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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一十三章 随意

君王獨寵醜顔醫妃 琴九花钿 2348 2024-01-31 01:12

  進入房間的衆人瞬間驚呆了,呆滞了,呆滞之後那臉上的表情中,有羨慕,有了然,還有原來如此的恍然,但是更多的,依舊是驚訝。

  皇上,真的在做女工,毛虹那小子沒說錯,真的是在做女工,這個世界,颠倒了嗎!

  “草民參見皇上皇後娘娘!”雖然皇帝說過,身在江湖,跪拜之禮不需要那麼嚴謹,但是,他們家中都是朝中大臣,基本的禮節還是有的,不過是免去了跪禮。

  他們聲音各異,恍然的,坦然的,震驚的,一個個神情複雜的看着兩人,心頭莫名覺得暖意萦繞。

  “都起來吧,你們怎麼都過來了,是有什麼事嗎?”荷花站起身來,走到他們面前,引着他們到一旁的太師椅處坐下,問道。

  “沒有,隻是外面亂的很,我們閑在别院中,不知道能做些什麼,因此便向來看看皇上皇後!”揚霍心吐了吐舌頭,說道。

  衆人齊齊點頭,他們是真的百無聊賴,武力上,他們又幫不上忙,吟詩作對,現在也沒有心情,總之,這聽風别院的風景已經欣賞了好幾遍了,實在無事可做,再加上昨天聽到毛虹那小子的話,他們對皇上皇後的相處之道,更加好奇。

  這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們壯着膽子,來到平日裡從不踏足的花廳。

  “好消息,離越國局勢大變,朝局紛亂,是王朝更替的時候了,咱們乃是局外之人,隻要不牽扯其中,便無事,不過正是因為如此,距離我們回家的日子不遠了。”荷花笑了笑,揮手示意他們坐下,并吩咐岚梅端來果茶,為衆人一一奉上。

  目光掃過在場學子,面色都是相熟的,名字也都是知道的,隻是沒有太多交談而已,學子們看她的目光,卻有些異樣,有崇拜,有驚豔,還有那濃濃的敬畏。

  “你們何故如此看着我!是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荷花見他們人人目光晶亮的表情,不由問道。

  “嗯,荷花姐姐,你臉上寫着字呢!”揚霍心湊近荷花,小聲說道。

  “什麼字!”荷花一愣,而後下意識的問道,凝神回想,自己今天洗臉了啊。

  “幸福,大大的幸福二字,太美了!”揚霍心挑眉,眉宇間滿是羨慕。

  荷花一指點在揚霍心額頭上,粗眉嗔道:“你這小丫頭,越發會開玩笑了,竟然來打趣我,等日後你有了夫君啊,看我怎麼報仇!”說着,荷花笑了。

  衆人不注意的地方,冷天捏着繡花針的手,輕輕動了動,嘴角也勾起一抹惑人的微笑。

  “荷花姐姐,我聽說,當初您與皇上大婚,您的嫁衣是皇上親手繡制的,當時我還以為傳言不盡真實,現在看來,絕對沒錯了,皇上對你真好!”揚霍心雙手握着荷花戳她腦袋的手,滿臉羨慕的看着荷花。

  “嫁衣是他繡的沒錯,為什麼會覺得傳言不真實呢!”荷花疑惑,随即看向含笑朝他看來的冷天。

  順着荷花的目光看去,衆人紛紛捕捉到了冷天一抹淺笑,那并不是拒人于千裡之外的禮貌而不失尴尬的笑,而是發自内心的情感流露,是開心,是歡喜,是那眉宇間都有情愫溢出的真心笑容,如今這時尚,能見到皇帝如此真心的笑容,怕是不多了。

  學子們震驚呆滞,紛紛慶幸今日所見,似乎跟皇上皇後在一起,他們震驚的次數,比一輩子都多,這兩人,身居高位,每每都會給人帶來驚喜。

  “呃……”揚霍心低頭沉思。

  衆人聽到荷花的話,也紛紛思考起來,目光不由偷偷瞄着冷天與荷花兩人。

  “這個,荷花姑娘啊,皇上曾經可是傳說中都戰神,名動天下的卿華公子,這世上,京城貴眷人家的小姐,想要見他一面都難上加難,而且他素來如同冰山一樣,高高在上,讓人遙不可及,你若說他揮劍賦詩,繪畫遨遊,飄飄然上天之姿,我們還是會相信的,畢竟他那樣的人,總是給我們一種高不可攀的神聖,神秘感,可是繡花嘛……總覺得,不像是他的風格!”

  韶華大着膽子,一邊偷瞄着冷天,一邊小心翼翼的說道,他邊說,身旁的同窗們重重點頭,腦袋像是小雞食米一般,整齊劃一,異常詭異。

  荷花啞然,随即看了一眼冷天,見他被韶華那暗中的恭維,嘴角勾起笑容,不由咧了咧嘴道:“嗯嗯,我家夫君,确實天人之姿,不食人間焰火!”

  “呃……”衆人如被雷劈,紛紛驚詫萬分的望着荷花,仿佛覺得這樣的話,從荷花口中說出來,有些不可思議,因為,從他們再學院相處到現在,冷天就像是一個暗中的守護着,不言不語,默默無聞,保護着荷花,對荷花言聽計從,任其擺布,并且服從荷花的命令,讓刺繡刺繡,讓做衣服做衣服,要多聽話有多聽話,他們一直以為,荷花是不會恭維冷天的,卻沒想到,荷花這恭維的話,說的那麼順其自然,理所應當,給他們的心中幻想,一種強烈的無法相信的反差。

  此時荷花所表現出來的對冷天的崇拜,與那臉上淡淡的笑容,還有那略微撫媚小鳥依人的情懷,令在場衆人,不由啞了聲音。

  揚霍心扯了扯荷花的袖子,一臉好奇道:“荷花姐姐,你們平常都是這樣嗎?”

  “怎樣?”荷花疑惑。

  “就是……就是……就是……”揚霍心語塞,說不出來的感覺,思忖良久,她終于想到一個詞,道:“随意!”

  “随意?”荷花一愣,望着自己,問道:“如何随意法!”說着,他看了看冷天,問:“卿華,你知道這丫頭什麼意思嗎?”

  “許是和藹可親的意思!”冷天停下手中的動作,看了看臉色通紅的揚霍心,淺淺一笑。

  “哦!”荷花點頭,了然。

  “皇上說的是,是和藹可親的意思,你們都像是鄰家大哥哥大姐姐,絲毫沒有架子,平和近人!”揚霍心臉紅,附和,她确定她心中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想說這倆人,像一團霧,令人看不透,而且生活中一點不顧忌,就像男子刺繡的事兒,很多人男子都怕傳出去的,可是觀察皇上,似乎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随意,太随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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