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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涼涼的不可描述記錄

禍國妖王寵毒妃 一襟晚照 5126 2024-01-31 01:11

  十二月,距離光順帝的壽宴已經過去将近半個月時間,海東青事件掀起的風波漸漸平息下來。

  光順帝中毒之後半身不遂,精神也常常不濟,已經無法處理大部分政事。聿凜作為北晉三皇子,取代失去了一隻眼睛的原太子聿銘,繼任了太子之位,暫時幫助光順帝協理朝政。

  太醫們不敢公然斷言光順帝這情況無藥可救,聿凜也沒有表現出奪權篡位的野心,重大政事的處理仍然以光順帝的決策為主,并且在北晉和周圍各國遍尋奇藥和名醫,為光順帝醫治身體。

  光順帝如今天天隻能癱在床上,情緒絕對不會好到哪裡去,然而皇宮中其實并沒有人感覺皇上常常發火不快。一來是光順帝的精神确實不好,二來,光順帝所有的意見态度都隻能靠着别人傳出來,而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光順帝身邊貼身伺候的幾位大太監漸漸都沉默下去了。

  宮人和百官們對于皇上的情況知道的越來越少,而太子聿凜的話語權不知不覺越來越重,權力的重心正在一點點地往聿凜這邊偏移。

  不得不說,聿凜這一段過渡做得非常完美。倘若他一開始就奪下光順帝的皇權,人們肯定會懷疑海東青事件跟他有關,因為他是最大的受益者。但現在光順帝逐漸式微,他一點點地接過權力,就會顯得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但聿凜遠并沒有到高枕無憂的地步。光順帝如今還在,他隻是暫時協理政事的太子,下面還有一個四皇子和一個六皇子在虎視眈眈地盯着他的位置。

  第一任太子“重病”死了,第二任太子瞎了一隻眼睛而被廢黜,現在聿凜是第三任太子,也就成了新的衆矢之的。天家的競争就是這麼激烈殘酷,隻要下面的人有足夠的本事,無論坐在什麼位置上都随時有可能被拉下去。

  憑條件而論,聿凜的條件在衆皇子裡面算是一般的。他的母妃齊妃出身不高不低,性格綿軟木讷,之前在後宮中也就是個不受寵的妃子,光順帝早年臨幸了幾次就丢在那裡晾着。後來自己争氣,在皇後的兩個嫡子之後生了第三個皇子出來,而且聿凜又出落得十分優秀,是衆皇子裡面最出色的一個,光順帝看在聿凜的份上,這才待見齊妃幾分。

  四皇子和六皇子雖然也都是妃嫔所出,但母家都比聿凜強大得多。五皇子因為私怨,之前跟聿凜鬥得最狠,兩年前已經被聿凜滅了。四皇子和剛剛成年的六皇子本來矛頭都在前太子聿銘身上,現在聿銘廢了,自然就轉移到了聿凜這邊。

  十二月上旬的時候,聿凜去邺都附近的魏州一趟,回來的路上就遭到了埋伏截殺。身邊的護衛全軍覆沒,幸好他自己武功高強,隻身逃了出來,回到邺都太子府,不過身上也受了不輕的傷。

  貞慶公主這段日子裡,大部分時間都在光順帝那裡伺疾。她這孝女形象演得也着實夠敬業,以前嬌生慣養地被人捧着寵着,芝麻綠豆點大的事情都不用她親自動手,現在天天就待在光順帝的宮中伺候半身不遂的光順帝,伺候得無微不至,所有人都覺得光順帝沒白疼了這個公主。

  得知聿凜遭到截殺的事情,貞慶公主當天夜裡就到了聿凜的府上。

  自從光順帝的壽辰之後,貞慶公主白天在宮裡伺疾,晚上經常跑到太子府裡來,遠遠超過了以前偶爾任性跑過來的次數,甚至有好幾次直接就住在這裡。

  但表面看上去對聿凜跟平時完全沒什麼兩樣。太子府裡的人隻當是宮裡出了這麼大變故,貞慶公主深受打擊,更加粘着聿凜這個皇兄,也不覺得有什麼。

  聿凜的肩膀上中了一枚短弩箭,腰側被劃了一刀,貞慶公主來的時候太醫剛剛幫他包紮完傷口,房間裡到處都是染皿的紗布和繃帶,一盆盆的皿水被下人們接連端出去。

  貞慶公主看着這滿房間鮮紅刺眼的皿迹,恨得咬牙切齒:“是誰傷的三皇兄查清楚了沒有?”

  聿凜慢慢地披上外袍:“要麼是老四,要麼是老六,總脫不開他們兩個。”

  貞慶公主扭身往外走,被聿凜叫住:“現在不能動他們,皇上的壽宴才過去半個月,前頭皇上和二皇兄剛剛廢了,後頭老四和老六又出事,這也實在太明顯了些,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

  貞慶公主停了下來,咬着牙:“那怎麼辦?難道就這樣忍着?要是下次再遇上刺殺……”

  聿凜搖搖頭:“我盡量小心一點。”

  “這哪是小心就能解決的事情?”

  貞慶公主更急了。不采取主動進攻的話,就隻能被動防守,但聿凜身邊的護衛實力有限,哪比得上四皇子和六皇子用大量錢财勢力堆積培養出來的殺手隊伍,再小心也沒用。

  聿凜傷成這樣她看着就已經心如刀割了,萬一下次再遇上刺殺,比這更嚴重怎麼辦?

  貞慶公主在原地停頓片刻,咬了咬嘴唇,從衣服裡面取出一塊貼身挂在脖頸上的吊墜。

  那吊墜有半個雞蛋大小,呈現一種古舊而幹燥的灰白色,上面微有斑駁裂痕,并不像玉的通透潤澤的質感,而像是骨質。中間有一個空洞,周圍有數處突起,學過醫的人才能看得出來,這竟然是一塊處理過的人類脊椎骨,而且應該還是有了很長年頭的一塊骨骼。

  脊椎骨上包裹黃金,鑲嵌着小粒的黑曜石,上面穿了一條由細金鍊、金線和金絲絡子三股合并在一起的吊墜繩,看過去精緻得像是一件工藝品。

  聿凜臉色微變:“這是……”

  “這個給三皇兄。”貞慶公主把吊墜塞到聿凜的手裡,“我這段時間大部分時候要待在宮中,不能經常出來,以後我的那些勢力,交給三皇兄調用。”

  ……

  水濯纓自從那天中午被绮裡晔拖進房間裡去之後,宅邸裡的衆人們足有十來天沒有見過她出來。要不是頻率極高地聽見裡面傳來各種各樣不可描述的聲音,都懷疑是皇妃娘娘已經死在了房間裡面,被皇後娘娘毀屍滅迹了。

  玄翼和在東越時就經常跟着绮裡晔的那一批暗衛對此早就麻木。橫豎現在也沒有什麼要緊事,就是吩咐下人們做好後勤準備,以充分的物質條件支持這兩人的閉關修煉。

  主子是越來越喪心病狂,當初洞房持續了九天時間,他們已經覺得這是不可思議的世界最高記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結果還不出兩個月就被主子自己破了。照這個節奏下去,以後估計還要被破不知道多少次,他們很懷疑主子到最後是不是下半輩子都得耗在這上面。

  最興奮的一個人是楚漓。她一點也不知道這場大戰就是她挑起來的,對自己的罪魁禍首身份毫無知覺,而且對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麼啪啪啪的好奇已久,問水濯纓不肯說問绮裡晔也不肯說,早就把她郁悶壞了。

  第一天晚上回來聽說绮裡晔和水濯纓關門正在不可描述,得知有現場演播可以觀摩,激動得不行,求知若渴地偷偷摸到他們的房間窗戶外面想要聽牆腳,結果被玄翼毫不客氣地拎開了。

  這以後的十來天時間裡,楚漓就想盡辦法地跟暗衛們鬥智鬥勇,想要偷聽偷窺個一鱗半爪過過瘾。但“蛇信”暗衛哪裡是她能對付得了的,看她那一副猥瑣的模樣就毛骨悚然,更加着意防着她,結果這麼多天了也還是什麼都沒看到沒聽到,把她給急得一顆小心髒像是貓爪子撓似的。

  正房房間裡面,各個角落裡都籠着火盆,點着銀霜炭的炭火,十二月滴水成冰的隆冬裡,仍然暖意盎然,溫煦如春。床邊擺着鎏金百花掐絲琺琅暖爐,隐隐閃爍的火光加上琉璃燈的燈光,映照得整個房間裡一片柔和。

  現在這房間裡總算是整整齊齊幹幹淨淨的,不再是以前那一幅滿地狼藉,淩亂不堪,像是被無數怪物野獸在裡面肆虐過的景象。但原因絕不是什麼好事,是因為已經讓下人進來收拾整理過好幾遍了,之前房間裡實在是亂得不成樣子,簡直不像人住的地方,而且又不是隻待一天兩天,是個人都受不了。

  水濯纓縮在被窩裡面睡得正沉,散亂開來的青絲披了一枕頭,呼吸輕淺幾不可聞,連睫毛都沒有絲毫顫動,那樣子像是睡到地老天荒都不會醒來。

  绮裡晔披了一身玄色錦袍,在床頭邊放下剛剛端進來的紅木描金九攢食盒,把她從被子底下拖起來:“起來吃點晚飯再睡。”

  水濯纓根本沒清醒過來,也沒有聽清楚他在說什麼,隻感覺到绮裡晔正在拉她起來,閉着眼睛往被窩更深處縮去,迷迷糊糊地哼唧了一聲。

  “我不行……求你……”

  绮裡晔鳳眸中含着戲谑的笑意:“愛妃現在還不用求本宮,本宮不過是叫你起來吃晚飯而已,要求晚上再求不遲。”

  水濯纓終于聽清了這句話,撐起感覺像是有千斤重的眼皮,朦朦胧胧地望了绮裡晔半天,好不容易才聚起一點焦距來,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你還不打算完?這都……多少年了?”

  她現在對時間已經完全沒了概念,感覺像是過去了幾千萬年那麼漫長,绮裡晔不說的話,都不知道這是白天還是晚上。

  這麼多天裡,她除了被他翻來覆去極盡變态地折騰,剩下的唯一事情就是睡覺。睡醒了被他折騰,折騰完了閉上眼就睡,折騰到一半的時候睡過去,睡到一半再被他折騰醒過來,其他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理會。

  绮裡晔确實不像以前那麼強硬霸道和毫無節制,她喊受不了要停下來的時候他會停下來,但也沒有多大區别。因為他這停下來不過是讓她休息那麼幾個時辰睡上一覺,等到覺得她休息得差不多了,就又開始對她上下其手。

  就算不強行逼迫她,也是一半纏一半磨一半哄勸一半誘騙,使盡百般卑鄙無賴手段,最後總有辦法弄得她就範。

  “本宮一輩子都不想結束。”

  绮裡晔滿是邪氣的笑意更深,把水濯纓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拿過碗來給她一勺一勺地喂粥。

  水濯纓窩在他的懷裡,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地:“我警告你,今天晚上不準再碰我……明天晚上也不準,後天晚上也不準……不然我真的要生氣了……”

  她的聲音軟綿綿的,有氣無力含糊不清,聽上去沒有一點威懾力,倒更像是在撒嬌。

  绮裡晔笑了一聲,低頭下來咬住她玲珑圓潤如玉珠的耳垂:“……不準本宮碰你?那昨天晚上是誰在本宮身下哭着求本宮要的?”

  水濯纓:“……”

  這死變态現在多了一種比以前更加惡劣的癖好。花上好幾個時辰,以千百倍的耐性沒完沒了地挑逗撩撥她,弄到她最終無法忍耐地哭起來的時候,又不馬上給她,一邊折磨她一邊在她耳邊一遍又一遍地逼着她向他要,等她終于受不了地崩潰開口,這才心滿意足地:“……這是你自己求着本宮要的,不是本宮強迫你。”

  水濯纓到後面,連最後一點脾氣都給绮裡晔磨沒了,由着他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像她之前說的一樣,除死無大事,反正绮裡晔也不會要她的命。他要是哪一天自己精盡人亡,死在床上了,她就解脫了。

  閉着眼睛喝完一碗粥,水濯纓就倒回床上去裝死,绮裡晔又把她拖起來:“剛吃完飯别躺着,免得積食。今天外面暖和了些,本宮帶你出去透透氣。”

  水濯纓猛然睜開眼睛:“你終于讓我出門了?”

  這十來天她一直像是關禁閉一樣被绮裡晔關在房間裡面,一步都沒走出房門過,現在他終于讓她出門,是不是就意味着他終于願意大發慈悲放過她了?

  绮裡晔勾起嘴角一笑:“在這房間裡做了這麼多天,本宮也膩了,去外面換個場地試試。”

  水濯纓兩眼一閉,一頭栽回到床上。

  绮裡晔大笑起來,抱着她下了床,幫她穿上衣服。

  “愛妃不用一副這麼可憐的樣子,本宮這兩天不碰你就是了,讓你好好休息。養好了身體,以後本宮才能盡情開葷。”

  水濯纓:“……”

  特麼這個意思就是他這十來天都還沒有盡情是麼?

  她全身都跟沒了骨頭一樣是軟綿綿的,連一步路都走不動,绮裡晔把她抱起來,正要帶着她出門,房間外面傳來藍翼小心翼翼的聲音。

  “主子?”

  绮裡晔應了一聲:“進來。”

  藍翼之前被玄翼警告過,進門之後連一眼都不敢看房間裡面的景象,以及主子和皇妃娘娘兩人的模樣,就低着頭跟在地上找螞蟻似的,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一動也不敢動。

  “禀報主子,之前主子吩咐要查的貞慶公主的事情,已經查出眉目來了。”

  水濯纓一聽這話,立刻清醒了幾分,绮裡晔抱着她在房間裡的一張座椅上坐下,對藍翼道:“說。”

  “貞慶公主的母妃常貴妃,來曆确實不簡單。”藍翼說,“據屬下查到的消息,她是中原上古氏族,蚩羅一族的後人,而且先祖在蚩羅族裡有很高的地位,推測可能是當年蚩羅族的長老之一。蚩羅族現在遺留在中原的勢力,很多都傳承到了她的手上,在她死之後又傳到了她女兒貞慶公主的手上。”

  ------題外話------

  抱歉今天更晚更少了,早上去醫院看病,下午才回來,狀态又不好,就隻寫了這麼多。老司機的車也是有出故障的時候的,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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