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前妻是死了,還是被抛棄,看到太子對女兒的緊張程度,一定很愛他的前妻。
而知情的人了然,赫連宣的太子妃陰妙菡,是死了,還是失蹤呢?
再次印證,皇室的水,深着呢!
一曲畢,林婉兒優雅的起身,走向前,揚起淺淺的笑容,微微彎腰。“謝謝。”
她有自知之明,剛剛自己彈的有多糟糕,她心裡有數,就如娘所說,她不是來拿獎的,也不是來炫耀自己的身份,而是來見赫連宣。
在這個氣氛怪意的時刻,不知是誰,站起身,大叫好,接着掌聲響起,如雷貫耳。
這就是現實,隻要你有權力,豬都能被誇成是西施。
“紅發叔叔,蕾蕾講故事給你聽好不好?”蕾蕾對着無雙的耳朵吼道。
古迹撲的一聲笑了出來,這丫頭,太有才了。
“小鬼,要死了,我的耳朵。”無雙哀叫道。
還在鼓掌的人一臉尴尬,額頭滿是黑線,實話也不用吼出來吧。
台上的林婉兒眯起妖媚的丹鳳眼,看着蕾蕾的目光變得陰冷,怕有失身份,林婉兒還是優雅的道謝,台下離開。
萬花樓的媽媽輕咳了聲,洪亮而優美的嗓音響起。“嗯,感謝林小姐的......精彩演出,下面有請最後一位參賽者,她來自北國......說到這裡,我要向大家解釋一下,由于我們最後一位參賽者第一次來東國,又很不幸,因意外來不了了,她特意派人來告訴我,要求她表妹代她演出,請大家歡迎陰靈小姐,為我們彈一曲。”
衆人喧嘩,跟剛才林婉兒一樣的曲子,剛才那曲子已經讓他們跌破眼鏡了。
現場隻有少許人鼓掌,對什麼陰靈小姐,他們是很不屑。
蕾蕾到是很奮力的鼓掌,隻是勢單力薄,她的鼓聲就如丢進茅坑裡的小石子,掀不起波瀾。
“你好像很看好那個陰靈小姐。”無雙看着奮力鼓掌的蕾蕾,一又小手都被拍得通紅。
“哼。”蕾蕾哼着,扭過頭,好似在責怪他沒給力。
沒有上台前的緻詞,陰妙菡直接走向琴,落坐在琴前,沒人看到她的真面目。
陰妙菡坐在琴前,看着那一根一根的琴弦,她知道赫連宣就在台下,想到被他摔死的那個孩子,心裡的悲痛化為酸苦的淚水,迷糊了她的視線,一個眨眼,淚水不争氣的滴落。
陰妙菡咬牙,不讓自己擡頭,也不讓自己去看台下的赫連宣,心在顫抖的痛着,是害怕,是仇恨。
掩飾自己的情緒,顫抖的手指拉起一根弦,一個低音回落,陰妙菡一驚,手指在碰到琴弦的一瞬間,有些模糊的影象在腦海裡若隐若現,第一次,那些影象沒讓她感覺到頭痛。
“試試吧,你行。”突然一道低沉的聲音闖進陰妙菡耳畔。
陰妙菡一愣,不知為何歐陽寒來到她面前,她驚鄂的擡頭,斂盡眼底的悲傷落寞,在歐陽寒藍眸而幽靜的眼眸中,她看到了無盡的溫柔和希冀,歐陽寒伸手擦過她眼角的淚,淡淡地笑:“相信我,你行。”
“歐陽寒。”陰妙菡搖着頭,她從來沒有彈過琴,欲起身,卻被歐陽寒按住她的雙肩。“别急,先随便拉幾根弦,可以随便彈幾下,熟悉下這台琴。”
“嗯。”陰妙菡點頭,她沒彈過琴,卻莫名的喜歡。手指随便拉着琴弦,發出的聲音,缭亂而刺耳。
台下的人紛紛搖頭,沒有失望,因為他們根本就沒有抱希望。
“小鬼,你壓錯莊了。”無雙取笑道。
“哼。”蕾蕾扯住他的耳朵重重的哼了一聲。“沒到最後一刻,别輕易下結論。”
“站在陰靈旁邊的那個男人是誰?”赫連宣冷聲問,不明所意,心沒來由的慌了起來。
“北國寒王。”認識歐陽寒的人不多,無雙隻見過歐陽寒一次,那時候他受了重傷,迷迷糊糊,所以對歐陽寒的長像,記得不是那麼深刻,冷赫就不同。
歐陽寒,無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這和傳說差太多了吧?
赫連宣沉默,隻是臉上覆蓋一層陰駭之色。
“原來如此,北國,我敢肯定,這個寒王跟那個女人關系非淺。”古迹摸着下巴。“一個男人用溫柔而深情的眼神看一個女人,必然是至愛。”
歐陽寒出現,那個人一定也在場,無雙扭頭,眼神冷戾起來,四目相對,寒芒四射,當無雙見那人手中提着的東西,嘴角一陣猛抽。
幹爹來了,叔叔肯定也來了,蕾蕾也扭頭,就見朝他們走過來的司馬展台,在挨着赫連宣旁邊的兩個空位,第二個空位上坐了下來,很明顯,赫連宣旁邊那個空位是留給歐陽寒的。
蕾蕾從無雙腿上滑下來,并沒展開雙臂給司馬展台熱情的擁抱,而是嘟着小嘴,爬上赫連宣旁邊的位置上,抱着雙膝将自己的頭埋在膝蓋上。
“小郡主。”司馬展台見蕾蕾不理自己,曲指敲打着蕾蕾的頭頂。
這一舉動引來所有人的注視,嘴裡像是被強行塞進了一顆雞蛋,這男人,左看右看都不像是會哄孩子的主。
最驚訝的莫過于無雙。
他跟蕾蕾認識?
蕾蕾,這五年來到底在她身上發生了什麼奇遇?
赫連宣看着近在咫尺的蕾蕾,想将她抱在懷裡,又怕她對自己抗拒,如果五年前,他有今天這般的心境平靜的接受孩子的存在,所有的事情就不會發生,妙菡也不會變成植物人,他們是不是會成了幸福的一家。
蕾蕾的頭死死抵着膝蓋,不理他,就不理他。
見蕾蕾還是不理自己,司馬展台抿了抿嘴,他起身,又蹲下,用溫柔的聲音問道:“蕾蕾,好孩子,你這是在生氣嗎?”
“叔叔是騙子,叔叔是騙子,說話不算是壞蛋。”蕾蕾猛然擡起頭,朝司馬展台吼。
這孩子,肺活量驚人,司馬展台搖了搖頭,抱起蕾蕾,将她放在自己腿上。“好孩子,叔叔錯了,叔叔再也不敢了,知錯就改還有救,你原諒叔叔好嗎?你看,這不,叔叔買禮物來陪罪了。”
“哼。”蕾蕾仰起小臉,微微一偏。“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就想安慰蕾蕾受傷的小心靈,太便宜你了,蕾蕾才不要。”
“那蕾蕾想要什麼?”司馬展台問道,想着就是這丫頭要天上的月亮,他也得去給她摘。
“蕾蕾想你陪蕾蕾一個月。”蕾蕾眨巴着雙眸,認真的道。
“蕾蕾啊!叔叔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家糊口,一個月不工作,損失慘重。”司馬展台為難的道,一副錢奴的樣子。
聽言,無雙差點沒被口水嗆死。
見蕾蕾扁嘴,一副馬上就要哭的樣子,司馬展台立刻改口道:“好好好,我怕你了,陪你一個月就陪你一個月,小的我就舍命陪小美女。”反正他一個月不工作,損失最大的又不是他。
“叔叔可不許再騙蕾蕾,不然蕾蕾永遠也不理你了。”蕾蕾高興的抱着司馬展台的脖子,在他臉上印了幾個口水。
“看樣子,演奏還沒那麼快開始,走小美女,叔叔抱你去外面。”很有想象的空間,司馬展台抱起蕾蕾朝外面走。“小郡主,以後不許什麼東西都往眼睛裡塞,你知不知道眼睛很重要,塞壞了怎麼辦?你爹爹跟娘親,還有你幹爹要是知道,就等着挨訓吧。”
“叔叔,警告你,不許告訴幹爹跟爹爹娘親,不然,哼。”蕾蕾小手指着司馬展台的鼻子,威脅道。
活了快三十年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指着他的鼻子威脅。
對蕾蕾,無雙是郁悶的,小家夥長得很像陰妙菡,如果說五年前,陰妙菡郡主生下的孩子沒有夭折,想到這裡,無雙的心在打鼓。
赫連宣不放心蕾蕾被司馬展台帶走,欲起身,卻被冷赫拉住,朝他搖了搖頭。
“蕾蕾怎麼會認識司馬展台?看他們的樣子,像是認識了很久。”無雙悶悶的說道。
“我查過陰妙菡,她跟司馬展台完全沒有過交集。”冷赫的意思是,蕾蕾絕對不是被司馬展台帶走的,即使那時候司馬展台來過東國。“司馬展台是歐陽寒的侍衛。”
這句話提醒着他們,蕾蕾認識司馬展台,必定也認識歐陽寒。
沒一會兒,司馬展台抱着蕾蕾回來時,小家夥一直窩在他懷裡,好像睡着了般。
司馬展台抱着蕾蕾坐在坐位上,目光鎖定在台上。“太子,還記得五年前發生的事嗎?”
司馬展台的語氣很淡然,就像在跟别人聊天一樣,卻在赫連宣心裡丢下一顆炸彈,将他的心炸得支離破碎。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