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八十三章 賤人就是矯情

  冷可情喝了一半的湯,每吞下一口,就對自己說這算是對容卿的一個小小補償好了,她一邊喝湯,一邊問道:“新丞相的人選,怎麼樣了?想必你心中之前就有目标吧?”

  容卿的手指頓了頓,方才飄遠的思緒又都回歸了本位,他在心中歎了一口氣,這件事情冷可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與其讓她從别人的口中聽到,還不如自己告訴她。

  他放下筷子,轉頭看向她。

  冷可情察覺到他的沉默,也看了過來,與他的目光對了一個正着,他的眸光深深,黑亮如少見的黑珍珠,清晰的映着自己的影子。

  “幹嘛……”冷可情看到他的目光,不由得拉長了聲調,總覺得他有哪裡不對勁,“呃……難道你是想說,後宮不得幹政?”

  她正要幹笑兩聲,容卿突然開口說道:“可情,你願意相信朕嗎?”

  “……什麼?”冷可情把剛要浮現出來的笑又收斂了回去,她覺得容卿的情緒不太對。

  “丞相的位置有人選,你說得也對,朕早就想動慕容晉了,這次你的計劃正巧也促進了他的死,為朕省了不小的力氣,”他的語速很快,似乎有一股勇氣頂着,他的手指微微的涼,手心卻有些燙,“本來……朕想着好好補償之前對你的虧欠,但是……新任的丞相表示,他願意讓他的小女兒……”

  冷可情聽到這裡,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好像有什麼呼嘯着從耳朵裡心髒裡穿梭而過,嗡嗡的,涼涼的,她也說不清楚,剛才喝下去的濃湯突然有些燙,像是從嘴裡開始,沿着喉嚨往下,一路燒灼着她,她抿了抿嘴唇,最終臉上浮現一個燦爛的微笑。

  “這樣啊,很好啊,互相牽制嘛,他希望自己的位置更穩固,你也希望他理賣命,正好,各得其所。”冷可情說罷,若無其事的喝了一口湯,剛才還覺得鮮香的湯,突然就覺得有些腥氣,在她的心裡翻江倒海,讓她的臉色一白。

  容卿深深的看着她,她的笑容燦爛,像是一朵明豔的花,刺痛了他的眼睛,那若無其事的模樣,像是一根刺,狠狠的刺入了他的心頭。

  他想着自己今天一早從宮中醒來的時候,想着昨天晚上被她點昏的事,聽着米開朗基羅說冷可情說“皇帝陛下是本宮的男人”,他的嘴角忍不住一翹再翹。

  而此刻,她平靜的反應,若無其事的模樣,讓他的心如同一塊墜入河中的沉石,涼,不由自主的往下落。

  冷可情清了清嗓子,說道:“對了,我記得我之前在家中的時候,曾經有過一位……先生教我讀書寫字。”

  容卿面容平靜,把滿腔的情緒壓在心底,目光轉向她,隻是用目光詢問,并沒有答言。

  “那個……我能不能再讓他進宮來,教我一下?”冷可情把筷子放下,看了看自己的手指說道:“我好像病好了,但是有很多字卻忘記怎麼寫了,很不方便的。”

  容卿微微挑了挑眉,原來她自己也發現了?之前的冷可情雖然呆呆的,但是卻寫得一手好字,而自從她好了之後,他驚異的發現,她的字……簡直就不堪入目,說是像貓爪子撓的,估計貓都會悲憤而死。

  隻是……開什麼玩笑?讓司徒進宮來教她?呵呵……呵呵……

  他思索了一下說道:“你的字,朕看過了,的确……令人發指,朕也覺得你應該練練字了隻是,司徒總歸是個外男,他不适合進宮來,宮中的先生有的是,相信總有适合的,不過……”

  他淡淡的看了冷可情一眼,冷可眼突然覺得他的目光有些陰恻恻的,“如果你堅持要他來的話,那也可以,讓他受了宮刑,自然就行了。”

  冷可情閉緊了嘴巴,宮刑……這家夥還真是想得出來啊,不過,那個先生叫“司徒”?在之前冷可情的記憶中隻有一個模糊的影子,叫什麼名字也不記得。

  看樣子,容卿好像并不太喜歡那個司徒?那家夥什麼來曆?

  這個念頭暫時壓下去,冷可情心中的火氣放到了容卿剛才說的話上:他說什麼?她的字令人發指?什麼叫令人發指?要不要這麼毒舌!

  哼……我隻是不習慣你們這的字和寫字的工具而已,有本事用圓珠筆啊,有本事比電腦五筆字型啊,你們才令人發指呢,全部都令人發指!

  她冷冷的一笑,用手指沾着茶水,洋洋灑灑的寫下了一串字符,咬牙切齒的說道:“皇帝陛下,您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容卿心中納悶,目光落在那串字符上一看,那些符号都寫得連貫而優美,雖然怪異但是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飄逸之美,但是很遺憾,他并不認識。

  他微微皺眉道:“難道你還學過道術?”

  “什麼道術?”冷可情仿佛看到自己的鼻子在冒煙,“你以為我寫的是鬼畫符嗎?哼――我告訴你吧,這是英文,英國的語言,它距離這裡很遠很遠,那裡的人都用這種語言,想知道這句話的意思嗎?”

  冷可情頓了頓,朗聲念道:“Thebitchispretentious!這句話的意思是,賤人就是矯情!”

  意料之中的看到容卿臉上古怪的神情,她心中的那種愉悅感就别提了,讓你說……姐随便說幾句英語就把你們鎮住了!

  哼!還找什麼先生來教我寫字,滾一邊去吧,姐不練了,以後愛怎麼寫就怎麼寫,誰看不懂誰着急,誰着急誰活該!

  她想到這裡,站起來說道:“我吃飽了,你慢慢用。”

  說罷,轉身回到了美人榻那裡,取了幾張紙,繼續寫起自己的計劃來,燭光映着她的臉,邊緣鍍上了一層淡淡的柔和光芒。

  冷可情身死的事情并沒有傳出宮,而宮内的流言也很快被壓了下去,冷可情并沒有去問容卿怎麼做到的,身為一個皇帝,這點事兒隻要想做,怎麼也會有辦法。

  夜幕深沉,她看了看窗外,孤月星辰照耀着大地,院中的風聲微微,刮過葉子沙沙的作響,她突然想到天牢中去看一看。

  她拍了拍手,米開朗基羅從窗子口露出一張臉來,“主子有什麼吩咐?”

  “随本宮去個地方,整天呆在這裡快要悶死了。”冷可情伸了個腰說道。

  “是,不知主子想去哪兒?”米開朗基羅問道,他最近的心情不錯,時間越長,越覺得冷可情和其它的妃嫔不同,各方面都透着新鮮感,讓人覺得前途越來越光明,每天有點刺激的事兒也好啊。

  “天牢。”冷可情言簡意赅的說道。

  “……”米開朗基羅這次又被刺激到了。

  冷可情換了夜行衣,帶上那把小巧的烏鐵匕首,留下愛因斯坦看守宮院,她帶着米開朗基羅去往天牢。

  實際上,是米開朗基羅帶着她,因為她根本不知道天牢在哪裡。

  夜已深,皇宮裡許多的宮院中已經滅了燈,隻有少數的廊下燈還在夜色中閃着光,像是在黑夜中不停眨着的眼睛。

  遠遠的,看到一處宮院的燈火特别亮,而奇怪的是,那些燈火都聚集在宮門内外,院中倒沒有幾盞。

  冷可情疑惑的問道:“那是哪兒?”

  米開朗基羅順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垂下眼睑說道:“回娘娘的話,那裡是皇後的寝宮。”

  冷可情微微眯了眯眼睛,上次自己被江郎騙進皇後宮中的後門,七拐八繞,這宮中的路實在讓人費神費力。

  她看着那些燃亮的燭火,心中立即明白了那些是什麼人,微微笑了笑,看着米開朗基羅的後腦勺說道:“去天牢,這裡是必經之路嗎?”

  米開朗基羅心中一虛,沒有回頭,隻是垂着頭說道:“也不是,隻是這裡可以抄近路。”

  冷可情沒有再說什麼,點到為止,她知道米開朗基羅已經懂了她的意思,去天牢這裡并不是必經之路,那把她帶到這裡,顯然是米開朗基羅自己的意思,他無非就是想讓冷可情看一看皇後這邊的情形罷了,說到底,他私心裡也還是想讓她能夠看到容卿的心思。

  一路上不再多話,兩個人如輕如狸貓,像在黑夜撒下一路的音符,看着不遠處的宮牆,在夜色中起伏,像是一隻隻在暗中潛伏的巨獸,冷可情知道,馬上就要出宮了。

  果然,時間不大,兩個人就來到了街上,米開朗基羅對道路的确熟悉,一路上避開了不少的暗崗流哨,他經常出去執行任務,對于這些自然熟記于心。

  街上也早已經沒有什麼人,隻有遠處傳來的更鼓之聲和偶爾的狗叫聲,米開朗基羅微彎着腰,引着冷可情一路前行。

  越往前走,路邊的民宅越少,道路也越來越窄,米開朗基羅放慢的速度,低聲說道:“娘娘請看,那裡便是天牢了。”

  冷可情放眼望去,孤月之下,一座像是城堡一樣的建築出現在視線裡,有點像城樓的感覺,四個方向的角上都挂着氣死風燈,點得很亮,微風吹過,燈盞在風中輕輕的晃蕩,地上的光影也飄來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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