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女生 冷王痞妃:廢柴小姐狠嚣張

第一百九十二章 給你加味藥

  秋尚忠的臉色綠了綠,像是一棵蔫了的青菜,眼睛裡卻冒着灼灼的光,嘴唇微微顫抖道:“父親,她……她……竟然和馬世強……唉!”

  他到底還是說不出口,秋鑫茂恨聲說道:“到底怎麼了?他們如何?你倒是說呀。”

  秋尚忠咬了咬牙,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字一字從牙縫裡擠出來,“她與馬世強在入秋府之前就已經成就了夫妻之實,根本不是什麼父女!還有,她腹中的孩子,也是姓馬的雜種!”

  “什麼?”秋鑫茂的眼睛睜了睜,蒼眉倒豎,“竟有此等事?”

  “當真,”秋尚忠雙手緊握成拳,“兒子親耳聽到兩個人密談,斷然不會有假!”

  秋鑫茂坐在椅子上,身子往後靠了靠,他的心狂跳,仔細的思考着這突發的事情,他心中不是沒有疑惑,隻是,秋尚忠說是親耳聽到,言之鑿鑿,由不得他不信。

  半晌,他擡起眼,“可馬世強,究竟是為了什麼呢?他總要圖些什麼吧?何況這一次,為父和他隐諱的提起漠王所說之事,他也是應允的。”

  “正因為如此才危險啊,父親!”秋尚忠急急道:“您想,他處心積慮的把柳裳安排進府來,挑撥兒子與傑兒的關系,讓我們父子不睦,再加上此時漠王的事,說不定他就想着拿到證據……”

  秋鑫茂的心頭一跳,也覺得事态嚴重,想到柳裳,他心中又湧起怒氣,恨聲說道:“還不都是你!你一看到那柳裳,魂都沒有了,還用得着别人處心積慮的安排?恐怕是你要處心積慮的把人弄進府中來才是!如今惹下禍事,還有臉在這裡說!”

  秋尚忠臉上有些讪讪的,心中自覺理虧,但是又身受其害,難免有些委屈,随即便把滿腔的恨意都加諸在了柳裳的身上。

  他咬牙道:“父親,您放心!方才兒子隻是偷聽到那賤人和馬世強的談話,并沒有揭穿他們,一會兒她回來,兒子定當拿下她,讓她付出代價!”

  “把這事兒辦得漂亮些,别再心軟!被美色所惑!”秋鑫茂心煩氣躁,現在再說什麼也是晚了。

  “是。”秋尚忠垂頭走了出去。

  他腳步沒有停留,快步向着柳裳的院子而去,心裡的怒氣像是翻湧的波浪,一層比一層深遠,讓他無法平息。

  冷可情和容卿回了别院,洗去了臉上的易容,又休息了片刻,問米開朗基羅,“那家夥怎麼樣了?”

  米開朗基羅微微笑了笑,“回主子的話,正在屋子裡抓狂呢,之前還叫得歡,現在連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冷可情眼中冷光一閃,“放他回去,告訴他,解藥就放在他賣給本宮的許願袋之中,在最高的樹枝上,讓他自己去找吧。”

  “是。”米開朗基羅随即離去。

  時間不大,從後院的某一間屋子裡滾出一個人來,像是一個翻滾的肉球,恨不能多生出幾條腿來,快速的離開這個地方。

  秋晉傑到現在都沒有回過神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突然睡了柳裳--當然,他也很喜歡柳裳,但是喜歡歸喜歡,最起碼的人倫他還是顧忌的,雖然這一次如了願,但這是代價太大了些。

  更糟糕的是,他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醒過來的時候腦子裡一片迷茫,隻會說“嗯,是”之類的,還沒有弄清楚,就被又送回了寺廟。

  而那個該死的法才,這兩天也似躲了他,根本不露面了。

  天色漸晚,秋晉傑的心中又湧出煩躁來,他也是無意中發現,自從那天晚上與柳裳之後,好像……便失去了某些方面重要的能力,剛開始他以為是受到了驚吓,再加上身子勞累,他也沒有放在心上。

  結果,時間過去,卻依舊沒有好轉的迹象。他心中不由得有些着急,特别是夜幕降臨之時,更是讓他心中煩躁不安,跳躍的燭火被窗子裡吹進來的風吹得忽明忽暗,讓他的眼神也跟着忽亮忽滅。

  窗外的月光也模模糊糊,陰雲朵朵飄蕩,朦胧的月影在空中像是模糊的眼神,整個天空像是一張沉着的臉,天地之間的氣壓都像是被壓了壓,讓人心情郁悶。

  秋晉傑心情煩亂,跟随他一起來的妾室也被他打發到别的房間裡,對小妾的柔情蜜意,他發現自己越發力不從心,這一點認知讓他心中更是着急和恐慌。

  覺得那盞燈晃得眼睛疼,他便早早的熄滅了燈,躺在床上閉着眼睛,卻怎麼也睡不着。

  冷可情和容卿在不遠處偷偷瞧着,冷可情歪頭看了看緊跟着來的容卿,“皇帝陛下,您總是晚上偷偷溜出來,這樣真的好嗎?會不會太不合規矩了?讓那些言官知道了會怎麼說?”

  容卿輕笑了一聲,“那麼,愛妃,你總是這樣晚上跑出來,不伺候在朕的左右,是不是更不合規矩?至于那些言官,愛怎麼說就怎麼說,不過,他們應該清楚的得很,曆史嘛,總是由掌權着寫出來的。”

  冷可情不得不承認容卿說得話有理,轉頭哼了一聲,看着窗子上秋晉傑模糊的影子,短促的笑了一聲,低聲說道:“秋晉傑應該有所察覺了。”

  “你在藥裡加了什麼?”容卿看着冷可情冷笑的模樣,警惕的說道。

  看到他緊張的模樣,冷可情淺淺一笑,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皇帝陛下,您不要害怕。”

  她說着,目光往下一掃,像刀子似的,快而狠的一刮,把容卿看得心中一抖。

  他正想鄭重的就這件事情和冷可情談一談,冷可情卻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走,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去哪兒?”容卿的話音剛落,冷可情已經像一道閃電般快速的掠了出去。

  前面院子裡的樹上挂滿了許願袋,在風中輕輕的搖晃,碰來撞去,發出輕微的聲響,和着風聲,如同在這夜色中訴說着什麼。

  一個影子站在樹下,仰望着樹上晃來晃去滿眼的許願袋,吞了一口唾沫,蹭了蹭手,架上了一架梯子。

  他慢慢的向上爬,但是梯子相比樹枝來說,還是太短,他費力踮着腳尖上了樹,擡頭看着那些許願袋,覺得眼花缭亂。

  他無奈的歎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想要緩一口氣,再睜開眼睛時,看到遠處陰沉的天,模糊的月,還有那些望不盡的樹影和屋頂,在暗夜中連綿起伏,像是一隻隻蜇伏着的怪獸,一陣風過,他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他又蹭了蹭手,這兩日手更癢了些,抓心撓肝的難受,他必須要盡快找到解藥。

  冷可情看着那個肥胖的身影,唇角微微揚起,弧度溫柔,卻像一柄淩厲的刀鋒,她淺淺的一笑,伸出手指,指間一個東西飛出,直向西側值守的僧衆房間。

  “哧”的一聲微響,緊接着,房間裡本來昏暗的燈被亮起,有人披上衣服從裡面走了出來,一個個手中提着火把,刹那間把院子照亮。

  “什麼人?”有人四處查看,看到了樹上的影子。

  “是誰在偷許願袋?”有人喊道。

  許願袋中裝的并不都是在佛前許下的願望,還有的有錢人附帶了一些銀票,以示心意更誠,所以,有人此時趁夜色而來,無疑就是想着這裡面的錢财了。

  樹上的人愣了愣,顯然沒有想到被人發現,他心中發急,但此時已經上來了,手上癢的難耐,怎麼也不能就此放棄,他快速的翻找着,忽然眼前一亮。

  而就在此時,那些人舉着火把已經到了樹下,衆人圍住樹,閃亮的火把冒出青煙,在夜色中光芒灼灼,把上面的人眼睛熏的有些流淚。

  “到底是什麼人?”下面的人隻看到人影,那些樹木枝葉擋住了容貌,又是夜色暗影中,根本看不清究竟是誰。

  上面的人一見此景,萬般無奈,隻好硬着頭皮說道:“衆位師兄弟莫慌,是我。”

  他一開口,下面的人聲安靜了片刻,随即有人試探道:“可是法才師兄?”

  “正是,正是。”上面的人應聲道,手中卻沒有停下來,他踮着腳尖,去夠一隻許願袋。

  “這麼晚了,你在上面幹什麼?”下面的人問道,聲音中有些疑惑。

  “我……我在這裡做功德,今天下午路過的時候,看到有的許願袋快要掉下來了,便出來系一系。”法才胡亂說着。

  下面的人面面相觑,這種說法顯然無法讓衆人信服,做功德?誰會閑來無事這種時候做功德?何況,隻系一系,便值得跑到那麼高的地方嗎?

  其中一人上前,“法才師兄,你還是行下來吧,若是隻為做功德,不如明天讓師父帶着大家一起,到時候讓諸位施主也都放心,這樣才更好啊。”

  衆人一聽都點頭稱是,法才豈能不知事該如此,但他的本意哪裡是去做什麼功德,根本就是為了找那個有解藥的許願袋,但是此事卻萬萬不能對其它人說啊。

  他隻能沉聲不語,手上的速度卻在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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