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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4】殺了我吧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3663 2024-01-31 01:12

  掌櫃說的話讓蘇若洵有些心慌,連連解釋不過是恰巧認識的朋友。

  其他人繃着臉,她慌張的左看右看,“真的…你們信我好不好?真的隻是朋友!”

  怎麼會…怎麼會連這裡的人也……

  有人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你倒是說了什麼啊,與你不是朋友還能是什麼?”站在樓梯上的連柔挽着姜友霖的手,“上去吧。”

  姜友霖打量了蘇若洵幾眼,便往雅間去了。

  “若洵你好傻啊。”在聽到兩人進了雅間後,掌櫃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有這麼多朋友是福氣呢,怎的還跟要撇清關系一樣呢。我們又沒說什麼,你這麼緊張作甚?”

  “我……”蘇若洵在心裡歎了口氣,眯着眼睛,笑道:“啊…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突然就想解釋,這麼想,我還真是有點傻呢……”

  其他人又笑了笑,蘇若洵應付過去後,就回了茶房。

  因為随時有人會進到茶房,所以她自己一人待在裡面時,也不是完全放松。

  想完全脫離從前,可偏偏全都又連上了。

  “呼――”

  蘇若洵長舒一口氣,坐下,捂着頭。

  頭暈腦脹的,比前些天病着時還難受。

  她是沒有什麼特别本事,卻又不甘享受别人為她留下的一切的人。

  現在就像是連身體都在排斥她的存在一樣。

  連身體都比較喜歡另一個靈魂吧。

  另一個靈魂起碼是懂些功夫又舞姿婀娜,還精通琴理,說不定連棋也下的不錯,好歹,也讓這具身體存在的很有意義。

  ‘她’與令以明的初遇是如何的呢?

  ‘她’與令以明又發生過什麼?是一廂情願呢,還是郎有情妾有意呢?

  ‘她’現在在哪?

  彼此各有兩重身份,卻情不自禁的産生了情感,在明知不可行的情況下仍惺惺相惜。就算是假裝為了完成主子的任務,這關系也未能長久。

  ‘她’又一次要去面對那些自己不情願的事,‘她’與他說了,他勸了,卻是無能為力的看着她就那麼失蹤了。

  三個月後,一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出現了,性情大變,他應該很猶豫這個人自己是不是認識的,所以起初時,他對她極其冷淡,甚至有些刁難,他想看看,這是否又是‘她’在做某一個任務。

  後來,他相信‘她了’,他開始不排斥她的存在,慢慢的,待她甚至比别人還稍好些。

  再次重逢後,沒有了阻礙,他一句不知真假的話就讓‘她’高興的昏頭轉向,即使再也沒有回應,永遠隻在他娘親跟前表現的親近,像極了是應付他娘親也不要緊,她完全裝聾作啞,她可以什麼都不知道。

  可既然知道了,就該結束了。

  她以前一直好奇,為何卞師姐總說令以明不是好人,原來是從前撞見過令以明也是‘夜夜笙歌’卻還要裝作正人君子之人。

  卞師姐真是誤會了,令以明去紅胭院隻不過是為了見心中所愛。

  她從前也覺得奇怪,為何那次連柔被綁到紅胭院時,他所表現的是那麼生氣。

  原來是因為心愛之人也曾那麼委屈的待在那兒,即使不是被拐去的,隻帶了那麼一點關系,他也那麼生氣。

  還有她還記得初次說喜歡吃定勝糕時他的表現,是她錯了,原就不是一個人,她不該表現出一點兒相像來刺激他,讓他懷疑他心愛之人還在。

  她真是大錯特錯,一味盲目的信任,好了,到頭來竟是這個結局。

  不過他到底對她做過什麼呢,她怎會瘋魔至此,到現在為止,還是恨不起來。

  她好想恨他啊。

  恨總比求而不得的痛苦容易忘。

  現在他會在幹什麼?劉延姝應該去找他了吧,他會入贅到劉家去嗎?

  他會喜歡上劉延姝嗎?

  那麼一位清秀佳人,若她是男子,就算沒有一見鐘情,時間久了,那也離不了。

  她真的好難受。

  比起哭一場,她現在更想去與人痛痛快快的打一場,究竟是她打别人還是别人打她,那不重要,她想要的就是全身上下一點兒勁都沒有,累的快要暈過去,然後挨打的地方又一次一次的将她從沒意識的邊緣拉回來。

  身上疼着,那不知從何而來卻讓她生不如死的疼肯定就沒那麼明顯了。

  說不定她還會因為疼,還能哭一哭。

  推開門,離開那個滿是茶香的環境,她的出現讓掌櫃和小二都驚訝,她走到掌櫃身邊,說,“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我今日下午能否出去?”

  “這……”掌櫃皺眉想了想,道:“你是要去做什麼?”

  “抱歉,無可奉告。”蘇若洵微微低頭,道:“若是不行,那我就晚上再出去好了。”話畢她便打算回茶房。

  “算了算了。”掌櫃叫住蘇若洵,“你去吧,僅此一次!”

  蘇若洵向掌櫃道謝,然後上了二樓,向二樓的小二打聽連柔和姜友霖在哪,小二還未回答,連柔便打開門,慢悠悠的從裡頭走出來,倚着門,似笑非笑的瞧着她。

  蘇若洵見狀,連忙進了雅間,順帶把連柔也拉了進去,還關上門。

  他們還沒開始沏茶,其中一碟點心裡還有一塊點心被咬了一口,看起來還隻是剛坐下。

  “稀客啊,剛才見你那副樣子,還以為你最近都不會主動找我的。”連柔勾唇一笑,靠在姜友霖身上,慵懶的緊,“說罷,何事。”

  “你還能像以前一樣嗎?”蘇若洵問,“你肩膀受傷了,你出拳還有以前的力道嗎?踢腿又如何?”

  “出拳與踢腿都與以前差了個十萬八千裡,但是我希望你能意識到這裡并不是隻有你我。”連柔臉色瞬間沉下,“他要解決你的話,你連呼救的時間都沒有。”

  姜友霖開始沏茶,不吭聲。

  都說三個女人一台戲,他想瞧瞧就這兩個女人能鬧出什麼花樣來。

  “那你覺得,你可以對付我嗎?”

  蘇若洵問的真誠,連柔氣的咬牙。

  蘇若洵這是什麼意思!是明知她現在武功盡失,偏要刺激她嗎?

  “你想如何。”連柔問。

  “你說的話我都信了,我與他決裂了,滿身怒火無處去,想找你這個罪魁禍首洩憤。”蘇若洵垂眼,道:“你現下既沒有要了我性命的能力,又能讓我打個痛快,你是最佳人選。”

  “我的手腳是沒以前利落了,不過你以為真就對付不了你嗎?”連柔緩緩坐直,誰見了都想誇獎的漂亮面孔上的陰鸷仿佛就像是晴空萬裡的天上,突然有一朵烏雲遮住了太陽般違和又詭異。

  “我想試試。”反觀蘇若洵,她面無表情的,垂着眼,她在想什麼,連柔和姜友霖都看不見。

  連柔答應了。

  蘇若洵跟着連柔走,之後被連柔帶到一處大宅子,她想問連柔與姜友霖是什麼關系,但想了想剛才所見,想着那麼顯而易見就沒必要問了。

  他們是真心相愛嗎?

  她看得出他們是親密的,可卻看不到他們是關心彼此的。

  連柔帶着她走了,姜友霖還是坐在那,且笑着說了一句若是她們都死了,他該把她們的屍身往哪扔。

  連柔聞言就跟習慣了一樣,毫無反應。

  她和令以明以前是不是也是這樣,每天都在表演生疏到極緻的親密。

  好歹他們還都是心知肚明的呢,她卻跟個傻子一樣,自得其樂。

  連柔出拳的力道真是與以前截然不同了,瞧她的模樣就知道是下了狠勁的,可再狠,到底傷口就擺在那,别說與她以前了,與正常人都差了一截。

  她挨了一拳,很疼,不過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沒過一會兒,那地方就不疼了,她笑了出聲。

  她也算練過那麼幾下,對于這種實戰是真的完全不會,當然,這具身體肯定是有過實戰的,她的力道比自己想象的要重很多,從連柔的詫異與慌張就能判斷出來。

  打着打着,她的發髻松開了,連柔到底是練過,反應比她快,連柔出了個虛招,她自以為聰明的躲過,殊不知就把弱點暴露了。

  連柔抓住她的頭發,加上身子的力度把她壓在地上,抓住她的頭發,讓她的頭,狠狠地撞在地上。

  好痛。

  額頭像是全都破開了一樣。

  皮肉都還在嗎?沒了也不要緊。

  果然呢…别處疼得厲害,那個奇怪的地方就不明顯了。

  突然之間,淚意湧上眼眶。

  真的好疼啊……

  “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活着有什麼好的,她消失了有誰會在意嗎?她死了又有誰會為她布置身後事?

  好後悔啊,明明一路以來有那麼多能好好過的機會,就因為令以明,全都錯過了。

  她可以成為劉公子的小妾,也可以待在青樓裡當花魁。

  追究到更早以前,她還可以忠誠于蘇政息,造反要死多少人與她何幹,反正命已經注定是要當壞人的,那就好好當吧。

  若是造反成功了,她現在會怎麼樣?

  好歹也是像令以明那樣,拿着一大把銀兩,後半生都無憂了。

  她明明有那麼多機會,可她都沒有珍惜,導緻淪落到現在這副田地。

  都是因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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