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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再現端倪

五代枭雄 一包黃果樹 4630 2024-01-31 01:11

  楊琏一行人在蘇州呆了一夜,次日一早,戰艦繼續北行,蘇州地理位置重要,随着戰事結束,百姓也多了起來,位于交通樞紐的蘇州開始變得繁忙,經由蘇州通往常州、秀州等地的運河上擠滿了船隻,尤其是碼頭上,大小各異的船隻等待着上下貨物。

  唐軍戰艦緩緩而來,先鋒三艘戰艦開路,一般的商船看見是戰艦行來,多紛紛避開,唐軍戰艦一路過去,倒也暢通無阻。這時候東南風盛行,船速挺快,走了半頓飯的時間,蘇州城已經看不見了,按照這樣的速度,想來四天之内,就能趕到金陵。

  楊琏站在甲闆上,長長出了一口氣,再過兩三個時辰,就會踏上常州的地界,一想起常州,楊琏就感慨萬千,常州是他正式發迹的地方,在這裡有很多懷念,在這裡被救,同樣也救人,正是靠着救了懷柔公主,他正式踏入大唐軍界,開始一展抱負。

  未來會如何,楊琏不能預料,但他清楚,一切正朝着好的方向轉變,盡管目前天子沒有賞賜他任何東西,無論是虛名還是實權,但楊琏通過征伐吳越,已經積攢下來一定的人脈。

  林仁肇被任命為蘇州節度使,有利有弊,對于楊琏而言,林仁肇實力越大,給予他的幫助也就越大,但天子究竟有沒有其他心思,就非常值得玩味了。

  楊琏從内心倒是希望林仁肇能在自己身邊,但有的事情,不時以他的想法為轉移的。就在楊琏想着的時候,忽然戰艦逐漸停了下來。

  一名士兵匆匆趕來,道:“楊節度,前方又有亂石。”

  “迅速清理,越快越好。”楊琏說道。

  “喏!”士兵跑開了。

  軍旗晃動,前軍的戰艦得到命令,戰艦上的士兵下船,取出工具,開始打撈起來。這一段時日,唐軍士兵遇見了很多次這樣的情況,倒也見怪不怪,運河裡依舊堆滿了雜物,有木塊,有石塊等等。這一次運河裡的東西很多,士兵們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打撈了一半雜物,看樣子,至少還要有半柱香的時間才能打撈完。

  錢文奉慢慢踱步走了過來,目光中有着擔憂,道:“楊節度,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頗為蹊跷嗎?”

  楊琏回過頭,看着錢文奉,道:“錢将軍,你的意思是,有人在主導這一切?”

  “我隻是覺得可能,兩國戰事結束已經有一段時間,雖說戰事激烈,對運河的損傷并不大,我率領南下支援杭州之時,便是沿着運河走的路,那時候,運河并沒有大面積堵塞,可是從如今的情況看來,運河的堵塞非常糟糕。我懷疑這一切是有人刻意而為。”錢文奉分析道。

  楊琏沉思了片刻,似乎有道理,不過他沒有走過這一段運河,對情況不了解,至于錢文奉的話,不能确保都是真的。楊琏道:“聽錢将軍的意思,是有人想要暗害于我?”

  “試想,若是楊節度順利回到金陵,這滅亡吳越國的首功,是逃不掉的。功高震主,大唐天子難道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錢文奉道。

  曆來朝廷功臣,尤其是開國功臣,在天下鼎定之後,多半是身首異處,韓信不會隻有一個。楊琏清楚這一點,不過若說天子要殺他,現在是不可能的,至少也要等待天下一統嘛。

  如果不是天子,那會是什麼人,難道是燕王?他對自己非常不滿,很有可能會作出這種事情,不過楊琏需要有足夠的證據才行。不過就是憑空污蔑。

  錢文奉看着楊琏思考,臉上陰晴不定,十分認真地說道:“楊節度不用擔憂,吳越國已經不複存在,我雖然很是傷心,但很多事情已經無法挽回。更何況我也明白,錢氏根本不可能問鼎天下,能在亂世中保全性命,保全家族,對于錢氏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楊琏仔細地打量着他,見他一臉真誠,不像作假,便道:“錢将軍能想通這一節,是錢氏的福氣,不過,吳越王就不一樣了。”

  要出發的前一日,錢弘俶在錢氏宗廟哭泣了一晚上,因為他是錢氏的罪人。不管過程,最終的結果是吳越國滅亡了,錢弘俶又怎麼對得起錢氏的列祖列宗呢?在船上這段時日,錢弘俶大多是的時間都待在船艙裡,有時候不吃不喝,仿佛一個大門不出的閨秀。

  錢文奉搖頭,道:“楊節度放心,越侯隻是一時覺得對不起列祖列宗罷了,時間長了,就能想通了。”

  “這樣最好。”楊琏說着,

  緊接着,兩人陷入了沉默,又等了片刻,運河終于疏通了,戰艦再度向北行駛而去,可是行駛了不過兩三裡,運河又被堵塞,迫使唐軍不得不停下來,繼續疏通河道。

  連續如此兩次,天色已經黃昏,太陽挂在山尖,夜裡行船不便,更何況前方不知道還有多少個地方呗堵塞,楊琏下令三軍就地駐紮了下來,為了防止意外,楊琏召見了各軍指揮使、都頭,千叮萬囑,今夜一定要警惕,不斷堵塞的運河證明了一點,有人想要對這支唐軍下手。

  各軍指揮使、都頭見楊琏說的認真,也都吩咐了下去,各軍都抽調了士兵守衛戰艦四周,以防真的有事發生。

  不過這一夜過去了,平安無事,次日一早,三軍起來埋鍋造飯,十分熱鬧。

  楊琏也早早醒來,就在甲闆上練武。

  錢文奉慢慢踱步走了過來,看見楊琏練武,便在一邊觀看着,知道楊琏練完,把長刀遞給了身邊的親兵,又接過帕子,擦拭着臉上的汗水。

  “楊節度每一天都會如此,當真是毅力驚人。”錢文奉說道。

  楊琏把沾滿了汗水的帕子遞給親兵,舒展着雙臂,道:“身為士兵,自然要有健康的體魄,自然是要經常鍛煉。”

  錢文奉笑了起來,忽然又收斂了笑容,道:“楊節度,有沒有考慮走陸路?”

  “為何這麼說。”楊琏問道。

  “走水路總覺得有些不妥,若真有人心懷不軌,走陸路或許能出其不意。”錢文奉道。

  “陸路不方便,再說運輸這麼多的東西,恐怕走陸路的時間,會延長一倍。”楊琏搖頭拒絕了。

  錢文奉不再說什麼,心中微微歎息了一聲。不久,士兵送了早餐過來,一碗米粥,兩個饅頭,吃過了早餐,三軍出發。戰艦繼續北上,這一次走了五裡,就到了一個小鎮上,這個小鎮上有一個巨大的碼頭,碼頭上擠滿了船隻。

  船隻堵住了戰艦前進的道路,楊琏派人一問,原來是碼頭以北五百多步的地方,昨天還好好地,今日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被亂石堵塞了河道。船隻一時過不去,都被困在了這裡。

  錢文奉指着前方,道:“楊節度,看來我的猜測是對的。”

  楊琏點頭,道:“如今看來,這人步步為營,一路阻礙,就是想要延緩本将回金陵的步伐。”

  “不然,恐怕還有更深的陰謀。”錢文奉道。

  “本将大軍在此,難道他還敢殺上來不成?”楊琏說道。

  忽然,一名士兵匆匆跑了過來,道:“楊節度,船艙進水了。”

  “怎麼會進水?”楊琏不由一愣。

  楊琏的戰艦底部都有隔艙,這樣做的好處是不容易沉沒,楊琏的主艦更是打造的非常精良,怎麼會漏水?

  “楊節度,目前情況不知,想來是有人在水底鑿船。”士兵回答。

  楊琏點頭,道:“不要驚慌,先把戰艦靠岸,讓熟悉水性的士兵都下水,看一看情況。”

  “喏!”士兵說着,快步離開了。

  錢文奉皺起眉頭,道:“看來他們要動手了。”

  楊琏冷哼了一聲,道:“我倒要看看他們有多厲害。”

  說話間,戰艦移動,朝着岸邊靠去,這時戰艦已經開始傾斜,好在運河不寬,很快就到了岸邊,士兵放下舢闆,大批的士兵開始上岸。錢弘俶被叫了出來,跟随衆人上岸。

  楊琏倒數不急,他水性極好,等一等還是可以的。戰艦越來越傾斜了,錢文奉十分肉疼,戰艦裡有不少金銀錢帛,若是都撈不起來,那就虧大了。

  船上的士兵都差不多上了岸,楊琏這才慢悠悠地上了岸,主艦繼續下沉,忽然發出一聲哀鳴,傾斜得更加厲害了。

  楊琏上了岸,立刻傳令,三軍四散開來,準備控制整個小鎮,這些搗鬼的人肯定還在小鎮上,楊琏好好地一艘戰艦被人鑿沉了,心中怎能不肉疼?

  幾名都頭帶着部下離開,忽然,運河裡突然湧出了浪花,十幾名黑衣人從水裡冒了出來,他們嘴裡咬着長刀,雙手一攀不高的河沿,就爬上了岸。

  “殺!”為首的一人喝道,一舞手中的長刀,直撲楊琏。

  楊琏沒有穿着铠甲,身上更沒有帶着長刀,見來人氣勢洶洶,忙後退了一步,從一旁的親兵腰間,抽出了兵刃,猛地朝着來人迎去。

  “铛!”一聲巨響,楊琏手掌微微發麻,那人也好不到哪裡去,虎口被震裂,身子更是不由自主地後退幾步,與同伴撞在一起。

  “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那人厲喝一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撲來。

  這人說話有些特别,楊琏聽不出他的口音是那裡人,心中雖然詫異,但這時情況不容他多想,舉刀迎了過去。這時唐軍紛紛反應了過來,拔出兵刃上前厮殺。

  不斷有黑衣人從河裡冒出,與唐軍厮殺在一起,不過他們的人數不多,在唐軍的強力圍剿之下,很快就被一一消滅了。

  “留活口。”楊琏吩咐。

  幾名士兵押着四五人過來,這幾人憤憤地看着楊琏。

  楊琏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是何人手下,膽敢襲擊本将?”

  “嘿嘿,楊節度做得事情,人神共憤,如今不能殺你,我愧對天下,你要殺變殺,不用多言。”為首的一個黑衣漢子冷哼了一聲,很是豪氣的拒絕了。

  一名士兵撤下了這人的面紗,楊琏看了他半響,這個人一點印象都沒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你們當真不怕死嗎?”楊琏問道。

  “嘿嘿!”那名黑衣人看了一眼四周,忽然嘴巴一動,牙齒磕破了藏在嘴裡的毒藥。等到楊琏覺得不妙的時候,毒藥已經深入肺腑,這人吐了幾口白色泡沫,倒在了地上,渾身抽搐不已。

  “這是什麼毒藥,居然如此。”錢文奉心中大驚。

  楊琏忽然意識到不好,他正要說話,餘下幾名黑衣人同樣吞下了藏在牙齒裡的毒藥,不過片刻時間,紛紛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都是死士。”錢文奉說道。

  楊琏點點頭,蹲下了身子,在為首那名黑衣人身上摸索着,試圖招待線索,不過這人身上什麼也沒有,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楊琏想了想,撕開了此人的衣裳。看見這人屍體的第一眼,楊琏就愣住了。

  在這人身上,居然刻着久違的虎爪,而且這個人身上的虎爪數量居然不少,有四個爪子,顯然這個人的地位不低。楊琏一連撕開吞毒而亡的黑衣人衣裳,這些人的身上同樣都刻着虎爪,不過沒有第一個人身上的虎爪多罷了。

  楊琏忽然意識到不好,他正要說話,餘下幾名黑衣人同樣吞下了藏在牙齒裡的毒藥,不過片刻時間,紛紛倒在了地上。

  “這些人,都是死士。”錢文奉說道。

  楊琏點點頭,蹲下了身子,在為首那名黑衣人身上摸索着,試圖招待線索,不過這人身上什麼也沒有,就像一張白紙一樣,楊琏想了想,撕開了此人的衣裳。看見這人屍體的第一眼,楊琏就愣住了。

  在這人身上,居然刻着久違的虎爪,而且這個人身上的虎爪數量居然不少,有四個爪子,顯然這個人的地位不低。楊琏一連撕開吞毒而亡的黑衣人衣裳,這些人的身上同樣都刻着虎爪,不過沒有第一個人身上的虎爪多罷了。在這人身上,居然刻着久違的虎爪,而且這個人身上的虎爪數量居然不少,有四個爪子,顯然這個人的地位不低。楊琏一連撕開吞毒而亡的黑衣人衣裳,這些人的身上同樣都刻着虎爪,不過沒有第一個人身上的虎爪多罷了。有四個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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