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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回助聽器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3441 2024-01-31 01:11

  敵人的炮彈終于不再發射了,劉緻遠慢慢地從土裡鑽了出來。他陣地上的情況确實不太好,到處是戰士們的遺體,到處是輕重傷員,鬼子的大炮是太厲害了,使中國的軍隊遭受了巨大的損失。

  一個渾身是土的參謀向劉緻遠報告戰況,可劉緻遠光嘴裡動彈,就是聽不清他說得什麼,劉緻遠對他大聲地喊道:“你的聲音大一點兒,再大一點兒,我什麼也聽不清。”

  這個參謀又加大了音量,可是劉緻遠的耳朵裡還是什麼也聽不到。

  大家這才知道,劉團長的耳朵是被炮彈震得失聰了。不一會兒,範樹瑜上來了,親自給劉緻遠檢查着傷口,并給他用紗布仔細地包紮上了耳朵,對大家說:“安心靜養,至于能不能恢複,就長的自身的修複能力了。”

  韓行知道了劉緻遠的耳朵被震聾了,也是非常着急,一團之長,如果沒有了耳朵,還怎麼能指揮部隊打仗?

  韓行趕快到了102師的陣地上,劉緻遠急得正在蹦高,一個勁地罵娘:“小鬼子呀,小鬼子,你把爺爺我炸死算了,把耳朵炸聾了,還叫我怎麼打仗呀!***,有本事你把我炸死呀,怎麼不炸死呀!?”

  韓行一白了,由于耳朵被炸聾了,他一着急,就連腦子也出現了問題。韓行過去就對他罵道:“劉緻遠,你個熊樣,還象個團長的樣子嗎?小鬼子惹的事,你找小鬼子算帳去呀,在戰士們面前瞎嚷嚷個球呀!”

  劉緻遠光對韓行眨巴着眼睛,也沒有對上話。他的耳朵是真聾了,罵他他也沒有什麼反應。

  韓行對他又連喊帶比劃地說道:“不就是耳朵聾了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明天我給你弄一個好點兒的助聽器過來,你就不聾了。”

  韓行的話,劉緻遠有點兒明白了,也是連比劃帶喊地說道:“你連個大夫也不是,就能治我的耳聾,你糊弄誰呀!又拿着我老劉開涮了是不是?”

  韓行又連比劃帶吼地罵他說:“你這個老劉就是個瘋子!連我的話也不信了,我什麼時候糊弄過你呀!咱倆打個賭怎麼樣,我說能治好你的耳朵就一定能治好你的耳朵。”

  韓行用的是心理戰術,治好治不好在哪裡來,先把他的心情穩定住。穩定住了他的心情,有助于疾病的恢複。

  這回劉緻遠又聽明白了,連喊帶吼地叫喚:“打賭就的賭,誰怕誰呀?”

  韓行嘲笑他說:“你和我打賭,赢過幾回呀。上回打賭輸了,背着我在戰士們中間跑了好幾圈,還不嫌丢人呀,怎麼忌吃不記打,老改不了呢?”

  範樹瑜這時候正在旁邊,正在對被鬼子炮擊震聾的一個戰士包紮着耳朵,聽到了韓行的話,在旁邊有點兒坐不住了。要說韓行指揮打仗還行,要說他能給人還能治療耳聾,這就有點兒天方夜譚了。

  範樹瑜就問:“韓司令呀,你能治療耳聾?”

  韓行隻好說:“治療談不上,隻能是懂得一點兒。”

  “那你說說,被炮彈震聾了耳朵,怎麼個治法?”範樹瑜也以為韓行在吹牛,給韓行出了個難題。

  韓行笑了笑,就把自己通過電腦學到了知識,賣弄了一番:“過去傳統的高壓氧療法,電磁波照射等方法已被淘汰了。現在出了一種新的治療方法,那就是激活耳神經TV療法。它的治療原理就是,根據不同症狀配制不同藥物,直接介入耳穴位,配合聲頻治療,可使藥物最有效最直接介入到病竈。這是一種中西醫結合,傳統與現代結合的一種高效治療手段,患者治療後1至2小時見效,快速恢複聽力。能從根本上治療耳聾耳鳴,并鞏固加強聽力,防止複發。”

  範樹瑜是學醫的,可是韓行說得這一套,她卻聽不大懂。她又問:“你說得這個什麼TV療法,哪裡有呢?”

  韓行隻好說:“我想,大醫院裡肯定會有吧!”

  範樹瑜搖了搖頭,韓行說得這些都不靠譜,最靠譜的還是那個什麼助聽器。範樹瑜問道:“你說得那個助聽器,能不能搞一部分來?”

  韓行一口答應說:“那是當然,明天我就叫徐大想想辦法?”

  範樹瑜接着又說:“要搞你就多搞一些,我這裡被炮彈震聾的戰士有二三十個了。搞一個也是搞,二三十個也是搞,一塊兒把他們也治好了吧!”

  韓行一下子傻眼了,搞一個可以,耍耍賴皮,反正徐大工資高,讓他頂頂帳。可是一下子二三十個,這個可真是給徐大張不開嘴呀,他畢竟也是個工薪階層呀!

  一作了難,劉緻遠可高興了,指着韓行說:“我就知道韓司令在吹牛嗎,在糊弄着我老劉高興嗎!?這個賭還打不打?”

  韓行是打掉了牙往肚子裡咽,咬着牙說:“打,怎麼不打!”

  “賭什麼?”劉緻遠是乘勝追擊。

  韓行比劃着說:“還是老一套,誰輸了,背着赢了的在戰士們面前跑上三圈。”

  範樹瑜笑了,說:“我當證人,誰也不許反悔的。”

  韓行隻好溜到了一邊,摸起了手機,給徐大悄悄打了個電話:“徐司令員啊,是這麼回事,我有事求你啊?”

  徐大熱情地說:“咱倆還誰跟誰呀,有事你就說呗?”

  “是這樣的,”韓行說,“劉緻遠的耳朵被小鬼子的大炮震聾了,我想給他買一個助聽器試試,我聯系這個事不大方便。你能給聯系一個助聽器吧,好點兒的。”

  “行啊,”劉緻遠爽快地說,“老革命負傷了,送給他一個好的助聽器還不是應該的嗎,這個事就交給我辦了!”

  韓行一聽,心裡是十分高興,終于不用自己掏錢了,這正是自己求之不得的事情。不是自己吝啬,實在是自己沒有錢,都下崗這麼些年了,上哪裡摸錢去啊。

  劉緻遠的這個事情有着落了,韓行又得寸進尺地說道:“還有幾十個戰士,也是耳朵被大炮震聾了,能不能想想辦法,也給他們配上助聽器?”

  徐大那邊不說話了,好半天他才說:“韓司令呀,你這不是為難我嗎,我送給劉緻遠的助聽器怎麼着也得一萬多塊的吧!再送出去幾十個,我家又不開銀行。你還是問問孫司令怎麼解決吧!”

  韓行想想也對,人家徐大冒着生命危險來為南征軍服務,搭上一個助聽器一萬來塊錢也就算了,再讓人家想辦法拿出個幾十萬,這不要了人家的老命了嗎?

  韓行又撥通了孫司令的手機,來和老同學商量一下辦法。韓行把這個事一說,孫司令就有點兒急了,說道:“我說韓行啊韓行,你是真行啊,你以為我是貪官啊!動不動手裡就能拿出去幾十萬。人都說文官不貪财,武官不怕死,中國就好辦了。可是這個武官光不怕死還不行,還得不愛财,我反正手裡是沒有幾十萬。你要是實在沒有辦法,你就想辦法找找知青聯誼會的王朋吧,叫他想想辦法,能不能在知青裡集集資。”

  韓行嬉皮笑臉地說道:“我現在的身份,出面找王朋實在是不方便,也怕是吓着他。你能不能想辦法替我出個頭,叫王朋集個資。”

  “什麼!”孫司令有些上火,“叫我出頭替你集資,替傷員們買助聽器。虧你想得出來,我躲還躲不及呢,不就是怕招惹上他們,讓我替他們辦事嗎!這下子好了,招惹上他們,我就再也脫不開身了。哎……你真是盡給我出難題呀,辦吧,難度太大。不辦吧,心裡又總是不得勁,反正你弄得我是挺難受……好吧,就這最後一次吧!”

  韓行放下了電話,仔細想了想,不對,這個事情還是辦得不大利索。

  老知青們都六十多歲了,最大的已經快七十了,大部分是少年時“革命,”青年時下鄉,中年為了生活而忙碌。現在好不容易退了休,就指望着這點兒退休金生活,說白了吧,也就是救命錢。再從他們這些微薄的退休金裡搜刮點兒錢,似乎是不大仁義,當然他們大多數人還是革命熱情不退,為了給傷員們集資買助聽器會慷慨解囊。

  韓行想了想,又找了一部戰場上的公話,給張維翰打了過去。

  張維翰在那邊高興地說:“韓司令,你好啊,聽說你們光打勝仗,我心裡高興啊!”

  “是這樣的,”韓行問他說,“有個事情我拿不準。南昌保衛戰中,有幾十個戰士被小鬼子的炮彈震聾了,也包括劉緻遠團長。貴夫人說,要給他們安上助聽器。這個買助聽器的事情,需要到很遠很遠的地方才能買到。你說說,這個事情到底是屬于公事啊,還是私事?”

  “那當然是公事呀?”張維翰說道。

  “真是公事嗎?”韓行懷着激動的心情問。

  “那當然是公事啦,”張維翰說道,“官兵們是為抗戰,是為打日本負的傷,當然得由公家買單啦。不能說戰士們身上流了皿,再叫他們心裡流皿,負了傷還得自己買單。”

  “我明白了,”韓行興奮地大叫着說,“解決了,一切事情都解決了,助聽器的事情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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