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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憤怒的魯西第58回我到底算哪邊的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6445 2024-01-31 01:11

  組建兵工廠的事兒,也在加速地進行。招聘啟事也是在《抗戰日報》《中央日報》《新華日報》《大公報》上發布,招聘機械技術人員、技術工人,招聘單位上寫着聊城機械制造廠。

  沒多久,各地的技術人員、技術工人紛紛來到了聊城參加招聘。有一位工程師,叫王兵器,特别受到了韓行的器重,他是上海明精機器廠的,自從1937年11月12日,上海淪陷後,日軍在上海為所欲為。雖說廠子沒有倒閉,但也不死不活,他看到了報紙上的招聘,又知道聊城是敵後的一塊根據地,就到聊城來應聘來了。

  韓行和他談了一陣子後,也是想用他的管理經驗來管理聊城的兵工廠,所以就任命他為生産副廠長。技術工人呢,也有從濟南來的,也有從東北來的,他們都幹機械多年,有非常豐富的機械經驗。

  管理機關,韓行就直接搬用了自己超越前工廠的,設技術科、生産科、财務科、辦公室。技術科管理着現行的生産技術,新産品的開發和外協零件的檢驗;生産科組織車間生産和管理;财務科負責所有産品的結算、成本的核算及人員的工資;辦公室負責所有工廠的雜事和人員的管理。

  生産車間主要設機械加工車間、子彈車間、總裝車間,總裝車間還管着産品的調試。

  很快,總裝車間的第一批産品就出來了,主要是95式5.8毫米突擊步槍、81式7.62毫米機槍,89式12.7毫米重機槍。

  先前下了那麼大的功夫,費了那麼多的腦細胞,成敗就看這一哆嗦了,這一哆嗦要是哆嗦不好,一切都是白費。

  靶場就設在效區的一塊空地裡,周圍早說安上了崗哨,禁止閑雜人員看熱鬧,以免誤傷,盡管這樣,還是有不少人來觀看,都想看看兵工廠造的槍到底能不能用,還有的人小聲說着怪話:“就憑聊城這塊地方,還能造槍,别到時候還沒有打到敵人,自己的槍就炸膛了。”“你看看這槍,什麼玩藝啊,根本就不是鐵的,和黑紙糊的一樣。”

  參加最後檢驗槍支的是範築先和張維翰,範築先先拿起95式5.8毫米突擊步槍看了看,由于槍身大部分是塑料的,所以就和紙糊的一樣,還有一個提手,掂了掂槍身,也就是有七八斤重。

  韓行在旁邊補充說:“它的全重是3.25千克,全長是746毫米,戰鬥射速單發為40發,連發為100發,直射距離370米,有效射程400米,彈匣容量30發,槍彈為87式5.8毫米步槍彈。”

  生産副廠長王兵器給自動步槍裝上瞄準器,又對範築先說:“範專員,試試吧!”

  範築先看到了這個瞄準鏡感到很驚奇:“咦,還有這玩藝,我知道這叫瞄準鏡。”他把槍端起來,從瞄準鏡裡往外看了看,“挺好,挺好,有了這玩藝,看得就清楚多了。”

  遠處300米外立了一個人形靶,範築先以一個軍人的标準姿勢趴下,對着那個靶子開了一槍。遠處小旗晃了一晃,喊道:“9環――”

  範築先又說道:“不知這槍彈的穿透力怎麼樣?”

  100米處的地方立上了一塊8毫米的鋼闆,範築先對着它又開了一槍。不一會兒,遠處的觀察員把鋼闆拿到了跟前,讓範築先觀看,範築先看到,8毫米的鋼闆也被穿透了,這讓範築先大為驚異,大喊着:“太好了,太好了,我就不信,小鬼子的身闆還有這塊鋼闆硬。小鬼子的坦克也就是8到15毫米,那麼說,從坦克後面打它,也能打穿它了。”

  張維翰也十分高興,高興地撫摸着槍,這裡看那裡瞧,接連着說:“好槍,好槍啊,比鬼子的三八大蓋強多了,不但威力強,速度也快啊。”

  這時候,看熱鬧說怪話的也說開了贊揚的話:“我說嗎,聊城就是不簡單,能造了神槍。”旁邊的人就批評他說:“你看你這張嘴,屬蓋墊的,反正都是理,剛才還說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這會兒又說這麼好,那麼好。”那人也不服氣地說:“我這也叫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嗎。”

  範築先這才如釋重負地松了一口氣說:“造槍不容易啊,我這也是為你們擔着心呢,真要是槍造不成,那可叫我怎麼收場啊!這下好了,有這杆槍在這裡頂着,别的槍就是造不好,我也有話說了。”

  韓行說:“老鼠拉木鍁,大頭還在後面呢,下面還有精彩的呢?”

  輕機槍和重機槍的試槍,範築先也不親自檢驗了,由試槍員親自操作。兩個試槍員提來了兩挺81式7.62毫米機槍,範築先仔細地看着這種後托采用木制結構,前頭有兩個腿的渾身發着藍幽幽黑光的機關槍,不住地點着頭。

  韓行介紹說:“它的口徑為7.62毫米,全長1004毫米,全重5.15千克,戰鬥射速120發/分,直射距離540米,有效射程600米,彈鼓容量75發,槍彈56式槍彈7.62*39毫米。”

  話剛說完,輕機槍對着500米處的幾十個靶子一陣子突突,那幾十個靶子瞬間倒地。

  範築先帶頭叫起好來,拍起了巴掌,旁邊觀看射擊的也一齊叫好,鼓起了掌。看熱鬧的老百姓更是肆無忌憚,不知有幾個人從哪裡擡來了鑼鼓,幹脆就敲打了起來。

  逢到重機槍試射的時候更是厲害,它的口徑為12.7毫米,全長1192毫米,全重26.5千克,槍身重17.5千克,槍架重8.5千克,有效射程為1500米,彈箱容量50發,槍彈為54式12.7毫米槍彈、84式脫殼穿甲彈。

  也就是說,它不但可以用以殺傷敵集群目标,壓制輕型武器火力點,毀傷輕型裝甲目标,必要時,它還可實施高射,對飛機等低空目标進行射擊……

  等韓行把兵工廠的事兒辦得差不多了,心裡稍微松快點了,想到,公家的事情總算有了點兒眉目了,我個人的事情總得辦呀!

  韓行終于找到了一個機會,到了政訓處長張維翰的屋裡,随手關上了門,并把門插上。當時張維翰看到了韓行來到了屋裡,并不意外,還熱情地握了握手,可是看到韓行随手又将門插上,就有些不理解了。問:“韓局長,你這是做什麼,咱倆還用着保密麼?”

  “是這樣,”韓行嚴肅地說,“我想,我在這裡的時間也不短了,我的所作所為你們也都看到了,沒有組織關系總像個沒娘的孩子一樣,我想恢複我的組織關系。”

  “你的組織關系,”張維翰有些不理解了,“你的組織關系不是在縣黨部嗎!”

  韓行有點兒上火,大聲地說:“我是說,我的**的組織關系。我是一個老黨員了,特來向組織報到。”

  張維翰哈哈笑了:“韓秘書,開什麼國際玩笑,你是老國民黨員,我是知道的,是不是拜神找錯了地方。”

  韓行簡直有些生氣了,氣哼哼地說:“你是**的頭,誰不知道。我不找你找誰,我的組織關系,總得恢複呀,要是不恢複,我的工作還怎麼幹呀?”

  張維翰繼續裝,說:“我知道你有來頭,後頭很硬,可是犯不着跟我這麼一個小人物開玩笑啊。你就算是**的話,誰介紹的,哪一年的,總得有個手續吧!”

  雖然張維翰繼續裝瘋賣傻,可是韓行也聽出來了,是讓他交組織手續。這下子,韓行可糾結了,也是自己最為難的事情。總不能實話實說,說自己是90年的黨員吧。怨都怨自己穿越前沒有開個介紹信,可是誰又知道偏偏遇車禍穿越了呢!

  韓行拿不出入黨手續,隻好把入黨誓詞背了一遍,來證實自己的真實身份。

  張維翰很認真地聽着,聽完了,還是說了一句:“抗日不抗日,是哪個黨派的,本身的行動就說明了一切。”

  韓行明白了,張維翰的這句話點給他了,雖然拿不出組織手續,但是隻要是個**,就得做**的事。

  韓行郁悶極了,低着頭出來,差點兒和一個人撞了個滿懷。

  這個人不是别人,正是範築先的三女兒範樹瑜。範樹瑜當時十**歲,長得細高挑的個子,五官端正,不胖不瘦,面白如玉,梳着兩條紮把長的小辮子顫悠悠的分外精神。再加上上身是一個絲綢的學生服褂子,下身一個肥大的褲子,在當時來說,也是大美女一個。

  韓行皺了一下眉頭說:“範小姐,你怎麼也上這裡來了?”

  在韓行的眼裡,範樹瑜一個學生,不好好地上學,怎麼和**攪到一起來了。

  範樹瑜瞪着一雙驚奇的眼睛說:“韓秘書,你怎麼也上這裡來了?”

  在範樹瑜的眼睛裡,一個老國民黨,跑到**的地盤裡來幹什麼。

  韓行尴尬地說:“我來,是向張處長送一個文件。”

  範樹瑜有些看不起韓行的樣子說:“我來,是向張處長問一個學習班上的問題。”

  沒想到,韓行在張維翰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在齊子修那裡卻很受重視。出門不遠,就遇到了齊子修,齊子修拉住了韓行的胳膊,親熱地說:“韓秘書呀,今晚上有空嗎?”

  “什麼事吧?”韓行知道黃鼠狼給雞拜個――沒有好事,但是應該來的早晚得來,倒不如探探老齊那裡到底有什麼事情。

  “是這樣,參謀長王金祥知道你勞苦功高,早就想請你一頓哩,今晚就在金豪大飯店裡專門設宴招待你。兄弟我是秃子跟着月亮走――沾光啊!”

  “不對呀,”韓行眉頭一皺,嘴一撇說,“要說原來,确實是應該好好地請請我,可是如今,如今我的事情難道他不知道嗎?”韓行是指韓複榘的事兒。

  “哪能這樣說呢,”齊子修闆起了面孔說,“原先我們是好弟兄們,現在仍然是好弟兄們,不能因為韓主席的那點兒事而壞了我們的友誼。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能調動了**的空軍,本事大得很咧,像你這樣的幹将,實在是我們黨國的榮幸啊!現在你又是範專員的秘書,又是工業局局長,秘書是什麼,貼身的小棉襖,心腹的心腹,工業局是什麼,就是六區的銀行,如今你真是熟透的桑葚――紅得發紫,弟兄們以後想升官發财,還指望着你哩!”

  這幾句馬屁拍得,真讓韓行的心裡滋潤得很,比在範築先那裡連敲帶哄和張維翰那裡不受待見真是受用多了。這樣的好事,不去,那真是吃了虧了,這樣的宴會不參加,那嘴上就更是吃虧了。韓行兇膛一拍說:“就是再忙,這頓飯我也得去,你說是不是?”

  “那就對了!”齊子修伸着大拇指對韓行說。

  晚上的宴會,規格确實是夠高的,在聊城縣來說,雞鴨魚肉、山珍海味,真是應該上的确實是都上了。來的人确實也都是部分武裝部隊裡的頭面人物,有已升入3支隊兼司令官的齊子修,1支隊司令官的蘇半天,還有任2支隊司令官的王金祥,他現在不但是六區抗日遊擊司令部的參謀長,而且還掌握着軍事教育團,在軍事地位上來說,除了範築先,就是他了。其他來的人還有軍事教育團的一些軍官和一些聊城的國民黨政要了。

  韓行想,這就是山東六區裡國民黨的精英了,和以張維翰為首的**一派形成了勢不兩立的兩大勢力。

  王金祥有四十多歲,短不啦粗,頭大嘴大牙大,眼睛小,他先以東道主的身份端起一杯酒說:“我虛長幾歲,也就算大家的大哥吧!今天,我第六專區的抗日精英都到了。别看我們平常都在一起,可是要湊這麼齊,也難,都是工作太忙了啊!叫什麼叫緣分,這就叫緣分。請大家端起酒杯來,我先和大家喝上三杯酒。”

  大家也七嘴八舌地說:“大哥請!”“太憋悶了,成天受他們的氣。”“我們早就應該好好地坐在一起了,研究一下怎樣對付他們。”

  王金祥端起酒杯來,和大家豪爽地喝了三個酒。

  三杯酒一下肚,頭一暈乎,齊子修就首先發開牢騷了:“沒想到這才幾個月啊,華北完了。去年的12月27,濟南也丢了,我們就成了沒家的孩子,無人管無人問了。現在更好,都變天了。”

  蘇半天也發牢騷說:“**一走,聊城就成了他們的天下了,天都快紅了。”

  “是呀,是呀,”有人罵道:“老虎離了山,猴子稱霸王,這算是咋回事啊!上頭也應該給出個主意呀!”

  王金祥不卑不亢的,由大家任意發着牢騷,說着怪話,看到該表态的都表得差不多了,王慶祥臉色一喜,對大家說:“告訴大家一個好消息?”

  一聽說有了好消息,大家什麼表情都有,但是眼睛一齊都轉向了王金祥。

  王金祥說:“韓主席退出濟南後,蔣委員長――”一說到委員長,幾乎所有的軍官都站起來,一副立正的嚴肅面孔。

  王金祥招呼大家說:“坐下,坐下,”衆人這才坐下了。

  王金祥說:“蔣委員長重新任命了新的省主席,他就是沈鴻烈主席,省政府設在了曹縣,我們以後又有了主了,再也不是沒家的孩子了。”

  衆人聽到了這個利好的消息,個個喜形于色,七嘴八舌地說:“好,好,太好了。”“我們以後就跟着沈主席幹了。”“以後就跟着沈主席馬首是瞻了,再也不用受**的氣了。”

  王金祥按了按手,大家暫時都不說話了,都在看着王金祥的眼睛,王金祥終于說開了正題:“至于我第六專區的形勢麼,不說大家也都明白,有些人不想姓國了,想姓共了,大家說怎麼辦呀?”

  一句話又煽動了大家的情緒,齊子修大罵道:“我們手裡有槍,幹它個小舅子的。”蘇半天不陰不陽地說:“要想變天,哼!沒門。”那些軍事教育團的軍官們也跟着喊:“我們和**沒完。”“你說怎麼辦就怎麼辦。”“大隊伍都在我們手裡,怕什麼呀,大不了,一聲令下,開槍拿下就是。”

  韓行心裡想,這真是魚鼈蝦蟹大集會,屎克郎打噴嚏――臭氣薰天。但自己是姜太公穩坐釣魚台――鈎是直着呢,就等着他們有話盡說,有屁盡放。

  王金祥的一雙眼睛打量着韓行,看了一會兒說:“不知韓秘書韓局長,如何想法?是不是也同情**?”

  韓行微微一笑,說了個半截子話:“我的何去何從,難道你們還不清楚嗎!?”

  齊子修馬上替韓行打圓場說:“要說韓行啊,那可是響當當、**的老黨員了。早在學校的時候,就參加了秘密組織,原來是藍衣社的人,現在是軍統的人,戴老闆的紅人,聽說在長沙飛機場的徐培根大案中,還是立了大功的,聽說蔣委員長……”

  一說到了蔣委員長,衆人又都站了起來,好半天,才坐下。

  齊子修又繼續吹捧着韓行說:“聽說蔣委員長親自召見了韓局長,還授入了中正劍。那中正劍是個什麼模樣啊,我們還真沒有見過呢?聽說還連升了三級。”

  一說到了韓行得了中正劍和連升三級的事情,衆人都貪婪、羨慕地瞪起了眼睛,到了齊子修的嘴裡,連升級都變了味兒,本來是兩級,可他硬給說成了三級。

  韓行也不插話,由他怎樣說就怎樣說吧,他把自己的身份吹得越神,越利于自己的工作。

  齊子修繼續說:“在社會上,還是紅幫的人,聽說濟南的骷髅幫也叫韓局長收了,江湖上威望甚高,威望甚高啊!南鎮大戰中,還調動了**的飛機,打得鬼子不吃菜。這可是個通天的人物啊!”

  韓行的心裡一陣冷笑,現在的韓行,你們還不知道底細啊!

  齊子修的一些話,解除了王金祥心中的疑慮,馬上笑着對韓行說:“誤會了,誤會了,原來是自己人啊!特别是以後如果有機會見到戴局長和委員長,可要替我們大家美言幾句啊!”

  韓行點了點頭,也笑着對王金祥說:“那是自然啊,我們畢竟是一個鍋裡攪馬勺啊!大家的所作所為,我韓行看得是清清楚楚。”

  王金祥點了點頭,又對大家說:“那我就放心了。要說和**鬥,鬥了幾十年了,咱們也得講究點兒策略。”

  一說講究策略,衆人的眼睛又都看着王金祥,希望他能說出什麼新鮮玩藝。

  王金祥說:“一個是要擠,對那些堅決和我們對着幹,又沒有辦法的頭面人物,我們就是要擠他走;一個是要打,對那些堅決和我們對着幹的人,我們就是要動用武力解決;對那些猶豫不決,又想跟着**,又想跟着國民黨的人,就是要壓,壓迫着他跟着我們走;對那些沒有腦子,沒有信仰的人,我們就是要迫,逼迫着他們跟着我們走……”

  韓行的心裡想到,這個王金祥,真惡毒呀!抗日不抗日,沒見着本事,搞起摩擦來,倒是真有一套。開完會的時候,韓行的一張紙條,就到了張維翰的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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