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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有喜了

明柱 見微知 2348 2024-01-31 01:11

  嚴蓁絮低頭看着蓋在腿上的被子,喃喃地說:“你淨是講一些有傷風化的笑話,你叫人家如何反應啊。”

  李缙無辜地說:“可是我除了惡心的笑話以外,就隻會講這類有傷風化的笑話了,你還要聽嗎?”

  “不聽了。”

  “哦,那我就不說了。”

  “你會唱歌嗎?”

  “……”

  “你會寫歌,難道就不會唱歌嗎?”

  我擦,這是要讓我唱歌給她聽的節奏啊!這個小姑奶奶還挺不好伺候的,一會兒要聽笑話,一會兒又要聽歌,你當我是開心果,還是怎麼着啊?要不是看你有病在身,我就,我就把你提拉到地下來,叫你給我唱歌!

  李缙倒也沒有不高興,和顔悅色地說:“我倒是會唱歌,隻是你這裡也沒有樂器能用來伴奏,我這麼幹唱也不好聽啊,所以這歌還是别唱了,不如我說個腦筋急轉彎,你來猜吧。”

  “什麼是腦筋急轉彎啊?”

  “就是類似于謎語,又與謎語有很大不同之處的一類很特别的謎語。”

  “哦,原來是猜謎啊,我很擅長的,你說謎面吧。”

  “好,那你聽仔細了,謎面是這樣的,就是當你駕着一輛馬車在路上飛馳時,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隻狗和一個人,我問你,你是撞狗還是撞人呢?”

  “當然…是撞狗了。”

  “不對。”

  “我不撞狗,難道還要撞人嗎?”

  “也不對。”

  “兩個一起撞?”

  “那就更不對了,你應該勒馬停車。”

  “……”

  “怎麼樣,答案出人意料吧,這腦筋急轉彎是不是很有趣啊?”

  “是挺有趣的,現在我知道了,原來要答這腦筋急轉彎,就要往歪處想,你再說一個,看我能不能猜得出來。”

  “行,那我就再說個,讓你來猜一下……”

  之後,李缙不止又說了一個腦筋急轉彎,而是好多個,以此為聯絡感情的手段,與嚴蓁絮有說有笑地相處了一天,就與她漸漸熟絡了起來,熟了以後便可以随意聊些有的沒的了,他們兩個人從興趣愛好聊到詩詞歌賦,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從人生哲學聊到成長經曆,從成長經曆聊到自我期許,從自我期許聊到……

  總之,就是聊了很多東西,這麼多東西,别說是一天兩天了,他們聊了一個多月都還沒有聊完。

  一個多月以後,嚴蓁絮的身體差不多已然康複如初了,嚴嵩找來算命先生和媒人婆子,給李缙和嚴蓁絮合了一下八字,然後就寫婚書,很草率地就把他們兩個人的親事給定了下來,也沒有問李缙要彩禮神馬的,這古代定親要‘納征’,這是六禮之一,即送彩禮,男方家送了彩禮,女方家收下了,這親事就算定下來了,電視劇裡演的那些惡人,要強娶一個女子,會把彩禮擡到這個女子家,強迫這個女子的家裡人收下,就是這個道理了,而嚴嵩卻沒有問李缙要彩禮,換句話說就是嚴嵩不想收這個彩禮,其用意可想而知,他是不想弄假成真,名副其實的把這門親事給定下來,要是那樣做了,萬一李缙反悔了,賴上他怎麼辦,他也是有後顧之憂的,雖然這隻是杞人憂天,但他又哪裡會清楚李缙心中是怎樣想的,所以他還是留了一手。

  另外,這時候南京城内的局勢也松弛了下來,大搜剿已然結束了,殺豬盟的人潛藏的很好,在剛剛過去的這次大搜剿中沒有損失一人,主要還是人少,隻有二十幾名成員,要是有三、四百人,難保不會有一些人被抓,這是一個概率的問題,關乎許多方面,不過官府還是抓了不少人,均是一些作奸犯科的不法之徒,相當于進行了一次嚴打,使南京城内的治安秩序良好了不少。

  還有,玉甯兩邊一起探聽了這麼長時間的消息,也沒有探聽到什麼有價值,足以令他們展開行動的情報,因為正德帝根本就沒做其他的事兒,他就是一個字——玩,今天去這玩玩,明天去那玩玩,雖然地方一直再換,可卻是換湯不換藥,其他的都沒有變,例如他攜帶的警衛力量等等,相當于是隻得到了一條情報,讓人郁悶不已。

  以上這些,就是這一個多月以來,李缙自身及外部發生的所有事情了。

  四月中旬的某一天,在正德帝離開南京城,去了周邊各地玩樂之時,李缙陪着他的未婚妻,也就是嚴蓁絮,上街走了走,之後把嚴蓁絮送回嚴府,他便回了客棧。

  等回到客棧進了房間,李缙看到玉甯像是熱鍋上的螞蟻,正在屋裡轉圈圈呢,他詫異地問了一句:“你這是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嗎?”

  玉甯凝重地點了點頭:“嗯,有個叫葛豔豔的**有喜了。”

  “葛豔豔?她不就是正德帝月餘之前從秦淮河畔那些家青樓裡帶走的幾個名妓中的一個嗎?”

  “對,就是那幾個名妓當中的一人,殺豬盟在得知她已懷有身孕這個消息之後,又再一次摸了摸這個葛豔豔的底,其他的就不說了,隻說她能被正德帝選中帶走這件事吧,沒想到還與你有關,她之所以能被正德帝選中帶走,是因為她善唱,而她所唱的,則都是你作的那些歌曲,也就是群芳院出的那本歌集裡的歌曲,正德帝聽她唱的十分好聽,一高興就把選中帶走了,這可能就是所謂的天意了吧,但是她被正德帝選中帶走以後,進了南京皇宮,也不是格外的受寵,正德帝也沒怎麼臨幸過她,可畢竟還是臨幸過她,然後她就有喜了,事情就是這麼的離奇,現在正德帝已然知道了這個消息,估計是萬分興奮吧,也不玩樂了,正帶着人往南京城趕呢,晚些時候便可抵達南京了。”

  什麼玩意兒?那個葛豔豔能被正德帝選中帶走,以至于最後還懷孕了,竟是因為她唱了我寫的歌?要是孩子生了下來,還是個男孩的話,正德帝就有了後嗣,就算他死了,也輪不到朱厚熜做皇帝了,那豈不是像覺古道人說的那樣,是我在無意之中間接改變了朱厚熜的命運!

  李缙頓時就傻眼了,不過還沒有丢失理智:“你能确定她懷的孩子是龍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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