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緒不甯,她會是誰?這個問題環繞了我好多天。
薔薇花園旁,為花鋤草,累了便坐在亭中休息片刻,那個百思不解的問題,又蹦到腦海裡。
突然,一雙纖細溫暖的大手,從身後環抱着我的腰,聞着我的發香,慵懶的說,“靈兒,是在想我嗎?”
雖然有些驚訝,但更多的是溫暖,“是啊,隻要你不在,就好想。”
太子将我擁入懷裡,深情的說,“我也想你,好想見你,好想這樣,一直抱着你!”
被人這樣深愛着,心裡美滋滋的,暖笑着,逗趣的說,“作為太子,隻抱我一個人,會不會被人說我是悍婦。”
太子俊朗的笑着,親昵的說,“為了你,我甯願錯過世上所有人,唯獨不能錯過你!”
心裡像是被蜜糖澆灌着,我環抱着太子的手,更加溫柔,可是我卻不得不面對一個現實,我不能再陪他走很長的路,想着孤獨寂寞的他,心就像被撕碎了般,疼!
看着泛着淚花的我,太子焦急的關切道,“好好的,這是怎麼了?”
不能讓他跟着一起悲傷難過,我要用餘下的人生,陪他度過溫暖的每一天,我斂了斂面容,淺笑着說,“都是你啦,讓人好感動!也罷,沖你的話,被人誤解為悍婦,我也甘願。”
一個人獨處時,有些沒落感,短短兩年多的時間,我恍惚活了十年之久,從前那個活潑好動,大大咧咧的陳雯華,不知何時變得多愁善感。
繁華街道,人潮擁擠。
茶樓雅座,恬茵與我落座,品茶。
“長姐,今年飄雅居的新茶,味道比往年的略微好些。”恬茵恬笑着說。
“的确清淡潤喉,往年都是你來采買的,你覺得好,就買些。”我望着街道,心不在焉的回着。
“長姐,又在想姐夫啦,才分開不到兩個時辰喃。”恬茵取笑我道。
“是啊,在自己活着的時候,能多想他的時候,就想他多些,等離開之後,要是再想他,隻怕是奢望罷了。”心中泛着酸楚道。
“長姐、、、、”恬茵心疼的安撫着我。
“我沒事。”望着繁華街道,看着人來人往,“人,活着為了生計、家庭,都這般匆忙,以前隻覺得煩,如今看來,是真好!”
“長姐、、、、”恬茵拉着我的手。
街上一個母親正在為自己的女兒買風筝,“看,那孩子真可愛,做媽媽真幸福!”
孩子,對于我來說,也算是奢侈吧。
我低垂着眼簾,若是太子隻有我一個妻房,而我,若是不能為他生兒育女,豈不是千古罪人!
背負這負罪感,望着天空,心裡呐喊着,‘蒼天,請幫幫我!’
不對,史書記載,明憲宗是有兒女的,這便更印證我之前的想法,難道那個人是在我死後,才出現的嗎?她也姓張?
這樣也好,有人能在我不在的時候,陪在他身邊,照顧他,愛惜他,至少讓他不再那般孤寂,也是好的。
此刻,身旁的恬茵不發一語,思緒抽離回來,發現恬茵早已木若呆雞,盯着街上,眼裡堆滿了淚水。
随着恬茵的視線,街上,呂紀和徐媛,正暧昧的挑選着絲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