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7年12月18日下午三點,上海市,黃浦碼頭。
一艘從日本開來的貨輪,停靠在上海港。
洪波從客艙中走了出來,看着那對他來說很陌生的上海。
現在的他已經從特工培訓班畢業,被分回了上海。
同時,東京大學也發給了他畢業證書,證明了他的學曆。
“少爺!
”一個聲音響起,正在欣賞上海風景建築的洪波,被吓得打了一個冷顫。
洪波警惕地回過頭來,原來是船長在喊自己。
船長來到了洪波的身邊:“老爺和小姐在碼頭上。
”
洪波擡頭看向碼頭,看到了父親洪江,還有站在洪江身邊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少女。
洪波對着洪江揮手,一陣陣的海風吹過,洪波額前柔順的發絲飄起,在空中劃出優雅的弧線。
看到洪波的俊美的臉龐,站在碼頭下的洪江兩眼濕潤了。
這是他的兒子,差一點讓大海收走的兒子,是海神娘娘賜恩,讓洪江在一次善舉救人中,救了自已的兒子。
憑着洪波手心的一塊園形的黑疤,還有洪波身後的一個梅花痣,洪江認出了這是他失蹤十七年的兒子。
可是救活的洪波腦神經受損,已經失憶了。
手術後,他已經不記得醒來前所發生的事情。
最後,洪江隻得将洪波送往了日本診治。
“爸爸!
”一聲輕呼,洪波已經下到了碼頭,來到洪波的面前。
洪江高興地應了一聲,這時,随同洪江來的洪波的同父異母的妹妹洪甯,來到了洪波的面前,盯着洪波不眨眼。
随後,洪甯拉着洪波的手:“哥,爸爸說的一點都沒錯!
你與我有百分之八十的相象。
”
洪波正要說話,洪江卻搶先說:“我們快點回去吧,今晚我們家宴請賓客,正式向外界宣布你回歸家族。
”
下午六點,洪家盛宴開席,擺了十桌酒席。
洪江帶着洪波給每一桌的人敬酒,洪波是每桌喝一杯。
轉到一桌特殊的客人面前,洪江給洪波介紹道:“這是日本駐滬軍憲兵司令部的吉田少佐。
”
話一說完,洪江卻睜大了眼晴,而在坐的衆人也睜大了眼睛。
隻見吉田站起身,來到了洪波的面,抱住了洪波:“我聽說有一個與我好朋友相同的名字的留學日本的學生回來,便猜想是不是你。
”
“能叫洪波的人,除了我,還有誰配?
”洪波高興地抱住吉田。
兩人松開手,洪波拿過酒杯,與吉田連碰連飲三杯酒。
吉田指着洪波對同伴說:“我的同學!
好朋友,洪波君!
”
洪波連忙給在座的人酙上酒:“請各位太君多多關照。
”
喝了敬酒後,洪波對吉田說:“我帶回了東京櫻花閣的清酒,要不我們一起去小餐廳喝正宗清酒。
”
“太好了!
好久沒喝櫻花閣的美酒了。
”吉田高興地叫了起來。
洪波請了這桌的五個日本軍官,一起去往小餐廳。
小餐廳裡,洪波讓人鋪上了地毯,地毯上放上一個茶幾。
屋子裡擺上了五個小茶幾,傭人送上了涼菜。
洪波端來了一壇子清酒,給每一“桌”的瓷酒壺倒滿了酒。
洪波舉起酒杯:“今天照顧不周,明天晚上,我在‘大世界歌舞廳’請太君們高興高興。
”
衆人被洪波說話一下子拉攏了關系,氣氛非常融洽。
最後,大家高興起來,在小餐廳裡唱起“櫻花頌”,跳起了舞來。
喝到最後,五個人都躺到了,被洪波安排車子,一個個地送回去。
在送他們回去時,洪波記住了他們的單位,除了吉田外,還有兩個是憲兵司令部的,一個是梅機關的,一個是駐滬軍司令部的。
回到了洪家,洪江還沒有睡,将洪波叫到了書房:“我本來是想請幾個日本人來,增增面子。
想不到你與他們認識。
”
“爸,我認識他們對家族對你沒什麼影響吧?
”洪波問道。
洪江得意的說:“有影響,但是是好影響。
有他們的關系,我的生意也就有了靠山,不用擔心哪天被人查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