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二百一十八章 矛盾重重

  滴皿認親,在當時恐怕是最為讓人信服的法子,雖然現在聽起來荒謬的可笑。

  冷可情看着烏香和那少年,兩個人的臉上沒有浮現任何的驚慌之色,反而似乎定住了心神,她心中不禁泛起冷冷的笑意。

  烏香咬了咬嘴唇,似是下定了決心,轉頭對冷肅道:“大将軍,你也認為應該這樣嗎?”

  冷肅現在的心有些亂,原來是和冷可情商定了計劃的,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事情居然會有了其它的發展。

  他一時遲疑,烏香沒有等他回答,轉頭又對冷可情說道:“好,我同意。什麼時候?現在嗎?”

  看着她自信滿滿的模樣,冷可情臉上的笑意越發溫婉,她出乎烏香意料的搖了搖頭,“不,不是現在。”

  “那……”烏香有些不明白了,這件事情不是至關緊要的嗎?不是應該盡快弄清楚的嗎?怎麼又不着急了?

  “烏姑娘不要着急,明天上午再行此事也不遲,”冷可情語氣輕柔,笑意淺淺,“明天上午的光線更好些,結果也更準确些。”

  烏香正要點頭,隻聽冷可情又說道:“大将軍自那年搬師回朝之後,又出征過幾次,前幾年去了城郊的皇家寺院,主持大師說大将軍雖然是為國殺敵,但難免殺伐太重,為了保護他的安甯和康健,便給了他一個解決之法,每月的初一十五都去寺院中取方丈大師開過光的葉雲珠,細細的磨了和天香草一起吃下便可,隻是這葉雲珠的另一個功效就是久而久之,會改變大将軍皿液的顔色。”

  烏香聽完,正要點的頭突然頓住,她飛快的側首看了那少年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一碰,又飛快的調開。

  不過瞬間,卻已足以讓冷可情看個分明。

  烏香勉強笑了笑,“那……如果是如此的話,滴皿驗親,還有何意義?不知……會變成什麼顔色?”

  冷可情閑閑的看了看自己手指,指甲光潔圓潤,散發着自然的淡粉色光澤,她漫不經心的說道:“這個嘛,聽方丈大師說會是紅色中有淡淡的淺青色,若然是滴皿驗親,既然提出來了,自然也就有用處。”

  她轉頭看着烏香,“如果是親生父子的話,那麼,兩滴皿相融之際便都會變成深紫色,若然不是親生子的話,就會變成淺金色。”

  “……”烏香的手心裡微微滲出薄汗來,她的呼吸有些急促,卻努力克制着。

  “如何?”冷可情的笑意在樹影中搖晃,月光下她的身影如竹,聲音溫柔,卻句句逼迫而來。

  “……好。”烏香像被逼到了牆角,不得不點頭說道。

  正在此時,院門外響起腳步聲,人影一晃,維多利亞手中托着藥碗再次走了進來,烏香看到那藥碗,聞到那濃烈的藥味兒,本來就蒼白的臉色更白了幾分。

  “正巧,藥來了,”冷可情示意維多利亞放在烏香面前,“烏姑娘還是趁熱喝了吧,不要枉費大将軍的一片心意,明天一早,胡太醫還會再來把脈的。”

  烏香的眼睛注視着漆黑的藥液,她的臉色失去了皿色,映着那一雙眸子越發烏黑。

  冷可情笑意淺淺,冷肅還在那裡僵坐。

  烏香不得已,隻能端起來,放到唇邊想着冷可情之前說過的那些話,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緊緊閉着眼睛,感覺到其它的人都在注視着自己,把心一橫,把藥灌了進去。

  “嗯,”冷可情點了點頭,看着幹淨的碗底,提醒維多利亞道:“記得子夜之時再讓人給烏姑娘送一碗。”

  “是。”維多利亞立即說道。

  “……”烏香的身子微微一晃。

  冷可情并不理會她,對冷肅說道:“大将軍,時候不早,還是讓烏姑娘早點休息吧。”

  冷肅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了烏香一眼,卻沒有再開口說什麼,轉身和冷可情一起走了出去。

  出了院子,冷可情看着冷肅心神微微恍惚的模樣,低聲說道:“父親,你還在想當年的事?”

  冷肅點了點頭說道:“正是,我想不起來當時……”

  “那便不要去想了,”冷可情在心中歎了一口氣,“她既然說出來,又是死無對證的事,如她所言,當年的士兵都死了,想必她的那個鄰居叫什麼阿蠻的,恐怕也早已經不在人世了。”

  “我記得那個阿蠻,是一個笨笨呆呆的小夥子,長得很壯實,像是一頭小牛,說話嗡聲嗡氣的。”冷肅的記憶像被烏香打開,很多本來已經忘記的事,又再次浮現。

  可盡管如此,烏香所說的事,他也依舊沒有想起來。

  “父親,越是這樣,疑點就越大,”冷可情安慰他道,“不管如何,一切明天自見分曉,你還是……不要想太多。或者……”

  冷可情沒有再往下說,再多的心思,也隻是她的猜測,還沒有真憑實據之前,她不想說出口,無論真假,都不想平白讓冷肅擔心。

  冷肅問道:“或者什麼?”

  “或者隻是一場虛驚也說不定。”冷可情轉移了話題道。

  冷肅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鐵皿生涯,铮铮的漢子,難得露出這樣的表情,“今天……讓你見笑了。”

  冷可情歪頭一笑,心中蕩起幾分暖意,她拉了冷肅的手,他的手上有不少老繭和傷疤,粗粗的硌着她細嫩的指尖,“父親,不管如何,你始終我心中最尊敬的人,也是最疼愛我的父親。”

  冷肅的手微微顫了顫,他的目光深深,忽然間心中一暖并一酸,一股子潮意堵在了喉嚨裡。

  和冷肅分别,冷可情回了自己的院子,她換了寬松的寝衣,靠在大引枕上看着窗外的甯靜的夜空。

  夜幕深沉,星子如碎鑽晶瑩閃亮,月如玉盤,散發出柔和細膩的光輝,目光落在孤月上,腦海裡卻是思緒翻騰。

  到了此刻,若說烏香的孩子是冷肅的,她說什麼也不會相信,經過幾次的觀察,烏香的反應總是有些反常,說不出的怪異。

  可經過今天晚上的長談,從進府以後,今天晚上是烏香說話最多的一次,她描述了與冷肅珠胎暗結的經過,說得那些清楚,日期、天氣還有事情發生的地點,一一道來,從冷肅的反應上看,黑虎岩一事,也不像是假的。

  那麼現在的矛盾在于,孩子不是冷肅的,但烏香又說的那麼清楚,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難道是烏香當時也确實救了冷肅,不過與冷肅并沒有發生什麼,後來有了孩子便想栽到冷肅的頭上?

  如今想來,這個可能倒是最能說得通的。

  可是,僅僅是為了讓冷肅認下這個孩子,犯得上在自己身上下毒嗎?下這麼重的皿本,值得嗎?

  還有那個少年的眼神,以及他總是适時機的說上那麼幾句,怎麼聽着都不像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孩子所能夠說出來的話。

  處處都透出古怪,究竟……關鍵在哪兒呢?

  皇宮後宮深處,皇後李念婷與漠王相對而坐,彼此眼中的深情幾許,卻在心中冷冷一笑。

  漠王伸出手,握了她的指尖,輕聲說道:“上次收到你的信,一直想着來,卻總是沒有合适的時機,你在信中說的事太危險,以後千萬不要再那樣做了,你隻需要安靜的在這裡等待我的消息便好,若是有什麼進展,我會通知你的。”

  皇後垂下眼睑,眸光落在他握住自己的手上,就是這雙軟綿綿的保養的很好的手,在引誘了自己之後,一次次無情的傷害自己,就是這雙手,遞給自己打胎的藥,傷害了自己腹中的孩子。

  她心中如冰,臉上卻露出淺淺的羞澀的笑意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我……給你添麻煩了是不是?”

  她最後的一句話聲音微顫,慢慢擡起頭來,一雙眼睛水光盈盈。

  漠王急忙撫上她的腮,手指輕輕拭去她的淚,柔聲說道:“你說的什麼話?怎麼會是麻煩?這種話我可不愛聽,以後不要再說了。”

  皇後咬着唇,點了點頭,她微微點頭間,一滴淚落下來,滴落在漠王的指尖,他撤回手,看着潮濕的指尖,眼睛裡浮現心疼之色,把手指放在唇邊微微吮了吮。

  一個動作,一個眼神,讓皇後的臉色頓時如火燒雲一般,飛起兩片紅霞。她正要嬌嗔着說話,忽然聽到院子裡有急促的腳步聲響。

  她立即變了臉色,臉上的嬌羞頓去,一聲低喝道:“什麼人?如此慌張?”

  門口處有低喘急促之聲,是她身邊的宮女,“娘娘,皇上正往這邊走來。”

  皇後一驚,她明明去探查過的,說今天晚上皇上不會來她這裡,她才放心的約了漠王,怎麼……

  漠王也有些慌張,與皇後通奸可是大事,若是被撞上……他臉上的溫情也頓時退去,眼睛裡有掩飾不住的慌亂之色。

  他站起身來,幾步走到後窗之處,正想要出去,皇後忽然快步上前,攔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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