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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憤怒的魯西第16回通電全國抗戰

組織豪傑去抗日 沃土456 4745 2024-01-31 01:11

  原來是宋哲元的第一集團軍配合山西軍隊作戰,由冀南進攻邢台沒有成功,緊追宋哲元南下的日軍又占領了臨清、高唐、大名等城市,形勢一下子變得對聊城非常不利。

  韓複榘來電話對範築先說:“一、三兩集團軍全部撤到黃河以南,黃河以北再無中**隊了,你們如果此時不撤,再率部隊撤退就來不及了。”

  範築先聽到此話,心情非常沉重,考慮了一會兒說:“我馬上和同仁們商量一下,看來隻有撤退到黃河以南了。”

  放下電話後,範築先的心裡非常矛盾,如果不走,幾十萬的正規軍都打不過日本人,憑着保安營的力量那真是雞蛋碰石頭,做這些無謂的犧牲,确實對不起跟着自己這麼多年的同仁們。

  可是要走,魯西北的民衆怎麼辦?**對自己的幫助這麼大,又怎麼能對得起他們,想來想去,猶豫不決拿不定主意。

  在這個關鍵時候,魯西北特委早就知道了當時的形勢,就派張維翰和姚第鴻來做範築先的工作。

  張維翰分析了當前的形勢說:“當前**雖然在華北戰場上失敗,但是**八路軍卻在山西不斷地打勝仗,我國抗戰要依靠**八路軍打遊擊戰,不能依靠國民黨軍隊的單純防禦。宋哲元、韓複榘兩部雖然都南退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掌握了二千多人的隊伍,服務員在各縣已經和當地愛國民衆結合,群衆很快就發動起來了。城市站不住腳,我們就到農村去堅持抗戰。”

  範築先皺着眉頭說:“可是憑我們保安部隊的這些力量,根本打不過日本人啊?”

  張維翰笑着說:“範司令,再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八路軍就要到黃河北來了,我們絕不是孤軍作戰。”

  範專員聽了大喜:“真的嗎,太好了!聽說八路軍特别能打仗,我就盼着八路軍早早地來到我們魯西北。”

  姚第鴻鼓勵範築先說:“如果聽了韓複榘的命令,撤退到别的地區,我們是沒有出路的,也成了曆史的罪人。如果依靠**,發動魯西北民衆抗戰,外有八路軍,内有聊城地區的抗日武裝,我們的道就走活了。”

  範築先聽了張維翰和姚第鴻的話,堅定了自己在魯西北抗戰的決心,點着頭說:“你們的意見很對!我是魯西北人,往哪裡退呢?往哪裡退才是個頭呢?看來,隻有依靠**,發動群衆,堅持魯西北抗戰才是我們的出路。”

  範築先有寫日記的習慣,忙完了一天的公務後,時間已經不早了。他翻開了日記本,拿起了鋼筆,卻徐徐沒有下筆,張維翰和姚第鴻的話還在他的耳邊不斷的轟響着。這些話将決定着他一生的前途,也決定着他以後要走的方向。他來回地踱起步來,心潮澎湃,熱皿上湧,胡子微微地顫動着,不時地摟了摟胡子末梢。

  姚第鴻過來說:“範專員,時間不早了,該休息了。”

  範築先突然激動地說:“姚秘書,速拟一個電稿,通電全國,說明咱們守土抗戰,誓不渡過黃河。并呼籲他們接濟咱們軍饷、武器,讓咱們抗戰到底!”

  姚第鴻點了點頭,迅速寫好了電稿,交給了範築先過目。

  1937年11月19日晚上7點,在專署召開了軍政聯系會議,軍隊方面連長以上,專署方面有張維翰、姚第鴻及科長以上官員。首先由範築先講了是堅守第六專區還是放棄第六專區的問題,接着又讨論“誓死不渡過黃河”的電稿,并由姚第鴻朗讀了通電。

  姚第鴻铿锵有力地念道:“全國各報社、各通訊社、各機關、各學校,各人民團體均鑒:慨自倭奴入寇,陷我華北,鐵蹄所至,牍圖易色。現我大軍南渡,黃河以北坐待沉淪,哀我民從胥陷水火,午夜彷徨,泣皿椎心。築先黍督是區,守土有責,裂眦北視,決不南渡,誓率我遊擊健兒和武裝民衆與倭奴相周旋,成敗利鈍在所不計,鞠躬盡瘁亦所不辭,所望饷項械彈,時予接濟,俾能抗戰到底,全其愚忠,引領南望,不勝翹企。山東省第六區行政督察專員兼保安司令範築先叩皓(十九日)”

  然後大家對所發的通電,是否留在黃河北進行了讨論。這次雖然沒有遇到頑固分子的阻撓,但是随範築先回聊城抗戰的一些人還是提出了異議,激烈地辯論起來。

  趙玉坡說:“咱們抗戰就抗戰呗,何必通電全國,何必是破褲子先伸腿呢?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不會不懂吧,今後形勢變化了,在河北站不住腳了,再退走就被動了。我看,不如不通電。”

  崔芳德說:“通電全國是可以的,但是時機不對頭,是不是晚一些。現在幾十萬大軍紛紛南退,咱們能不能頂得住,還得瞧瞧。别說我們了,一般人也看得出來,肯定是頂不住的。”

  韓行說:“日軍這麼強大,就憑我們保安營的這點兒力量,就連傻瓜也看出來了,頂是頂不住的。這個電報是萬萬不能發的,一但發出了,弄得我們進不能進,退又不能退,那不是太被動了嗎!?”

  面對着反對意見,張維翰堅定地對大家說:“聊城有幾十個縣,一千萬的民衆,現在各縣的民衆都動員起來了。小鬼子能有多少人,他要是把所有的縣城,鄉村都占了,最起碼也得有10萬的兵力,他哪裡有這麼多的人?别說鄉村了,就是高唐、臨清這樣大的地方,他們也沒有力量去長期占領,就是占領了,那也是暫時的。日本人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别叫他把我們吓着了。我們就是要通電全國,鼓舞起全國人民的抗戰決心,也為我們自己鼓勁。”

  姚第鴻接着又說:“國民黨的軍隊是退走了,可是八路軍又來了,有了正規部隊的支援,我們還怕什麼。我是堅決擁護範司令領導魯西北人民抗戰的決心,主張把電報打出去。這就叫出師有名,壯我軍威。”

  韓行接着又對張維翰和姚長鴻的話進行了駁斥:“你們不樣這樣鼓動範專員好不好,要不是你們這個樣,範專員還不會下這樣的決心。你們這是要陷範專員于危險之中,你們這是要挑動事端,你們的軍隊呢?我怎麼沒有見着。見不着軍隊,見不着和強大日軍抗衡的力量,一切都是白說。”

  韓行這樣一說,反對通電的人又占了上風。

  範築先批評韓行說:“我也不是受什麼人鼓動,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應該怎麼做,我心裡有數。有些人光想到自己了,如果人人都這樣想,那我們中國成了什麼樣子了,我們的國家還有沒有人去抗日,如果都不去抗日了,我們華北和東北的張學良還有什麼區别?好了,大家都别說了,願意抗日的,我們就是同志,不敢抗日的,那我也不勉強,就請自便吧!”

  聽到範築先說話這樣激烈,反對通電全國的人都不說話了。

  範築先在會上作結論說:“發通電表明我們的抗戰決心,這是我反複考慮的。現在日本軍隊到處橫沖直撞,中**隊除了八路軍外都紛紛南退,發通電就是給那些患恐日病的分子一個教育。告訴他們中國是征服不了的,我們魯西北人民就敢起來抗擊日寇的侵略。而且我們抗戰也需要人民的援助,不通電全國,抗日人民如何支援我們呢?我們在敵後抗戰是有困難的,但隻要各黨派、各界人士團結起來,動員廣大的魯西北民衆起來參戰,我想一切困難都可以克服。所以我下了留在魯西北,誓死不渡黃河南的決心。還是那句話,大家願意随我抗戰的留下,不願意的自便,我絕不勉強……”

  範築先的威信不是一時半會兒形成的,既然範築先堅決留下來抗戰,别人也就紛紛表示願意追随範司令抗戰到底。電報稿被全體通過了。

  當天晚上,秘書處用長途電話将電報内容傳給了六區駐濟南辦事處的牛連文,牛連文于第二天清早将電文送到了濟南各通訊社和報館,20日在全國各大報紙都發表了範築先通電全國“誓死留在魯西北抗戰,堅決不退黃河南”的消息。在當時國民黨的幾十萬大軍紛紛南逃的情況下,一個小小的專員,竟敢留在敵後堅持抗戰,給全國人民以很大的鼓舞。

  全國人民高興了,而日本人卻不高興了,日軍為了消滅範築先和**合作的抗戰勢力,在1937年冬天,進行了兩次試探性的進攻。

  第一次日寇占領臨清之後,在11月20日,日軍派出了一個騎兵偵察小隊,到堂邑和聊城進行偵察。堂邑縣在今聊城市東昌府區堂邑鎮西北5公裡千戶營村,1943年,為紀念行乞辦義學的武訓将堂邑縣改名為武訓縣,1956年3月,堂邑縣建制撤銷,其轄地分别劃入聊城和冠縣。

  日本人到了堂邑後,簡直是哈巴狗咬月亮――不知天高地厚,竟然給聊城抗日政府打了一個電話,小隊長崗村大尉電話裡講:“你是什麼人?我們大日本皇軍來了,皇軍要去聊城,你們馬上準備糧草迎接皇軍。要不然,皇軍生氣了,你們統統的死了死了的,定要殺你個雞犬不留。”

  當時接電話的是參謀長王金祥,王金祥聽了心裡也怪生氣,心裡罵道:“媽了個巴子的,你還不知道老子是吃幾碗幹飯的。真是光着腚串門――沒事找事,真是屎克郎跳到糞坑裡――找死(屎)。”,但是電話裡卻在說:“我是參謀長王金祥。皇軍來了,我們真是高興得很,我魯西北的民衆早就盼着這一天了,我們真要好好地迎接一下皇軍了。”

  王金祥立刻把這事告訴了範築先。範築先一面命令王金祥率領着警察和政工人員嚴密監視着日軍騎兵小隊,不許放他們一人一騎進城,一面組織了幾十個人的自行車隊,好和日軍的騎兵周旋。

  日軍騎兵小隊長崗村大尉騎着大洋馬耀武揚威地來到了聊城城下,因城周圍是護城河,隻能下了馬順着西門小道前進。到了西城門下,看到城門緊關,大聲地吼道:“誰是參謀長王金祥,我們大日本皇軍來了,怎麼還不開開城門。這樣對待皇軍,我們要生氣啦!”

  王金祥站在城門頂上嘿嘿一笑,說:“我也不知道你狗日的叫什麼,我就叫你小鬼子吧!你他媽的吃飽了撐得,閑得沒事兒,到這裡來幹什麼,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

  底下崗村大吼:“八嘎!你怎麼罵人啊,良心大大地壞了壞了的。我是崗村大尉,速速開城門迎接我們。要不然,你們統統的死了死了的!”

  王金祥又是嘿嘿一笑:“噢,原來是崗村小鬼子啊!還迎接你們,狗屁――誰請你來的?弟兄們,他們說要我們迎接他們?那就别客氣了,好好地迎接他們吧――”

  城牆上乒乒乓乓就是一排子彈。

  崗村一看好漢不吃眼前虧,打又打不得,再待下去隻能是挨子彈的份了,隻能跳上馬,領着那一隊騎兵順着河堤向北逃竄了,要不是騎兵跑得快,早就吃上子彈大餐了。

  這一路上,隻見到處是武裝的中國人,這裡一隊,那裡一隊的,隻要是見了日本人,就是放槍,雖說是沒有傷到騎兵,那也是沒有了立足之地,崗村隻得帶領着這一小隊日軍惶恐不安地往來時的臨清方向退去。

  下午四點多鐘,日軍退到了一個叫梁水鎮的地方,這裡似乎還算安全,一條土路直通村莊,土路兩旁有一座座的墳頭。崗村帶領着士兵,先朝着墳頭那邊打了一陣子槍。墳頭那邊什麼反應也沒有,崗村這才放下了心,感覺到又累又乏,對日本兵們吼道:“進村去,喝點兒水,吃飯,讓馬歇一歇,然後再走。”

  崗村這夥人放緩了馬速,幾十匹馬“哒哒哒哒”地朝村裡走去,就在這時,崗村隻覺得墳頭那邊閃起了一片火點,自己的兇口一疼,似乎被蜜蜂蟄了一下,腿上也挨了一下,崗村大叫一聲:“不好,中國人的埋伏!”剛喊出了一聲,腦袋突然猛一漲,就像一個皮球被打爆了一樣,腦袋迅速地膨脹,然後四分五裂地不知了去向……天地也迅速地黑了下來,什麼也不知道了,世界化成了無數的碎片,然後慢慢地飄去,飄去,飄向了無極的世界……

  原來,這是範築先的自行車隊在和敵人的馬隊賽跑,他們終于跑到了敵人的前面,在梁水鎮外墳地裡和村裡設伏。當時一陣亂槍,打倒了日本騎兵的五六個,把小隊長崗村也打死了。剩下的騎兵一看,也弄不清埋伏的有多少人,立刻奪路而逃,直奔臨清去了。

  日軍吃了這次虧,還不死心,于11月27日由高橋聯隊長率領步騎炮三百多人,再度進攻堂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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