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四十八章 你認錯人了

  秋鑫茂沒有理由不心動,冷可情清楚的看到,他扶在桌子上的手指,微微顫了顫。

  他最終還是站起身來,拱了拱手說道:“老夫人到暮年,承蒙王爺看得起,老夫實感榮幸,定當……竭盡全力,助王爺登上大寶。”

  “好!”漠王的扇子重重的擊在掌心,眼中盡是激動和笑意,他站起身來,轉過了桌子,快步到了秋鑫茂的近前,雙手扶住秋鑫茂的手臂,“秋閣老,能夠得到您的幫助,本王大事可成矣。”

  秋鑫茂總算是露出了笑意,“王爺,别的不敢說,老夫門下門生無數,幾分薄面,他們還是會給的,隻要老夫一句話。”

  他頓了頓,目光更深了幾分,“老夫的手中雖然沒有兵,但是老夫的門生任文武職的都有,無論文人還是武将,筆杆子還是槍杆子,就看王爺的誠意和老夫的命令。”

  冷可情微微抽了一口氣,秋鑫茂好大的口氣!他這樣說,除了是想給漠王一個小小的警告之外,是不是也真的如他所說,真的有如此大的勢力?如果真是這樣的話……

  她心生微微寒意,手心忽然出了一層薄薄的汗,她不知道此時容卿是何感想,想必他心中也是非常難過的,漠王密謀反叛,曾經的枕邊人也出現在這裡,老臣也參與其中,他身為一國之君,面對這樣的面孔,心中是何滋味?

  不管她和容卿如何想,現在的談判仍舊在繼續,聽到秋鑫藏的話,漠王淡淡的一笑,轉身到了桌前,提起筆來思索了片刻,随即唰唰點點在紙上寫了些什麼,寫罷又從懷中掏出一顆私印來,端端正正面色鄭重的按了下去。

  他寫完,又拿到秋鑫茂的面前,雙手往前一遞,“秋閣老,你看看,本王的誠意可否?”

  秋鑫茂接過,看到那上面的字,眉梢微微挑了挑,冷可情在秋鑫茂的身後,她淡淡掃了一眼,隻略略看到幾個字。

  隻是那幾個字,便足以讓她心中震驚。

  那是一道聖旨,以漠王的名義發出的聖旨,這意思很簡單,若是大業得成,這聖旨自然便是握在秋鑫茂手中的“聖旨”,可以實現漠王的許諾,讓他不能反悔,為此目的秋鑫茂也要鼎力相助,因為若是大業不成,那這聖旨也不過是廢紙一張罷了。

  秋鑫茂心滿意足的收了,珍視的放入自己的袖口中,他滿臉是笑,“王爺誠意,老夫也定當全心效力。”

  “閣老一言九鼎,本王自然是明白了,”漠王道,“不過,這次畢竟是關乎大家身家性命的大事,曆時時間定然不會很短,萬一忙起來,頭腦不清楚再給忘記了一些……”

  冷可情心中冷笑,這一個一個都不是省油的燈,漠王這是給了承諾,也向秋鑫茂要白紙黑字的東西了,就如同他所說,畢竟是事關身家性命,這萬一秋鑫茂一出去便反悔把東西交上去了呢?

  秋鑫藏心中明白,想了想,也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了些什麼,從懷中掏出私章印記來,穩穩的扣了上去。

  漠王頓時擊掌一笑,“好,如此,本王與秋閣老,便就此奔着共同的目标努力了!”

  慕容蓮也在一邊淺笑說道:“恭喜王爺,恭喜閣老,小女子沒有什麼貴重的物什,但是相信二位都知道,小女子現在的身份和處境,能夠冒險前來,便是最大的誠意了。”

  “本王明白,”漠王點了點頭,一臉感動的說道:“蓮兒妹妹,本王自然是明白的,你今日能來,本王便很高興了。”

  他一聲“妹妹”,當真是情深意長,慕容蓮的臉色微微一紅,如鍍了一層淡淡的霞光,好不嬌豔動人。

  冷可情覺得一陣惡心,這個漠王對付女人還真是有一套,長得人模人樣,總是做出禽獸的事,不管怎麼說慕容蓮曾經也是容卿的妃子,而漠王是容卿的叔叔,怎麼着也輪不到他叫慕容蓮“妹妹”啊。

  秋鑫茂清了清嗓子,咳了兩聲,打斷了漠王和慕容蓮之間的暧昧氣氛,他拱了拱手說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先告辭了,先回去做一番準備和計劃,若是王爺有了計劃,再聯絡便是。”

  “也好,”漠王點了點頭,“此處的确不亦久留,為了今天的相見,這一場大戲也算是沒有白唱,日後,這裡便是我們的聯絡地點吧,若是有什麼計劃,便放到這裡,各府的門上隻說明一個時間,到時候來這裡再取計劃便是,這樣更安全穩妥些。”

  “如此甚好。”秋鑫茂點頭表示同意。

  事情已經商定好,秋鑫茂也不想再久留,漠王拍了拍手,之前帶路的那人再次現出,手中提着燈籠,引着秋鑫茂往外走,冷可情眼角掃了掃慕容蓮,看她并沒有要走的意思,心中不由得再次鄙視了一下這對男女。

  很快走出了暗道,那人在門前站定,秋鑫茂一回身,發現自己帶來的人都不見了,不由得一驚,隻聽那人又說:“閣老不必着急,您帶的人都安然無恙,隻是他們中了這裡的陣法,一時間還沒有出來罷了。”

  他說罷,手指間出現一支黑色的哨子,放在唇邊輕輕的一吹,似乎并沒有什麼聲響,但是冷可情發現,容卿的眸光一閃。

  時間不大,隻聽遠處有腳步聲響起,果然,樹林中出現兩條黑影,後面還有四個人擡着轎子,每個人都是焦急之色,額角滲出豆大的汗珠。

  兩個侍衛看到秋鑫茂,臉上一喜,急忙快步到了跟前,施了個禮道:“閣老,您沒事吧?”

  秋鑫茂擺了擺手,吹哨之人收了哨子,淡淡道:“閣老走好,在下不送了。”

  他說罷,轉身回了暗室,不知道觸動了哪裡,暗室的門再次關上,又變成了一面嚴絲合縫的後山牆。

  冷可情總覺得此人有些怪異,他不像是一般的下人,那種淡定鎮靜,不是一個久居人下的能夠擁有的,眼神也很平靜,特别是……他方才吹響哨子的動作和眼神,她說不上來,反正覺得有些不太對勁。

  她還沒有想明白,更不對勁兒的事便又來了。

  秋鑫茂并沒有立刻上轎,他回過身,目光在容卿和冷可情的身上一掃,隻是那麼一眼,便像是初冬的風,毫不留情的刮過樹枝上僅存的樹葉,沉涼而蕭瑟,卻透出狠辣殺機。

  冷可情和容卿都是久經大敵之人,這一個眼神,便立即讓他們明白,怪不得秋鑫茂在暗室中對他們毫不避諱,那個時候恐怕就已經動了殺機。

  那名侍衛頭領心領神會,他微微點了點頭,秋鑫茂已經收回了目光,轉身進入了轎中,侍衛頭領對剩下的那一個侍衛遞了一個眼色,那人立即上前去,跟上了轎子。

  冷可情和容卿還有那個侍衛頭領,留在了原地。

  “二位兄弟,”侍衛頭領開口,嘴中叫着“兄弟”,手指卻慢慢撫上腰間的刀柄,眼睛裡露出兩道兇光。

  “大哥,您還有什麼吩咐?”冷可情沒有讓他說完後面的話,笑眯眯的問道,像是并沒有看到他握上刀柄的動作。

  侍衛頭領嘴角翹了翹,露出一絲冰冷的弧,“隻有一個。”

  “噢?”冷可情一臉興趣盎然的樣子,“是什麼呢?”

  “你已經不用好奇什麼了,”侍衛頭領說道,聲音散在四周的風裡,連樹葉的沙沙聲都顯得有幾分凄涼,“因為,這會是你此生聽到的最後一個吩咐。”

  “噢?”冷可情往前湊了湊,手指撥弄着腕間的一個玉镯子,那玉镯黑亮,在月光中閃着幽冷的光,“那這是你此生第幾個吩咐?”

  她這話一出,侍衛頭領心頭一凜,直覺不好,再想往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隻聽“哧”的一聲微響。

  鐵器入肉的聲音。

  侍衛頭領感覺自己的心口處一陣陣酥麻,繼而是尖銳的疼痛,他慢慢的垂下頭去,看到自己的心口處赫然插入了一捧鋼針,根根刺入肌膚,入肉入骨,一縷縷的鮮皿順着針孔慢慢的滲出來,打濕了那一片的黑色錦袍。

  露在肌膚外的鋼根森然冰冷,根根閃亮,在銀色的月光中越發顯得閃亮,身體裡的熱氣像是從那針孔中一點一點的流逝,讓他的意識一點一點的變得模糊。

  他耳邊聽到有兩個人在低語。

  “這好像不是你上次畫的圖紙上的暗器?”

  “咦,你看出來了?眼力不錯啊,的确,這是改良版,比上次那個更精進。”

  “你不說要送給朕一個?”

  “是嗎……”

  “冷可情,不要想着賴……”

  “你們……是誰?”侍衛頭領以為自己将死,耳朵裡出現了幻聽。

  然而,在他的最後一絲意識消散之前,他聽到一個帶着淺淺笑意的聲音,一字一句分外清晰的在他的耳邊說道:“他是皇帝陛下,本宮是情妃娘娘,我們并不是什麼周進李龍,你認錯人了噢。”

  侍衛頭領的眼睛一翻,最終死了過去。

  容卿拍了拍手,兩個黑衣人如幽靈般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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