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三百二十五章 入新宅

  折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她淚眼朦胧的看着司徒烨,想着方才那個女子的明豔風華。

  她忽然間便懂了。

  少主需要的不是那些溫存軟語小鳥依人的柔弱女子,他需要的不是丫環和手下,他需要的是能夠和他一起并肩向前走的人,一樣的踏在雲端,一樣的睥睨天下。

  她隻恨自己明白得太遲。

  司徒烨久久得不到她的回答,目光清亮的看來,她的心微微一沉,俯首道:“好。”

  這一天過得跌宕起伏,如在浪尖。

  有人憤怒;有人震驚;有人得意;有人歡笑。

  容卿做事雷厲風行,很快,铮嚴烈被削去世子之位的旨意下達,消息傳遍了京城,震驚了朝野。

  漠王在書桌後坐着,久久無言,燭火映着他微白的臉,手中的筆“啪”的一下折為兩斷。

  他從未想過,铮嚴烈會這麼不中用,也沒有想過,容卿會如此的不留餘地,他怎麼能……難道絲毫不會顧忌攻疆之心?

  風炎向前一步,沉聲說道:“王爺,铮嚴烈的事是由姚尚冒失捅出去的,說起來還是铮嚴烈自己太蠢,想着借姚尚的嘴,卻沒有想到姚尚還不夠,倒是那個年輕将領,像把快刀似的,一路緊緊相逼,生生把铮嚴烈帶進了死局。”

  “年輕将領?”漠王的眸子微眯,“是什麼來路?”

  “還不知道,”風炎搖了搖頭,“據說是冷肅半路帶進宮的,那個時候姚尚已經在宮裡了。”

  “立刻着手去查這個人的來路,”漠王的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怒氣,他不能不怒,他所找的盟友接二連三的遇到一些莫名其妙的事,讓他的計劃一再的擱淺受阻。

  “是。”風炎俯首道。

  漠王的眸光變幻,他的心有些不太安穩,總覺得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仿佛是誰在暗中手持一張網,正向他慢慢的靠近,讓他不安卻又看不到,摸不着。

  半晌,他沉聲說道:“去準備一下,本王要入宮一趟。”

  “是。”

  冷可情此時正在冷府中收拾着東西,其實上她也沒有太多的東西好收拾,本來帶到冷府來的東西就不多,除了一些換洗的衣服和首飾,再就是她的小金庫。

  如今要搬到恭王府,那裡的東西不能有半點屬于“冷可情”的痕迹,隻能是沈亢的用品,這樣一收拾起來,可用的東西就更少了。

  她興緻勃勃的打起包袱,卻發現包袱皮裡除了一身冷肅給她的騎馬裝,再就是容卿給她的那身薄甲,還有那套夜行衣,似乎……再也沒有什麼别的了。

  她正哀歎自己還是太窮,明天要去置辦一些衣服家當,一擡頭發現米開朗基羅正在門口對着維多利亞嘀咕着什麼,而維多利亞一臉的喜氣,正垂首聽着。

  顯然是個好消息。

  冷可情道:“你們在說什麼?有什麼好事兒?”

  米開朗基羅聞言倒退了出去,維多利亞的手中多了一個包袱,她提着包袱走到冷可情的面前,微笑着往前一遞。

  冷可情看着那包袱,“給我的?”

  維多利亞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冷可情接過,一臉疑惑的打開包袱一看,也不由得又驚又喜。

  裡面是幾套男式的衣袍,做工精良,質地華貴,樣式簡約,無論從哪方面看,都是無可挑剔的,旁邊還放着配套的腰帶、發帶,上面都細細的繡了精緻的花紋,中間還鑲嵌了無瑕美玉。

  衣服下面是幾雙靴子,薄底快靴、朝靴,準備的齊全,細緻而周到,冷可情看着那靴子的尺寸,不由得微微皺眉,明顯比自己的腳要大一些,她納悶着試了試,卻發現裡面另有乾坤。

  雖然靴子外表看上去大一些,但是裡面顯然是動了特殊的手腳的,她穿着剛剛好,不用說,那些衣服的尺寸也是不會差了。

  她忽然想起某人說過“我自然知道,親手量過的還能有錯嗎”,臉色不由微微一紅,好在天色暗,燭光又暖,維多利亞并沒有看出來。

  冷可情的目光一轉,還發現有一個小小的錢袋子,她打開繩結一看,裡面光華一片,金葉子、碎銀子、珍珠,都有不少。

  她不由得心中一陣喜悅,這家夥是怕還有什麼不周到的讓自己去買嗎?

  手指撫過那些衣衫,細細的滑,微微的涼,指尖的感覺萦繞至心底,如初春的嫩芽帶着清涼的露水,滴滴滑落。

  冷可情不由得垂眸一笑,暗自嘀咕了一句,這個家夥……

  她挑了一套玄色的衣服換上,束起了烏發,發帶系在頭發上,那塊無瑕溫潤的羊脂玉映着烏黑的發,愈發顯得光芒盈盈。

  領口和袖口都用銀絲線繡了祥雲的紋路,層層卷卷,别緻而大氣,腰間是和發帶一樣的顔色,中間鑲嵌着一塊更大的羊脂玉,四周赤金爪扣,添了幾分貴氣。

  維多利亞看着眼前的冷可情,點頭微笑,冷可情也不由得驚歎了一聲,“哎呀,還真是一個英俊的公子哥,真是帥呆了。”

  維多利亞臉上的笑意更濃。

  冷可情拿了一把紙扇,唰啦在手中打開,長眉一挑道:“本公子要出去一趟。”

  江朗這幾日很忙活,冷可情這段時間沒少來,她除了讓江朗給她易容之外,還學了不少易容之術。

  要去軍營,總不能還帶着江朗去,有些簡單的必須要自己會才行,雖然一時間不能像江朗那般出神入化,但是應付一些日常的總還是可以的。

  冷可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在江朗的妙手下一點一點改變了模樣,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由衷的發生贊歎,雖然已經見過很多次,但還是忍不住。

  她看着江朗翻飛的手指,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問道:“江朗,我記得你曾經說過,你有一個師兄?”

  “正是,”江朗的手指頓了頓,“他在很多年前便……說起來也很是可惜。”

  “是挺可惜的,”冷可情似漫不經心的說道:“那麼,他有什麼後代嗎?或者兄弟?”

  “沒有,”江朗搖了搖頭,“我記得師父說過,師兄是師父自小收養的,他生性潇灑自在,為人豪爽仗義,初入江湖時自然也沒有什麼成家的心思,倒是聽說好多女子傾心于他,隻是後來也沒有聽說他對誰動心,再後來……”

  “那他身上有沒有什麼比較明顯的特征,比如胎記、痣之類的?”冷可情問道。

  江朗轉眼看了看冷可情,燭光中的女子已經變了容顔,成為一個俊朗的年輕男子,隻是那雙眼睛卻依舊華光閃動,似能夠看穿什麼。

  他先是搖了搖頭,随即沉默了片刻道:“娘娘,您能告訴屬下,為什麼會這麼問嗎?”

  冷可情沉思了一下,“也沒有為什麼,隻是想着把你身邊的人多了解一下,覺得對你尋找你的仇人有益處。”

  江朗垂下眸子,聲音低緩道:“師兄是死于江湖争鬥,幫派仇敵,我的家人是在他去世後兩年多遇害的,所以……”

  “好吧,我懂了。”冷可情點了點頭,明白了他的意思。

  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護送着冷可情進了恭王府,那裡一片沉靜,匾額還在,隻是上面已經斑駁不堪,三個字上也落了很多的灰塵,黑色的大門也掉落了不少的漆,銅釘也失去了光澤。

  門口的兩個大石獅子一左一右,依舊是張着大嘴,瞪着眼睛,任憑這府第的主人轉換,它們也依舊保持着原來的容顔。

  冷可情忽然心生淡淡的涼意,之前得了一所大宅子的那種歡喜之意消失怠盡,仿佛看到門内的一場繁華春去秋來,如花一般凋落,落入泥土,隻剩一門的蕭瑟凄涼。

  她微微吸了一口氣,空氣中的熱意似乎也淡去了些,米開朗基羅問道:“主子,要從正門進去嗎?”

  她點了點頭,“自然,皇上已經下了旨意,把這府第賞給了我,當然要從正門進去。”

  米開朗基羅上前撕去門上的封條,輕輕一推,“吱呀”一聲,大門打開,落了一地的塵土。

  裡面有一股植物的腐敗之氣混在空氣中迎面撲來,像是被塵封多年的舊書被重新翻開,輕輕的鋪展在人的眼前。

  冷可情邁步上了台階,跨過高高的門檻,她的身姿筆直,一股肅殺之氣萦繞周身,米開朗基羅和愛因斯坦不禁垂首兩邊,心微微一提。

  恍惚間還是那日容卿找到他們,下令讓他們追随冷可情,保護好她的安全,那時候他們雖然服從了命令,但是心中卻是疑惑、不安、迷茫,一腳踏上了一條未知的路。

  而此時,他們垂首站立,眼角看着那女子的袍角,如在這風雲詭異的京城上空翻卷的雲,她自雲端站立,眼光睥睨,俯瞰着巍巍河山,眉眼間如明霞般的光彩照亮這山河萬朵。

  他們忽然感到慶幸。

  冷可情站在恭王府的大門裡,看着巍巍王府,她淡淡的一笑,唇角在夜色中如花綻放。

  沈亢。

  我将用這個名字,開創一個新的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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