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爹辭别,黃昏回府,情緒難平,獨處書房。
蓮姨着人整夜收拾行囊,太子與我攜手漫步薔薇園。
“明日便動身,突然有些舍不得。
”望着滿園盛開的薔薇,我若有所思的說着。
太子摘下一朵鮮紅的薔薇花,放在我的手心,“花無百日紅,盛開當下,即使豔不及牡丹,色不及玫瑰,但它依舊綻放生命,耀眼燦爛,不枉此生!
”
望着手裡的薔薇花,絢爛奪目,想起了薔薇花的話語,不禁傷感。
“是啊,凡事竭盡全力,便不枉此生!
”
太子平靜的望着湖面,“放心,我答應過你,會見到她們的。
”
太子一語中的,最了解我的,還是他!
天不見亮,蓮姨、麥多忙着将行囊裝入馬車中,太子将京中事物安排妥帖,不讓我有一絲分憂,禦醫着了便裝一同随行。
驅往峨眉山的馬車已向城門使出,掀開車窗簾,回頭眺望着這座我生活三年的古城,再看一眼,最後一眼,再見了,大明朝的北京城。
帶着些許眷戀和失落,我離開了。
馬車平穩向南,禦醫一路謹慎,在啟程前,便給我服下安胎藥丸,雖小有颠簸,但無大礙。
我窩在太子懷裡,舒适的安神休養,突然馬車停了下來,周圍沒有街道的喧嚣。
太子扶我起身,微笑着,“下車看看,有人等你。
”
不知太子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麼神秘,有人等我?
會是誰呢?
蓮姨掀開車簾,扶我下馬車,前方一男一女站在前面,背對着我,我狐疑的看向太子,但他卻一臉堅定的微笑。
我定眼再看,兩人的背影有些熟悉,“你們、、、、?
”
兩人緩緩轉過身,俊男俏女,堆滿了微笑,朝我走了過來。
“是你們!
”我歡喜的叫了起來。
“不是我們,還是别人不成?
!
”徐媛一嘴伶牙俐齒。
我歡喜的有些不知所措,太子下車摟着我的肩,微笑的說,“我說過,會見到的。
”
原來,這一切都是太子事先安排好的,對我來說,又驚又喜。
“你呀,還說是朋友,有了寶寶也不相告!
”呂紀一臉壞笑的說。
太子忙當箭的說,“目前京中局勢不明,靈兒的事,不想牽扯其中。
”
“就你隻知道玩兒!
”徐媛一個腦瓜蹦打到呂紀的額頭上,譴責道。
呂紀哭笑着摸了摸額頭,委屈的望着我和太子,“靈兒,看吧,原以為是福窩,結果是陷入苦海啊!
”
徐媛不分輕重,上手直接揪着呂紀的耳朵,氣急的說,“怎麼個意思,後悔了是吧,現在還來得及,本大小姐的愛慕者都可以整編一支軍隊了,反正,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本小姐還不稀罕喃!
”
呂紀笑着求饒,“疼、疼、疼,輕點,後悔!
怎麼可能!
我稀罕着你呢!
沒你,我可活不成,求徐大小姐,發發慈悲,救我這條命吧。
”
看着呂紀被揪紅的耳朵,徐媛的大小姐脾氣那可不是蓋的,我和太子在旁看的直發笑,真是一物降一物,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太子輕咳嗽了兩聲,笑着說,“我說,今兒你們是來送行的,還是看你們打情罵俏的啊!
”
徐媛不解氣的撒開手,呂紀則苦笑着,撫摸着自己差點被揪掉的耳朵。
雖然他們打罵吵鬧,但無病無災,可以與愛攜手一生,這讓我羨慕不已!
“你們真是一對歡喜冤家,這樣也好,吵吵鬧鬧也要好好陪着對方走完此生。
”我有些羨慕的對他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