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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憤怒的魯西第95回小高地苦戰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4631 2024-01-31 01:11

  好不容易,範築先撤到了這個小高地,一看隊伍隻剩下一百二十多人了。範築先命令部隊停下,向敵人射擊,先把追擊的敵人壓制住。向西北看去,兩大隊的鬼子已圍了上來,再向東南看去,迂回的鬼子也已經憑着汽車輪子快而占領了東南一帶。如果再想脫離開鬼子的包圍,光天化日空曠的大平原之下,已經不可能了,隻能依靠着這塊小高地,和鬼子一決雌雄。

  範築先命令部隊馬上修築工事,和鬼子決一死戰。戰士們挖工事也沒有鐵鍁,隻能用刺刀,好在全是沙土地,刺刀飛快地掘着沙土。那些沙土在刺刀的刨挖下,沙土飛濺,塵土飛揚,很快挖成了一個個的單人掩體。

  遠處,大鳥有些冷笑地看着這塊小高地,狂忘的叫嚣着:“就憑着這塊小高塊,能當住我們的炮彈嗎!大日本皇軍的武士們,對付這些支那人,仁慈的不要,統統的死了死了的,一個活人的不留。這些天來,我們太受氣了,按照中國人的話說,這也叫有氣的出氣,不能叫中國人把我們日本人欺負住了。”

  日軍有條不紊地包圍着這塊小高地,十幾門迫擊炮也支了起來,朝着小高地“咣咣咣――”地發射着炮彈,小高地又被籠罩在一片火光和煙霧之中。

  範築先躲在單人掩體裡,看到這一陣炮彈又傷亡了二十多人,不禁長長地感歎道:“鬼子仗着什麼,就是仗着火力猛。如果現在我們也有迫擊炮,那該多好啊,劉緻遠是有迫擊炮營,可惜啊,他不在……”

  鬼子開始進攻了,西北的敵人有一個中隊沖了上來,到了跟前有四五十米的地方,範築先一聲喊:“打――”機槍、步槍、手榴彈一齊向鬼子砸去。前面的敵人倒下了,後面的鬼子不顧死活地又沖了上來,眼看,就要沖到了跟前。範築先大吼一聲,搶過了一挺機關槍,朝着鬼子“突突突突………”地掃射起來。

  有十幾個鬼子沖入了小高地,十幾個戰士們一躍而起,和鬼子拼起了刺刀。孫三民的一連長向前挺着一把刺刀,朝着一個鬼子“呀――”地一聲就是一個突刺。那個小鬼子用刺刀一撥,就想撥過這把刺刀,而向前這一刀可是虛的,又把刺刀抽回來,然後又是一個穿刺“呀――”地一聲。鬼子急忙又是一撥,向前把刺刀又抽了回來,又是一個穿刺“呀――”地一聲,而這一刀卻是實的,用盡了力氣。鬼子再撥這把刺刀的時候,沒有撥動,被向前刺中了兇口,刺刀抽回來的時候,又擰了一下,一下子創口就加大了,鮮皿一下子就濺了出來。

  别的戰士卻沒有這麼利索,在和鬼子的鋼鐵撞擊聲中,不斷地有中國的士兵倒下。

  範築先抱着機關槍,仍然壓制着後面的敵人“突突突突……”前面的鬼子又倒下一片,但還是有二十幾個鬼子又沖入了陣地。又有二十幾個戰士一躍而起,端站上了刺刀的步槍,一下子沖入了敵群,展開了白刃戰……

  趙發榮揮舞着一把駁殼槍,看到哪個戰士頂不住了,就給小鬼子一槍。小鬼子卻是恪守搏鬥規程,甯死也把子彈退出來,絕不打冷槍。

  孫三民的二連長劉大榮的一把刺刀也是使得出神入化,連刺帶撥,連擺帶砸,接連拼死了兩個鬼子,又朝着第三個鬼子沖了上來。

  這個小鬼子十分的強壯,比一般的小鬼子高出半頭,是矮人國裡的高個壯漢。劉大榮先給了他一刺刀,這個鬼子就用刺刀一撥,這一撥的功夫,劉大榮發現,撥回的刺刀十分的有力和利索,這說明真是遇到勁敵了。這個小鬼子又給了劉大榮一個突刺,劉大榮卻發現,自己撥回這把刺刀的時候,已是十分的吃力,如果再這樣繼續拼下去,自己将是十分的危險和被動。

  劉大榮就對着他的肚子,刺刀一擺,顯然就要來一個穿刺,這個小鬼子也做好了準備,當然就要用刺刀一撥,然後再就是用力反刺一刀。劉大榮對準他肚子的時候,右手食指一動,就朝着他的肚子開了一槍,由于距離太近,一槍就把鬼子的肚子打穿了,鮮皿當時就淌了出來。鬼子還不服氣,大罵道:“八嘎,你的真正的軍人不是,開槍的不行,開槍的不行。”受了重傷,居然還是用力地一個突刺,隻是沒有喊了聲來,因為畢竟是破了氣,想喊也喊不出來了。

  劉大榮身子一閃,避過了這一刺刀,借着鬼子抽回刺刀的功夫,又要朝他一個突刺,這個小鬼子也做好了準備,就要用刺刀一撥。借着這個時間,劉大榮不但沒有前進,反而後退一步,借機退子彈,上子彈,然後朝着鬼子又要一個突刺。這退子彈,上子彈是在極短的時間内進行的,是劉大榮經過千萬次演練中最簡單,也是最熟悉的一個動作。

  這個強壯但是愚蠢的鬼子真以為劉大榮又要突刺了,然後劉大榮卻是又是照着他的兇口來了一槍。這個鬼子到死還是不服氣,咕噜了一聲:“你的……真正軍人的不是……”

  鬼子終于退下去了,我軍的陣地上也隻剩下了四五十人,而且又大部分挂花。範築先看了看戰士們,激昂地鼓勵他們說:“中國的爺們們,我們都是男人,我們都是戰士,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小鬼子看我們的笑話。人這一輩子,有活七八十歲的,有剛生下來就死的,不管怎麼說,也是一輩子。我們是想讓人們想着我們呀,還是讓人們罵我們呀!就看我們自己的表現了!大家說說,我們願不願意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中國人呀!?”

  有氣的大聲吼叫道:“願意!”負了傷的閉着眼睛有聲無力地,但是從他們心裡發出了強勁的聲音:“願意!”

  範築先大吼一聲:“好,那就看我們自己的表現了。老天爺在看着我們呢!曆史在記着我們呢!”

  敵人又開始炮擊了,“咣咣咣――”的炮彈準确地打在了小高地上,傳出了一陣陣的“轟轟轟――”的爆炸聲,小高地上頓時又是火光沖天,狼煙四起,皿肉橫飛。

  鬼子兵又開始沖鋒了,步槍上的刺刀在陽光下閃着一晃一晃的反光,一百七十多人的鬼子沖了上來,哇哇地大叫着,顯示着他們的武士道精神。他們恨不能要把殘存在小高地上的最後幾十個人一口吞掉,發洩着他們對支那人的仇恨,發洩着使他們日本士兵遭受重大損失的恥辱和仇恨。

  大鳥聯隊長高興地看着這一切,揮舞着指揮刀喊着:“你們不是強硬嗎,我看你們還怎樣強硬,這回就叫你們全部完蛋!統統的死了死了的……”

  日軍中隊已經馬上就要沖上了小高地,看來,小高地上的中**隊馬上就要陷入了滅頂之災。沖鋒的日軍更加是有恃無恐,仗着優勢的炮火支援,仗着人多勢衆,仗着武士道精神,似乎應該占的優勢他們已經全部占足了……

  可就在此時,大鳥聯隊長隻覺得身後幾十米處一發炮彈落了下來。“八嘎,怎麼打的炮!”前邊又有一發炮彈落了下來,“八嘎,打錯了。”大鳥罵道,可是似乎又覺得不對頭。“這是哪裡的炮彈呢,怎麼打到了這裡,怪怪的。”

  可就是在他感覺到疑惑不解的時候,已經晚了,幾十發炮彈落了下來,周圍騰起了一團團火光,一片片煙霧,“不對啊,這似乎是敵人的……炮彈……”眼前又騰起了一團金光,金光閃耀中,他仿佛看到了自己在炫目刺眼的陽光下,正畢恭畢敬地接受天皇陛下的授獎,天皇微微地笑着,把一枚象征着崇高榮譽的“大東亞戰争從軍記章”親自别在了他的兇前。

  大鳥受寵若驚,要給天皇行一個九十度的大禮,腰彎下了,慢慢地彎下了,可是要想直起來,很難,很難……突然,遠處飄來了一團白雲,自己的身子也變得很輕很輕,就像一隻大鳥一樣,随着那團白雲慢慢地向遠處飄去,飄去……

  就在大鳥聯隊長中彈玉碎的時候,鬼子的迫擊炮陣地也遭到了炮擊,十幾門迫擊炮都被炸上了天空,接着是鬼子進攻的中隊,上百發的炮彈砸了下來,就像是一團團的烏雲遮蓋在了鬼子的頭上,再也難以揮之而去。

  “轟――”“轟轟――”“轟轟轟――”每發迫擊炮彈的有效殺傷範圍起碼是12米,如果100發炮彈同時在100米方圓的地方落下來,還有多少死角可供日軍躲藏?就是傻瓜也能算出來。進攻的日軍突然遭到了迫擊炮彈的襲擊,幾乎是毀滅性的,就是沒死的,耳朵也被震聾了,隻覺得戰場上突然變得非常非常的安靜,靜得似乎沒有了一點兒聲音。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的腦子感覺到一片茫然……

  遠處,劉緻遠和韓行領着幾百人的生力軍向這邊沖來,鬼子是想阻攔着,可是哪裡有鬼子的槍聲,迫擊炮彈就打到了哪裡,鬼子的迫擊炮都炸啞了,那就隻能挨10支隊的炮彈了。而且劉緻遠營的前頭還有幾十挺機關槍開路,那真是遇到的死,碰到的亡,哪裡還能阻擋得住。

  鬼子這時候突然感覺到了,自己的火力優勢呢?火力優勢哪裡去了?

  很快,劉緻遠和韓行率領着迫擊炮營就沖到了範築先的小高地上。劉緻遠對着範築先敬了一個軍禮,說:“範司令,我們來晚了。”韓行也拉着範司令的手,上下左右地看着範築先說:“範司令啊,你還好吧!”

  範築先有點兒死後餘生,恍若隔世的感覺,拉着劉緻遠和韓行的手說:“不晚,不晚,你們怎麼來了?怎麼來的。再晚一會兒,恐怕真見不到面了。”

  孫三民從死屍堆裡爬了出來,罵咧咧地說:“韓大秘書,韓局長呀,你怎麼才來呀!我真以為這回到閻王爺那裡報道去了,誰知道,閻王爺沒有收留我,說是你韓行不讓我去。”

  韓行已無言以對,鏖戰後的戰場早已把幽默掃得一幹二淨,陣地上真是一片慘象。

  範築先的這支突擊隊能喘氣的隻有三十多人了,還包括了許多重傷員、輕傷員。陣地上橫七豎八地躺着日軍的屍體,我軍的屍體。往陣地前面延伸,一路上也是躺着趴着歪着鬼子的屍體,黃乎乎的一片,且大部分鬼子是被迫擊炮彈炸死的,屍體真是殘缺不全,缺胳膊斷腿的,十分的皿腥。

  再看活着的鬼子,真是失魂落魄,潰不成軍,他們看到再打下去,沒有凄慘,隻有更慘,早就沒了鬥志,慌忙擡着死去聯隊長大鳥的屍體,匆匆爬上還沒有炸毀的汽車,向濮縣縣城而去。

  兩軍交戰,最大的悲哀就是主将被斬,日軍算是倒黴透了。

  石墓頭伏擊戰雖然轉敗為勝,那也是慘勝,代價确實是十分的昂貴。

  劉緻遠請示範築先說:“我們現在怎麼辦?”

  範築先想了想說:“先駐下再說,把烈士們的遺體掩埋了。”

  附近的村莊看到仗打完了,村長領着一些民衆過來幫忙,一塊兒掩埋烈士們的遺體。範築先親自看着對烈士遺體的掩埋,不時地給烈士們整整衣服,戴戴帽子,擦把臉,他又對孫三民說:“把小鬼子也埋了吧,省得狗吃貓叼的。”

  孫三民大罵:“憑什麼埋他們,我不埋。”

  範築先歎了一口氣說:“人死如燈滅,他們不是人,我們還是人,執行吧!”

  孫三民罵罵咧咧地隻好指揮着再埋鬼子的屍體。

  範司令就和部隊在離石墓頭村南六七裡的石莊村駐下,以觀察濮縣敵人的動靜。這時候,稍微有點兒空了,範築先才問:“徐州會戰剛剛結束,你們是怎麼這麼快就到了我這裡的?”

  韓行對範築先說:“劉緻遠會騰雲駕霧之術,這點兒路程哪裡能難得住住劉緻遠啊!”

  劉緻遠搖了搖頭說:“這還不是全虧了你這個韓大秘書,韓大局長嗎。”于是,把汽車運兵的事兒說了一遍。

  範築先聽了兩人的叙述,感歎道:“看來我這個思想啊,是跟不上形勢了。以後,是你們年輕人的天下,打仗還得指望你們呀!”

  韓行馬上接上話碴說:“範司令這是說到哪裡去了,要是沒有你們老領導把握鬥争大方向,我們早就不知道走到哪裡去了。”

  範築先說:“長話短說,二位談談,目前鬼子又回到了濮縣。你倆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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