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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憤怒的魯西第109回專署審問大事變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4559 2024-01-31 01:11

  範築先眼睛眨巴了兩下,嘴角甚至飄過了一絲笑意,對冀振國說:“冀司令,當時你到鄄城牡丹酒店的有多少人?”

  冀振國說:“13支隊的大部隊都在城外,我隻領着一個警衛班12個人,進了牡丹酒店,這12個人,和我在一起的,隻有2個人,那10個人被姜鴻元留在了另一個院子裡。喝着酒,王參謀長領着一排人就進去了,拿着槍就指着我們,要我們接受濮縣政府的改編,如果不接受改編,說我們就回不去了。我們不同意,他們就開了槍,當場把我的2個警衛員和姜鴻元都打死了。要不是姜鴻元在前面擋着子彈,我今天也到不了這裡,早就完了。”

  齊子修大喊道:“不對,是他們先開的槍。”王金祥就和有默契似的,也大喊道:“是13支隊先開的槍,13支隊開完了槍,又有一支隊伍沖了進來,他們都穿着便衣,把3支隊的這些人都打死了,不用說,這些人都是**的隊伍,他們都是事先商量好了的。”

  範築先不慌不忙地說:“口說無憑,你這也都是猜測,誰能證明那些便衣是**的隊伍,誰能證明?”

  齊子修不在現場,自然不能證明這些便衣是**的隊伍。王金祥大喊道:“韓局長能證明,他當時就在現場。韓局長,你說話呀,憑良心說,這些隊伍是不是**的隊伍?是不是你安排的?”

  韓行想,我傻啊,我就是再實在,也不能實話實說呀!隻得說:“當時的情況是,冀司令來赴宴,隻帶着2個警衛員,喝着酒,王參謀長就領着一排人拿着槍進去了,用槍頂着冀司令的這些人,說要他們服從濮縣縣政府的改編。說着說着,王參謀長的一個人就朝着冀司令開了槍,當時就打傷了一個警衛員,并且王參謀長的一排人都開了槍,當時就把冀司令的2個警衛員和姜鴻元都打死了。要不是姜鴻元在前面擋着,冀司令也早就打死了。正在這時候,一些便衣沖了進來,一齊開槍,把王參謀長的一排人全打死了。事情的結果就是這樣。”

  “你看清那些人是什麼人了嗎?”範築先謹慎地問。

  “沒有呀,”韓行也學會了耍賴,“他們是什麼人,我哪裡知道,一個人也不認識。”

  範築先又問冀振國:“冀司令,這些人你認識嗎?”

  冀振國連連搖頭:“我哪裡會認識,我還以為是王參謀長的人呢!”

  範築先又問王金祥:“你認識吧?”

  王金祥的注意力當時都在冀振國那裡,哪裡還會注意到那些便衣的模樣,隻好說:“不認識,好像有點兒認識,像是32支隊二營的人,反正是**的人,不是**的人,怎麼會向着13支隊。”

  範築先鼻子哼了一聲:“口說無憑,人你又不認識,怎麼能說是**的人呢?”範築先又轉向了李樹椿說:“你說呢?”

  李樹椿心裡也怪生氣,大罵王金祥,你這個混蛋,怎麼盡說些三歲小孩子的話,人你一會兒說不認識,一會兒又說認識,光嘴上說是**的人,行嗎?得拿出證據來。可事到這份上,他也會耍陰的,說:“要說這13支隊和3支隊的人鬧矛盾,不應該。可半路上又殺出一夥程咬金,這幫人是幹什麼的,既然向着13支隊的人,不用說,也是**的人。這**就是好挑動矛盾,到處制造混亂,唯恐天下不亂。”

  韓行看到此時,到了自己應該說話的時候了,于是義正詞嚴地說:“當時我在場,既然13支隊和3支隊的人都各執一詞,就由我來把這件事情挑明吧。姜鴻元把冀司令請到鄄城牡丹大酒店,擺的就是一場鴻門宴,金參謀長領着一排人沖進來,其目的就是要把冀司令消滅掉。不巧的是,姜鴻元當時正和冀司令坐在一起,金參謀長打冀司令的時候,卻把姜鴻元和冀司令的2個警衛員打死了。問題就在這裡,誰是事變的真正推動者……要說冀司令領着一個班的人進鄄城發動什麼事變,誰也認為不可能吧?要說冀司令領着2個警衛員就要把姜鴻元或者王參謀長打死,誰也不會相信吧?是王參謀長的一排人把姜鴻元打死了,這是我親眼看到的。是王參謀長要把冀司令打死,隻是由于姜鴻元擋着,才沒有成功,這也是我看到的。是王參謀長逼着冀司令接受濮縣的改編,這也是我親眼看到,耳朵聽到的。王參謀長到底想幹什麼,大家是不是也就清楚了。”

  韓行說得再明白不過了,想必把矛頭對準了王金祥。

  王金祥到了這個時候,還醉死不認半壺酒,大喊着:“韓局長啊,我知道你是和他們一夥的,是向着他們說話的。你說話,不算數――”

  一個狗叫,剩下的狗也跟着叫喚,齊子修也大喊着:“範專員,你不能聽韓行的,他和冀司令,和**是一夥的。”

  李樹椿樹也在旁邊敲邊鼓說:“這個韓行啊,不顧黨國的利益,胡亂說話,真是不看眼色頭,不看眼色頭啊。”

  冀司令卻大喊着:“韓局長的話句句是真啊,要不是13支隊反應迅速,早就被3支隊消滅了。是姜鴻元擺的鴻門宴,陰錯陽差,自己竟被叫來消滅我的王金祥打死了。這時候王金祥還豬八戒耍把式――倒打一耙。天底下還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嗎?天底下還有說理的地方嗎?千古奇冤,千古奇冤啊――”

  這時候的形勢為三比二,範築先還是穩坐釣魚台,看不清他到底向着哪一邊。

  這在這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門外開始亂騰了,先上來嘀嘀咕咕,最後聲音是越來越大,吵得這裡邊沒法兒斷官司了。範築先急了,對手下人喊道:“什麼人在這裡胡亂喧嘩,吵得我們沒法兒辦公。快去,看看去――”

  不一會兒,底下人來彙報說:“是這樣,他們是鄄城縣的鄉紳,跟着13支隊的人來訂合同的,他們說,要見範專員,有話要說。”

  反正這裡也亂得沒法審問了,範築先皺了一下眉頭說:“就讓他們進來吧!”

  門被推開了,魯以錦、石亦臣、孫一丸、金疑鳴和一些鄄城縣的鄉紳們進來了。魯以錦對範築先尊敬地鞠了一個躬,然後說:“範專員,我們都是鄄城縣的鄉紳,對這次内讧,本來我們不想說,但是到了這份上,有些話,我們不得不說了――”

  王金祥想到,這些人都是姜鴻元請的鄉紳,說話必然要向着姜鴻元,就喊道:“你們可要實話實說喲,姜縣長死得冤,你們可要為他做主喲――”

  魯以錦對王金祥點了點頭說:“那是……那是……”

  冀振國也對這些鄉紳們說:“你們都是一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老天爺在上,你們可要上對得起天,下對得起民喲!”

  魯以錦也對冀振國點了點頭說:“那是……那是……”

  魯以錦看了看範專員,又看了看左右的鄉紳,說:“我先說說吧,有什麼說得不對的地方,還有其他人也可以作證。”

  那些鄉紳們都對魯以錦點了點頭,魯以錦這才說:“當初姜縣長請我們去迎接13支隊,我們并不樂意去,你是濮縣的縣長,我們是鄄城的老百姓,你的手也伸得太長了吧!最後禁不住姜鴻元的伶牙俐齒,說這也是為了抗日,這也是為了保家衛國,我們才去了。要是知道姜縣長擺的是一場鴻門宴,鬼才去呢!他這是把我們也賣了,當時要是我們被打死了,就是進了地獄也說不清楚呀!在這裡,我們要大罵一句,姜鴻元,你不是個東西,臨死還差點兒找了個墊背的。

  當時喝着酒,王金祥就領着一排人拿着槍沖進去了,看樣子,就要把冀司令槍殺了。我們這時候才知道上當了,叫人家坑了,還幫着人家數錢呢!王金祥的一個兵,拿着槍就朝着冀司令打了一槍,人家才3個人,這邊是三十多個人,誰殺誰這不是明擺着嗎!活該姜鴻元倒黴,叫王金祥的人打死了。虧着這時候來了一幫天兵天将,老天也看着太不像話,拿着槍就把王金祥的人全打死了。王金祥是怎麼跑出來的,還不是夾在我們中間,屬稀屎的――蹿得怪快。大家說,是不是啊!”

  石亦臣、孫一丸、金疑鳴和一些鄉紳們七嘴八舌地說:“是啊,是啊!”“我親眼看見的。”“王金祥就在我前邊,低着頭地跑,我一聞怎麼這麼臭啊!一看他腚上粘乎乎的,不是放了個臭屁,就是吓得竄了稀。”

  魯以錦明顯地偏袒着韓行這一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們是來和韓行訂合同的,全是利益使然。再說姜鴻元拿着他們當擋箭牌,這一招也太損了,好不容易逮着個報仇的機會,哪有向着姜鴻元的道理。

  不管怎麼說,當時的形勢一下子成了三比三,别小看了這些鄉紳們,他們平常見多識廣,隻要符合他們的利益,自然知道話該怎樣說,事該怎樣辦。唧唧喳喳,七嘴八舌地,姜鴻元是死了,沒法找他算賬了,一下子又把王金祥擡到了風口浪尖上。

  這時候的範築先仍然是不急也不躁,對李樹椿客氣地說:“李主任,你看着應該怎麼辦呀?”

  李樹椿也隻好故作謙虛地說:“你是六區專員,又是遊擊司令,你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吧!”

  “那好,”範築先早就等着他的這一句話呢,對王金祥不軟不硬地說:“王參謀長,就是你私自命令3支隊到鄄城拉練不追究的話,那麼我問你,誰支使你帶着3支隊的一個排私自闖進牡丹酒店,要殺害冀司令的?”

  “這……這……”王金祥有些張口結舌,本來這個事是他和李樹椿,齊子修,姜鴻元商量好的。但是,這些話兒沒法說,隻得低下了頭。

  “我再問你,”範築先還是不慌不忙地說,“姜鴻元把冀司令請到了牡丹酒店,而你和3支隊卻進入了鄄城,占領了所有的交通要道。姜鴻元還把冀司令帶來的12個人分成了兩幫,冀司令的這邊隻有2個警衛員,酒喝到一半的時候,你卻帶着一排人進入了牡丹酒店,并要冀司令的13支隊,改編成濮縣的縣武裝,你這是奉了誰的命令。”

  王金祥心話,誰的命令也不是,這隻是個借口,知道冀司令這個人硬的很,決不會答應,那就隻有動槍啦!但是這些話,絕不能在這個公審場合說出來。他看了看李樹椿,無力地低下了頭。

  範築先給他個機會,讓他考慮一下,等了一會兒,王金祥仍然低着頭不說話。範築先又問了他一句:“說呀,你倒是說呀!”

  王金祥還是不說話。

  “不說是吧,那好!”範築先大喊一聲:“來人!”

  兩個警衛立刻就出現在範築先的身邊,範築先對警衛說:“把王金祥拉出去槍斃!”

  王金祥剛松開綁還沒有個屁時辰,這會兒又要被綁上,兩個警衛拿出了繩子,三下五除二又把王金祥綁上了,一人摁着王金祥的一支胳膊,就要押赴刑場執行槍決。

  這會兒,王金祥沒咒念了,看着李樹椿,也隻有李樹椿能救他,凄慘地喊着:“李主任,你倒是說句話呀――”

  李樹椿不是不想救他,隻是在考慮着怎樣救他,這時候歪腦筋一轉,計上心頭,就對範築先說:“範專員啊,王金祥做得是不對,可是他是沈鴻烈舉薦的人,怎麼着,也得給沈主席打個招呼呀!等沈主席同意了,再處置他也不遲呀!”

  事到如今,李樹椿也隻能搬出沈鴻烈來吓唬人了。範築先也早知道,槍斃王金祥也不是這麼容易的,他上有李樹椿、沈鴻烈,下有齊子修,他們都是一串兒,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他還不想和沈鴻烈的人公開鬧頂了。

  “那就先把他押下監,等沈主席來了批文,立即槍斃,上一回就差點兒把32支隊毀了,這一會兒,又差點兒把13支隊也毀了。這陣子也不能讓他舒服了,先打30皮鞭再說,狠狠地打,絕不能客氣。”

  範築先咬牙切齒地說。

  處理完了王金祥,範築先又對齊子修說:“你知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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