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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2章 不相幹的人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4686 2024-01-31 01:12

  君風暖微微一怔,腳步便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站在院門口有些奇怪地望進去。

  這一眼就直接把她看得臉都白了。為什麼葉幽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當初太傅不是已經把她趕走了嗎?在他們成親之前,他就應該已經把那個女人趕走了啊!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院子裡的人很快就發現了異樣,朝她看過來。

  林氏的臉色微微一滞,不過很快就恢複如初,“原來是公主來了,有什麼事嗎?”

  君風暖斂了斂眸,嘴角扯出一抹不太自然的笑容,“娘,我是來給您送飯的。剛才下人來請您吃飯的時候您說身體不舒服,可也不能這麼餓着,我讓人準備了一些清淡的飯菜,您現在吃應該會好一些。吃飽了身體才能恢複得……”

  “好了!”

  林氏不耐地打斷她,“别在這兒跟我長篇大論地說這些。宣兒又不在,你裝給誰看?我跟你說過那樣的話,難不成你還能不計前嫌在這兒跟我噓寒問暖?外面不是傳聞長公主心高氣傲麼,這種假惺惺的事情想必你也是不屑的,又何必如此?”

  面無表情地掃了她一眼,林氏又繼續道:“飯我已經吃過了,是幽然親手給我做的點心,就不勞煩公主再來操這份心了。”

  君風暖臉色微微一僵,“既然娘已經吃過了,那就好。”

  她彎了彎唇角,笑容很淡,透着一股與生俱來的傲氣,“可是娘,為什麼葉幽然會在這個地方?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在和我太傅成親之前,她就應該已經被趕出去了。”

  葉幽然的面色陡然一變,“公主,我知道我在這兒礙您的眼,可您也不用這樣說話啊。”

  她原本是站在林氏身後,此刻慢慢蹲下來,靠在坐在凳子上的林氏的腳邊,“林伯母,您看,幽然早就說了公主不會容得下我的……不如,您還是讓我離開這裡吧?”

  “既然要滾就趁早,在這兒哭哭啼啼的裝給誰看?”

  君風暖不耐地掃了她一眼,這樣裝腔作勢的女人恐怕也隻能騙到林氏了。

  林氏是林靖宣的母親所以她沒有辦法必須讨好笑臉相迎,可這葉幽然算個什麼東西,雖說她爹最終隻是處以流放之刑,可說到底還不是一個罪臣之女?

  君風暖自問不會戴着有色眼鏡看人,所以是誰的女兒對她來說也沒有那麼重要,隻是剛好這個人是我葉幽然,所以無論如何,她就是看這個女人不爽!

  想當初那個巴掌,她竟然沒有砍了這女人的腦袋,想起來真是追悔莫及!

  “既然公主這麼想讓我走,我……”

  “你聾了?”

  君風暖嘴角勾起一抹妖豔的似笑非笑的弧度,莫名讓人覺得涼薄的心裡發顫,“本公主是讓你滾,不是走。”

  “君風暖,你未免太過分了!”

  林氏猛地一下站起來,冷冷地看着她,“幽然如今好歹也是我身邊的人,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憑什麼對她呼來喝去的?”

  “噢……”君風暖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打狗還得看主人是吧?原來在娘這裡,眼前這個……不過是條狗啊。”

  說完就看到眼前這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

  君風暖心底冷笑,她确實是對林氏懷着一顆敬畏之心,可不代表她君風暖就是一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要讓葉幽然這種她連瞧都瞧不上的人來做她的情敵,甚至于爬到她頭上,這位婆婆未免也太看不起她了。

  等下輩子吧!

  “公主,您這話未免太過分了!”

  林氏冷冷地盯着面前的人,“既然您這麼高貴,在您眼裡别人都是狗,就連我這個為娘的也不過是……既然如此,您又何必勉強自己過來?宣兒又不在這裡,您要是覺得委屈,大可以不用伺候我,讓優然照顧着我就行了!您還是請回吧!”

  君風暖莫名其妙地聽着她的話,漂亮的眼睛裡閃過明顯的詫異。

  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林氏為什麼會突然變了語氣,前言不搭後語地說着這些話。

  擡眸看到那邊的男人邁開長腿朝他們走過來,俊逸的眉峰微微蹙着,臉色不虞地掃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那些飯菜,又掃了一眼地方跪的那個哭的梨花帶雨的女人。

  君風暖心頭微微一緊。

  太傅不會誤會她吧?

  幸而林靖宣的下一句話讓她稍稍放松了幾分,“娘,您身體不好何必發這麼大火?風暖來這裡給您送飯沒有惡意,隻是怕您身體不舒服又吃不了東西會更難受。她一番好意,如果有什麼地方讓您誤會了,您也千萬别怪她。”

  “她現在這個樣子,哪裡像是沒有惡意的?”

  林氏冷笑一聲,沒想到自己的兒子完完全全站在君風暖那邊,根本不顧她的感受,當即就怒從心起,“她剛看到幽然就直接要把人趕走,後來又罵幽然是狗,連我這個做娘的也一塊兒鄙棄了,我倒是不知道,她是來給我送飯的,分明就是來添堵的!”

  “娘,我已經說過了,這隻是個誤會,風暖她不會這麼做的。”

  林靖宣不顧她的怒氣,臉色淡淡的沒有什麼表情,隻是又瞥了葉幽然一眼,道:“娘,反倒是我想問問您,為何她會在這裡?”

  林氏臉色微變,不自然地錯開了視線,“我這些日子不舒服,幽然當然是來陪我的。”

  “娘身體不舒服自然有丫鬟照顧着,大夫診治着,若是您想找人陪您說話,也可以找我和靖洛,甚至是風暖,我們都會陪您,為何要找她?”

  “林靖宣你現在是什麼意思!”

  林氏本來心裡就火,聽他當着君風暖的面質問自己,頓時就更滿腔怒意蒸騰,“你現在就為了這麼小的一件事來質問我?是不是以後無論我做什麼,隻要跟你女人不合的,你就不問青紅皂白地站在她那邊了?”

  “兒子不敢。”

  林靖宣面色鄭重地道:“我隻是希望,娘可以讓這個家清淨一些,把不相幹的人送走。”

  “什麼是不相幹的人?是不是除了她君風暖,就連為娘對于你來說也是不相幹的人?”

  林氏氣得一手撐在石桌上,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我現在好好地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去招惹任何人都不行了是不是?明明就是君風暖無緣無故跑進來找茬,你卻要幫着她來欺負你娘,林靖宣,你的聖賢書都讀到哪裡去了?書上就是這麼教你孝順父母的嗎?”

  “娘,孝是必然,然也非愚孝。若是明知道娘的行為是不對的,還一味聽從娘的意思,那才是真的不分青紅皂白地愚孝。”

  林靖宣淡淡地道:“風暖她隻是來給您送飯的,她沒有錯。”他最後重複了一遍這句話,才接着道:“如果您不喜歡她,往後她不過來就是了。”

  君風暖自從他進來以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眼神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她沒想到太傅會這麼相信她,這麼維護她,尤其還是在他母親面前。

  “太傅……”

  她嗓音低低地喚了一聲,扯了扯他的袖子,“算了,别說了,我們走吧。”

  終究還是不想讓他和他母親的關系因為她而鬧得太僵太難看。

  林靖宣反手握住她,正準備把她帶走,突然又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目光落在地上那個女人身上,“娘,當初把她送走也是皇後的意思,皇後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您當真要為了這麼一個女人,便忤逆帝後二人的意思嗎?”

  林氏和葉幽然皆是一震。

  “林靖宣,你現在是拿皇上來威脅我?”

  林氏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當初如果不是你犯下那等大錯,幽然她便是我們林家的媳婦啊!現在你卻口口聲聲要趕她走,連她待在我身邊你都容不下,你就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

  “娘,如果不是風暖,她父親就不會隻是流放了。”

  言下之意,葉幽然反倒是應該感謝君風暖。

  葉幽然一邊啜泣一邊道:“靖宣哥哥,你當初不是這樣的。你明明也是喜歡我的呀,為什麼突然之間什麼都變了?就算公主仗着權勢威脅你,就算……你如今已經嬌妻在側,我也并不要求其他什麼,隻是希望能夠待在伯母的身邊,偶爾可以遠遠地看到你……”

  “沒有這個必要。”

  林靖宣淡淡地打斷她,“優然,我不想再重複一遍。當初我說要娶你确實是我的錯,但是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一直都是君風暖,沒有變過。”

  說完就拉着君風暖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院子裡唯有他臨走時的一句話回蕩,“娘還是盡早把人送走吧,别讓我親自動手。”

  經久不絕。

  男人的腳步太大,君風暖被他拖着一路大步流星地往前,便隻能時而小跑着跟上他的腳步,到最後被他拖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氣喘籲籲。

  “太傅,你跑這麼快做什麼呀?”

  她一邊喘着粗氣一邊不滿意地道。

  林靖宣卻突然抱住了她,“終究還是讓你受委屈了。”

  “我不委屈啊!”

  君風暖笑嘻嘻地由他抱着,踮着腳下巴擱在男人的肩上,身高的差距讓她這樣的動作做起來有些吃力,不過她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太傅沒有聽過一句話麼,這個世界上真正能傷你的隻有你愛的人。所以隻要不是太傅傷我,我怎麼可能會委屈?”

  “你費心讨好母親,可她既然不接受,那就随她去。”林靖宣皺着眉,臉色有些緊繃,“時間長了總會好起來的,就算不能好起來,你也是跟我在一起而不是跟她,不用委曲求全。”

  君風暖臉上是明媚到晃眼的笑容,“太傅,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就算不喜歡她也沒有關系,像現在這樣她已經覺得很幸福了。

  君憶寒根據夢言提供給他的線索查到了莫希之事的罪魁禍首,看着陰暗的天牢裡被吊在那裡的男人,目光寒冽,視線陰沉地鑿過去。

  扶槡身上是被鞭打過的痕迹,視線上擡瞥他一眼,嘴角牽扯了一下,“太子。”

  盡管聲音有些虛弱,受傷嚴重,氣勢卻猶在。

  “本宮早就懷疑你心懷不軌,卻沒有想到你會對顧兮兮下手。”

  君憶寒深眸中蘊藏着濃重的危險,這麼長時間,他竟然沒看出身邊潛藏了這麼一個人。

  不,不對……這麼多年從未暴露過,當真每一次都是同一個人嗎?

  小福子的異樣,他也是近兩年才發現的。

  “你什麼時候進宮的?”

  “太子,現在問這個有意義嗎?”

  扶槡笑了笑,牽扯出幾分虛弱的意味,“不過我想,就算我掩飾得再好,太子這麼聰明應該也不至于完全看不出。大概……太子覺得不對勁的時候,就是我進宮的時候。”

  他也沒有直接回答君憶寒的問題,眉目淡淡,眼底飛快地閃過一絲不太明顯的痛楚。

  “所以你對顧兮兮表現出來的一切也是裝的?”

  涉及到那個女人的問題,君憶寒就顯得特别的暴躁,火氣也尤其的大。

  扶槡當然看出來了,從以前開始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在觀察這個男人對兮兮的感情變化。

  他每每告訴兮兮,這個男人并不要她,這個男人身邊已經有無數個其他女人,不可能要她。隻是到最後連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他所以為的不喜歡究竟是真的不喜歡,還是自欺欺人。

  或許早在那一次,懷裡的人被仇視般地帶走的時候,他就該知道,這個男人對顧兮兮的占有欲絕對不是一個太子對一個奴才,而是男人對女人。

  微微垂眸,扶槡低笑:“我對顧兮兮麼?太子覺得呢?”

  如果是裝的,他早就已經離開了,何必做這殊死一搏,來做這些無謂的事。

  下一秒,喉嚨就猛地被人用力掐住,那股力道幾乎是想直接把他掐死。

  “你别用這種口吻跟本宮說話。顧兮兮她信任你,把你當朋友,你卻這樣害她?”

  君憶寒眸中淬着冰冷的溫度,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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