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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藥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873 2024-01-31 01:12

  “我能有什麼事啊?”蘇若洵張開雙臂讓他好好打量自己,臉上笑容自然了些,令以明見狀,道:“我剛才聽守靜說,你上次從蘇府回來到房間休息時,是捂着肚子的,是不是挨打了?”

  “她怎麼不把我的話也轉達一下呢,我說了,是自己撞的。”蘇若洵被令以明突如其來的關心驚得有些心慌,“别說這些行嗎,我在你什麼都沒和我說的情況下都讓他信你了,你是不是該感謝我啊?”

  “你怎麼知道他不是故意在你跟前說反話呢?”

  蘇若洵一怔。

  是啊,如果令以明根本沒有要投靠的意思,反而是替臨王宣戰一樣,蘇政息故意那麼說來試探她有沒有好好完成他給的任務,那她不就……

  不對,如果真是這情況,她剛才說的話也能糊弄過去。

  緊張過後,蘇若洵松了口氣,道:“看你這樣子,他說的應該不是反話,你能不能不要岔開話題啊,不就一聲謝謝嗎,你說是不說!”

  “我這兒有些助化瘀的藥,你要是還疼着就拿去。”令以明見她嬉皮笑臉的,沒被感染不說,還越發擔心。

  “你好煩啊,我都說我沒事了。”蘇若洵皺着眉頭,嫌棄的撇了撇嘴後就要回房休息,走過令以明身邊時她突然停住,猶豫片刻,道:“藥在你房裡啊?”

  “你先回去歇着吧,我拿過去就好。”令以明見她還真的要,想知道到底傷成什麼樣了,不過想着她肯定也隻會說不嚴重,加上位置在肚子上,他也實在沒法知道,幹脆就不問了。

  “不用了,你一個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就行了,免得讓卞師姐擔心,等會我沐浴完後去你那拿就是了,哦對了!那是吃的還是塗的?”蘇若洵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其實這傷也真不算太嚴重,雖然一直有在隐隐作痛,不過不碰時,真沒什麼大礙。

  “兩種都有。”令以明說完後,蘇若洵想了想,道:“哪種效果好些?”

  “你大可一起用。”真不曉得她是不是今早被他開門的那麼一下把腦袋撞的傷了些什麼。

  蘇若洵點點頭,道:“吃的簡單,可是塗的…也行,等會兒我就在你房間塗,你記得閉眼!”

  正如她所料,令以明先是一怔,然後咬了咬牙,别過頭去,讓他那紅耳朵進入她的視線,“你别胡鬧!”

  “你有本事看着我說啊。”蘇若洵笑着,想伸手去捏一捏令以明的臉,可是令以明就跟知道她想什麼一樣,後退了兩步,深吸一口氣道:“你再胡鬧,我就将你真的傷了一事告訴守靜!”

  “哎呀你這人……”蘇若洵撇嘴,“行,我先去沐浴,等會兒去你那吃那個化瘀的藥行了吧,真無趣啊你……”

  他真是好不經逗啊!

  不過他這種一調戲就面紅耳赤的特點也算是吸引她的其中一個原因,雖然可愛這個詞放在他身上乍一看是不對的,不過她真的越來越覺得他和他的軀殼不匹配。

  跟像是被人好好保護着,完全不知道外面世界是怎麼樣的世家小公子一樣,偏偏長得卻像年紀輕輕就披甲上陣、英氣十足的将軍一樣。

  這反差真是越想越可愛。

  蘇若洵沐浴完後,把該穿的衣裳都穿上,在銅鏡中反複确認自己和平常沒什麼不同後,她才去令以明的房間。

  就和想象的一樣,他在中間把屏風打開,他躲在裡頭,桌上放着兩個小瓶子,她正拿起來打算看看都是什麼時,他道:“你快些吧,現在很晚了。”

  “這有一個是要塗的,由于是肚子,所以我是必須把衣裳脫了的,而你卻藏在屏風内,等會兒要是石師兄或是高師兄突然進來怎麼辦?誰負責?”

  令以明聞言,想了半天,老老實實的從屏風内出來,把蘇若洵推進去,“你快些。”

  蘇若洵進了屏風後,把吃的藥放到嘴裡,發覺咽不下去,幹脆嚼碎了再吞下去,後果就是苦的她說不出話來。

  令以明見蘇若洵很快就出了屏風,而且穿戴整齊,等她靠近也聞不到藥的味道,他就知道她沒塗。

  “塗上了又馬上要穿上衣服,藥肯定都到衣服上了,幹脆别浪費這個時間。”蘇若洵一開始就沒打算真的塗上藥,剛才的行為就是習慣性的逗逗令以明。

  從蘇政息那感受到的捕快非常需要以這種方式來釋放。

  “那你在裡面待久些不就是了。”令以明又把蘇若洵推到屏風裡頭,蘇若洵掙紮開,然後走到屏風外指着其實就是半透明的屏風,道:“你覺得它能擋住什麼?”

  “我不會看的……”令以明這才發現原來這屏風的作用隻是讓自己安心些,“你信得過我嗎?”

  “呃,由于我覺得我條件實在不錯,所以……”蘇若洵說這話時觀察着令以明的神情,在他生氣前笑嘻嘻的說道:“當然信得過你啦,畢竟之前你好像也看的差不多了,沒這個必要是不是?”

  高大人那次,她身上被劃開了不知道多少道傷痕,後來在跑去找人的途中,或許是因為緊張過度就暈過去後,雖然蘇政息說是他發現的,不過按照後來的情況,應該就是令以明發現的,還替她上藥了。

  那真是心懷不軌,她早就……

  對了,那時蘇政息看着她上身隻穿着肚兜時,是在想什麼呢?

  真危險啊。

  蘇若洵解開衣裳,塗上一層薄薄的藥,然後等着藥被吸收,在這期間,她覺得有些悶,就說,“令以明,估計不久後你就也要替臨王殺人了,你覺得下不下得了手?”

  “你為什麼管我叫令以明。”以前不都是叫令師兄的嗎?

  “你……”蘇若洵無奈的抿了抿唇,“你不也管我叫蘇若洵嗎?”

  别人都管他叫令師兄,她管他叫令以明,特别點不挺有趣嗎?就像所有人都叫她若洵,隻有他一個人愛叫蘇若洵一樣。

  “也對……”令以明并不算反感蘇若洵這麼叫他,畢竟也就是個名字,“我會下得了手,不過在一切結束後,我會用自己的方法贖罪。”

  “我身手不好,加上沒什麼銀子,加上蘇政息的身份,即使我要逃,估計才出京城城門就能被抓回蘇府了,我是因為自身能力不足才會替蘇政息做事的,你呢?”蘇若洵說完後,輕歎了一聲。

  他身手好,又會騎馬,要離開臨王權力範圍的話是輕而易舉的,怎麼就……

  “因為一些事,被威脅了。”他是有能力讓臨王不敢對他母親輕舉妄動,可是到底他母親還在臨王手裡,他怎麼樣也還是要聽臨王的。

  “明白了。”很顯然的,他沒有要和她說的意思,不過也是,臨王掌握了那個把柄能讓他心裡再不舒服也隻能聽話的把柄,那麼厲害的把柄,知道了也不得了啊。

  防人之心不可無,他這麼做是對的,她不爽是她自己有問題而已。

  扯動一邊的嘴角上揚,撓撓頭,盡量讓自己不繼續往壞的一面想,等藥幹了後,她把衣服穿上,就在這時,屋外有動靜。

  在蘇若洵剛想出聲時,令以明就已經跑到門前用椅子把門擋住了。

  這很顯然就是一個心虛的表現,的确,該是一個人的房間突然有了一位異性,為了防止别人誤會,而把門堵上,幹脆不讓别人看見這個狀況,真的能算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

  不過……

  如果這場面被人發現了,那麼為什麼心虛這個問題肯定會往奇怪的方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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