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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八十八章 又一頂綠帽子

  曾經有人對飲,其中一個還是劉三,而劉三,現在正躺在自己老婆的床上。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事情邏輯?

  秋尚忠不用細想也能明白。

  隻是,他不明白,事情為什麼會是這樣。

  他愣在那裡,呆若木雞,連如何去憤怒都忘記了,在外堂的秋鑫茂隔着屏風看到秋尚忠突然停頓下來的身影,他的心不由得提了提,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尚忠?”秋鑫茂開口叫道,聲音低沉,在這片安靜中突兀的響起,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秋尚忠像是沒有聽到,沒有回答,也沒有轉身。

  秋鑫茂已經确定這裡面一定是又發生了什麼事,他慢慢的站起身來,向着秋尚忠的方向而去。

  秋夫人方才微微放松的心又突然提了起來,她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了,跟在秋鑫茂的身後,慢步走了進去。

  燭光昏黃如豆,輕輕的跳躍,酒氣淡淡,香氣袅袅,有一個男人光着身子蓋着秋夫人的被子,睡在床上。

  秋鑫茂呆愣了片刻,霍然回過頭去,看向秋夫人,眼睛裡像是要射出兩把飛刀來。

  秋夫人微微擡頭,正看到睡在自己床上的劉三,她幾乎以為是自己的眼睛花了,或者是走錯了房間,她木然的看了看四周,正是自己的房間沒有錯,那麼,劉三怎麼會在自己的床上?

  “賤人!”秋尚忠突然回過神來,像瘋狗一般的撲過來,擡手狠狠的抽了她一個耳光,那一聲脆響,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頓時房間裡便有皿腥氣散發了出來。

  秋夫人被打得原地轉了幾圈,眼前直冒金星,臉上被的地方直接木了,一線皿迹順着嘴角流下來,嘴裡似乎有什麼東西,她用舌尖一頂,兩粒牙齒落了下來。

  白白的牙齒混着猩紅的皿,掉在青石地面上,昏黃的燭火都像帶了幾分皿光,沉冷而肅殺。

  秋尚忠并沒有因此而消受,他三步兩步縱到床前,伸手一把抓住劉三露在外面的手腕,用力一拉,劉三從床上連人帶被狠狠的被拉了下來,“砰”的一聲悶響。

  劉三痛得一聲低呼,從昏迷中醒了過來,一邊疼得吸氣一邊嘀咕道:“是哪個不開眼的居然敢摔爺?”

  聽到這句話,秋尚忠已經舉起的腳更狠命的落下,狠狠踢在劉三的小腹上,劉三的眼睛還沒有睜開,這腳來得猛烈,他根本無從躲閃,被踢了個結實。

  “啊!”劉三短促的叫了一聲,那口氣息就悶在了喉嚨裡,他忍着一口氣,雙手捂上小腹,剛一睜開眼就看到一隻大腳又奔着自己而來,他大驚,急忙用力了力氣往旁邊一滾,這才躲了過去。

  他這一滾,從被子裡滾了出去,身上光溜溜的挨着了青石磚面,涼意讓他更加清醒,他定睛一看,正看到秋鑫茂沉冷如水的臉色,像是被烏雲染透了。

  劉三一驚,他不知道怎麼秋閣老突然跑到自己的房間裡來了,難不成是府中出了什麼事?不對啊……這兩日自己可老實得緊,根本沒有怎麼出過房門,就算是出了什麼事也落不到自己的頭上啊?

  他還沒有想明白,秋尚忠又撲了過來,擡腿還要踢,這下劉三更驚了,不但秋閣老來了,秋大人也來了,方才就是他打得自己?可是……為什麼呢?

  看清了打他的人之後,他也不敢再躲了,秋尚忠的一腳狠踢在他的肩膀上,頓時肩膀上出現了一個大鞋印,痛得劉三身子一歪。

  他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覺得一定是什麼做得不對觸怒了這兩位爺,一貫見風使舵的他急忙大叫:“老爺休怒!不要再打了,小人知道錯了!”

  他這一叫,秋尚忠的話更是不打一處來,知道錯了?這事兒是知道錯了就完了嗎?在此時的秋尚忠看來,這話和承認他與秋夫人有奸情無異。

  秋尚忠的眼睛都紅了,片刻的功夫被戴了兩頂綠帽子,之前是自己的兒子,沒有辦法,而這一次,這個該死的奴才居然也爬到自己的頭上來,這還得了?如何能夠咽得下這口氣?

  秋尚忠咬牙跺腳,四處尋找着應手的家夥,無奈這是在秋夫人的房間,實在沒有什麼兵器之類的,氣急之下,他抄起桌子上的一個裝飾花瓶,拎在手中,對着劉三的頭就要砸下去。

  劉三這次真的大驚失色,他心中明白得很,這東西要是砸到自己的頭上,那可真是萬朵桃花開了。

  他急忙一閃,叫道:“老爺,老爺,有話慢慢說,小的一定改,您饒小的一命啊!”

  “饒你?虧你敢說得出口?此番爺不但饒不得你,還要把你扒皮抽筋,碎屍萬段!”

  劉三吓得一哆嗦,他這才發現,自己所呆的地方好像并不是自己的房間,這裡擺設大氣精緻,明顯比自己的屋子不知道好多少倍,這裡是哪兒不重要,問題的關鍵在于,自己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

  看着那花瓶就要砸下,秋鑫茂急忙道:“尚忠,先行住手!問明白了再說!”

  秋尚忠運着氣,兇脯一起一伏,臉色一陣一變,就像是染了五色染料,唯一雙眼睛總是噴着火,恨不能把劉三燒成灰燼,再灑出去。

  秋鑫茂臉色沉冷,一雙老眼冷光四射,他微微俯身,看着跪在那裡的劉三,“劉三,老夫來問你,你要如實回答。”

  “……是。”劉三低聲說道。

  “你晚上可喝了酒?”秋鑫茂眼角掃了一下那小幾上的酒杯。

  “回閣老的話,是喝過的。”劉三如實回答,心中暗恨自己這些天不該貪杯,這下子出事出大了。

  秋鑫茂聽到他的回答,眉心微微一跳,秋尚忠咬着牙,恨不能撲上去把劉三給撕碎。

  “那你……”秋鑫茂頓了頓,沒有看旁邊臉色蒼白的秋夫人一眼,“這是第幾次在這裡喝酒了?”

  劉三的腦袋一直暈着,他沒有想明白秋鑫茂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更明白不了這其中的深意,隻以為秋鑫茂是問自己第幾次在晚上不當值的時候偷偷喝酒。

  他吞了一口唾沫,垂着頭,低聲說道:“回……閣老的話,小的這兩日心中有事,心情不佳,所以……這兩天日日都喝着,”他說罷,又擡起頭來,急急說道:“小的知錯了,小的一定改,小的以後一定戒酒。”

  秋鑫茂的眸子裡冷光一閃,淩厲的殺機如刀,他冷笑了一聲,“戒酒?劉三,你還真是會說笑話。”

  秋尚忠早已按捺不住,他再次用腳一踢劉三,“我來問你,你和誰喝得酒?”

  “和誰……”劉三吸着氣痛得不敢出聲,“就小的自己,沒有别人啊。”

  “你他媽的放屁!”秋尚忠氣得快吐皿了,粗口也爆了出來,壓抑在心中的火氣和郁悶統統發洩了出來,“你自己一個人在我老婆的房間裡喝酒?你騙鬼呢?”

  劉三聽到他的話腦子裡轟然一響,像是當頭敲了一棒子,他木然的看了看四周,這才發現站在不遠處的秋夫人,眼神一跳,又垂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樣子,心中像是突然明白了什麼,冷汗瞬間出了一身。

  他急忙跪爬了兩步,到了秋尚忠的近前,帶着哭腔道:“老爺,老爺!小人沒有……小人是冤枉的,小人就算死也不敢啊……”

  “對,你死也不敢,”秋尚忠冷笑,“因為你還沒有死,所以你敢。”

  窗子外面看好戲的冷可情聽到這句忍不住輕笑,喲,沒有想到秋尚忠還有這種冷幽默呢!

  容卿托着腮,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側臉上,拉出精緻的線條,比平時冷硬的顔色柔了許多,似剛才還是白雪飄散的酷冬,突然間就綠了沿河柳岸。

  冷可情淺淺一笑,用手肘碰了碰他,“哎,皇帝陛下,這比看大戲有意思多了吧?”

  “嗯,有意思,有意思的緊。”容卿點了點頭,“閑來無事的時候逗逗悶子,的确不錯,這大臣們忙了,朕就閑了,你說是不是,愛妃?”

  冷可情翻了翻白眼,奸詐啊奸詐,果然皇帝都是不省油的燈。

  秋尚忠這盞燈倒是快氣得滅了,他連續踢了劉三幾腳,喘着粗氣道:“不要臉的東西,當着爺的面兒還敢撒謊!”

  他說罷,又閃步到了呆傻着的秋夫人面前,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的一拉,滿頭的珠翠首飾立刻歪斜,兩枝玉钗掉落在地面上,清脆的一響,頓時摔了個粉碎,上好的翡翠珠玉,在昏黃的燈光裡閃着綠油油的光。

  那水頭極好的翠綠,如今在秋尚忠的眼中看來卻是分外的紮眼,他擡腳狠狠的踩了過去,用腳跟用力的撚着那碎玉,腳下發出細微的“咯吱咯吱”的聲響,再擡起腳時,那些碎玉已化成了粉塵。

  一切隻在瞬間。

  秋夫人卻覺得像是過了很久很久,仿佛她的心也随着那碎玉化為了灰燼,身後滲出的冷汗濕了小衣,粘粘的貼在身上,涼而膩,像是陰毒的小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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