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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第一百六十八章 是否還惦念着他

謀心亂,王姬歸來 花椒魚 6576 2024-01-31 01:12

  “他難過也不能懷疑我爹呀!我爹是誰?供醫局大掌司,他會随便斷人生死嗎?當時魏空行沒了的時候,你我都在場,你還上前去把了他的脈,的的确确是斷了氣了,我爹這才讓人擡了出去火化的。那個吳因果因為沒親眼看見就胡亂懷疑,真是有病!”雷玉竹忿忿不滿道。

  “算了,吳因果本來就有點神叨叨的,他們那一家子不都有點嗎?他二哥還自稱是預世神童呢!”

  雷玉竹往上翻了個白花花的白眼:“神童?還預世?要真是,那先預測預測他弟弟往後會是什麼下場吧!行了,你要沒事,出去吧!”

  “那什麼……”

  “什麼什麼?你有話就直說!”

  楊晖稍微猶豫了一下下:“你這趟回來之後,還回你師叔那兒去嗎?”

  “你問這個做什麼?我回不回跟你有關系嗎?”

  楊晖尴尬地笑了笑:“當然跟我沒關系,我隻是覺得雷掌司年紀大了,身邊就你這麼一個女兒,你若還回你師叔那兒的話,他就沒人照料了,你說是不是?”

  雷玉竹擡了擡眼眸,往楊晖身上瞄了兩眼:“你還挺關心我爹的呢!怎麼?你也想拜我爹為師?”

  楊晖笑道:“我當然想,但我知道我資質太差,雷掌司是不屑收我為徒的。可就算如此,他也算是我的長輩,我關心他不是應該的嗎?其實你不在博陽這些日子,掌司的日子過得并不好,他時常會跟我們說起你,說很希望你能回到博陽,繼續留在他身邊幫忙。”

  “我這不就回來了嗎?你的意思我都明白,多謝你關心了。”雷玉竹口氣淡淡地客氣了一句。

  “還有……我聽人家說,你當初離開博陽去往你師叔那兒,是因為江應謀江公子是嗎?”

  一提到江應謀這三個字,雷玉竹的臉色霎時變了,表情僵硬了片刻後,擡起雙眸不滿地盯着楊晖問道:“你想說什麼?”

  楊晖忙道:“沒什麼,我也隻是聽人家偶爾說起才知道的。他們說你很喜歡那位江公子,那位江公子說起來也算你的師兄,當年,他病情加重,你爹也束手無策時,他不得已去了炎王宮,後來居然就留在了炎王宮,還娶了那位無畏公主……”

  “你提這些事情幹什麼?”雷玉竹啪地一聲将手裡的那幾本書摔在了桌上,明顯有些激動了。

  “你先别激動,師妹,我是一片好心,我隻想勸勸你,雷掌司畢竟年紀大了,身邊需要有人照顧,你不能再因為不想見到江應謀而躲去你師叔那邊,那樣的話,雷掌司多可憐啊!”

  “你沒聽見我方才說什麼嗎?我說我已經回來了,既然我已經回來了,我就不會再走!至于你說什麼不想見到江應謀而躲起來,那就更沒必要了!問完了嗎?問完了就出去!”

  “那師妹你……還惦記着江公子嗎?”楊晖問得很小心翼翼。

  “關你什麼事?”雷玉竹翻起眼皮,狠狠地瞪了楊晖一眼,“你要再啰嗦,我就讓我爹把你攆出供醫局!出去!”

  “那師妹你慢慢收拾,我先出去了!”

  随着一聲門響,房内即刻安靜了下來。透過那條細小的縫隙,無畏看見雷玉竹呆立在書桌前,表情傷感地垂着腦袋,若有所思地凝着手邊的書籍發愣,仿佛在回憶着什麼心酸的事情。她眉心微微擰起,小虎牙磨磨,姑娘,你不會真還觊觎着我家江公子吧?

  疫症之地終究不能久待,她很快離開了那間房。從那排後窗摸索着往外走時,經過的其中一扇窗戶裡忽然傳來了剛才那楊晖的聲音,她好奇地停下腳步往裡看了一眼,隻見楊晖和另外三個醫傅圍在憑幾邊上,楊晖很是興奮,一面伸手一面低聲笑道:“拿來!拿來!願賭服輸,躲哪門子躲呢?每人三兩,一錢都不能少!”

  她眼皮子跳了兩下,開賭局?姓楊的,你膽兒挺壯實的啊!

  “我都你們說了,你們還不信!”楊晖滿面紅光地将那些碎銀子收緊荷包裡,笑米米地說道,“雷掌司說什麼他女兒已經許配給了他師弟的徒弟,那都是哄人的,為了面子好看才編出來的瞎話!其實啊,那個雷玉竹一直都很迷戀江公子,可她呢,偏偏總是挨不上邊。”

  “怎麼說?”其中一個醫傅好奇地問道。

  “從前吧,江公子身邊有個溫婉如玉的魏二小姐,你們說雷玉竹能跟魏二小姐比嗎?那是根本不能比的,所以,有魏二小姐在的時候,她是連邊都碰不上的,隻能站旁邊眼巴巴地看着别人好;後來呢,江公子去了炎王宮,娶了那位野蠻彪悍的無畏公主,相隔千裡,那就更碰不上邊了,所以她才離開博陽去她師叔那兒的。”

  彪悍?野蠻?你全家才彪悍你全家才野蠻呢!無畏抖了抖右眉梢,暗暗罵了一句。

  “如今隻怕她還是碰不上邊吧?”剛才說話的那個醫傅調侃道,“人家江公子早娶了鄭國那個丫頭,跟她還是半文錢的關系都沒有!我說,楊師兄,你這麼了解雷大小姐,不如你把她娶回家如何?”

  楊晖連連擺手道:“我娶她幹什麼?娶個心裡不想着你的女人回去有什麼意思?少拿我開涮了,還不如咱們再來賭一把?”

  “還賭什麼?”

  楊晖兩隻眼睛往中間一眯,露出了幾絲殲笑:“賭她這回回來會不會再去接近那位江公子。從前她和魏二小姐私底下可沒少掐,你們說她會不會也去跟鄭國那個姓林的丫頭掐呢?怎麼樣?各位有沒有興趣?”

  那三個醫傅對視了一眼,齊聲說道:“來來來,怎麼個賭法,你說!”

  唉,真是一群沒救了的錢棍!看來是在司刑司裡憋得太久了,什麼閑毛病都給憋出來了!無畏不屑地收回了目光,貓腰翻牆出去了。

  回到杜鵑閣後,無畏沒直接進去,而是叫過來了一個侍婢,讓她将沐浴桶搬到了小竹樓,在那兒好好地用藥草水淨了淨身,這才換了身衣裳,往江應謀書房去了。

  一腳踹開,裡頭人還真不少,除了之前已經在的陳馮晉寒,羅拔和毓家毓安也在。五個男人正聊得起勁,忽然聽得一聲踹門,都不約而同地吓了一跳。羅拔眨了眨眼睛,一臉茫然地看着大搖大擺走進來的她,問道:“嫂子,你……你還沒睡啊?”

  她後腳跟一勾,砰地一聲就把門關上了:“還沒睡,睡不着,所以就去司刑司逛了一圈。”

  “哪兒?”

  “司刑司啊!”

  “啊?”五個男人目瞪口呆異口同聲地叫了起來。

  陳馮和羅拔最是誇張,居然驚得連雙腳都擡了起來,直往榻上縮,一副十分害怕她會靠過來的架勢。她斜瞄了那兩人一眼,十分鄙夷地說道:“你們倆不至于吧?害怕成這樣?”

  “弟妹啊,”晉寒也往後縮了縮,嘿嘿直笑道“你是哪根筋兒不對呢?你跑司刑司去幹什麼呢?那兒可是有疫症的呀!你跑進去了再跑出來,然後再跑我們這兒來……那不就……”

  “就什麼就?就傳染給你們幾個了?呵!”她聳肩笑了笑,手指着晉寒他們幾個,“瞧瞧,這就是保衛稽國百姓的男人們,一點疫症就吓成這樣了?我有那麼傻嗎?我會什麼防範都不做就跑進去了?”

  “好了,别吓他們了,他們膽兒其實挺小的。”江應謀無奈地笑了笑道。

  “話說弟妹,你真跑進去了?”晉寒上下打量着她問道,“裡面是不是到處都是屍體啊?”

  她往上翻了個白眼:“上哪兒去找屍體啊?裡面幹幹淨淨,該喝酒的喝酒,該賭小牌的賭小牌,過得比咱們外面還輕松呢!”

  “真的假的啊,嫂子?他們還賭牌還喝酒?喝得下去嗎?”羅拔睜大了眼睛問道。

  “真的,要不自己進去瞧瞧?”

  “算了算了算了,”羅拔連連擺手,躲到晉寒身後笑道,“我可沒那麼大膽兒,我醫術也沒嫂子你那麼好啊,我還是哪兒涼快哪兒待着去吧!不過,嫂子你半夜三更跑那兒去幹什麼啊?”

  “我想找魏空行啊!”

  “他不給火化了嗎?”陳馮瞬間有點毛骨悚然了,抱着自己那微微發涼的胳膊皺眉道,“你去找灰渣呀?你也太能竄天遁地了,應謀你也不管管?我說姑奶奶,那地方是随便能去的嗎?魏空行都給燒了,你去找也找不着呀!”

  “他們說火化了就火化了?我不信!我去就是想找找,看能不能找點蛛絲馬迹出來。”

  “那你找着了嗎?”江應謀問道。

  “沒有,”她略感失望地搖了搖頭,“牢房那一片把守得死死的,根本沒法進去,不過,我這趟也不算白去,關于魏空行的事,我還真發現了點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了?”江應謀再問。

  “原來對魏空行之死有所懷疑的不止是我,還有一個叫吳因果的人。哎,你們認識嗎?供醫局那個叫吳因果的人,認識嗎?”她沖這五個挑了挑眉頭問道。

  “他呀?”毓安最先開口,“認識啊,吳家藥材鋪子的小東家,好像是最近一年才進了供醫局的。據說,他爹為了讓他實現心願進入供醫局,沒少花錢呢!對了,他還有個神叨叨的二哥,人稱慶公子,自诩有預世的本事,不過也沒幹出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嫂子,是吳因果說空行哥死因可疑的嗎?那小子醫術不怎麼樣,他的話未必可靠啊!”

  “但聽他說,魏空行一直是由他照料的,本來已經漸好了,卻在昨夜突然反複,從發病到被火化前後不出半個時辰,你們會不會覺得太快了些呢?”無畏瞅這幾個問道。

  “不算快吧?”陳馮細想了想道,“疫症這東西不同于拉肚子傷風,那是說來就來的。人死了,趕緊拖出去燒了,以免其他人再傳染上,這也是很理所當然的。”

  “可聽吳因果那個口氣,昨晚事情發生的時候,他不在場,好像是被支開到别的地方去了,所以他很懷疑是不是雷掌司隐瞞了什麼事情。于是,在我潛進雷掌司房間時,他也偷偷跑了進來,打算翻查雷掌司的劄記,結果卻被雷掌司的女兒雷玉竹給發現了……”

  “雷玉竹回來了?”晉寒打斷了她的話。

  “回來了,”毓安接過話道,“前幾日回來的,我還在宮裡遇見過她呢!她一回來就遇上了疫症這事兒,便和雷大人一塊兒進了司刑司應對疫症了。哎,嫂子,你遇上她了?那你們倆沒打起來吧?”

  “嘿嘿嘿嘿……”晉寒陳馮幾個都咯咯地壞笑了起來。

  她斜掃了這幾個賊笑的家夥,甩了甩腰間的碧玉月佩道:“怎麼?我遇上她還得打起來呢?為什麼?因為你們的江公子嗎?”

  “咦?”毓安扭頭看向江應謀,笑米米地問道,“應謀哥,你連這事兒都告訴嫂子了?你和嫂子可真沒什麼事兒是瞞着的呀!”

  江應謀往毓安腦門上丢了一顆五香蠶豆,淺笑調侃道:“這事兒是什麼事兒?我跟雷玉竹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嗎?她不過是我師傅的女兒罷了。一個個大驚小怪的,真想給我整點事情出來?”

  晉寒笑道:“話也不能這麼說啊,應謀。對,你心裡是沒什麼事兒,可未見得人家雷大小姐心裡就沒點事呀!想當初,雷大小姐和魏二小姐為了争你,那可是争得一個如火如荼頭破皿流啊!兩人明裡暗裡沒少掐架吧?”

  陳馮也含笑點頭道:“那是,那是,不過那時候,太夫人更喜歡魏二小姐一些,不怎麼待見那個雷大小姐,覺得雷大小姐根本不及魏二小姐端莊娴靜,與咱們江公子十分不配,有一段時間還曾下令,不讓那雷大小姐來找咱們江公子呢!”

  “哎,那你們說,這趟她忽然回來是為了什麼?難道真是為了咱們應謀哥回來的?”毓安沖江應謀挑了挑眉梢笑問道。

  “咳咳!”她不得不重重地咳嗽了兩聲,提醒提醒這幾位已經跑題了,“一說到那個雷玉竹,你們的話就沒完了是不是?該不會你們這幾個從前還暗戀過人家吧?要真是,如今人家回來了,要下手就趕緊下手吧!言歸正傳,說回魏空行的事情。我始終對這事兒有些疑心,我也覺得那個雷若坎大人好像隐瞞了什麼,你們認為呢?”

  晉寒皺眉思量道:“不會吧?雷若坎這個人醫術高超,人品也不錯,應該不會在空行這件事上耍什麼心眼吧?除非,除非是王上下令讓他秘密處決了空行……”

  “那不可能,”她搖頭打斷了,“稽昌根本沒那個必要。你想,再讓高軒王審一段日子,魏家的罪名就能定下來了,到時候空行一樣會被處死,稽昌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嫂子說得對,”羅拔點頭贊同道,“王上不太可能會下密令殺魏空行,完全沒那個必要,反正再過一段日子魏氏一族也會全部被處死的。應謀哥,你怎麼看?雷若坎是你的師傅,你認為他會在魏空行這件事上有所隐瞞嗎?”

  江應謀盤玩着手裡那幾顆五香蠶豆,想了想道:“我師傅這個人醫術和口碑都不錯,按說應該是不會在空行這件事上耍什麼心眼的,但吳因果的話又不像是空穴來風,因為他和空行的确是很要好,打小就認識,所以……我想在司刑司解封之後,我很有必要去拜訪拜訪我師傅了。”

  司刑司在三日之後解封了,這場鬧得博陽城人心惶惶的疫症總算有驚無險地離開了。解封之後,雷若坎并沒因為稽昌的封賞而興高采烈,而是以操勞過度為由在家靜養,閉門不見客。

  那日傍晚,雷家父女對坐在桌前吃晚飯時,雷若坎忽然放下筷子,擡眼看了看對面的女兒雷玉竹,說道:“玉竹,爹想過了,咱們一塊兒去北境投靠你師叔吧!”

  雷玉竹微微一怔,詫異地看着父親問道:“為何?”

  雷若坎淡淡一笑,說道:“爹年紀大了,不想留在宮裡了,想過一些相對閑适安靜的日子。其實,你師叔也跟我提過很多次了,讓我去他的藥廬幫忙,之前是因為宮裡的事情太多抽不開身,現如今手頭該忙的事情也已經忙完了,我也是時候為咱們父女倆的今後打算打算了。”

  雷玉竹不解道:“就算爹要辭退掌司一職,也沒必要去師叔那邊吧?咱們家就在博陽,根基也在博陽,為何非要舍棄博陽的一切去那麼遠的地方?不瞞爹您說,我回來之前也有了自己的打算,我打算在城中開一家藥館,爹若打算告老還鄉了,那就上我的藥館來幫忙吧!您以為如何?”

  雷若坎晃了晃腦袋,似乎很不情願:“玉竹,爹在博陽已經待得夠久了,不想繼續在這兒待下去。爹想去别的地方走走,見識見識不同地方的風土和人情。去你師叔那兒是最好的打算,至少等爹老得走不動了,還能有你師叔那個話唠子陪爹說話,你說是不是?”

  雷玉竹臉色淡了下來,将筷子往桌上一放,略顯不痛快道:“爹,隻怕您不全是為了去找師叔聊天的吧?說來說去,您就是想把我嫁給喻師兄是吧?您去師叔那兒養老,再順道把我嫁在那兒,多好啊,您往後也沒什麼可憂心的了!”

  “玉竹啊,喻師兄不好嗎?他人品模樣,哪一樣配不上你的?日後你師叔的藥廬也是要交給他的。”

  “喻師兄是好,喻師兄好我就得嫁給他嗎?”

  “除了你喻師兄,爹實在不放心把你交給其他人啊!玉竹,”雷若坎苦口婆心道,“你相信爹,你也聽爹這一回,跟着爹回你師叔那兒,好好嫁給你喻師兄如何?”

  雷玉竹扭臉道:“我不會嫁的。”

  “玉竹……”

  “爹您别再說了,您再怎麼勸我也不會嫁給喻師兄,因為我根本就不喜歡喻師兄那樣的男人。除了埋頭在藥廬裡給人診病配藥,全無其他興趣,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我會悶死的!”

  “那樣的男人才是最能過日子最踏實的……”

  “再踏實我也不喜歡,爹您不用再說了!”

  雷若坎無可奈何地看了看自己的女兒,垂頭抿了口酒,回味了好一會兒才問道:“你老實告訴我,你是不是還對應謀存有念想?”

  “我再去給您拿壺酒來……”

  “你先别走!”雷若坎叫住了正想避開的雷玉竹。

  雷玉竹隻得緩緩地坐了回來,拿起筷子随意地在菜盤子裡挑揀了幾下:“爹,您好端端地提應謀哥做什麼?我這趟回來根本連他的面兒都還沒見着呢!”

  “你是沒見他,但不等于你心裡就沒在想他。你師叔寫信跟我說,他幾次想撮合你和喻師兄,都讓你給敷衍過去了,你還動不動就拿應謀與你喻師兄相比,弄得你喻師兄都不敢再有娶你的想法了,你說,這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拿應謀去打擊你喻師兄?”

  “喻師兄的确沒法與應謀哥相比,這是事實……”

  “胡鬧!”雷若坎将手中酒盞往桌上一擱,臉色擰緊了。

  雷玉竹撇了撇嘴,撒開筷子,扭身不說話了。

  “玉竹,你要找的是夫君,不是世上最聰明最出色的人,你知道嗎?應謀的确比你喻師兄要出色,可他已經是别人的夫君了,你怎麼還能惦念着他呢?況且,很早之前,我就跟你說過了,你與應謀是沒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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