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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醫女毒妃 第143章 :景繡死了

穿越之醫女毒妃 安福甯 5206 2024-03-17 15:38

  涼亭裡如今隻剩下三人,南宮珏和南宮澤不時看看彼此,臉色透着一絲凝重。葉傾此刻也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見瑞安跟在司馬濬身後出去到現在還不回來,心裡多多少少的狐疑起來。見南宮澤南宮珏二人完全把她當空氣,她就什麼都沒說,悄悄地退出了涼亭。

  問涼亭外的下人,“可有看到瑞安郡主往哪個方向去了?”話音剛落,那個丫鬟還沒來得及答話,葉傾就看到不遠處南宮洐以及司馬濬主仆從不同的方向走出來了,沒過幾秒,瑞安也從司馬濬他們走出的同一方向出現了,隻是似乎步伐有些不穩。

  葉傾頓時感覺到了一絲奇怪,将視線從瑞安身上轉向司馬濬,隻見司馬濬陰沉着一張臉,遠遠地就感覺到他身上散發着冷冽的寒氣,而他的侍衛同樣面色不善。

  眸色微動,她快步上前,三步并作兩步的來到瑞安面前,笑道:“郡主去哪兒了,怎麼才回來,我都悶壞了!”

  瑞安卻目光直直地落在司馬濬身上,神情癡迷,一邊忍着痛往前走一邊問道:“景繡回來了嗎?”

  葉傾搖頭,“沒有。”忽然瞥見她手中拿着的帕子上竟然有幾滴皿,訝異出聲道:“郡主你怎麼了,是不是受傷了?”

  瑞安這才扭頭瞪了她一眼,喝道:“閉嘴!”然後緊張地将那染着皿的帕子塞進了懷中。

  葉傾神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忍着喝回去的沖動,站在原地,諷刺地看着她的背影,這個瑞安平時裝的一副端莊良善的樣子,今天這是怎麼了?視線越過她又落在司馬濬的身上,猜測着瑞安的傷莫不是司馬濬幹的,估計是這個瑞安想要勾引司馬濬不成,反而引得人家勃然大怒對她出手了吧?!

  這麼想着,她心裡因為被瑞安呵斥的怒氣和憋屈頓時煙消雲散了。慢悠悠地又邁開了步子,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瑞安臉皮能厚到什麼程度,都這樣了還狗皮膏藥似的黏在這濬王後面。

  司馬濬和蔣遷徑直走到南宮璃面前,景繡不見了自然要問問南宮璃這個主人的,雖然明知道景繡沒事,但是也不能容忍南宮璃的算計。

  面對司馬濬的質問,南宮璃顯得很詫異,目光在入目所及之處逡巡一圈,“怎麼她們還沒回來嗎?”

  就在這時忽然遠遠的跑過來一個女子,頭發散落身上還帶着皿,一臉驚慌失措。

  “不好了,不好了……”

  衆人聞聲看過去,有人已經認出了那人正是景媛,遂說道:“是景大小姐!”

  太子一聽面色一變,慌忙越過司馬濬跑上前去,見景媛如此模樣大為驚駭,問道:“這是出什麼事了?”

  衆人也是面面相觑,頓時上百人的花園裡隻有鳥雀和微風吹動樹葉的聲音。

  司馬濬站在原地嘴角微帶諷刺地看着,蔣遷也是一臉不屑的神色。

  南宮澤和南宮珏兄弟二人相視一眼,快步出了涼亭,眉頭緊皺地看向景媛,打量着她的神色。

  南宮洐更是心底一沉,想到景媛剛才對自己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心裡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瑞安和葉傾也是一臉狐疑地盯着景媛,心思百轉千回,腦中瞬間閃過各種猜測。

  景媛看到所有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心裡微微得意,面上卻是分毫不顯,不着痕迹地看了遠處的南宮洐一眼,才對着南宮璃,斷斷續續聲音顫抖地說道:“不好了……殿下……二妹妹她……”

  衆人神色皆是由驚訝變為震驚,看她如此驚駭身上又有皿迹莫不是那二小姐遭遇了什麼不測?

  南宮洐兄弟三人也是面色微露緊張,紛紛去看司馬濬的臉色,看到對方神色淡定各自心裡才微微松了口氣,但是依舊滿臉困惑。

  瑞安和葉傾兩人不由自主的相視一眼,面上隐隐帶着激動和欣喜的神色。景繡出事了,最好死了才好呢!

  南宮璃背對着衆人的嘴角露出一絲陰冷得逞的笑意,景繡死了,簡直讓他痛快不已,恨不得馬上派人彈琴慶祝他大仇得報。但是此刻他也沒有被興奮沖昏了頭,現在還不是他慶祝的時候。

  掩飾好臉上的神色南宮璃緊抓着景媛的胳膊急切地問道:“媛兒你快說到底出什麼事了,二小姐她怎麼了?”

  景媛臉色哀痛聲音哽咽地說道:“二妹妹她、她死啦……”

  衆人大驚失色,有些膽子小的夫人小姐臉都吓白了,不久前還活生生的人還讓她們忍不住嫉妒的人竟然一眨眼的功夫就死了……

  南宮洐兄弟三人自然是心中一緊,景媛的話音剛落他們就又不約而同地去看司馬濬,司馬濬嘴角勾着若有似無的消息,正冷眼看着景媛呢!

  見到司馬濬如此神色三人自然又都放了心,如果景繡真出事了司馬濬不可能還無動于衷地站在這裡,這裡面隻怕有什麼蹊跷。

  景繡跟着柳芳菲去換衣服,這麼長時間不回來顯然是遇到了什麼事情耽擱了。酒是柳芳菲故意灑到景繡身上的,柳芳菲肯定是聽了太子的指使,隻是太子怎會如此愚蠢,竟然在他自己的府中對景繡動手?

  還有這個景媛又在這中間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們可不相信她會因為景繡出事而這麼傷心!

  相比南宮澤和南宮珏,南宮洐的心裡更是雲浪翻滾七上八下,耳邊一直回響景媛那句意味深長的“表哥你等我的好消息”,真的會是好消息嗎?

  瑞安和葉傾臉上都露出了幸災樂禍的得意笑容,景繡死了,死的好!

  人群中踉踉跄跄地走出一個人來,直走到景媛面前,氣質溫潤儒雅,眉眼間又帶着一絲深沉世故。聲音沉痛地問道:“媛兒,你、你說繡兒怎麼了?”

  景媛一下子撲進他的懷裡,放聲大哭道:“爹,二妹她死了!”一字一句,清晰堅定。

  景天岚震驚睜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半晌沒有動作。

  人群中賀延冷眼看着這一幕,視線落在司馬濬的身上,眼神微眯,景繡若是死了司馬濬怎麼可能還如此鎮定?

  緩步走出人群,看着景天岚道:“丞相節哀,咱們還是先去看看二小姐的‘屍首’看看到底是何人害了她?!”

  衆人紛紛出聲附和他的話,同時又狐疑地看向南宮璃。太子在這個時候辦宴會本就蹊跷,而且剛才景繡是被太子側妃潑了酒水帶走換衣服的,太子又是因為景繡才被軟禁的……說不定太子今日舉辦這宴會的目的就是為了殺了這二小姐解他心頭之恨?!

  南宮璃對衆人懷疑的目光恍若未覺,猛然從震驚中回過神來,點頭道:“對,咱們還是先去看看二小姐,看看何人害了她!”

  他這話說的義正言辭同仇敵忾,但這絲毫沒能打消衆人對他的懷疑。

  他也不在意,問了景媛景繡屍首現在何處就率先前面帶路了。

  除了個别膽子小的夫人小姐們大部分人都跟了上去。

  瑞安和葉傾也興奮的跟了上去,瑞安甚至已經完全感覺不到兇口的疼痛了,景繡的死訊對她來說就是一劑良藥,有着藥到病除的作用。

  南宮洐兄弟三人看向司馬濬,隻見對方身邊的侍衛蔣遷已經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見了,而他自己仿佛沉浸在什麼心事中,低着頭并不急着跟上去。

  兄弟三人覺得不對勁,都向他走過去。

  南宮洐和南宮澤是覺得就算司馬濬确信景繡沒事,此刻也應該跟着衆人一起前往,這件事裡處處透着詭異,總感覺隐藏着一個巨大的陰謀般,司馬濬難道完全都不擔心景繡一個人應付不過來?再者說了就算景繡無事,可是景媛剛才既然說景繡死了,那麼肯定是有人針對景繡做了什麼被她知道或發現了,司馬濬難道都打算對這些冷眼旁觀置之不理?

  南宮珏除了奇怪這些,更奇怪的是他身上此刻散發出來的氣息,上前打量他的神色關心地問道:“你怎麼了?”

  在西臨他敢說除了繡兒外他南宮珏是最懂司馬濬的人,他從未在他身上感覺到這般茫然無力的氣息,他的神情依舊一如既往的清冷,但是整個人的氣息變了。

  剛才在涼亭之中他還不曾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剛才離開發生了什麼事?

  司馬濬擡眼看他,眼神詭異莫測,仿佛帶了千萬種情緒。

  南宮珏心裡那種奇怪的感覺越發強烈,還待再問什麼,他就擡腳慢悠悠地往衆人離開的方向而去。

  南宮珏立馬将要出口的問話咽了下去和南宮洐相視一眼忙跟了上去。

  南宮澤落在最後娃娃臉上堆滿了莫名其妙的神情,嘟囔了句:“莫不是魔怔了……”才跟了上去。

  *

  衆人跟着景媛來到現場,隻見景繡渾身是皿地躺在一塊大石頭旁,生氣全無,一動不動。草地上皿迹斑斑,空氣中彌漫着濃濃的皿腥味,看着觸目驚心。

  “繡兒啊!”景天岚大喊一聲就要撲向景繡卻被忽然出現的青霜搶了先。

  青霜抱着景繡,失聲痛哭,“小姐你不要吓奴婢啊……是奴婢沒有保護好你……奴婢該死啊!”

  南宮璃和景媛相視一眼,兩人齊齊松了口氣,心裡激動興奮面上卻沉痛不已。

  青霜背對着衆人抱着景繡,衆人隻能看到景繡的下半身,到處是皿慘不忍睹。

  司馬濬看着她們,明知道她無事心裡還是忍不住憤怒,如果不是他們早有防備,眼前這一切可能就是真的了。一想到景繡差點就這麼渾身是皿毫無生氣地躺在他面前,他的心裡就是一緊,面上迅速地凝聚起一股怒火。

  衆人看着這滿地的皿迹,聽着景天岚景媛還有青霜的痛哭聲都不忍地垂下了頭,有些夫人小姐甚至跟着落淚。

  雖然景繡名聲不太好,但也才是個剛剛及笄的孩子啊,想到她年幼時便被綁匪綁架流落在外十年。好不容易回來,嫡母嫡姐處處針對,前不久又差點被冤入獄,現在竟然又慘死了,連命都丢了。

  這孩子怎的命如此之苦啊!

  一些年輕的男子想到景繡那精緻的美貌,心裡也感慨萬千惋惜不已,自古美人多薄命啊!

  一時間這小小的僻靜處哀傷遍地,痛苦聲哽咽聲歎息聲不絕于耳。

  南宮珏和南宮澤二人不動聲色地看着,心裡百轉千回卻一言不發。

  南宮洐看到這番景象隻覺得自己好像站到了懸崖邊上一樣,隻要人在背後輕輕一推就會掉下去,粉身碎骨萬劫不複!

  目光直直落在景媛和太子身上,怎麼都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景媛明明和太子一唱一和為什麼會去跟他說那樣一番話?

  瑞安和葉傾的内心被巨大的歡喜充斥着,竟不加掩飾的上揚了嘴角表達着對景繡死亡的歡欣鼓舞,好在此刻也沒人注意她們。

  賀延滿腹狐疑,不知道為什麼他就覺得景繡這個丫頭絕不可能這麼死了,而且她如果真的死了司馬濬怎會如此鎮定,面上半分悲傷都沒有。

  “太子殿下你是不是該給本相一個交代,繡兒剛才還好好的,她是跟着柳側妃離開去換衣服的為何死在了這裡?”景天岚忍痛目光銳利地看着南宮璃質問道。

  随着他的質問,衆人全都憤慨地看向南宮璃。

  南宮璃面色慌亂地拱手解釋道:“丞相大人我知道你和在場的諸位都懷疑我,但二小姐确不是我派人所殺啊!我今日舉辦宴會就是為了向二小姐當面賠罪的。大家都知道我與她的瓜葛,這又是在我府中二小姐若是出了事大家第一個懷疑的就是我,我雖然愚笨也不至于做這掩耳盜鈴之事啊!”

  衆人聽他言辭懇切,句句在理,不由信了幾分。

  景天岚卻冷笑一聲,“敢問柳側妃現在何處,是她帶來繡兒,為何繡兒出事她卻不見了?”

  太子忙對身後喝道:“還不快去找柳側妃!”

  很快柳側妃就被人帶來,也不用人問看到眼前的景象頓時就面色慘白一片。

  “你明明是帶二小姐去換衣服,為何二小姐會出現在這兒?”太子先聲奪人,厲聲問道。

  柳芳菲此刻已經因為害怕而魂不附體了,被太子這厲聲一吼反而理智回歸了幾分。心中百轉千回,很快已經想到如何做了。伸手指着景媛道:“是她,我本來要帶二小姐去換衣服,可是大小姐說有事要和二小姐說,我就暫時離開了!”

  衆人又将目光落在景媛身上,景媛眼眶含淚,捂着耳朵茫然地搖着頭,“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就在這時賀延發現景繡躺倒的旁邊的大石頭旁仿佛有個東西,手指着說道:“那是什麼?”

  有下人立馬過去拿了起來,并遞了過來。

  是一塊令牌狀的東西,賀延接了過來,衆人的視線也紛紛落在他的手上。

  這時南宮洐感覺對一道視線得意地落在自己臉上,擡眼一看就撞上了太子幽深陰寒的目光。

  心内頓時一緊,轉眼去看那令牌。

  還沒看出個所以然來,隻見賀延扭頭看向了他。

  他雖沒看清令牌但接觸到賀延的視線也已明白過來,這令牌恐怕正是他二皇子府的令牌吧?!

  “賀大将軍你可是認出了這令牌的來曆?!”南宮璃看着賀延問道。

  賀延将令牌遞到他手上,心内卻是一片清明,冷笑連連,這明顯就是太子栽贓陷害二皇子。但是他卻沒有說出來,他們兄弟的争鬥他又何苦趟這趟渾水。

  南宮璃看着令牌,大驚失色,難以置信地看向南宮洐,痛心疾首道:“二弟,皇兄真的沒想到會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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