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将燕青扶進屋裡坐下,發現蘇靜竟然不在家裡。
“她出去了。”燕青似乎看出了我正在想的事情直接對我說,“你要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可以直接說。”
我的确有一個問題一直藏在心裡想問他,可是我卻不知道現在是不是可以問他。
他伸出手輕撫着我的臉龐:“我的心意你還不了解嗎?”
我握住他的手:“說要将我的心留給你的是你,帶我住在靈堂裡的人也是你,我真的不了解你的心意。”
他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怎麼了?武松來靈堂的時候有傷害到你嗎?”
“你真的關心我的安危嗎?”我問。
“當然,否則我為什麼傷成這樣還要跑出去打聽你的消息?”
“你隻是想知道我死了沒有而已。”我說,“也許對你來說,聽到我死在武松刀下才會更高興。”
“你誤解我了。”他急切到。
我搖搖頭:“怎麼會呢?那天你被武松打敗的時候對我說的那些話可不像是愛我的樣子。”
“那是我演給蘇靜看的,我跟你說過的,你忘記了嗎?”他反手将我的手掌握在手心裡,炙熱的溫度與我心裡那個人簡直一模一樣,我開始懷疑這個人究竟是不是他。
“小乙哥……”如果這是一場夢,我願意就此沉淪在這場美夢之中,可為什麼我卻要如此清醒,連入戲都辦不到呢?
我擡起頭苦笑的對他道:“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懷疑你的。我一直覺得以我的相貌怎麼都配不上你,所以總是擔心你會離開我,對不起,是我不好。”
他溫柔的幫我理了理耳邊的幾縷亂發:“你對我那麼好,甚至不惜用生命來保護我,我怎麼會因為你的相貌而嫌棄你呢?”
“小乙哥你對我真好。”我笑着靠近他将自己的頭枕入他的懷裡,就在這一刻,我明顯感覺到他的身體顫抖了一下,面對我的投懷送抱還很不習慣嗎?
“對了,我看昨天蘇靜那麼緊張你,她應該也是很喜歡你的吧?”我輕聲問他。
他以為我是出于妒忌,便笑着安慰我說:“你放心,我的心裡隻有你一個人,别人對我再好我都不會動心的。”
我疑惑的擡起頭看向他:“她昨天既然那麼緊張你,那之前為什麼卻要開槍殺你?”tqR1
“開槍殺我?”他愣住了。
我問他:“那天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的目光微微一閃,随即便笑着對我說:“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那天我趴在她的房門外偷聽到她一個人在屋裡說些什麼惡靈組織,什麼逆天者,結果被她發現,因為當時我蒙着面穿着夜行衣,所以她并不知道我是誰。”
“夜行衣?”我愣了一下,“可我和史進遇到你的時候你穿的并不是夜行衣啊。”
“啊?是嗎?你确定嗎?”他的話有些慌張。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你是長得很像他,可你最終也不是他!
“我……我依稀記得好像不是,但你說是夜行衣那就是夜行衣吧,反正我也記不清了。”我表現出無限信賴他的樣子配合着他的慌張。
他這才露出一絲放松的笑容:“我自己穿的衣服我自己怎麼會說錯呢?你呀,肯定是記錯了。”
我笑着點點頭,表示認同。
“既然你沒有受傷,那在遇到我和史進的時候為什麼沒有直接跟我們說清楚卻還讓我們把你送去安道全家呢?”我繼續問他。
這一次他似乎已經把所有回答都想好了,張口就對我說:“哦,我是怕蘇靜還在周圍,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逃避蘇靜繼續的追殺,這才詳裝中槍讓你們把我送去了安道全家。在你們走了以後,我也就從他家裡回到了這裡,蘇靜沒有發現我的事情,我也就繼續跟她在這裡演戲了。”
“你從安道全家出來就直接回了這裡?”他竟然一筆帶過了我最想知道的細節。
他點點頭,小心的看着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對嗎?”好像是生怕自己漏掉了什麼細節。
我連忙沖他擺了擺手:“沒有,沒有。”
此刻窗外已經一片漆黑,可蘇靜卻依舊沒有回來,她去了哪裡?
“你那邊有什麼消息了嗎?”他突然問我,“關于蘇靜的事情,你有什麼打算嗎?”
我輕輕歎了口氣:“沒有,我還什麼都沒想,就已經接二連三的發生各種事情了,直到現在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對付她。”話到這裡我直接拉住他的右手,“不如我們等她回來直接殺了她吧,她手裡也就一把手槍厲害,一會兒我躲在暗處搶了她的手槍,而你就直接置她于死地,這樣不就省事了嗎?”
他淡定的沖我搖了搖頭,面對我要他殺死蘇靜的提議,眼中連一絲一毫的驚訝都沒有,是他太高深早就料到我會這麼說,還是他演技高明,在我面前掩飾的絲毫不漏?
“這種事情急不得,她當初拜了盧俊義做幹爹就是為了提防我們突然殺她,如果她無緣無故消失,盧俊義一定會派人來查,到時候反而更糟。”
多好的借口啊,說的跟真的一樣。
“那怎麼辦?總不能一直等着被她陷害。”我說,“其實我們可以先殺了她,之後随便編一個借口,就說你們吵架了,她離家出走什麼的。”
“魚兒,别亂來,這種借口會有很多破綻,而且那些破綻是你怎麼彌補都補不上的。”
“不,是你不愛我!”我矯情的從他懷裡跳起來,假裝生氣的背過身不理他。
“怎麼會不愛你呢?魚兒。”
他過來拉我,卻被我直接甩開。
“你就是不愛我。”我說,“你要是愛我怎麼會舍不得對蘇靜下手呢?”
燕青百般無奈道:“不是我舍不得殺蘇靜,真的是因為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那你說,什麼時候才能殺了她?”我跟個不講理的孩子一樣纏着他。
“至少要拿到她陷害梁山的證據吧?殺人至少得有個理由吧?”他說。
“她拿槍殺你不是理由嗎?”我說。
“可我沒受傷啊,說出去誰會信呢?”他問我。
現實再一次證明我是個不善言語的人,不然為什麼我會被他幾句話就說的啞口無言呢?真不明白那些禍國殃民的禍水們是怎麼在無理取鬧中讓她們的男人答應下她們各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的。
我站在窗前看到院門口一個人影緩緩走了進來,看她的樣子似乎還帶着些許疲憊,她去幹什麼了會這麼累?
我假裝委屈的轉向燕青:“你真的不是為了偏袒蘇靜?”
燕青點頭:“當然。”
“你真的隻愛我一個人?”我慢慢走向他,擺出一副需要人憐愛的樣子。
他果然張開雙臂直接将我抱在懷裡,輕聲到:“當然,我隻愛你一個。”
我嬌笑道:“你說什麼,我聽不到。”
“我說,我隻愛你一個。”
“什麼?我還是聽不到。”
“我說,我愛你!”他大聲叫着。
房門在這時候“吱呀”一聲被從外面推了開來,蘇靜目光呆滞的站在外面,眼淚在看到我們相擁的一刻墜落在地,不多不少正好一滴。
多麼老套的劇情,多麼狗皿的場景,我心裡冷笑着,臉上卻露出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假裝害怕的緊緊依靠在燕青的懷裡。
燕青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冷靜的對我說:“你先回去。”
“那你呢?”我擔心的問他。
他沖我笑了笑:“别擔心,我自有辦法。”
我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他小心之後以一個華麗的轉身面向蘇靜。
蘇靜看我的眼神滿是恨意,這種恨不是因為她是逆天者我是天命者,這種恨在很多言情劇裡經常出現,這是一個女人對情敵的眼神。
我像一個驕傲的将軍看着自己的手下敗将一樣看着蘇靜,雖然我什麼都沒說,但我相信像蘇靜一定氣瘋了,能讓這樣美麗的女子敗在我的手裡,這心裡還真不是一般的爽啊!
慢步走出房間,順手還給他們帶上了房門,我聽到蘇靜在裡面急着問他:“你剛才跟她在屋裡幹什麼?”
燕青是怎麼回答的我沒聽到,我也沒興趣聽到,因為不管他說什麼,我都敢斷定不會是好話。
出了燕青家的門,我又回到了食堂,意外的是李逵竟然還在廚房裡守着那幾塊我準備拿去送人的蛋糕。
“你别打這些蛋糕的主意了,我不會給你的,你真要吃,我下次再給你做,不過先說好,是我有空了以後,不是明天也不是後天!”我直接了當的打消了他的念頭。
李逵愣了一下,随即對我說了一句我沒想到的話:“俺不是想吃掉這些蛋糕,俺是怕這些蛋糕會被别人偷吃所以特意守在這裡幫你看着。”
我沒想到這個大塊頭竟然為了幫我看幾塊蛋糕一直坐在廚房坐到了半夜!
“對不起,我誤會你了。”我連忙沖他道歉。
沒想到他卻大手一揮,毫不在意的對我說:“沒事,你現在既然回來了,俺就回去睡了,俺還真有些困。”說着直接就扛起自己的大斧頭快步走出了食堂。
哎,本來做完蛋糕還想着給阮小七和張順先送去順便向他們道歉的,沒想到卻去了燕青家裡,看來這些蛋糕我隻有明天再給他們去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