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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出生佛門

穿越之醫女毒妃 安福甯 4980 2024-01-31 01:12

  南宮璃忽然想起來,沈柔前幾日讓人傳給他的話,說她會讓景繡在今天當着整個平陽城貴族的面出醜,讓她受盡别人的唾棄讓她再也擡不起頭來。并讓他事情發生後,去安慰景繡,在景繡最無助最孤單的時候接近她,這樣景繡日後一定會死心塌地地為他做事,這的确是個好計策,反正他需要的也就是景繡那張臉,至于名聲如何并不重要,他當時就答應了。

  結果今天當衆出醜的人竟然是景媛,南宮璃看着沈柔那目光閃爍慌亂無助的樣子,立馬就猜到了其中的彎彎繞繞。他恨沈柔成事不足,今天這事,衆人都看在眼裡,大家不會去在意景媛有沒有中毒,她們隻會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這事情一旦傳到父皇母後耳朵裡,他和景媛的婚事就更不可能了。

  但是他更恨的是景繡,這個女人小小年紀竟然就如此狡猾,明明早就識破沈柔的詭計卻不動聲色的将計就計,偷偷的在他送給媛兒的胭脂盒裡動了手腳,他之前真是小看了這個賤人!

  接到他陰冷的目光,景繡瑟縮了一下躲到了司馬濬的身後。衆人見狀看向她的神色更加同情起來,他們心裡都對今日發生的事有着自己的猜測,雖然整件事情依舊真相不明撲朔迷離,但是他們都一緻地相信景繡是無辜的。

  所以看到南宮璃一臉陰冷地看着景繡,心裡對這個太子也沒了好感。

  司馬濬将景繡牢牢地擋在身後,目光涼薄地迎向南宮璃的視線。南宮璃咬牙,移開視線對景媛柔聲道:“媛兒,先讓大夫看看你臉上的傷,其他事交給本太子,本太子一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的!”

  “是啊,媛兒,還是先看看臉上的傷。”沈老夫人精明的眸光在沈柔的臉上劃過,看向景媛溫聲道。

  景天岚已經沒辦法做到和顔悅色了,連僞裝都懶得僞裝,沉聲道:“來人,送大小姐和夫人回房!”相府的臉已經都被她們丢盡了,技不如人就該認賭服輸,竟然還在這裡丢人現眼。

  沈柔被他的語氣吓得一個哆嗦,多年夫妻,她對景天岚的了解不少,這一句裡包含怎樣的憤怒她心裡清楚,隻怕自己以後連他的敬重都沒有了。這一切,都是景繡這個小賤人害的,她不會就這麼算了!

  南宮璃抱着景媛往潇湘院而去,大夫也識趣地小跑着跟在後面。沈柔被兩個丫鬟扶着,李環扶着沈老夫人也一齊跟了過去。

  他們走後,景天岚沉重的臉色才和緩了一些,對着衆人鄭重的說了幾句歉意的話,就親自送衆人離開了。

  清楓院内。

  景繡仿佛沒看到一臉陰雲密布的景天岚似的,悠哉地品着花茶。

  “唉……”過了許久,景天岚發出一聲無奈的長歎。景繡這才擡眼看他,景天岚在她對面落座,問道:“你可知道你今日得罪了多少人?”

  景繡垂眸,掩飾掉眼裡一閃而過的詫異,今日景天岚可謂顔面盡失,他竟然沒有出口責備她。他對她縱容的底線究竟在哪兒?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景繡神情不在意地說道。

  景天岚見她這副不以為意的樣子,語重心長道:“你以為你母親和大姐會善罷甘休?太子會放過你?還有沈老夫人,她一向疼愛媛兒,性子也是極其護短睚眦必報,她身為長輩又有诰命在身,如果想要針對你那是輕而易舉的事。這些你都想過沒有?”

  景繡淡淡重複道:“我說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不手軟。

  景天岚一窒,喉嚨滾動了幾下最終也沒再說什麼,歎了口氣就出去了。

  “小姐……”孫嬷嬷擔憂地看着景繡,雖然她還沒想明白今天這事到底怎麼回事,但她能感覺到老爺生小姐的氣了。

  “嬷嬷,我想靜一靜。”

  “……是!”孫嬷嬷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走了出去并細心關上了房門。

  景繡雙手撐着下巴,腦中浮現出回相府後發生的點點滴滴,景天岚對她的态度實在是太奇怪了,前幾次還好說,這一次鬧出這麼嚴重的事來,她能感覺到他的憤怒,可是他愣是忍了下去沒對她說出一句責備的話。這簡直太出人意料了!

  “在想什麼?”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景繡吓了一跳。擡眼一看,來人正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嘴角噙着一絲淺淺的笑。

  “你……”剛想問他怎麼進來的就瞥到不遠處微微晃動的窗戶,嘴角微抽,将疑惑咽了下去。

  司馬濬在她旁邊坐了下去,再次好奇道:“剛才在想什麼?”

  景繡皺着眉頭,将自己回府以來景天岚對她的态度和她自己的疑惑都對他說了出來,見他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問道:“你也覺得很奇怪對不對?”

  司馬濬輕輕嗯了一聲,聽她說的景天岚的确有些奇怪。他去而複返也是因為擔心景天岚會因為今天這事太過責罰她,但是景天岚不僅沒有責罰她,甚至連一句重話都沒有。這的确有些反常。

  “算了不說這個了。”景繡指着地上幾個大箱子道:“你來的正好,這些東西能不能暫時放在你那兒?”

  司馬濬蹙眉:“不喜歡?”

  “不是,隻是太多了用不着,而且放在這兒總是有人惦記着不安全,你先幫我收着好不好?”

  司馬濬眉頭舒展,“好,晚上我讓人來拿。”

  景繡滿意一笑,那日看到信中畫像就猜到是他送來的,畫像中人一身白色錦衣手拿折扇端的是玉樹臨風英氣十足,正是她做修堇時的裝扮。除了他沒别人知道景繡即修堇。

  *

  潇湘院。

  景媛早就因為失皿過多體力不支昏了過去。丫鬟們動作迅速且輕柔地替她将臉上已經幹涸的皿迹擦幹淨,老大夫才上前仔細地查看傷口。

  沈柔南宮璃以及沈家婆媳二人都緊張地站在一旁。

  “大夫怎麼樣,會不會留疤?”李環心急的問道。她倒不是有多關心景媛,隻是景媛嫁得好他們沈家也有面子,這要是留了疤,别說嫁給太子了,嫁給普通官宦人家都懸。

  她這一問,其他三人原本就懸着的心立刻一緊,視線從景媛的臉上立馬移到老大夫的臉上。

  老大夫一臉惶恐道:“回夫人的話,傷口較大而且處理不及時,恐怕……會留下細微的疤痕。”

  幾人神色一怔,沈柔更是身子一軟後退了兩步,幸虧身後的丫鬟眼疾手快地扶住她才勉強站穩了身子。

  南宮璃一把抓起老大夫的領口,疾言厲色道:“本太子命令你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她臉上留疤,不然就準備人頭落地吧!”

  “太子殿下……小人一定,一定盡力而為!”老大夫頭上冷汗直冒,結結巴巴地說道。

  南宮璃一把松開他,冷聲道:“還不給她上藥包紮!”

  老大夫一個不穩重重地跌落在地,頭也重重地磕到了實木的床腳,但他顧不得疼痛,急忙爬了起來,開始替景媛上藥包紮。

  喝退大夫,南宮璃瞪了沈柔一眼就沉着一張鐵青的俊臉離開了。沈老夫人揮退了滿屋子的下人,恨鐵不成鋼地看着神色灰敗的沈柔,手指顫抖地指着她,“你啊你……”

  沈柔涕淚橫流,垂頭頓足道:“母親,我是真沒想到那個賤丫頭如此狡猾啊,我這是上了她的當啊!”

  沈老夫人輕哼一聲:“怪就怪在你太輕敵,那個丫頭一看就不是軟柿子。這次全當教訓了,以後做事多動動腦子!”

  “母親教訓的是!”沈柔連連點頭。吃一塹長一智,以後她再也不會也不敢小瞧那個丫頭了。

  拖着疲憊的身軀送走沈老夫人,沈柔知道一切還沒完,老爺還在等着她。

  來到書房,她還來不及認錯忏悔,景天岚就指着她厲聲道:“蠢貨!”

  沈柔身子一震,成親多年,老爺他還從沒有這麼說過她。要是以往,她肯定會出口反駁,可是今天理虧,愣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繡兒不過就是個女兒家,最多兩年她就會出嫁,你怎麼就那麼容不下她呢?”

  “老爺我……”

  景天岚伸手阻止她說下去,“繡兒不單你惹不起,就連我也要讓她三分,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要去招惹她。不然,别怪我不念這麼多年的夫妻情分!”

  他的語氣堅決,沈柔難以置信地看着他,“老爺,那個景繡難道比我和媛兒義兒在你心中還重要嗎?”

  景天岚目光涼薄地落在她臉上,不耐煩道:“我言盡于此,你如果一再執迷不悟,别怪我翻臉不認人!”

  沈柔失魂落魄得走出書房,回到潇湘院,看着床上因為失皿過多而臉色蒼白的景媛默默地流着淚,心裡對景繡的恨意卻猶如滔滔江水般滾滾而來。

  *

  潇湘院整天人來人往,沈家和太子府每天都會來人,潇湘院的熱鬧襯得本就冷清的清楓院更加冷清。

  一連多日,幾位姨娘和景榮都安穩地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不出來,下人們做事戰戰兢兢人人自危,不敢說錯做錯一件事。整個相府都籠罩在一層壓抑沉重的氛圍之中。

  景繡覺得無聊得緊,這個時候出府顯然不是明智之舉,隻好來到芳宜院打發時間。這整個相府,也就二姨娘能跟她說上幾句了。

  “二小姐不怕嗎?”秦芳宜一邊忙着手上的針線活,一邊擡頭挑眉問道。

  景繡故作糊塗,“姨娘此話何意,好端端的,我為何要怕?”

  秦芳宜但笑不語,“二小姐的性子和芸娘妹妹可真是一點兒都不像。”要是芸娘有二小姐一半的堅強和勇敢,怎會年紀輕輕就去了?

  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談起芸娘,景繡笑問道:“我娘的性子是怎樣的?”

  秦芳宜放下手中的針線,唏噓道:“你娘的性子軟弱,當年可是吃了不少苦頭,也連累了你好好一個千金小姐卻在寺裡出生。”

  “寺裡?”景繡詫異不已,她竟不是在相府出生的麼?

  秦芳宜驚訝道:“二小姐不知道麼?”

  景繡水眸微轉,“不瞞姨娘,當年我頭部受了些傷,很多事情都記不清了。”

  秦芳宜滿臉理解的點頭,别說受了傷,就是沒受傷那麼小的孩子也記不住太多事。憐憫地歎了口氣,秦芳宜将當年芸娘剛過門就被沈柔以不詳的名義送進靜安寺待了好幾年的事情簡單地叙述了一遍。

  景繡是在芸娘在靜安寺第四年懷上的,然後一直到景繡兩歲的時候她們母女才被景天岚不顧沈柔反對接回了府中。或許是對她們母女心存愧疚,景天岚想方設法地對她們母女好。尤其對景繡更是好的不得了,就連當時還是景天岚唯一的兒子的景仁義都望塵莫及。

  這讓沈柔母女心生嫉妒,總是趁景天岚不在的時候想方設法欺負芸娘和景繡。

  這樣同時被景天岚寵着又被沈柔母女欺負的日子一直持續到景繡五歲那年。

  那個時候景天岚被崇明帝派到外地出差,沈柔知道那是她對付芸娘母子的最佳時機。于是她謊稱要去廣源寺為景天岚祈福,求菩薩保佑景天岚旅途平安,就拉着芸娘和景繡陪她一起去。

  結果十天後隻有沈柔一個人回來了,卻根本不見芸娘母女的身影。景天岚因為差事順利,比預期早回府。他質問沈柔芸娘母女的所在,沈柔卻說路上遇到劫匪,芸娘母女不幸被劫匪擄走了。

  景天岚自然立刻派出大量人手出去尋找,也報了官。一直到一個多月後才有人在一處崖底發現了芸娘的屍體報了官,景天岚親自認領了屍體回來并且下了葬。

  “你娘下葬後老爺派人在那崖底整整找了五天,幾乎翻遍了崖底的每一處角落,都沒發現你的屍體。雖然如此,我們大家當時都覺得你也兇多吉少了。但是老爺他不願相信,一直派人四處找你,廣貼告示,就這樣過了大半年老爺才死了心。因為這件事啊,老爺整整有一整年沒跟夫人說過話。”

  後面的事景繡都聽孫嬷嬷說過,但是靜安寺那一段倒是沒聽孫嬷嬷提起。她是在芸娘到靜安寺之後懷上的,這意思不就是說……景天岚和芸娘在佛門清淨之地做那事麼?

  這讓景繡覺得有些驚訝,景天岚雖說心機深沉了點但好歹也是溫潤端方,略有些清高的文人,況且他身居高位那麼看重名聲怎麼會在佛門之地做出那種事呢?還有芸娘,她的性子也應該不會這麼做啊?

  秦芳宜見她若有所思,頓了一會兒才接着疑惑道:“說起來也是奇怪啊?”

  景繡收回思緒,不解地看向她,二姨娘也覺得以景天岚和芸娘的性子在佛門之地行男女之事奇怪麼?

  秦芳宜看着她,語帶深意道:“二小姐就不覺得奇怪麼?夫人說是劫匪擄走了二小姐和三姨娘,可是相府卻從來沒有接到過劫匪送來的勒索信……”

  景繡斂眉,淡淡反問道:“姨娘的意思是……夫人在說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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