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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1】靠自己

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2353 2024-01-31 01:12

  吐是吐了,不過暈過去後,蘇政息很快就發現倒在地上的蘇若洵嘴邊有一小灘水,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起早上的事,他氣的踩了蘇若洵一腳,蘇若洵沒有任何反抗的動作,連吃痛聲都輕的讓他覺得不真實。

  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了,想着天氣再熱,睡在地上也還是容易着涼,就将蘇若洵移到床上去。

  蘇若洵有知覺時,身體一樣是動彈不得,靜靜的等着,等到意識清楚了,身體也就能動了。

  與昨日一樣,她選擇做些小動作吵醒蘇政息,蘇政息明顯是醒了,可是什麼都沒做,連問她為什麼非要吵醒他這樣的問話都沒有。

  蘇政息在忍耐。

  這是為什麼呢?

  還有那些姑娘們也是,為什麼他連逃命都要帶上這些人,他到底想要幹什麼?

  他肯定是有目的的,那個目的不得不讓他忍耐,他那個目的可能是需要很多人的,她和那些姑娘們就是他需要的人。

  究竟會是什麼……

  知道還好些,清楚知道會有下場,說不定她還會在極度害怕或是其他情緒的支配下做出沖動的事情來,比如像今早那樣把東西全往他身上扔一樣。

  說不定她一個沖動,就能用頭上那支木簪把蘇政息給殺了。

  又是灌藥又是木簪子的,想必蘇政息也是擔心給她灌藥後也無法保證自己的安全,就把銀簪金簪那些值錢的也扔下,不過也有可能是戴着木簪看上去比較像買來的奴隸。

  不管如何,蘇政息也都是考慮的夠周到了。

  今晚的月亮被雲遮住了大半,可風也還算大,看得見雲走得快,可是一直盯着看到天亮為止,全都露出來的次數也還是屈指可數,倒是旁邊的星星清楚些。

  天亮,蘇政息有大動靜了,叫了小二得知要等上一段時間才有飯菜,他便在包裹裡拿了些東西出去了。

  後來小二拿着東西上來敲門,她沒回應,小二估計是想着反正剛才蘇政息吩咐了的,就進了房間,見她坐在窗邊一聲不吭的,打量了幾眼,也就出去了。

  蘇政息回來後,見飯菜已經放在屋子裡了,不做多想就開始吃了,吃完後,過了約一個時辰才離開客棧。

  一路上,蘇若洵時不時就偷瞄蘇政息一眼,見他的的确确和平常一樣,有些失望。

  她趁着他出去了,就翻了翻包裹,見裡頭有不少藥瓶子,都沒寫是什麼,隻畫了圖案,她就拿了其中一種藥,混進他的飯菜裡。

  她記得會讓她沒意識的藥也是從那兒拿的,不過她沒看見是什麼圖案,而剛才上馬車時,她見那些姑娘們也都是有氣無力的,想必他出去時拿着的就是把那種會讓人渾身乏力的藥。

  那麼多藥,除了他用的那一種外,其他的用處都是什麼呢?

  希望能有一種是害人的東西。

  馬車走了沒一會兒就停下了,蘇政息将蘇若洵綁着,進了一家看着大抵是酒館的地方,之後姑娘們也都進來了,松了綁,都上了二樓的雅間。

  蘇若洵一整天沒吃東西,等見到飯菜來時,面無表情的就加了一大塊肉放在碗裡,之後就默默地把飯和那塊肉都給吃了,吃完擡頭一看桌上還有剩的,别人好像也都吃的差不多了,就繼續往碗裡夾,仿佛不撐到吐就不停下來一樣。

  餓的久了,都分不清渾身乏力是因為藥還是因為餓了,現在撐着是難受,不過還不知道下一頓會是什麼時候呢,還是吃飽些好。

  用過午膳後,馬車繼續前行,晚上找客棧住下時,蘇若洵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

  京城應該是最繁華的,此處風情與京城不太一樣,不過也看得出是個熱鬧的地方,昨天到的地方也是一樣。

  蘇政息可是在逃的,帶了這麼多人夠奇怪了,怎麼還一直往熱鬧的地方走呢,生怕别人不知道嗎?

  晚上,蘇若洵緊緊盯着蘇政息的動作,奈何繩子綁在柱子上了,距離實在太遠,她還是沒能看清蘇政息拿的藥上的圖案究竟是什麼。

  不過不要緊,趁他出去時一樣一樣的試,她就不信以他的心腸那裡頭全都是好藥!

  翌日,蘇若洵一直在盼着蘇政息出去,可是蘇政息相當悠閑的用過早膳後就帶着她以及那群姑娘們趕路了,她特意注意着那些姑娘走路時的樣子,發覺她們與她還真是不一樣。

  雖然蘇若洵一路上到了各種客棧酒館都沒有呼救,不過還是對奴隸命賤這種概念感到心寒。

  不知道客棧酒館裡的客人與小二都是怎麼看待她和那些個姑娘們的,就算是奴隸,這麼拿跟繩子牽着走真的都已經看習慣了嗎?

  從他們的漠視來判斷,的确是的。

  沒辦法依賴陌生人,所以隻能靠自己。

  蘇若洵觀察出,蘇政息大多數時候都是和她在一起的,在早膳前出去這種事是相當平均的兩天一次,他出去的那天總會在客棧待久些再走,而那天,姑娘們的步子總會小些,走幾步就開始喘氣。

  就和每天的她一樣。

  那種藥她是每天晚上都會被灌一碗的,不過看那些姑娘們的狀态,她們應該是兩天一次。

  蘇政息對她們比較放心,那麼多人一個房間,他也敢兩天喂一次藥,不過她也明白蘇政息為何這麼放心,她們或許根本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或許還以為蘇政息是高高在上的大人。

  她們完全沒有要逃的意思,每到一個地方都是眼睛睜的大大的左顧右盼,仿佛是來遊山玩水一般。

  不愧是他養大的,這渾身的奴性大概是怎麼樣都沒辦法剔除幹淨的了。

  在蘇政息又去給那些姑娘們灌藥之時,蘇若洵去拿藥,把水壺當成工具的去把藥碾碎,等了一會兒也沒見小二把早膳拿來,她隻好将水壺裡的水倒一些出來,确定水壺裡的水不多了再把藥放進去,晃了晃後,蓋上蓋子,走到窗邊坐着。

  才坐下,蘇政息就回來了,到底是在做壞事,她緊張了一下,然後努力維持一副淡然的樣子來,不讓蘇政息發現她現在累的隻想喘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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