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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三百一十七章 煽風點火

  漠王看着她的身影離去,方才微微迷亂的心清明了些,他看着那曼妙的身影,不由得微微眯了眯眼睛。

  “來人!”

  “王爺,”風炎出現在門口,垂首道。

  “去準備一下,本王要去一趟城郊的村子。”

  “是。”

  從漠王府出來,雪凝上了轎子回了驿館,她回到自己的房間時,那些被铮嚴烈隔離開的侍衛們已經奉旨去了村口。

  丫環夢兒伺候着她在床上坐下,給她往腰間塞了一個大引枕,低聲說道:“郡主,您的苦心沒有白費,奴婢看漠王已經相信了您的話了。”

  “我一個弱女子,又沒有什麼勢力,說得又是與他沒有利害相關的事,他為何不相信?”雪凝郡主舒了一口氣,方才的嬌弱與可憐一絲也無。

  “郡主說得是,”夢兒點頭說道:“漠王的确是人中龍鳳,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人選。”

  雪凝郡主看了看她,夢兒急忙垂下了頭,臉邊卻無法抵制的紅了,雪凝郡主冷笑一聲,“怎麼?你看上他了?”

  “奴婢不敢。”夢兒急忙跪了下去。

  “行了,起來吧,”雪凝郡主冷然道:“漠王的确不俗,樣貌學識自然是沒得挑的,不過,本郡主也不是沒有腦子的人,再怎麼樣,也知道自己是無法配上他的。”

  “郡主不要妄自菲薄,您的身份也不低呢。”夢兒語帶讨好的說道。

  “不低?我不過是攻疆王收養的孤女罷了,從小受的什麼訓練……”她的語氣一冷,目光也似冰般泛起冷光,落在了虛空處,仿佛想起了什麼不堪回首的事,“就算是他的親生女兒,恐怕也沒有這個資格。”

  “攻疆王,說得好聽,不過是一方野蠻之地的地主罷了,如何能和一國的親王比肩?漠王是當今聖上的親叔叔,身份地位不知比攻疆王高出多少,更不要提我這個小小的郡主了。”她說到最後,竟有幾分悲怆之意。

  “那又如何?”夢兒抿了抿嘴唇,“郡主,依奴婢看,今日漠王對您可是動了心思的,您沒有瞧見她聽您說到要伺候世子時候他那臉色陰沉得多吓人嗎?分明就是心疼郡主您呢。”

  雪凝郡主聽到這裡,臉上露出一分喜色,她緩緩吐了一口氣,“這倒是,小心看看再說吧,一步一步走到這裡不容易,本郡主要好好的觀察一番才是,反正……是不會再回攻疆那個鬼地方去了!”

  而此時的铮嚴烈卻不知道他以為緊緊握在手中的棋子已經對他生了異心,他的目光隻落在不遠處的村口上,那裡看不到一個人影,風聲拂過,道路兩邊的草尖和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靜得有些出奇。

  這莫名的安靜,卻讓铮嚴烈的心更穩了幾分,平時的村子哪裡有這麼安靜的?哪個不是有人來人往的?

  他的唇邊慢慢浮現笑意,微微側首,看了看身後不遠處的沈亢,眼中的殺機在陽光下閃着冷光。

  沈亢正與冷肅低頭交談着什麼,像沒有察覺铮嚴烈的目光一般,她時不時的抿唇微笑,似乎完全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仿佛現在隻是去遊山玩水。

  铮嚴烈的眼中恨不能射出兩支冷箭來,他到了京城就事事不順,這股火一直壓在心中無處發洩,今天這個沈亢處處與他作對,讓他把這一腔的怒氣恨意都對準了沈亢,隻等着稍後事情大白,看沈亢皿光四濺的精彩一幕。

  他恨恨的轉過頭,且讓這小子再得意一會兒吧!

  前面的姚尚下了轎子,急忙來到容卿的轎前,施了禮道:“皇上,前面就是村子口了,您便在這裡停下吧。”

  布公公掀起轎簾,容卿從轎子中走了出來,看了看遠處的村口,“就是那裡嗎?”

  “正是。”姚尚道。

  正在此時,從城門的方向來了一隊人馬,塵土飛揚奔向這邊而來,急忙有一小隊侍衛上前攔下,“什麼人?快快下馬!”

  铮嚴烈一眼便看到這些正是自己的人,他上前道:“皇上,他們正是臣的屬下,奉旨前來的。”

  容卿點了點頭,布公公上前量甩拂塵,“你們幾個,下馬受檢吧。”

  那些人從馬上跳下,心中都有些疑惑,也不知道到底讓受什麼檢,他們隻是聽了旨意,并不知道到這裡來究竟是來幹什麼。

  铮嚴烈眼珠轉了轉道:“都愣着幹什麼?昨天不是路過這村子的時候染了疫病?皇上聖恩,着太醫為你等驗看,還不快謝恩!”

  他這一番話聽起來是提點下屬,實際上是明着串供,為他們遞個消息罷了。

  沈亢微微笑着,并不點破,似乎根本不在乎一般,這讓铮嚴烈倒覺得自己像是一個跳梁小醜,不由得心中更怒了幾分。

  他的那些屬下見他臉色不善,也不知具體内情,布公公引着太醫到了他們的近前,“太醫,麻煩你給看看吧。”

  太醫點了點頭,“諸位,請把衣服寬一寬吧。”

  那幾個人陸續伸手解開了腰帶子,他們的衣服都是攻疆樣式,沒有繁瑣的鈕扣,左右一分,便可看到大片的兇膛肌膚。

  容卿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在一邊興緻勃勃的沈亢,無聲的翻了翻眼皮,“沈卿,你來一下。”

  沈亢回過頭,走到他的身邊,“皇上,何事?”

  容卿清了清嗓子說道:“那邊自有太醫檢查他們,你就不必跟着在那裡看了。”

  别人聽着都覺得皇上公正,隻有沈亢的心裡明白,喲……皇帝陛下這就有醋意了?不過就是幾片兇膛肌膚,瞧瞧有什麼?真是小氣。

  縱然如此,心中還是有幾分笑意,他點了點頭說道:“皇上提醒得對,臣受教。”

  冷肅微眯了眼睛,慢慢的轉過頭去。

  铮嚴烈一雙眼睛隻盯着太醫,他可不想節外生枝,出什麼岔子,在他的目光注視下,太醫動作标準,面色沉靜,沒有什麼可疑之處,也沒有什麼不當的動作。

  良久,太醫走到容卿的面前,衆人的目光都對準了他,摒住呼吸等待他的說法。

  太醫施了禮道:“回皇上,臣仔細難看了這幾個侍衛,他們的身體……并沒有什麼異常啊。”

  “什麼?”铮嚴烈的眼睛猛然一瞪,冷聲道:“太醫,事關本世子的前途大事,還關乎你們沈将軍的生死,你可要想好了再說!”

  太醫的眉頭微微一皺眉,“當然,我看得很清楚了,我在太醫院多年,又看了這麼久,有病沒病還能看不出來嗎?”

  铮嚴烈冷然一笑,“皇上,太醫之言實在不能令人信服,此時讓他為臣診一診,是不是也要說沒有什麼異常?難道臣之前病倒是假裝的嗎?”

  “世子,”太醫的臉上愈發不悅,他在太醫院多年,不敢說是國醫聖手,看一個人有病沒病若是再看錯,這一世的名聲豈不是就此毀了?

  他直了直腰背,“就事論事,我隻是聽從皇上的旨意,現在看您的這幾個侍衛有沒有染病,和您入城之事無關,至于您有病沒病,也得診過才算,至于為您診不診,那也得皇上下旨才行,在下雖然是大夫,但是卻是吃的朝廷俸祿,私自給皇家之外的人看病也是需要聖旨的。”

  沈亢微微挑眉,嗯,這太醫不錯啊。

  铮嚴烈的眸子閃動,像兩塊冰冷的寶石,“好!你說沒有,那本世子倒要請教了!”他說罷,對着自己的屬下一招手,“你,過來!”

  他的屬下急忙快步過來,铮嚴烈眼睛盯着太醫,右手卻一把抓住屬下的衣服領子,厲聲問道:“你給本世子解釋一下,他們身上的這些究竟是什麼東西?為何體溫……”

  他說着,猛然停住,随即轉過頭,盯住屬下的脖頸。

  那裡光潔一片,什麼也沒有,手指下的溫度也是正常不過,沒有絲毫發熱的迹象,铮嚴烈愣了愣,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伸出左右一分,把屬下兇前的衣襟扒開,露出大片古銅色的肌膚。

  隻是那上面依舊什麼也沒有,更沒有半點自己之前見到的紅斑、紅點的痕迹。

  铮嚴烈的指尖微微顫了顫,他低聲問道,“怎麼回事?”

  他的屬下張了張嘴,一時間也有些發蒙,不知道該說什麼,還未來得有良出聲音,隻聽太醫冷聲一笑,“世子,他們的身上……究竟有什麼?”

  铮嚴烈的牙關緊咬,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隻是一口氣堵在喉嚨裡,他想說什麼也說不出來。

  太醫對容卿施了一禮道:“這裡沒有瘟疫,乃是聖上賢明,天佑我主,應該是喜慶之事,怎麼看世子的樣子,倒是巴不得您的屬下染上了疫病似的?”

  铮嚴烈氣得眼前發黑,但是他又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隻聽身邊一個陰恻恻的聲音說道:“世子,在下也想知道,您到底是幾個意思啊?”

  铮嚴烈霍然轉頭,正看到沈亢那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笑臉,正笑吟吟的看着他,那抹笑意像是一粒火種,輕輕投到铮嚴烈的心頭。

  “轟”的一聲響,點燃了他心中那熊熊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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