急召回宮,見你尙在昏迷,便留書一封,聽馬文升說你醒了,我便給你帶來,好讓你吃顆定心丸。
”
聽着呂紀在旁絮絮叨叨的打趣說話,我卻沒空搭理,迅速拆開信封,想即刻知道信的内容:
靈兒,原諒我未等你蘇醒便隻身離開,奈何皇命難為!
我心有千言萬語,但卻無從開口。
經此一役,我深知已不能失去你!
纖雲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雀橋歸路。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靈兒,我愛你!
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