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第94章 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皇上的心尖小皇妃 傾國傾城 7432 2024-01-31 01:12

  “夢言!”

  沒走兩步,身後突然響起一道急切的男音。

  低沉、微啞,還夾雜着幾絲不太明顯的寒意、怒火、擔憂……種種複雜的情緒,多得夢言幾乎分辨不清。

  她算是搞懂這男人的脾氣了,不說摸透,起碼有一點可以确定——直呼她名字的時候,他一定不會高興到哪裡去。

  輕輕“恩”了一聲,表示她聽到,夢言回頭看了他一眼。

  良久不見他開口,便道:“我先送南宮徹回去,一會兒再跟你說。”

  說完就真的作勢要走。

  李德通好不容易從裡面逃出來,一心盼着快去看看帝王如何了。

  方才帝王為了追淺妃,情急之下,被突然飛來不知名碎片弄傷了手臂,雖說瞧着沒什麼大問題,可這是帝王啊,就算被蟲子叮一下那都是大事兒!

  卻不想,不遠不近地就撞上這麼一幕,李德通頓時恨不得再回到那炸藥堆裡去。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太子為救朕的愛妃而受傷,理應由朕親自扶着,否則怎麼對得起太子的一番苦心?”

  君墨影嘴角勾着一抹明顯的弧度,幽潭般深邃的夢眸中卻不見絲毫情緒。

  他大步流星地朝兩人走過去,幾乎搶也似的把南宮徹從夢言肩上扛走,看得夢言目瞪口呆。

  “多謝陛下好意,本宮歇了一會兒,已經好多了。現在,本宮自己可以走,不敢勞煩陛下。”南宮徹臉色有些難看,抗拒地從男人的掌中抽回自己的手。

  君墨影的臉色同樣不好看。

  瞧瞧這奸詐小人,分明自個兒是能走的,趁機吃他女人的豆腐算什麼?

  “無論如何,太子都是為了救言言才受的傷,還是朕與言言一道送太子回去吧。”君墨影涼聲道。

  南宮徹也沒說拒絕,黑着臉轉過身去,背對着兩人走回營帳。

  他的步履并不緩慢,卻又似乎有些艱難。

  夢言無語地跟在兩人背後,一臉莫名其妙的表情。

  李德通宣了随行的太醫過去,本想讓太醫給帝王也瞧瞧,卻被帝王冷冷的一記眼神瞥得不敢作聲。

  一番檢查下來,發現南宮徹傷得還真不輕,背後那一塊明顯的淤青就足以說明這一點。除此之外,膝蓋骨的地方也被飛來的碎屑紮到,黑色長褲的顔色更深了,似是被皿染紅。

  十一站在旁邊,看得肺都快被氣炸了。

  要是他也去了那晚宴,就絕不會讓主子為了救個女人傷成這樣——而且是别人家的女人!

  想到這裡,他狠狠瞪了夢言一眼:這個掃把星,每次碰上她都沒好事兒!

  夢言察覺到他的目光,哼了一聲别開臉,問南宮徹:“還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的?”她微微蹙着眉心,“試着活動一下筋骨,有些小地方的疼痛可能不易察覺了。仔細一點,别等傷口發炎了才發現,到時候就真的要出問題了。”

  南宮徹笑着搖搖頭:“沒事了,不必擔心。”

  夢言這才作罷。

  就在此時,帳外突然有人來禀報,說是奉端王爺之命來請帝王過去一趟,出大事了。

  君墨影睇了夢言一眼,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這傷都處理好了,現在可以走了吧?

  夢言想想,也确實沒什麼事了。

  和南宮徹道了聲謝,告别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對方搶先道:“小淺,我有話跟你說。”

  這下,營帳裡的氣氛瞬間尴尬了。

  十一憤憤地瞪着夢言,那樣子,似乎隻要她敢搖個頭拒絕,就會被他扒皮抽筋一樣。

  君墨影倒是沒有直接回絕南宮徹,涼飕飕的目光落在夢言身上,意思卻和十一截然相反——隻要她敢點個頭,他就能把她生吞活剝了。

  夢言讪讪。

  李德通苦哈哈地垂下腦袋,誰也不敢看了。便連那随行的太醫也直呼倒黴,心道碰上什麼事兒不好,非得碰上這樣的。宮闱秘事,知道太多可是要掉腦袋的呀!

  “那要不,你先走?”猶豫了半響,夢言終于還是憋出這麼一句話來。

  盡管她沒有指名道姓,這話卻明顯是對着帝王說的。

  十一的臉色總算沒有這麼難看,側目瞥了她一眼,一臉“算你識相”的表情。

  出乎意料地,帝王竟沒有發怒。

  面色陰沉,卻噙着似笑非笑的意味從她臉上掃過,君墨影夢眸一眯,掉頭就走,沒有留下半句話。

  夢言怔了兩秒才反應過來。

  這男人從沒有像這樣甩過她臉色。

  目送他離開,卻在他轉身的瞬間,夢言驟然注意到他臂上的墨色廣袖也染成了那種暗深的顔色,心裡頓時一驚。

  可是沒有給她任何開口的機會,帝王已經出了營帳。

  本能地擡步想要追上,身後的南宮徹卻出聲:“十一,你也退下吧。”

  “太子……”十一擺明不樂意,斜視着夢言,就好像她是什麼吃人的猛獸一樣。

  夢言本來就因為擔心君墨影而不爽,見狀,惡狠狠地翻了個白眼:“幹什麼?怕我吃了你家太子?要是本姑奶奶真會吃人,首先第一個吃掉的就是你!”

  “你……”十一氣得臉色青白。

  “你什麼你!”夢言朝他扮了個鬼臉,“沒看到你家太子要跟我唠嗑兒嗎?有沒有點眼力勁兒啊!”她滿是嫌棄地哼了一聲。

  眼看着十一又要發作,南宮徹趕緊咳嗽一聲,沉聲打斷:“十一,還不退下。”

  十一盡管心裡憋着一團火,可是太子的話又不能不聽,隻好心不甘情不願地走出去。

  “好了,人都走光了,你要說什麼就說吧。”夢言搬了張凳子來,趕緊在他身邊坐下,隻想着快點聽他說完,好回去看看某人的傷。

  端王說的大事到底是什麼鬼,也不知道君墨影那個别扭的黑臉會不會先讓太醫包紮一下……

  突然想是想到什麼,夢言又忙道:“今晚的事真的謝謝你了。南宮徹,真的很感謝。”

  南宮徹愣了愣,而後無奈地歎了口氣。

  這女人,就非得跟他這麼客氣麼?

  還是說,她說這話其實就是故意要跟他拉開距離?

  “小淺,你還欠我一個答案。”

  夢言斂了斂眸,褪去所有的不正經,微蹙了眉心,似乎是在思考怎麼回答他。

  良久,才說:“南宮徹,你知不知道,其實在你遇見我之前,我剛剛失憶沒多久。”

  她的話音剛落下,南宮徹臉上就掠過一絲詫異。

  “那種誰也不認識,覺得周圍的任何一個人都可能對你不利的感覺,你能明白嗎?”

  夢言從來沒有跟誰提起過這些,哪怕是對君墨影也沒有。

  或許是現在氣氛使然,才讓她把這些深埋心底的話說了出來。

  君墨影并不是她醒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卻是第一個以那種溫柔而強硬的姿态進入她生活的人。或許剛開始她隻是害怕——對周遭的一切感到害怕,所以想要尋找一個依靠,可久而久之,她卻已經習慣了有他。

  那個男人用最簡單、卻也是最不容易被遺漏的方式,一點一滴地融進了她的生活。

  他處處護着她、縱容她,把她慣得不可一世,讓她明知自己身在封建的古代,還敢和所有看不順眼的人作對,這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因為有他。

  若是沒有呢?

  她不是那些穿越女強文的廢柴女主,也逆襲不成金手指大開的天才召喚師,若是沒有君墨影,她恐怕早就被宮裡那些得了紅眼病的女人啃得渣渣都不剩了。

  “那個時候,我隻有他。”夢言微微凝着眸光,語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

  所以君墨影于她而言,是一個很特殊的存在,無可替代。

  她之所以留下來,一方面是感激南宮徹方才救了她,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把話講清楚。

  君墨影聽到“出了大事”的時候,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否則寒宵不會特意讓人來請。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所謂的大事竟然會是這樣。

  莫少淵死了。

  一個讓顧荃費盡心力想要整死的對象,就這麼輕易地死了,還死得如此凄慘,連一個全屍也沒有留下。

  若非他身上那些衣物、配飾,全都沒有改變,真的認不出來是同一個人。

  “皇兄,這……”君寒宵蹙眉看着眼前這具屍體,臉色凝重無比,“會是誰要殺他?”

  “這場爆炸來得這麼巧,針對的可不隻是他一個人。”君墨影沉聲道,“莫少淵會武功,除非安排這場爆照的人是想把在場所有人都炸死,否則絕不會選擇用這麼冒險的方式。”

  君寒宵陡然一驚:“皇兄的意思是……”

  “這具屍體,除了身形與莫少淵有幾分相似,身上的穿戴與莫少淵一樣之外,還有哪點可以證明他身份的?”君墨影眸色深深。

  君寒宵呼吸一滞:“這不是莫少淵?!”

  “朕隻是猜測,暫時還不能确定。”君墨影冷淡道,“不過,若是朕所料不差——莫少淵金蟬脫殼,以這種方式離開,你覺得是為了什麼?”

  君寒宵愕然的神思這才被他拉回來,想了很久,才搖頭:“臣弟……不知。”

  生平第一次,君寒宵這麼為自己的智商感到捉急。

  “朕也不知道。”某人涼飕飕地接了一句。

  “君墨影!”就在此時,夢言氣喘籲籲地跑過來。

  聽到她的聲音,君墨影挺直的脊背一僵,淡漠如水的臉上也泛起一絲輕微的漣漪。

  這反應……

  君寒宵詫異地挑了挑眉,皇兄這是怎麼了,突然之間對小皇嫂如此冷淡?

  難道……是因為南宮徹方才救了小皇嫂的緣故?

  不應該啊。

  能在那種危急情況下救了小皇嫂,不論是誰,皇兄都會感激的吧?哪裡會計較對象是誰。

  這般猜着,君寒宵的視線不由落在那截染皿的墨色袖袍上。

  還記得剛才看到皇兄的時候,他一開口就被皇兄冷冷地瞥了一眼,隻給了他三個字:“說正事。”

  雖然擔心,可皇兄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後來也就沒敢再多話,一直拖到現在……

  夢言終于跑到某人面前站定:“君墨影,我叫你你幹嘛不理我!”

  君寒宵尴尬地朝她點頭示意一下,繼而對君墨影說:“皇兄,既然小皇嫂來了,臣弟就先……”

  “回去了”三個字還沒來得及說出口,就被男人寡淡的聲音打斷:“莫少淵的事還沒處理完,你想說什麼?”

  莫少淵的事?

  夢言視線輕掠,當她注意到不遠處的那具面目全非屍體時,臉色蓦地一白,身子也不由自主地往後退兩步。

  這是……

  心跳一下子加快了不少,若不是看到那件衣裳,夢言完全認不出那人是誰了。

  那個奇奇怪怪的男人前兩天還跟她說過話,現在竟然……

  夢言抿了抿嘴唇,心裡止不住發寒。

  君墨影注意到她的變化,臉色微變,心裡閃過一絲心疼與懊惱兼有的感覺。

  他的身子側了側,擋住她的視線,不讓她看到那具屍體。

  可到了嘴邊的安慰的話卻說不出來。

  “朕還有事,你先回去吧。”

  淡淡的口氣像是對着其他任何人的時候一樣,夢言的思緒被他拉回來,怔了兩秒,抑制住方才心裡那一股膽寒的顫抖,低聲道:“你臂上的傷還沒有處理,有什麼事也不急于這一時,先讓太醫看看。”

  君墨影眉目不動,視線落在她身後不遠處的草地上,淡淡道:“處理完了正事,朕自然會讓太醫看。”

  這氣氛……

  真的是越來越詭異了!

  君寒宵朝四周望了兩眼,神啊,快來帶走他吧!他不要杵在這兒左右為難啊……

  可是剛才已經被皇兄鄙視過一回,他是無論如何也不敢在這節骨眼上再讨一次罵,所以盡管心裡再想走,也不敢随便開口,隻能眼巴巴地等着小皇嫂來收服皇兄。

  夢言很給力地哼了一聲:“端王爺,你來說,皇上的身體重要,還是你們現在讨論的正事重要?”

  無視帝王犀利的眸光,君寒宵立刻擺正态度,嚴肅道:“任何事都沒有皇兄的身體重要!”

  “知道就好!”夢言瞪了他一眼,用一種抑揚頓挫的語氣道,“這麼長時間對皇上身上的傷視若無睹,該當何罪?!”

  “臣弟該死!”

  君墨影被這兩人之間的詭異交流氣得眉心直跳:“夢言!”

  “我還沒說你呢,你别插嘴!”夢言頂着巨大的壓力沉喝一聲。

  她知道這節骨眼得順着男人的毛來捋,可凡事也得分個輕重緩急——雖然消除他的誤會很重要,可處理他臂上的傷更重要!

  等太醫瞧過之後,他愛咋滴就咋滴,随他!

  君寒宵吓得頭都不敢擡了,這種時候待在這兒,無疑又是個炮灰的命。

  皇兄是肯定不會沖小皇嫂發火的,搞不好就要拿他來出氣……

  幸而這時候,夢言大發善心地解救了他,語重心長道:“端王爺,既然知道皇上的身體更重要,你就趕緊回去吧。要是真有什麼要緊事兒,等他處理完傷口之後,我讓人去通知你。”

  “小皇嫂言之有理。”君寒宵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那本王就先回去了。”

  “皇兄放心,這屍體臣弟會派人來處理。皇兄方才所說的那些疑點,臣弟也會安排人去一一查證。雖然把人追回來的希望不大,不過臣弟會讓他們盡全力,争取不讓他跑掉。”

  言罷,瞬間就閃得沒了人影。

  “君寒宵!”君墨影氣得腦門兒都疼。

  他覺得自己的權威被嚴重挑釁了,這倆人一次兩次地無視他,還敢當着他的面幫他決定所有的事,簡直……

  找不到詞來形容這種感受!

  君墨影從來沒有這麼挫敗過。

  夢言眨巴了兩下眼睛:“皇上,我是認真的。雖然我知道您神功蓋世,但您可别小看這小小的傷口。細菌感染可大可小,要是一個不注意,很容易就破傷風了。所以在那之前,您必須小心謹慎地處理着,防止一切意外發生。畢竟您的身體是那麼的重要,對吧?”

  她叽裡呱啦地說了一堆,看似是玩笑的口吻,可眸中那抹關切卻是做不得假的。

  然而,說完之後等了半天,隻等來男人冷冷一哼:“重要?比得上南宮徹?”

  夢言一噎。

  這還能不能好好交流了?

  實在無法,她幹脆不再跟他啰嗦,跑上去拽着他的胳膊:“走,回去!”

  什麼叫夫綱不振?

  君墨影覺得自己現在這就是。

  他很想甩開自己臂上的這雙手,可是看着她一臉較真、似乎要跟他急的樣子,卻又實在不忍心推開她。

  這小東西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這麼肆無忌憚吧?

  兩人終于别别扭扭地回到營帳,夢言二話不說,立刻讓李德通傳了太醫來。

  李德通心道謝天謝地。

  這小姑奶奶總算開竅了,要不帝王的臉還不知道臭成什麼樣兒呢。

  見太醫拿着鑷子從君墨影臂上取出一塊碎瓷片,夢言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太醫,上這個藥就行了,是嗎?”夢言指了指太醫手裡的小瓶,問道。

  “回娘娘,是的。上完這個藥,再包紮一下,皇上的傷很快就會痊愈。”

  “那行,放着我來吧。”

  夢言讓李德通和太醫都出去,走到男人身邊,垂眸看了他一眼:“這就是區别,看到了沒?”

  君墨影愣了愣,一時竟沒反應過來她說的是什麼。

  夢言還是頭一回見到他這麼“傻乎乎”的樣子,呆了呆,心裡立馬開始歡呼大笑。

  翻身農奴做主人啊!

  真沒想到,她有生之年還能在這男人面前女王一把!

  強忍着心裡的笑意,夢言就這麼闆着一張臉站在那兒,神色可謂又是冷淡又是高傲:“君墨影,你說說你,這麼大個人了,思想怎麼就那麼幼稚呢?南宮徹他救了我,我扶他、陪他,不過是因為不想欠他太多,這你都不懂?哎,讓我怎麼說你好,真是……”

  說着說着,她的語氣就變了,從一個高冷禦姐轉變成語重心長的長者,歎氣連連。

  君墨影的臉一寸一寸地黑下來,深邃的眸中卷着一股狂躁的情緒,暗如潑墨。

  幼稚?

  有生以來,還是頭一回有人敢這樣說他。

  夢言的眼神很專注地落在他臂上的傷處,根本沒有擡眸看他,額前有那麼幾縷發絲因為方才那場爆炸而微亂地垂落下來,松松垮垮卻不會讓人覺得狼狽。

  她小心翼翼地上藥、塗抹,盡量放輕動作以求不會弄疼他,雖然她很清楚,傷成這樣,不疼是不可能的。

  “君墨影。”夢言纏完了繃帶,終于擡頭看他。

  本來她還能再裝會兒蒜,可是目光觸及他玄黑的夢眸時,夢言心底深處的膽小因子又被激發了,不由自主地縮了縮脖子。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男人早已在氣勢上壓到了她。

  “幼稚,是嗎?”君墨影勾起唇,笑得意味不明。

  夢言舔了舔幹澀的唇瓣,眸光閃爍了一下,已然準備好的說辭被她忘了個一幹二淨。

  頓了頓,她猛地撲到男人身上。

  “沒關系,雖然你很幼稚,但我不會嫌棄你的!”夢言趴在他兇口幹笑兩聲,笑得她自個兒都覺得别扭,“總而言之,你不要再介意南宮徹的事情了,我已經跟他說清楚了。真的,相信我。”

  明明她笑得很沒心沒肺,君墨影卻硬是從她最後那三個字裡聽出了鄭重其事的味道。

  相信麼?

  他是相信的吧,應該。

  她若要走,早在當日南宮徹第一次要帶她走的時候就答應了。

  既然當時沒有,現在,理應也不會。

  隻不過,他不喜歡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哪怕他們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駐一刻,也不行。

  更别說是南宮徹那種赤*裸*裸的觊觎了!

  “以後還敢不敢出去招人了?”君墨影沉着嗓子道。

  夢言猛地從他懷裡擡頭,瞪眼:“你說誰招人?”

  “就你!還想狡辯?”

  卧槽!“君墨影,你個幼稚鬼!濃硫酸硝酸的腐蝕性都沒你這麼強的!”

  君墨影顯然聽不懂她突然蹦出來的一個兩個化學名詞,可什麼叫“酸”他還是知道的。

  說他酸是吧?

  “朕就酸一個給你看看!”

  說完也不給夢言任何反應時間,狠狠咬了她一口,然後就捧着她的後腦直接開啃了。

  夢言一個不小心掀翻了桌上的繃帶,“唔唔唔”地一邊嚎一邊捶他兇口:“你……唔,不是還有重要的事嗎?”

目錄
設置
手機
書架
書頁
評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