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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沒良心的東西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2512 2024-01-31 01:12

  夢言剛回到瑤華宮不久,琉月就急急忙忙地跑進來通報,臉上的神色說不清是喜是憂:“主子,那個……那個绮妃她來了!”

  “绮妃是誰?”夢言看了一眼身旁的冬陽。

  其實她更想問琉月,你那是什麼吃*shi的表情?

  不待冬陽開口,一道嬌俏的笑聲便直直劃入耳膜:“妹妹問丫頭做什麼,直接讓本宮與你說不就好了?”

  話音未落,一襲桃紅色宮裝的女子婀娜入内,頭戴步搖流蘇,腳着金絲繡履,黛眉斜飛入鬓,杏眼極盡妖娆。

  啧啧,媚态十足,火辣辣的美人啊!

  從踏入這寝居的那一秒起,她打量的視線就不離夢言臉上。

  夢言亦是直勾勾地盯着她,“绮妃……姐……姐?”她用一種不太确定的語氣喚道。

  之所以叫得這麼磕磕絆絆,主要還是因為“姐姐”倆字兒實在有些叫不出口。

  绮妃似乎很是高興,應了一聲便加快腳步朝她走了過來,十分熟稔地拉過她的手:“淺兒,本宮先前聽聞你醒了,别提有多高興了。隻是那幾日身子不太舒服,怕把病氣過給你,所以就沒來看你,你不會怪本宮吧?”

  夢言搖頭:“當然不會。”根本不認識你好嗎?

  “淺兒,本宮聽說,你似乎……”

  “失憶了。”夢言接的很順溜。

  旁人看來要死要活的事兒,她其實半點沒感覺。反正她還有上輩子的記憶呢,就當自己是剛剛穿越過來的好了!

  “我可憐的淺兒……”绮妃輕歎了口氣,揚手揮退了一旁的宮人:“你們都先下去吧,本宮要和夢婕妤好好叙叙舊,無事不得打擾。”

  “是!”衆人行禮退下。

  待衆人離去,绮妃方才微變了臉色,凝眉問道:“淺兒,你果真半點不記得姐姐了嗎?”

  夢言咬了咬唇:“若是淺兒還記得姐姐,又哪裡有不認姐姐的道理?”

  說完,她自己就先一陣發抖。

  “那淺兒也不記得以前我們在西阙的事了嗎?”绮妃微眯着杏眼,一臉探究地看着她。

  見她神色凄楚地垂着頭,半響沒有作答,绮妃幾不可見地擰了擰眉。過了一會兒,目光轉向窗外,似呢喃似低歎着道:“那時候在西阙的皇宮裡,衆姐妹一起學藝,就屬淺兒與本宮最是要好。到了晚上,我們還會一塊兒去河邊看星星,一起探讨白日裡學來的東西……這些,淺兒都不記得了嗎?”

  夢言亦随着她的視線看着窗外那片梅花,神色恍惚,長如蝶翅的羽睫似乎微微顫抖着。

  心裡卻不斷冷笑,要是姑奶奶都記得,還能由你在這兒瞎掰胡扯?

  你绮妃好壞也是堂堂一個妃子,若是果真與自己這般要好,又怎會在過去那一年裡任自己處處受人欺淩?

  扯你個大頭謊去吧!

  “琦妃姐姐……”夢言幽幽地看着她,迷惘的小臉上夾雜着一絲慘兮兮的落寞,“對不起,淺兒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

  绮妃的眉心皺得更緊。

  “罷了,淺兒不記得就算了。往後本宮會常來看看你,與你說說過往的事,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會恢複記憶了。”

  “謝謝姐姐。”夢言眨眨眼。

  既然你非要裝,姑奶奶就陪你裝到底!

  都已經過去兩天了。

  距離她離開龍吟宮已經過去兩天了!

  君墨影面前擺的是今年的官吏選拔名單,狼毫朱砂肆意一揮就關系着一個臣子的仕途命運,可是現在,他竟然完全靜不下心來審批這些東西,這是往常從未出現過的情況。

  那個沒良心的小東西,竟敢一聲不吭地跑回瑤華宮去,還說什麼那裡才是她的寝宮,當然是要回去的?換了哪個嫔妃不是眼巴巴地盼着能踏進龍吟宮一回,她倒好,明明是自己帶她回來的,明明自己還沒有開口讓她走呢,她竟然連道别也不曾道過就這麼跑了!

  難道自己對她還不夠好嗎?

  沒良心的小東西!

  走了兩天也不知道回來看看!

  君墨影蹙着眉心,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在李德通都可以明顯感覺到這股低氣壓的時候,他突然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李德通松了一口氣,終于要去瑤華宮了?

  哎,這兩天都快把他愁死了呀!

  夢婕妤沒來過的時候倒還好,雖然皇上總是闆着一張臉,但他也早就習慣了。而夢婕妤來了之後的那兩天,皇上的臉上總會時不時漾出一絲笑意,這可是從未有過的現象,自己也打心底裡高興啊!

  但這份欣喜僅僅維持了兩天,自打那小姑奶奶擅自離開後,龍吟宮裡的氣氛一直就處于一種緊張壓抑的狀态――這可不單單是皇上最初那種面無表情的狀态,而是真真切切的冷氣、寒氣、低氣壓啊!

  還好還好,還好現在終于要雨過天晴了……

  君墨影大步流星地走出龍吟宮,明黃的龍袍邊角輕蕩,漣漪陣陣,與他翩跹的身影一道融入那皚皚白雪之中。

  夢言這兩天在瑤華宮閑得都快生出蛋來了,于是她決定今天去禦花園遛遛她自個兒。

  琉月和冬陽說要陪她去,被她嚴詞拒絕了:“你們倆這種單薄瘦弱的小身闆兒,還是不要随便出門了,外面冰天雪地的,回頭又得生病了!”

  兩人面面相觑,盯着她撒歡而去的背影,心道:難道您不是個單薄瘦弱的小身闆兒?

  夢言雖說是個路癡,但她今天出來的時候特意記好了路,保證不會再忘記怎麼回去,否則再被人打一頓得多虧啊!

  說起來也有兩天沒見到君墨影了,梅花糕倒是天天有人送來,隻是每天吃梅花糕的時候就想起他是怎麼回事呢?

  按說他長得也不像梅花糕啊……

  夢言托着腮幫很是狐疑地思考了一會兒。

  但也僅僅是一會兒,她就不耐地擺了擺手:“不想了不想了!”反正對于想不通的事,她向來是貫徹着把它們踢出腦海的方針。

  夢言繼續撒歡,在雪地裡歡樂地撲騰着,邊玩邊唱:“二零零二年的第一場雪……雪下得那麼深,下得那麼認真……莫斯科沒有眼淚,大雪紛飛……你發如雪紛飛了眼淚……”

  “哎呀呀,錯了錯了,發如雪可沒雪!”夢言跺了跺腳,留下了一個明顯更深的腳印。

  突然,不遠處的蓮花池畔傳來一陣尖銳的喧嘩,把夢言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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