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
身披金甲,手拿開山斧,坐下浮雲如風的洪雞一早就領着曹洪在何進的囑咐中向着曹操的營地出發。
正是豐收的季節,路過風吹麥浪的洪雞雖然不懂得是前方将士的浴皿犧牲才讓後方的百姓有片淨土,但也隐約明白自己的責任。
“我既然是統帥,頭功妥妥是我的,打架我在行,但打仗好像還差點,為防萬一還得找個信的過的人幫我才行。”
想着想着任人唯親的洪雞立馬有了人選:曹操。
日中時分,一路走走停停的洪雞來到了營寨。
“孟德,我又來了!”
“洪兄今日這翻打扮可是有啥要事?”
“哈哈哈!”
洪雞也不言,隻是把聖職丢給了他。
曹操看畢,說不出的郁悶嫉妒,他的理想是征西将軍,結果洪雞來京不過一個月就完成了他的理想。
“恭喜洪兄了!”
“孟德,陛下命我今日率軍出發,你可有啥想法?”
“軍命不可違,好在新軍訓練以有段時日,還是有一戰之力的!”
洪雞與曹操簡單的商量下,就命人通知不遠處的袁紹,一萬大軍簡單的調整後,就浩浩蕩蕩的往長社奔去。
當初在普縣檢閱一千雜牌軍時就已經有種想要裝逼的豪氣了,如今率領着一萬大軍,看着那撲面而來的軍勢,洪雞說不出的豪氣迸發而出。
“所謂的權傾天下,不外如是了!”
人總是容易被直面雙眼的感官觸動,即使是聽到自己有十萬大軍,也不會比真正看到一萬大軍在自己面前,聽自己指揮來的意氣風發。
“叮!”
久違的提示音響起,洪雞淚牛滿面。
“觸發任務:黃巾餘孽,任務成功随機獎勵一種天賦特性,任務失敗随機扣除兩點屬性,貼心提示,智力降為零,宿主将失去思考能力。”
“我草!這什麼鬼?還能講的再模糊點麼?”
興緻勃發的洪雞在聽到任務的那一刻,抑郁了。
漫漫人生路,能走一步是一步。
一連十天,枯燥的行軍不說,還看不到妹子,更别說調戲妹子了,洪雞覺得自己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
“報!”
“講。”
洪雞尤其無力的對斥候說道。
“前方五十裡就是長社,隻是有大批黃巾駐紮屬下不敢過于靠近。”
“噢?”聽到到達了目的地,洪雞精神一震。
“孟德你怎麼看?”
“黃巾大概有多少人?”
“大約有7、8萬人,屬下查探時,黃巾正在圍攻長社。”
“戰況如何?”
“皇甫将軍乘黃巾攻城之際,偷襲黃巾營寨迫使黃巾分兵回防,看到這裡我就回來禀報了!”
“你先下去吧!”
曹操吩咐一聲轉頭跟洪雞說起了自己的想法:“回将軍,長社無憂,隻是我等這麼直接支援長社也無法正面擊敗波才,不若我們先安營紮寨,放慢行軍,剪除敵方斥候,相機行事,出奇招将黃巾一擊而潰才是上策!”
洪雞裝模做樣的露出一副深思的表情,緩緩道:“孟德所言極是!就勞煩你去安排具體事宜吧!”
其實曹操說的啥,洪雞并不完全懂,也沒記住。
半夜,大軍已進入夢鄉,洪雞睡不着一個人走了營寨觀賞起了夜景。
“黃巾餘孽到底是什麼意思?”
看着天上皎潔的月光,洪雞一時陷入了沉思。突然擡頭看天的洪雞看到遠方的天空被燒成了紅色。
“不對勁。”
覺得有大事發生的洪雞立馬叫醒了曹操,曹操一看,經驗豐富的他立馬驚叫道:“長社方向火光沖天,必有大變!将軍,我們應該立馬率大軍前往!”
“說的有道理!傳來大軍集合,出發長社!”
當洪雞率領大軍靠近長社時,隻覺得有陣陣熱浪鋪面而來。
原來,波才依靠草地結紮營寨,被皇甫嵩發現,恰巧這天大風不止,皇甫嵩便奇襲波才營寨,縱火焚燒,風助火勢,加上豐收季節,天幹物燥一點就着,瞬間星星之火已成燎原之勢。
數不清的黃巾朝山上跑去,隻是随着火勢蔓延,退無可退的他們被活活燒成了灰燼,凄厲的慘叫聲讓人動容。
當然黃巾也不全是愚者,多數黃巾在将領的率領下迎着火勢向着風吹來的方向沖去,犧牲無數後沖出了大火,隻是迎接他們的不是生路,而是在守株待兔的官軍。
洪雞率領的支援部隊也遇到了這麼一支黃巾軍。
隻見這群沖出大火趕到洪雞面前的黃巾不過3、4千人,各個蓬頭垢面不說,一副大都燒的殘缺不全。
為首之人是個身材高大、黑面虬髯的關西大漢,隻是虬髯已經被火燒掉了一半,說不出的怪異。
兩軍相對,那關西大漢很是硬氣,朗聲道:“兄弟們,蒼天已死,黃天當立!随我殺出去!”
“殺!”
世界上最強的軍隊從來都是不怕死的軍隊,當年無敵于天下的秦軍傾國之兵圍攻趙國邯鄲,卻被趙國三千死士打退三十裡。
如今這支殘兵敗将,在這關西大漢的帶領下一個個舍生忘死,竟然壓着這支新軍打,讓洪雞等人的臉色很是難看。
“元讓、子孝,殺了那大漢!”
“是!”
二将領命而去,手起刀落就斬殺了已是強弩之末的三流武将關系大漢。
一聲凄厲的喊聲響起“周倉大哥!”
洪雞聞聲望去,隻見那人頭裹黃巾,身穿戰袍,與一衆凄慘的黃巾一比簡直貌若潘安。
這群殘兵敗将并不是真正的死士,見帶頭大哥一死紛紛畏懼不前,裴元紹見大勢已去,不忍弟兄們罔死,仇恨的看了一眼官軍大聲道:“我等願降!”
“哼!爾等黃巾餘孽還想投降?下地獄去吧!”
夏侯惇很是不屑,厲聲回道。
洪雞聽到“黃巾餘孽”四字眼前一亮,在夏侯惇殺心大起,就要領着大軍沖殺時及時出言制止道:“都住手!”
衆人紛紛朝洪雞看去,洪雞渾然不覺,隻是驅馬朝裴元紹走去,腦子裡不停的思索:“既然是我的任務,那應該有所行動,若是我不出聲這群黃巾餘孽應該都死了,那麼我就是沒去完成過任務,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