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家寨大當家武龍,二當家武虎,三當家武鼠,前來拜賀。”
“譚家寨大當家譚元奎,二當家譚賀,前來拜賀。“
“方家寨大當家方子平,前來拜賀。”
...
“周家寨大當家周智明,二當家周奇文,前來拜賀。”
劉家寨後山之上,燈籠挂彩,鑼鼓升天,随着禮儀小生高昂的聲音響起,一道道手持刀劍,身披華貴衣袍的身影,帶着打手緩緩走進了山谷。
目光所及之處,他們的神色是震驚的,到處都是軍事化的設施,圍欄,武器,兵甲,器械,投石車,等等隻有在軍隊才能看到的東西,在這裡都已經在邊上布滿了。
這哪裡是印象中的三王寨,合着更像是一個軍事要塞一般。
幾乎每一個土匪都穿上了輕甲或者護甲,各個嚴肅至極,也同樣整齊至極。
他們之所以來拜賀,還是看在武家寨的面子上,武家寨和這前生是三王寨的劉家寨,本來就是兩個知名的大寨子。
在這南梁山上,威名不小,而三王寨易主,被一個本不起眼的劉武等人奪下,現在變成了劉家寨,此等大事,自然讓他們好奇不已。
而很明顯,武家寨對劉家寨的人極為信任和推崇,力所能及,兩家也走的很近。
這不得不讓他們謹慎至極。
若是武家寨和劉家寨真的聯手了,那這南梁山的土匪地位,自然就是他們的了。
所以,劉家寨的請帖,他們不來也得來。
而武家寨的三個當家竟然都來了,那他們的大當家自然也不能落了閑話,紛紛趕來了。
除了這幾個還算交好的知名寨子,還有一些不起眼的小寨子,自然還有交惡的寨子沒有來。
方圓百裡之内的寨子,基本上能來的都來了,細算之下,足有十幾家之多。
跟着小厮進入主寨之内,大廳裡擺着一張十幾米長的大方桌,上面擺滿了酒肉和水果,兩邊還有穿着靓麗的侍女恭敬的站在一旁。
一般看到這一幕,各個寨子的當家都是眼前一亮。
從進入寨子他們就發現了,在這裡的女人,好像都得到了不錯的待遇,就好像大城市裡的丫鬟一樣,穿着得體,而不是當做玩物那般的看待。
一般在土匪窩裡,是沒有女人的,有女人也都是搶來的,要是土匪成家立業了,一般也不會讓女人和小孩來當土匪,會安排在内部城市裡。
大堂内,衆人都是互相寒暄着,很明顯,在這南梁山上,大多數土匪頭目還是認識的,不過因為勢力有别,彼此也不是那般的太熟的樣子。
“老武,聽說你和這劉家寨的新當家結盟了?”右側前面,一道魁梧大漢赤膊坐在那裡,其堅毅的面容上,冷漠如山,默不作聲之下,給人一種不易相處的感覺。
聽到旁邊有人問話,其微微側目,淡聲道“是的。”
那人一聽此話,心中一震,看來傳言并非虛假,若是武家寨與這劉家寨結盟了,那勢力豈不是就翻了一倍不止,怪不得能請的動這麼多往日并不怎麼來往的土匪寨子了。
“武兄,今個除了來祝賀,可還有其他甚事?”另一邊,一個魁梧大漢看了過來問道。
武龍看向對面的大漢,沉吟了一瞬,搖了搖頭,沒有說話。
敢來這裡祝賀的人,基本上都是與武家寨有些來往的存在,若是與武家寨結仇的話,是不可能來的。
所以大家都算是認識,整個大堂裡,十幾家首領,足足有二十多号人,這般坐在一起,倒也算是頭一遭了。
“你們知道這新當家是什麼來頭嗎?”
“不知道啊,聽說隻有十四歲?”
“不會吧,這不是一個小屁孩嗎?”
...一時間,大家倒也毫不忌諱的議論起來,衆人都是糙漢子,說起話來也是直接不已,有的不屑一顧,有的點評論足,有的默然不語,有的冷眼旁觀...
“劉家寨大當家到。”這時,從後堂傳來一道高昂的叫聲,衆人神情一愣,紛紛轉眼看去。
隻見後堂之内,一道身穿大黑袍的稚嫩少年走了出來,看其年紀不大,神情肅然,面容不失俊朗,卻有着一種成熟而穩重的感覺。
在他的身後,數個身形高大的魁梧大漢緊随其後,當他走到位中坐下時,幾個大漢也是面色肅然的站在了身後。
“感謝各位寨主千裡迢迢前來拜賀,在下便是劉家寨新任大當家,劉武。”劉武看了眼衆人,就這般的坐在位置上,并沒有站起的意思,話語出口,平靜中帶着從容與淡然。
看到此幕,衆人神色不一,有的眉頭皺起,有的陪着一絲笑容,有的不屑一顧,有的轉眼冷漠。
劉武對此并不在意,其看了眼門口,叢飛翰和肖正平會意,站在門口拉起房門。
隻聽得“轟”的一聲,房門被緊緊的閉上了。
“大當家這是何意?”看到此幕,衆人一驚,有的人甚至憤然站起喝道。
其他寨主的身後都會跟着兩個有着武功底子的打手,看到此目也是神情一緊,單手已經握住了腰間的刀劍。
按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祝賀宴席,大家都是來祝賀的,劉武再是不懂事也不可能這般明目張膽的幹出什麼事情來。
但是大白天的把房門關閉,這就有些不厚道了,好似生怕他們跑了一般。
不過他們倒也不懼,哪一個土匪頭目沒有一點底氣的,在來時的外面,早已帶着兄弟們等待着了。
少的也有數十人之多,多的更是上百口子甚至兩三百号人的都有,隻要他們出事了,這些兄弟們還不把劉家寨翻個底朝天,隻要他們出事,不管是什麼原因,就算在劉家寨的頭上就對了。
“各位稍安勿躁,我隻是想和大家談一筆大買賣。”劉武看着衆人的反應,冷笑一聲,淡然的說道。
聽到此話,衆人一愣,看了眼四周,衆人互相望了幾眼,看向劉武,隻要不是真的動手,他們也隻能這般認真的聽了,不知道劉武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什麼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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