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五十章 最後一頓好飯

  秋尚忠對諸如此類的事情,已經見怪不怪,隻是,他的心頭閃過一絲疑慮,沉吟了片刻對秋鑫茂說道:“父親,現在是非常時期,既然我們決定了與漠王合作,那麼……人手就顯得格外重要了,我們是不是……”

  “讓辛中再選拔一些身強力壯的便是,再從那些護院侍衛中選一些好的填到辛中的手下去,你顧慮的也對,手下必須要幾個能用可用的人,但是,對誰都不能信任,包括辛中在内。”秋鑫茂說着,慢慢睜開了眼睛。

  燭光跳動,映着他陰冷的眼神,“以後,每個月十五給他們東西裡再加三分之一的量。”

  “是。”秋尚忠點了點頭,他的側臉隐在暗影裡,泛起幾分幽冷之氣。

  次日清晨,侍衛頭領辛中便得到了命令,讓他去城西的勞力集市上選上一些身家清白,身強力壯的人,到秋府到護院。

  辛中得了指令,他從帳房領了幾兩散碎的銀子,給人牙子和人婆都是需要銀錢的,否則的話有一些勞力的背景他們不會說實話,他握了握手中的刀柄,當然了,有時候刀把子也能開口說話,甚至,比銀子還管用。

  他快步出了秋府,在集市上轉了幾圈,便向着城西的方向而去,路上遇過一個小吃攤,買了兩個包子當早點,在給賣包子人的銅錢中,夾了一張小小的字條。

  冷可情洗漱完畢,神情氣爽的站在院中的樹下做着伸展動作,維多利亞進來,交給她一張小字條。

  她展開看了看,眼珠微微一轉,對維多利亞說道:“讓院中的人都退出去。”

  維多利亞轉身去了,院子中的丫環魚貫而出,隻留下維多利亞在門口守着,冷可情拍了拍手,愛因斯坦從暗中現了身。

  “主子,您有什麼吩咐?”愛因斯坦問道。

  “你最近辛苦了,”冷可情淡淡的一笑,“是不是還沒有吃早膳?”

  “……沒。”愛因斯坦覺得冷可情的笑意溫婉,但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自己的汗毛裡覺得寒泠泠的。

  “那本宮也不怎麼餓,就把那桌飯菜賞給你吃吧。”冷可情的笑容更暖,話語輕柔的像風。

  愛因斯坦卻感覺更冷了冷,他不自覺的縮了縮肩膀,下意識的說道:“主子,您……不會下了毒吧?”

  “嗯?”冷可情的眉梢微微一挑,“你什麼意思?本宮在你們的心底就是這種形象嗎?”

  “不……不……”愛因斯坦恨不能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屬下失言,罪該萬死。隻是,主子,您……是不是有什麼吩咐要屬下做?但請吩咐無妨。”

  冷可情理了理袖子,方才的溫柔再次重現,“也沒有什麼,就是覺得你辛苦了,賞你一頓好吃的。”

  愛因斯坦的心微微松了一些,但是從他的内心裡對于冷可情的話,還是不敢輕易的全部相信,他跟着冷可情的時間雖然不算長,但是也不算短了,這段時間發生過太多以前他想都沒有想過的事,别說他了,說句大不敬的話,他感覺就是皇帝的一些觀念都被這位情妃娘娘給颠覆了。

  說實話,情妃娘娘能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在她身上發生什麼稀奇古怪的事兒都是有可能的。

  “嗯?”愛因斯坦獨自思索了太久,冷可情的鼻音一甩,輕輕一揚,頓時像鈎子一樣把他的魂魄神志又勾了回來。

  “啊,是……屬下遵命。”

  眼看着拒絕無用,愛因斯坦隻好到了餐桌前,小心翼翼的拿起筷子來吃飯,這些吃食美味精緻,但是他卻沒有什麼品嘗的心。

  他心中隐隐的感覺到,情妃娘娘今天的确反常,他抱着吃毒藥的心吃這頓飯。

  他吃得極快,一口喝下小半碗粥,冷可情在一邊說道:“不用這麼急,慢慢吃,這估計是你接下來的日子吃得最後的一頓好飯了。”

  “噗……”愛因斯坦聽到這一句,把剛喝到嘴裡的飯又噴了出來。

  辛中到了勞力市場,慢慢的轉了轉,幾個人牙和人婆都賠着笑臉過來,這些人都跟猴子一樣精,一看辛中穿綢裹緞,氣度不凡,便知道是個肥主兒。

  “這位爺,您要找什麼樣的人?丫環婆子還是家丁護院?老奴這裡什麼樣的都手!”

  “爺,您隻要開個口說個要求出來,小的這裡人您随便挑,保管您滿意,不滿意不敢收爺的錢!”

  “爺,小的知道,您身份高貴,府上也一定錯不了,誰去了您那兒就是享了福了,你肯定也想要那身家清白的不是?小的這裡個個都清白的家底,保您滿意!”

  辛中臉色不變,眼神掃過那些人牙婆子身後的人們,那些人也急于找到活幹,一雙眼睛回望着他。

  其中一個臉色微黃,身材看上去卻是高大,頭發有些微亂,眉頭微微的皺着,眼神卻是晶亮,他慢慢走過去,在那人面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一個人牙子快步過來,眉開眼笑的說道:“喲,爺,您真是好眼光,這個是新來的,身體壯着呢,這是家裡着了災,糧食接濟不上,這才來到京城的,别看面色不好,這個吃上兩頓飯就養回來了。”

  那漢子一聽這話,又看着人牙的手在自己的身上撥來扒去,扯開衣服露出肌肉讓面前人的瞧,臉色越發的難看了幾分,伸出手來重新緊了緊腰帶。

  辛中看着此人,聽着人牙子的話,嘴角微微抽了抽,擡手打斷了人牙子還要繼續往下說的勢頭,點了頭說道:“就這個吧。”

  “得咧!”人牙子立時來了精神,從懷裡翻出一張紙來,上面寫着那漢子的姓名、身份、來曆等等,一并交給了辛中。

  辛中接過,看了看上面寫的内容,看到那名字的時候,眼角又抽了抽,“遊太義?”

  那漢子的面色更難看了幾分,悶聲悶氣的說道:“正是。”

  辛中清了清嗓子,沒有現問,其它的人牙子和人婆子又竄上來,推薦了幾個人,他看了看,又從中挑了三個身強力壯有幾下武功功底的男人,轉身帶着他們回了秋府。

  剛一進大門,便遇到了秋尚忠下朝回來,看到辛中帶了幾個人,他停下了腳步,目光掃了掃問道:“這些人怎麼樣?”

  辛中施了個禮道:“回大人的話,這幾個人是屬下剛從勞力市場那裡選的,身份背影也算清白,人牙子那裡的契約屬下也拿到了,仔細看過。”

  “那便好,”秋尚忠點了點頭,“讓劉三給他們講講府裡的規矩,秋府不是什麼人都能夠進的,規矩一分一毫也不能亂,要小心恪守。另外,看看他們的功底,之後再來分配吧,就在一層院子和二層院子之間安排。”

  “是。”辛中點頭道。

  三天之後,對新來的幾個人府裡的劉三做了安排,遊太義和另一個名喚張邦的留在了二層院子,其它的人留在了一層院子。

  秋府極大,外三層的院子中留守的都是一般的人,三層以内的院子才是正經的侍衛,不過,對于剛來的人說,能夠進了二層院子,也是不容易的。

  劉三兒在府中多年,算是一個護院中的小頭目,一般新來的人都交由他分配管理,而這次來的這個遊太義有點對他的胃口,這家夥表面上看上去呆呆傻傻的,但是很會來事兒,身上的功夫雖然不算是精進,但比其它的幾個好上很多了。

  關鍵的是……劉三兒看着遊太義寬寬的肩膀、結實的肌肉,心中就有些癢癢的,他是個斷袖,這在這些護院中,根本不是什麼秘密了。

  遊太義進了二層院兒,便花了身上僅有的幾個銅錢打了一壺燒酒,買了一包花生米,又跑到大廚房裡磨了半天的嘴皮弄了半隻燒雞,在分配完畢的當天晚上,請劉三兒喝酒。

  劉三兒很是高興,他好酒,不論好酒次酒,隻要是帶着酒味兒,他都喜歡,何況,這酒還是他中意的人打給他喝的。

  他微微醉着,吃了一口燒雞,抹了抹嘴上的油兒,迷離着眼睛看着遊太義,“我說……遊太義,你怎麼叫了這麼個名字?這個名字,有幾分特别啊。”

  遊太義聽到這個問題,嘴角抽了抽,歎了一口氣說道:“三爺,您不知道,這個吧……也不是我的本名,我原來在老家是給人當長工的,自小就當,我爹娘是誰我都不記得了,姓什麼更不知道,原來的主雇家有一個惡小姐,她就喜歡給我們這些下人起那些個奇怪的名兒,這不,攤到我的頭上就是這麼一個名字了。”

  他嘴裡說着,心裡卻暗暗想道:“誰知道這個遊太義是什麼意思,主子隻說了一句什麼愛因斯坦就是遊太義。”

  “還有這事兒?”劉三兒一邊說着,一邊慢慢往他的身邊挪了挪,屁股挨着遊太義的大腿,感覺那結實的肌肉和滾燙的肌膚,他的心顫了顫,從油布包裡扯了一塊雞肉,遞到遊太義的嘴邊,“可憐見的人兒,唔,這肉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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