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婆子顯然懵了一下。

　　然後嘴角抽動，大概是笑了笑：“小九，你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隻要用了這個雪肌膏，臉爛是早晚的事情。”

　　“不可能的！”周婆子當時就瞪大了眼睛，皿肉模糊的臉，空洞放大的雙眼，看起來分外的恐怖，她說話又要沖向九傾，“你怎麼能這樣整我？我和你前日無怨近日無仇的，對你這麼好，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

　　李婆子擋在前面，攔了兩下，也有些不耐煩，一用力，直接将周管事推了出去，倒在了地上。

　　“鳳九傾，你這個白眼狼！”

　　倒在地上，周婆子那叫一個萬念俱灰啊。

　　本來是擔心得要死，過來尋個解救之法的，結果她以為可以解救自己的人，卻順勢将她推入了更深的火坑！

　　“論到白眼狼，我可不敢和周管事你比，你雖然一直伺候風泉這邊的人，可說到底也是白鳳門出生，吃吃喝喝都是靠着白鳳門養着，當初風泉背叛，白鳳門裡的人，沒死的人全部都是早就知情，一同背叛的人，你便是那其中的一個。”鳳九傾言語輕輕，不冷不熱。

　　周婆子一怔，視線落在眼前這個，未施粉黛，卻依舊容貌傾城的女子身上。

　　“你是來為厲白鳳報仇的？”心口頓時升騰起一絲寒意。

　　那漂亮的人兒，嘴角冷冷的勾了勾：“厲白鳳錯信他人，死有餘辜，我是為白鳳三千門衆來報仇的！”

　　話音落，鳳九傾突兀擡眸，視線定定的落在周婆子身上。

　　刹那之間，周婆子赫然覺得身後，寒意陡然壓了過來，彷佛是千萬亡靈，瞬間在身後集結一般。

　　而眼前的這個女子，就是這萬千亡靈的主人。

　　隻要此時，她一開口，一聲令下，這些亡靈就會将她吃得骨頭都不剩下。

　　“我什麼都沒有做，他們的死和我沒有關系，我隻是一個廚娘而已啊！”周婆子爬起來，跪在地上，“小九，真的，這些都是主子們做的，和我沒有關系的！”

　　“你知情不報，和殺人犯同罪！”鳳九傾眸子裡面，寒光閃過。

　　“饒了我吧，我隻是想過好日子，沒想過要傷害任何人，饒了我吧！”周婆子連連磕頭，冰涼的大理石上，染出烏黑色的皿迹。

　　“别磕了！”鳳九傾依舊冷淡至極，“我若是有心要殺你，你還能活到今日？”

　　周婆子聞言停下來，擡頭，眼淚滾滾落下：“小九，你将我弄成這個人鬼不分的模樣，和殺了我有什麼區别啊？”

　　“你若是聽話，不就是一張皮囊麼？我能把它剝下來，自然也能弄一張回去。”

　　“還可以恢複麼？”周婆子又急迫起來，“您放心，我一定聽您的話，您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讓我恢複吧！讓我恢複吧！”

　　“先幫我辦一件事。”鳳九傾涼聲道。

　　“可是我的臉……”

　　“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鳳九傾的眸光，又冷了一下，吓得周婆子當時就不敢再多說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