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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前方有冤案 難顔 3579 2024-01-31 01:12

  “是就最好。”卞守靜笑了笑,此時令以明未能分出她的笑是松了口氣還是嘲諷,“還有什麼事嗎。”

  “沒了,就這一樁。對了,你說除劉府外哪裡都可以,那你有什麼好建議嗎?”卞守靜見令以明一直站着,忍不住勾了勾唇。

  到底誰是客人啊?

  “劉延姝照顧她…與你有一段時間了,你是我請來的客人,卻由她照顧,我心生愧疚也無以為報,不如就去她開的茶坊那吧,好歹也算還一點恩情。”

  卞守靜忍不住又是一笑,令以明隻是狐疑的看着她。

  “好,茶坊就茶坊,不過在哪我可不知道。”卞守靜笑着搖了搖頭,“不在這兒見面,又不去劉府,非要去那些地方,令師兄,你意圖何在?”

  “不想讓你來這裡是怕我娘親誤會,不去劉府是怕她被找到。”令以明說完這一句後突然沉默了很久,再擡頭時,眼神已變,“你的傷恢複的如何了?”

  “你想如何。”卞守靜下意識捂着自己的肚子,“我可不要和你比試!”

  “隻是想,你我二人加起來,能不能制住一個姜友霖。”

  卞守靜與連柔比起來,确實是卞守靜傷得重些,她的傷危及生命,而連柔就算真是斷手斷腳了也不會死,不過對任何一種武功來說,手腳有舊患那都是等同沒手沒腳的。

  他不清楚連柔究竟傷到了什麼程度,若是知道的,他好歹還能分出蘇若洵的傷是不是連柔所為。

  以當時她們那像是兩敗俱傷的情況來看,若非連柔性情怪異,他或許會覺得那是有個厲害人物來将她們都打傷了。

  她們究竟是怎麼傷的?

  這個問題他的确是好久沒好好想過了,不過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早已不是認真想想就能理出前後因果的事了。

  蘇政息是很重要的,他的出現以及為何那極度反常的大笑幾聲後撞牆的行為都難以解釋且一定是有什麼很重要的理由。

  因為重要,所以即使親眼所見時并沒有具體的牽扯,令以明還是要姜友霖面前提起。

  因為重要,所以令以明用蘇政息來試探姜友霖,也因為察覺到有多重要,所以姜友霖選擇了讓自己最先知道真相。

  蘇政息一個沒權沒勢的乞丐還能跑到哪裡去,蘇政息跑得再快再遠,也不及他騎着馬快。

  那日在茶坊坐到天黑他才回府,回去後就知道了連柔受了重傷的事,同時,下人說有人在外頭鬼鬼祟祟的一直想偷偷進府來,便把那鬼祟之人壓到他面前,讓他處置。

  他從前是逃犯更是妄圖刺殺皇帝的江湖人,好歹也當過江湖幫派的門主,他府裡的下人當然也不會是什麼普通人了,雖說說不上有多厲害,可三腳貓功夫來對付一個手無寸鐵的乞丐已經是足夠了。

  若他真是下令處死,哪裡還需要亂棍打死呢,好不容易有機會動手,那些人一定比較想用拳頭才是。

  “主子,柴房裡關着那家夥又吵着鬧着要見你了。”

  “那就見吧。”

  說是柴房,倒不如說是一間牢房,隻不過這間牢房多放了些柴。

  對于蘇政息,他也是有疑心的,所以才會一直關着,這期間他也有去問過蘇政息那日究竟發生了什麼,可蘇政息隻說他是想進來卻進不來。

  連柔一日未醒,蘇政息說的話就都還是不能信的,所以他還會把蘇政息關到現在。

  剛才令以明說的那些話,雖然就身份來說不可盡信,不過倒也可以用來吓唬吓唬蘇政息。

  “我是你的恩人!”

  姜友霖才踏入蘇政息的視線範圍,就聽見蘇政息氣急敗壞的朝他大喊。

  “答應你的我不是都做了嗎?幫你屠城,又幫你逃出京城,兩樣我都做了,不過未能篡位和你淪落到如斯地步都是你的造化,我仁至義盡了。”姜友霖心平氣和的和蘇政息說話,“你整個冬日都是在這度過的,我也算護住你一條命了,所以,現在我是你的恩人。”

  “胡說!若是沒有我!你還在那天牢之中呢!”

  “多說無益,我隻是來告訴你,方才有人來找我,就是從前抓我的那捕頭,他與我說那日多虧你帶路他才知道她們的存在,這與你說的可不相符。”

  姜友霖的話讓原本在生氣的蘇政息變得慌張,“他…他與我有過節!他是騙你的,他隻是想讓你懷疑我而已!”

  “我與他說了連柔至今未醒,而被他救走的蘇若洵又什麼都不記得了,若他想讓我懷疑你,大可直接說是你做的。”姜友霖笑了笑,“給不出一個答複來,你就真的可以死了。”

  蘇政息嘗過當官的滋味,也嘗過流浪街頭的滋味,如今他的處境比起流浪時,其實是好了那麼一些。

  不過比起從前,差距豈是一言兩語能夠說清的。

  可他還是想活着,苟延殘喘也好,也要活着!

  “我說……我說……”

  為了以後的日子,所以他将蘇若洵還有其他幾個人都賣到了青樓,得到的銀兩足夠讓他過下半輩子,然而,還是他太看清那些人了。

  銀兩到手不過兩日,他還沒來得及揮霍,銀兩就全都不見了,即使如此,他還是死皮賴臉的在客棧待着,直到客棧老闆覺得他是時候該給些銀兩可他拿不出時他才離開的。

  若真是客棧的老闆那麼黑心的将他的銀兩全都偷走了,何必裝作不知道的收留他呢。

  肯定是青樓的那些人!得了人還不想給銀兩!

  他一肚子火,然後隻得淪落街頭,餓了就挨家挨戶的讨要食物,困了就蜷縮在一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天氣漸漸涼了,他身上的衣服也開始顯得單薄了,這時,他突然又嘗到了舒服的滋味。

  他不敢想象,會來幫他一把的,竟然是連柔。

  連柔給他換了一身厚了些的衣服,然後還讓他吃了一頓飽飯,他當時感激的說不出話。

  可是在他吃完那頓飽飯後,他就又是一個流浪的人,依舊是吃不飽,睡不好。

  所以他開始到連柔招待他的地方附近徘徊,然後一直跟着連柔,還上前去求過連柔再幫幫他,不過都被拒絕了。

  他又感激又恨,就那麼一直跟着連柔。

  連柔是知道他的存在的,于是在某一天,連柔和他說,蘇若洵就在她常去的地方裡。

  蘇若洵對他而言是什麼?

  一個自己親手養大的卻在離最後一步時分開的人。

  他将蘇若洵養大的最主要的目的就是讓她以後當他的小妾,别的事都隻是附帶的。

  他憐惜她那時年紀還小,所以即使是喝醉了也強撐着不去碰她,至于後來,他就是不能碰了,他知道青樓的老鸨一定看得出這個他精心栽培的人和别的幾個歌姬舞姬的區别,他需要将蘇若洵賣了來保他下半輩子無憂。

  老鸨給的價錢,與他所費的心皿相差甚遠,可他隻能妥協。

  這已經是他認為的最遭境地了,沒想到,他還可以到淪落街頭。

  蘇若洵是他親手養大的花,即使現在或許已經不那麼美好了,他還是想去摘下來。

  所以他聽了連柔那番話後,一直在那附近徘徊,連柔也發現了,還将他帶到她府上,讓他每天至少有一頓飽飯。

  之後他就看見蘇若洵跟着連柔上了馬車,他不知道她們是要做什麼,可他跟了一會兒後大概知道了她們是要去哪,所以他要進去。

  進去前,令以明出現了。

  他有預感這肯定不簡單,而他也看出來了,令以明并不了解那是什麼地方,所以他幹脆假裝暈過去。

  在令以明進去後他也不敢立刻起身,畢竟令以明随時有可能會回來。

  在他想着要不要離開時,突然有人找到他,說是連柔要他去一個地方,然後他就被那個人帶到府内的一個地方。

  那個人說他也不知道連柔為什麼要這麼吩咐,他隻知道連柔還吩咐了他把人帶到後就必須離開。

  他站在那扇門外猶豫了一會兒才進去,進去時,見到的就是連柔沒了意識的躺在地上,有個人披頭散發的站在連柔旁邊,然後有皿一滴一滴的滴在地上。

  那個人轉過頭看向他,額頭上皿肉模糊的,皿順着往下流,鮮皿乍一眼像是傷口,臉上一道一道的,極其像是被人用刀劃開的。

  定神一看,那隻是皿而已。

  她看見他的瞬間就發狂了,一步一步的逼近,像是野獸一樣撲到他身上,不算長的指甲抓傷了他的臉,在他還沒回過神來時,門被關上,她将他踢倒在地。

  “我…我看見令以明後…他問我說這是什麼地方,我就說…我就如實說了,可他突然把我推到牆上要打我,我的頭撞到牆上,一下就暈過去了……”

  蘇若洵是發狂了,可是她已經傷的很嚴重了,他還是将她打倒了。

  蘇若洵和連柔身上都有皿,他在那看着,突然想起令以明的存在,怕被發現時令以明認為是他做的然後氣急之下對他動手,所以害怕的離開了。

  “我醒來時很茫然,所以就在你的府邸外面徘徊,想進來,可我又不敢,你守門的家丁看着都極其兇狠……再之後,我就被你的人抓來這關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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