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四十六章 妻妾的義務

  冷可情喝了一口熱茶,看到容卿正端着杯子思索着什麼,殿内燭火通明,他的眉目攏在熱氣裡,像是隔了一層淡淡的薄霧。

  外面的雨聲似乎小了一些,冷可情把杯子放下,清了清嗓子說道:“你也不要太難過,帝王之家這種事情總是難免的,我記得我在一個戲本上看過,一個妃嫔為了陷害皇後,連自己剛出生不久的孩子都可以掐死,虎毒不食子,相比之下這些事兒也不算什麼了……”

  容卿怔了一下才明白過來她是在安慰自己,不過,這安慰的方法也着實太特别了一些,他抿了一口茶,“你從哪得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戲本?”

  冷可情的眼珠轉了轉,這話頭不對啊,萬一他要說想看看,怎麼辦?于是,她手撫了撫頭說道:“其實有些事兒我也記不太清了,你知道我這個大病初愈,好多東西也找不到了,和你說這些不過是憑着一些模糊的印象,我還想着把那些戲本找出來重新再讀一讀,結果也不知道弄到哪裡去了。”

  她說得滴水不露,反正找是找不到了,說罷看着容卿,容卿的嘴唇邊似乎含了淡淡的笑意,在熱茶的水氣中如一彎模糊的月,“噢,這樣啊,真是可惜。”

  冷可情在心裡得意的笑了笑,隻是殿内的氣氛卻微微有些不對起來,外面的雨聲似乎小了一些,殿内安靜得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冷可情微垂下眼睛,看着自己的鞋尖。

  古人的鞋子太軟,等到有空的時候還是再畫一些圖紙,弄幾雙高跟鞋來穿穿,在鞋子上再裝個機關,也是不錯的暗器。

  容卿側首看向她,目光清亮如水,她微微低頭,目光似乎落在鞋尖上,她的腳上是一雙淡綠色的繡鞋,繡着一枝盛開的花,花朵微黃,小卻精緻,像是迎春的模樣,他的心忽然軟了軟,覺得那一枝花越過暖綠的初春,開到了自己的心裡。

  她的眉此時柔順了許多,不像平時飛揚的模樣,長長如蝶翼的睫毛垂在眼睑,投下一點淡淡的暗影,鼻尖圓潤如珠,小巧精緻,微微抿着的嘴唇像是一朵在風中搖曳的花朵,讓他不禁想起吻她的時候那片驚人的柔軟。

  冷可情覺得眼前一暗,容卿不知道什麼站了起來,坐到了她的身邊,她的身子微微向後一仰,拉開與他的一個距離,“雨好像小些了,你還不回去休息?”

  容卿的嘴邊蕩起一絲笑意,擡手想要攏住她的發,她的頭一歪,那縷發從他的指間滑走,像是一掬流過的水。

  “外面還在下着雨,你忍心讓朕淋着雨走?”容卿漂亮的眉微微一擰。

  “……”冷可情翻了翻白眼,剛才的雨下得比現在還要大,您似乎在屋頂上趴得也挺開心的,現在就不能淋一下了?

  “我覺得這雨衣真不錯,”冷可情轉了話題,“不但淋不濕,還能夠調節溫度,也感覺不到冷,活動也不受束縛,這件能不能借我穿幾天?沒準還會再下雨,你那件你可以穿着走了。”

  容卿手肘放在腿上,手支着下巴,目光瑩瑩如玉,燭火映着他的錦衣,在暗夜中閃着幽幽的光。

  冷可情在心中嘀咕,幸虧自己不是什麼花癡,否則的話,一定得流鼻皿不可,那該多丢人?不過……一個男人長成這樣幹什麼?讓他身邊的女人一個一個壓力真是無窮的大啊。

  “我之前說過的,”冷可情見對方沒有什麼反應,更沒有聽懂自己方才的“暗語”,一點走的意思也沒有,數次接觸,她對容卿的印象也有了一些改觀,人家又數次幫助過自己,之前那些尖酸刻薄的話,現在再說恐怕有些不太合适。

  她想了想,找着合适的詞,“那個……雖然呢,我和你也算是夫妻的關系,噢,在你們……在大多數人的印象中呢,這個妾還算不上夫妻是吧?所以呢,有些妻子該履行的義務是不是對于妾來說就沒有那麼嚴格了呢?”

  冷可情也知道自己的論調根本站不住腳,但是她就在心裡無數次的默念着,自己是對的,自己是對的,不對也是對。

  容卿自然明白她這樣長篇大論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特别是後來提到什麼“妻子該履行的義務之類的,”他聽着她的歪理,眸光深深,像深海底被沖刷着的珍珠。

  “妻的地位比妾要高一些,妻都要做的事,你覺得妾有權力反抗嗎?”容卿慢悠悠的說道:“朕覺得你好像弄反了。”

  “你不覺得妻妾成群,不但不是一件幸福的事,相反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嗎?女人呐……都是小心眼的,誰願意看到自己的男人與别人相親相愛,那不是大度,那是真正的有病,但是迫于外界的影響和那些所謂的大度賢德,讓人不得不扭曲了心裡的真實感受,日積月累,難免會有極端,讓人最終無法再承受,要麼出家要麼自殺,要麼郁郁而終。”

  冷可情說罷,歎了一口氣,想着這一點還是現代社會好,若是正妻知道老公有了小三小四之類的,有幾個能像古代女人似的?瘋了吧?

  容卿的手微微顫了顫,他其實一直也覺得娶這麼多的女人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是情勢使然,地位身份等方面的原因罷了,所有人的都告訴他,皇帝盡可能多的娶女人,開枝散葉,讓皇家子嗣綿延下去才好,卻沒有真正為他想過。

  他過得……究竟是幸福還是不幸福?

  他仔細的想了想,似乎自己從出生到懂事到登基再到慢慢掌權這二十多年以來,生活的字典中就沒有提到過“幸福”這兩個字。

  他看着坐在身邊的冷可情,她這樣的真實、鮮活,就像是一流動的水,永遠清澈透明充滿活力,帶給自己無限的未知,這種感覺……應該就算是幸福的一種吧?

  這讓他無比的珍視,他的目光越發深遂,慢慢的收回了手,站起身來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早點休息吧,朕不過是逗你的,朕也要回去休息了,明天一早還要上朝。”

  冷可情愣了愣,擡手摸了摸下巴,這就……行了?她心中微微疑惑,但是看到容卿果然轉身就走,想着他如此身份的人總不至于說話不算數,也便松了一口氣。

  容卿并沒有穿上那件雨衣,隻是在殿門口拿了一把傘道:“這兩件雨衣就留給你保管吧,忘記告訴你,鲛皮有一種記憶功能,誰穿過就是誰的了,體型不一樣的人根本無法再穿上。”

  冷可情一聽說這個,眼睛立即灼灼放光,三步兩步到了雨衣前:“好的,交給我你就放心吧,等我的暗器研制出來,也送給你一件。”

  “真的?”容卿側首看來,目光如星,“一言為定。”

  冷可情壓抑住臉上的笑意,努力的點了點頭,嚴肅道:“一言為定。”

  雨夜的收獲不小,着實讓冷可情高興了幾天,愛因斯坦那邊也有了新進展,按照她的圖紙又經過仔細的推敲修改,越發讓冷可情欣喜。

  她當即就給愛因斯坦記了一功,指着那張記功的紙說道:“給你記上一功,等到十五個功滿,你可以說一個願望,隻要我能做到的,就會答應你,或者……你也可以選擇脫離暗衛的生活,做一個可以生活在陽光下的人。”

  愛因斯坦微微一震,他像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心跳都有些加快,他是黑雲騎,但是總的來說也是暗衛的性質,隻是生活在暗中,一切隻為主人考慮、效力,完成各種任務,除了手中的這把刀是自己可以掌握的以外,其餘的一切都是屬于主人的。

  他自幼被選入了黑雲騎,那個時候孤苦無依,差點凍餓而亡,所以盡管黑雲騎訓練嚴酷,任務也很危險,但是他從未想過要脫離,從未向往過……自由。

  自由這東西就像是一個遙遠而光明的,連做夢的時候都不敢去想。

  冷可情看着他的反應,沉吟了一下說道:“當然啦,你也要做好心理準備,這一次記功是個獎勵,不要以為打幾件暗器就可以立一個,沒那麼簡單了。”

  愛因斯坦心中明白冷可情的意思,他恭敬道:“是,屬下明白。”

  冷可情點了點頭,愛因斯坦退了下去,她正觀察着暗器,安慧從外面走進來,腳步有些匆忙,眉眼間也有幾分憂慮之色。

  她來到冷可情的面前,施了一禮,輕聲說道:“回娘娘的話,奴婢方才出去,聽到了一個消息。”

  “噢?”冷可情轉頭,看着安慧的神色,心中不由得一動,安慧向來沉穩,這樣的神色很是少見,想必是什麼大事。

  她收了暗器,問道:“慕容蓮又是什麼動作了?”

  安慧搖了搖頭說道:“不是,這次和蓮妃無關,是皇後宮中傳來的消息。”

  “嗯?皇後怎麼了?”冷可情的眉心一跳,想着前些天那個雨夜,她直覺感到,這次的事情一定非同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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