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劇場一:補上洞房花燭。
蘇洛甯覺得司空澈這幾天有些不對勁,不知道在背地裡暗搓搓地搞些什麼,自己問起他,他也總是敷衍自己,很神神秘秘的樣子。
蘇洛甯一開始還很好奇,後來就索性任他去,不放在心上了。
這天蘇洛甯從宮外回來得很晚,天都已經暗了,也不知今天是怎麼了,今天鋪子裡突然各種麻煩的事情一起來了,一直把自己拖到現在才回來。
而等蘇洛甯一進到正乾宮,卻發現裡面一個人都沒有,靜悄悄的,那些宮人們全都不見了身影。
待她踏入殿内,一時被驚到了,眼前滿眼的都是紅色,正是暗自驚訝之際,隻見司空澈從内殿裡走了出去,蘇洛甯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皇上這是終于開竅,打算納妃了?
穿得這樣一身大紅,也不嫌刺得眼睛疼。
”
“這是給你的。
”司空澈把手中捧着的衣裳遞到蘇洛甯的面前。
“嫁衣?
給我準備的?
”她現在算是明白司空澈想要幹什麼了。
司空澈聞言不由皺了一下眉頭,“怎麼?
你認不出來了嗎?
”
蘇洛甯不解,“認出來什麼?
”
“這就是你跟我成親的當天穿的嫁衣。
”
蘇洛甯翻着仔細看了一下,淡淡道:“哦,是嗎?
”
她的确是不記得了,當初自己的嫁衣是母親給準備的,那時候自己并不是心甘情願嫁給司空澈,哪有心思去注意自己的嫁衣?
記得新婚當夜,自己把它脫下來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你是從哪裡找出來的?
”蘇洛甯很是好奇。
“我找寄雨要的。
”
蘇洛甯微微點頭,想來是一直都是寄雨給收着的。
司空澈終于忍不住,“你當初對我們的大婚就那麼不上心,連自己的嫁衣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
蘇洛甯含笑道:“作為一個新婚之夜從頭到尾都沒有露面的人,我覺得你實在沒什麼資格說我。
”
“甯兒,正因為當初我們兩個成親的時候,彼此都不是心甘情願。
新婚之夜的遺憾,我想在今天補回來,甯兒,今晚就當做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好嗎?
”
蘇洛甯的手指輕輕在嫁衣上拂過,嘴角笑意淺淡,“算了吧,這種事情哪裡能補的,再怎麼補,也不可能是真的。
再說了,我們現在不是挺好的嗎?
實在沒有必要去在意那一點遺憾。
”
“可是,甯兒,我們還沒有揭開你的喜帕,沒有跟你喝過合卺酒,沒有跟你結發……,沒有做過這些,我們就不算是真正的夫妻。
”
被司空澈這麼一說,蘇洛甯的心裡也是覺得有些遺憾,便接過司空澈手中的嫁衣,點頭應了,“我進去内殿梳妝。
”
說實話,他能有這個心思,蘇洛甯覺得很感動,沒想到這件事一直被他放在心上,既然他都已經準備得這麼齊全了,那自己也就配合他這一回吧。
這也是蘇洛甯第一次認真看自己穿上嫁衣的模樣,當初嫁給司空澈的時候,她心裡難免煩躁,根本就沒有心思看自己的樣子。
一手執起梳妝台上的青雀黛,蘇洛甯認真畫眉,既然是新婚之夜,那妝容也不能馬虎。
而在這過程中,司空澈就在外殿裡等着,心情還有那麼些緊張。
不知時間過去了多久,内殿裡傳來了蘇洛甯的聲音,“好了,你可以進來的。
”
身着嫁衣,喜帕遮面,蘇洛甯端坐在床榻之旁,而司空澈亦是一身喜服緩緩而入,當初那日他們二人就是就是這般打扮第一次相見的,隻是那個時候自己沒能留在王府裡走完這成親大禮的最後一步。
司空澈上前,挑開蘇洛甯面上前的喜帕,而蘇洛甯則是擡頭看他,仿佛真的回到了他們成親的那日,他沒有離開,而自己也沒有空等。
司空澈轉身拿起一旁已經準備好的剪刀,剪下自己跟蘇洛甯各自的一绺頭發,绾在一起,口中道:“這下我們真的是結發夫妻了。
”
蘇洛甯隻是淺淺一笑,沒有說什麼。
而此時司空澈又是把事先準備好的合卺酒給端了過來,把其中一杯遞給了蘇洛甯,“甯兒,我們的合卺酒。
”
待二人喝過酒之後,司空澈在蘇洛甯的身邊坐了下來,傾身覆在蘇洛甯的耳邊,輕聲呢喃道:“現在什麼都做了,就隻剩下一樣了,甯兒,我們的洞房花燭夜……”
司空澈說着,已經朝着蘇洛甯的唇尋了去,而他的手也是同時探向蘇洛甯的腰間,想要去解她的衣帶。
然而就在他的手剛碰到蘇洛甯的衣帶的瞬間,殿外就響起了一道稚嫩的聲音,“父皇,母後……”
蘇洛甯聞聲,趕緊推開司空澈,略略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便是起身走了出去,還未等她走出去,就見一個小小的身影朝着她的懷裡撲了過來,奶聲奶氣地道:“母後,奕兒今晚可以跟母後和父皇一起睡嗎?
哥哥和姐姐都不在宮裡,我自己一個人有些害怕。
”
蘇洛甯捏了捏自己小兒子的臉,正待開口,卻被司空澈給搶了先,“不行,你都這麼大了,應該學着自己一個人睡了。
”
小家夥此時卻是被蘇洛甯身上的嫁衣給吸引,完全沒有注意自己父親的話,“母後,您跟父皇在玩什麼遊戲嗎?
為什麼都穿這樣紅色的衣服,我從來沒有見母後穿過這樣顔色的衣服,真好看。
”
而此時司空澈已經不耐煩地走了過來,“是,我跟你母後在玩遊戲,你别在這裡礙事,快走。
”
可是小家夥就是緊緊拽着蘇洛甯的衣服不肯走,“不,我也要跟父皇和母後一起玩遊戲,姐姐和哥哥都不在,我都無聊死了,父皇和母後帶我一起玩兒嘛。
”
司空澈抱起小家夥就往外送,“玩兒什麼玩兒,都這麼晚了,回去睡覺去。
”
“不,我要跟父皇和母後一起睡,我一個人害怕。
”那小家夥說着便是朝着蘇洛甯伸出手來,一雙眼睛可憐兮兮地眨巴着,蘇洛甯到底心軟,便是走過去從司空澈的懷裡接過小家夥,“好了,就讓他在這裡睡吧,今日祁兒不再宮裡,他一個人睡在那樣大的寝宮裡,難免會害怕。
”
司空澈腹诽,今晚可是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啊,臭小子就這麼被你給破壞了。
見蘇洛甯已經抱着奕兒要去洗澡,司空澈仍舊在垂死掙紮道:“他已經這麼大了,一個人睡沒問題的,再說了那寝宮裡不是還有守夜的宮人嗎?
”
“什麼這麼大了?
奕兒才三歲好嗎?
”說完這話,蘇洛甯已經抱着司空奕去洗澡了。
司空澈隻能坐在床榻上,兀自惋歎,自己精心準備的這一切啊,全都被那臭小子給毀掉了。
……
小劇場二:論得罪父皇的嚴重性。
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可憐的司空奕就被自己的父皇給盯上了,罰抄寫那是家常便飯,每天要蹲夠半個時辰的馬步,小小的司空奕簡直叫苦不疊。
這天傍晚時候,司空奕蹲了半個時辰的馬步之後,這才回到了寝宮之中,一進去就看到自己的皇兄悠閑都坐在那裡看書,不由覺得憤憤不平,“我覺得我可能不是父皇的親生兒子。
”
司空祁聞言頭都沒擡,隻是淡淡道:“小心這話給父皇聽到,他指定治你。
”
“皇兄,你看,我們兩個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為什麼你每天就能那麼悠閑,而我卻要做這做那累死累活的?
我還比你小呢!
”
司空奕說話的同時已經癱軟在了軟榻之上。
司空祁這才放下手中的書,認真地看了司空奕一眼道:“我想着,你也許是哪裡得罪父皇了。
”父皇最近對奕兒的确是有些不同尋常,好像是在……故意找茬兒。
“怎麼可能?
”
“你好好想想吧,對了,忘了告訴你了,父皇剛剛派人來把你的東西都給搬走了。
”
“搬走?
為什麼?
”
“父皇說從今天開始讓你練習一個人睡。
”
所以,父皇到底為什麼非要那麼執着地讓自己一人睡?
司空奕很是搞不懂,自己跟皇兄睡在一個寝宮裡明明很好呀。
……
小劇場三:小公主被嫌棄了。
彼時,司空祁和司空奕還沒出生。
某一日,當朝皇帝司空澈難得閑暇帶着自己的妻女一起出京遊玩,此時春光正好,微風和暖,桃園裡桃花開得正盛。
在這般風光之下,瑤兒小公主卻大煞風景地提出要上茅房,蘇洛甯便是把司空澈一人留在了原地,自己帶着女兒去找茅房。
待瑤兒小公主解決這人生之一的大事之後,蘇洛甯這才帶着自己的女兒回去找司空澈,隻是不等走近,遠遠地就見着司空澈的身邊此時站着一個粉衣女子。
待走近了細看,卻原來一個紅粉佳人,正含羞帶怯地跟司空澈說話,蘇洛甯見狀不由暗自一笑,豔遇啊。
見自己的娘親停住腳步,瑤兒不由擡頭看着自己的娘親,不解地問道:“娘親怎麼不走了?
那個女人想要搶父皇呢。
”
“沒關系,人家能鼓起勇氣上前也不容易,讓她多說兩句話吧。
”
可是瑤兒公主卻不樂意了,眼珠子一轉,拉着自己的娘親就朝着司空澈和那女子走去,司空澈見到她們正要開口,卻是被瑤兒一把撲過去抱住,張嘴就嚎道:“爹爹,你不要這麼狠心,抛棄我跟娘親啊,娘親為了你散盡了積蓄,就是為着你能有一日金榜題名。
如今娘親帶着女兒千裡迢迢來尋你,你不能就這麼狠心不認我們啊,女兒可是你的親骨肉啊。
”
一旁的那粉衣女子一聽到瑤兒這話,頓時不可置信地看向司空澈,方才自己見這位公子一個人站在這裡,見他衣着不凡,氣質卓然,長相也是俊朗,猜着可能是那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便是不由上前來搭話,可是哪裡會想到他會是這樣一個吃軟飯,還薄情寡義的人啊。
瑤兒這一嚎,也引得旁邊不少人來圍觀,而蘇洛甯就那麼一頭黑線地站在原地,瑤兒這是在搞什麼?
旁邊一年輕男子見蘇洛甯長得如此美貌,便是上前道:“姑娘,這等沒心沒肺的男人你還跟他幹什麼?
不如跟了我吧,我一定會待你好的。
”
司空澈此時已經朝着蘇洛甯走了過來,朝着那男子冷冷地看了一眼,攬住蘇洛甯,道:“癡心妄想什麼呢,這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
”說着又是看向瑤兒,道:“那位小姑娘,你在這裡胡說八道什麼呢,我們夫妻倆根本就不認識你,你說是誰的女兒呢?
要玩兒上别的地方玩兒去,在這裡搗什麼亂。
”臉都被她給丢光了。
瑤兒聞言頓時愣住,不由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蘇洛甯,而蘇洛甯則是回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衆人見狀,心道原來是一個小孩子的惡作劇啊。
“小朋友,以後可不能這麼胡鬧了啊,對人家的名聲多不好啊。
”有人告誡了一下瑤兒,也就各自散了。
瑤兒小公主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父母相攜走遠,就這麼華麗麗地被自己的父母給嫌棄了。
在回去的馬車上,蘇洛甯擡手輕輕敲了一下瑤兒的腦袋,“罰你不得出宮一個月,你出宮去聽說書也就罷了,這是學得什麼亂七八糟的。
”
“難道娘親不應該誇我活學活用嗎?
”自己很委屈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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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番外也結束了,謝謝大家一直以來的支持,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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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還是那句,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