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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回清除郭雲同(五)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3546 2024-01-31 01:11

  郭雲同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别人,正是17團的副團長董一平,心裡就有些疙瘩。上次為了分軍饷的事情,就是17團這個董一平惹的事,叫自己大丢了面子,還被大本司令長官熊了一頓。沒想到這一次又碰上他了,真是冤家路窄啊,對這個董一平真是又是恨,又是怕。

  郭雲同惡臉一下子變成了笑臉,對董一平皮笑肉不笑地說:“原來董團長也在這裡呀,沒想到,董團長也好這一口呀!”

  董一平針鋒相對地說:“郭隊長的事情本來不想管,但是實在看不下去了,也隻好出來,當一下說客,不知道郭隊長聽不聽,不聽的話,也就算我嘴上抹漆――白說了。”

  郭雲同問:“是不是對我抓走老鸨子有意見?”

  董一平點了點頭說:“對了,就是對你抓走這位媽媽有意見。聊城就這麼大點兒地方,熱鬧的地方不多,抓走了老人家,妓院垮了,哪裡還有個熱鬧的地方。再說,聊城好的企業真沒有幾個,弟兄們就這點兒薪水,春花院照章納稅,妓院垮了,弟兄們吃什麼喝什麼?還有,憲兵隊也好,治安軍也好,都是為了維護一方平安,随便亂抓人,這是維護地方治安嗎?”

  郭雲同一聽就有些生氣,***,你算是哪山的猴啊,充什麼大頭的驢,管天管地怎麼還管着我了。于是,氣呼呼地對手下說:“弟兄們,他不讓我抓人,我偏抓,他能怎麼着?弟兄們,抓人――”

  走狗們一聽主人招呼了,哪管什麼對錯,又一齊上來,要抓走老鸨子。

  這時候,董一平也急了,大吼一聲:“我看誰敢抓人!?”

  董一平的話音剛落,就從屋裡出來了一幫便衣,個個手執德國二十響匣子槍,為首的正是17團的特務隊長楊金歧。

  真要是槍頂着自己的腦門,郭雲同也是挺害怕的,他又一次不得不裂開嘴樂了,強作笑臉地對董一平說:“董團長呀,這是幹什麼,咱是井水不犯河水,犯得着動槍嗎?走了火,那就麻煩了。”

  董一平不依不饒地說:“本來我也想好說好商量,可是光說好話不頂事啊,快快放了媽媽!”

  郭雲同一撇嘴,衆手下放了老鸨子,當然楊金歧特務隊的手槍也放下來了。老鸨子受了這一陣子驚吓,趕緊拉住了董一平的袖子,哭哭咧咧地說:“董團長啊,你可得給小民做主呀!小民實在是活不下去了啊!”

  郭雲同也有些不明白,這個董一平和老鸨子一不沾親,二不帶故,為何這樣向着老鸨子迷半城。就問:“我說董團長啊,這我就不明白了,我娶我的女人,礙你哪根筋疼啊,你為何這樣向着春花妓院啊?”

  這時候,董一平才對迷半城說:“媽媽呀,看來李隊長還不明白,你就說說這裡頭的事呗?”

  老鸨子迷半天這才對郭雲同說:“是這樣的,董團長早就交了聘禮錢,要娶一見醉,所以,你這個訂親的錢是不能收的。”

  郭雲同一聽,原來是這麼回事呀,原來這個董一平還盡想着好事兒,也看上了‘一見醉’。可是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勁兒,真是燒雞不叫燒雞,叫窩脖。三天以前還沒有的事兒,怎麼就早早地交了訂親的錢了。

  事雖然不大,但是這個氣難咽,這不是騎在老子頭上拉屎嗎!

  郭雲同就問道:“你是哪天交的訂親錢,交了多少錢?怎麼着也得有個先來後到是不是!?”郭雲同就是要争這口氣。

  沒想到董一平卻針鋒相對地說:“至于哪天交得訂親錢,多少錢,這你就不用問了,反正比你早,比你多。”

  郭雲同越想越生氣,不對呀!早能早幾天,三天以前還沒有這事呢,多能多多少,這個董一平斂财的機會不一定比我多,怎麼會比我的錢多。郭雲同就和一個氣蛤蟆一樣,肚子是越鼓越大,差點兒就鼓破了。

  他對董一平氣勢洶洶地喊:“我說董團長啊,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三番五次地找我麻煩。上一次為了發軍饷的事情,你分明就是給我難堪,這一次又和我搶這一個女人。你說值得麼!?你要是不和我搶,那也就算了,要是你這樣非得和我搶,我也豁上了,就是這一身皮不穿了,那也得和你争個高低,要不,真就沒有我的活頭了……”

  郭雲同這樣一張狂,他的那些兵們又來勁了,一個個地掏出了槍,狗仗人勢,一定要為主人讨個公道。董一平的特務隊也不是好惹的,也是有槍在手,毫不畏懼這些假洋鬼子。兩邊是張飛不服諸葛亮,誰也不服誰,雖然都不敢開第一槍,但真要是走了火,那也說不定要火拼一場……

  原來這又是楊金歧鼓動得董一平,非要和郭雲同過不去。再加上董一平也好這口,當的治安軍長了,錢又比李雲同多,在楊金歧的一再鼓動下,就決心要和郭雲同争一下這個“一見醉”。

  雙方這樣一亂騰,其實早就有人密告了日本司令部,氣得大本司令是哇哇大叫,不得不派出小稻中隊長,領着一隊日本兵前來處理雙方的矛盾。

  小稻中隊長一來,先用兵包圍了春花妓院,控制了總體局勢,然後領着一隊日本兵氣勢洶洶地沖進了老鸨子的屋裡。他見雙方還在拿槍互相頂着對方,大有形勢一觸即發火并之勢,不禁氣得他是火冒三丈,他先到了郭雲同的跟前,朝着他就是左右兩個耳光,罵道:“八嘎!你的死了死了的。”

  接着又到了董一平的跟前,也是左右兩個耳光,又罵了一頓:“你的,八嘎!死了死了的。”

  然後,這才站到兩人的中間,咬着牙根罵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個一個地說,說不明白,死了死了的。”

  别看郭雲同對着中國人挺狠,可是見了日本人,那腿就和酥了一樣,根本就硬不起來。董一平呢,白白地被小稻扇了兩個耳光,心裡有氣,但也不好随便發作。

  郭雲同把這個事的來龍去脈一說,董一平又把這個事情的緣由說了一遍。

  小稻聽完了這些話,一步跨到了郭雲同的面前,照着他的臉,又是左右開弓,連扇了四個耳光,罵道:“八格牙路,死了死了的。你身為憲兵隊長,不想維護聊城的治安,卻跑到這裡來拈花惹草,制造事端,還随便抓人。随便抓走了老鸨子,妓院怎麼開,稅收怎麼拿,難道說都叫我們餓肚子不成!?”

  小稻走到了董一平的跟前,拍了拍董一平的肩膀,安慰地說:“董團長,你的沒有錯誤,對待這樣的違法亂紀,就要堅決地給以糾正。”

  小稻慢慢地走到了老鸨子迷半城的跟前,笑着說:“妓院經理呀,你做得很對。你好好地幹你的買賣,交給政府稅收,我們政府會保護你的。”

  處理到這裡,已經表明了小稻的态度了,同時也是日軍司令部的态度。郭雲同不服氣,還要争辯,小稻中隊長又把手掄了起來,罵道:“郭隊長,還不趕快走。再不走,我還要對你進行制裁。”

  郭雲同到了這個時候,真是黃軍裝上沾上黃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哪有再争辯的機會,隻好強咽下這口氣,領着他的那些兵,灰溜溜地撤走了。

  郭雲同這個生氣啊,就甭提了,真是待在八路的隊伍裡,忍饑受寒,困苦得有些受不了。可是投降了日本人以後,那也沒過上幾天舒心的日子,還得提防着八路的暗殺,還得受小鬼子的壓制,就連自己一向看不起的治安軍也在欺負着自己。這個日子還有法過嗎?

  人要是要苦衷,就得找人傾訴,可是能聽自己傾訴的人,實在是不多,也怕隔牆有耳啊,真要是牢騷話到了日本人那裡,自己又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唉,郭雲同正在窩囊着,好朋友來了,那就是司令部的特務副隊長倪時遷啊。真是魚找魚,蝦找蝦,老鼈找到王八家。倪時遷也是從八路過來的,身份一樣啊,這也叫同命相憐,正好找到他傾訴一下衷腸。

  “倪隊長啊,今天有事不?”郭雲同熱情地問。

  倪時遷一見郭雲同,也是分外地熱情,看着郭雲同的臉,不禁有些驚奇,問:“大哥這是怎麼了,破了相啦!打人别打臉,揭人别揭短,哪個大膽的竟敢這樣欺負大哥,走,我今天就給你出氣去!”

  郭雲同急忙擺着手說:“麻繩穿豆腐,甭提了,甭提了。”

  “今天正好沒事兒,走,上金豪飯店,我請客。”

  “哪能讓你破費呢!”郭雲同親熱地說,“怎麼着我的錢也比你來得方便吧。我請客,走――”

  在金豪大飯店,要了六個菜,一壺酒,難兄難弟就喝開了。

  酒過三杯,郭雲同就發開牢騷了:“兄弟呀,不瞞你說,我這一陣子走背字啊!”

  “噢――”倪時遷問,“不知走了哪些背字。”

  “嗨,别提了,”郭雲同呷了一口酒,吃了一口菜,說,“當八路太苦了,還成天受到皇軍的圍剿,過了今天沒有明天,弟兄們多有怨言。誰想到我投了日本人,日本人這裡也不好混,成天走背字喲!上一次為了領薪水的事兒,沒有處理好,挨了日本人的一頓罵。這一回好,為了一個女人,日本人又動了手,哎喲,老太太的腳趾頭――窩囊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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