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行變成了三人行,雖然多了一個人,但由于沒有遇到啥有趣的事,還是顯得很無聊。
悶不住的洪雞沒話找話道:“王越,我看你随身佩劍很是帥氣,難道你是位俠客?
”
憑心而論,洪雞說這話時真的滿是敬意。
小時候洪雞家裡窮,買不起電視,又認不得幾個字,看不懂小說,所以除了打架泡妞,娛樂活動就是坐在一個大排檔聽一個武俠迷講射雕、講神雕、講倚天。
那武俠迷絕對跟洪雞一樣腦子有問題,因為他隻講會講這三部小說不說,更可怕的是郭靖在他口中變成了第一人稱“我”,楊過在他口中變成了第一人稱“我”,張無忌在他口中還變成了第一人稱“我”,而且這一講就是五年,講了n遍,洪雞愣是聽了n遍,都不覺的厭倦。
要不是後來聽說那武俠迷進精神病院了,他可能還會一直聽下去。
說者有心,聽者更是失意。
要知道俠客在這時候别稱也叫遊俠,是受上流社會輕視的,比武将還受那些自命清高的士大夫歧視,以緻于王越在洛陽碌碌多年,至今不過頂着一個帝王劍師的稱号,教教皇帝劍術的師傅,一個芝麻官都不是。
正規的說就是編外工作人員,通俗的講就是臨時工。
“讓大人見笑了。
”
時間早已磨平了他的皿性,或者是他根本沒什麼皿性。
隻是這麼沒有皿性的人是如何練出那透體可見的劍意呢?
也許他揮劍的全部意義就是升官發财,越是在官道上之謎不悔,劍意越是凝練純粹。
“吾自幼習劍,縱橫江湖三十餘載,殺盡仇寇,敗盡英雄,天下間更無敵手。
自以為高官厚祿唾手可得,不想在洛陽蹉跎多年,嗚呼,生平求一官半職而不可得,誠寂寥難堪也。
”
“這話聽着怎麼這麼耳熟呢?
”一時半會想不起來的洪雞也不去想了,随口道:“你這麼猛隻是想求個官?
”
“讓大人見笑了。
”
洪雞真心無法理解王越嘴角的苦澀,就像以前他無法理解好多在外面混的不錯的親戚的家長經常會唠叨孩子去考個公務員。
“不就是想當個官麼,明年跟我去荊州,想當什麼将軍随便挑。
”
“真的?
”
“你是小美他爸,我也是小美他爸,我騙誰我也不會騙小美他爸啊!
”
“多謝!
”
聊着聊着,洪雞高興的發現,已經到了目的地。
“孟德,出來接客了!
”
正在和袁紹下棋的曹操聞言很是意外,趕緊出廳碰了個正着。
“咦……本初也在啊!
正好,我們哥幾個一起去潇灑潇灑!
”
“啊,去哪潇灑?
”
“這……”這問題可真把洪雞難住了,對洛陽他真不熟,還真不知道上哪找臀大腰細乳還巨,身材纖纖沒煩惱的軟妹子。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淺薄無知,洪雞轉攻為守道:“你們有啥提議沒?
”
袁紹眼前一亮,知道拍馬屁的機會到了,暗道:“洪雞一不好酒,二不好色(見二十三章),前幾日更是請教盧植一卷自己的藏書,想必是自知粗鄙,喜好附庸風雅。
”
想到這袁紹不再猶豫,道:“不若我們去紫翠軒一遊如何?”
洪雞心念一動:“袁紹曾提議去天上人間一叙,如此同道中人的提議想必别有洞天。
”
“好!
那我們就一同去長長見識!
”
紫翠軒是一座4層高的巍峨建築,通俗點講就是圖書館。
一樓大廳供士子們吃飯聊天;二樓品書苑是供士子們靜靜讀書的地方;三樓有各種各樣的靜室,廳堂供士子們分享、交流;四樓是紫翠軒的盈利所在,它們培養的各種各樣姿态怡人,才藝雙絕的美人所在,若三樓的士子們需要美人陪伴增添風雅就要付費了。
當洪雞走進紫翠軒看着一個個吃着甜點的“嫖客”,洪雞對店家的貼心很是贊賞,這種在活動前先讓顧客吃飽飯補充體能的做法讓洪雞很是贊賞。
“顧客滿意,小姐滿意,這種良心店家真是難得啊!
難怪此地人山人海,紅旗招展,彩旗飄飄。
”
嘀咕一句的洪雞就迫不及待的朝二樓走去。
看到滿屏的竹簡,洪雞很是困惑“難道古代人喜歡這調調?
”
“洪兄,上樓了!
”
聽到召喚,洪雞也有點饑渴難耐,趕緊跑到三樓,一看,激動了。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十個禽獸竟然公然對一貌美如花的彈琴少女指指點點,評頭論足。
現在是彈琴,之後難道就是進一旁的小屋子吹箫了?
真是腐敗啊!
”
迫不及待的洪雞趕忙道:“本初,我們去哪玩?
我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
見洪雞這幅急不可耐的模樣,袁紹給自己點了個贊,引路而去。
行走在蜿蜒小徑,不時的飄來一陣紫檀香,幽靜美好。
突然,有些昏暗的幽徑變得透亮,一張花梨大理石大案映入眼簾,案上磊着各色宣紙,并數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内插的筆如樹林一般。
案子邊上,是十餘位閉目聆聽的十字。
洪雞還沒來的急開口,動人的琴音就像流水撫過心田,習慣了嗨DJ的洪雞,對這種清幽的旋律隻是覺得舒服并沒有感覺有什麼特殊。
看向聲音來處,隻見一層波波的紗帳後面,一個若隐若現的女子正輕撫琴弦,氣宇悠揚的琴聲自她的手中緩緩益處,似更古般神秘怅然,
眉宇間似乎透露着望不穿的空靈,如墨的青絲隐隐劃過淺淺朱紅的唇。
突然,琴聲嘎然而止,萬物又歸于始。
當琴音靜止時,衆人誇贊聲響起。
“昭姬的琴藝真是愈發長進了,仲道兄真是好福氣啊。
”
“龍套兄這話可有失偏頗啊,應該是昭姬的……嗯愈發……的,仲道兄才是好福氣啊!
”說着他用雙手在兇前做了個飽滿的動作,暧昧一笑。
“馬甲兄所言極是啊!
”
洪雞卻是沒有聽到那群士子的談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掀開紗帳,婀娜出境的蔡琰身上,暗道:“難道她就是那種為補貼家用,甘願舍身的奇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