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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大鬧監牢

精分驸馬 金木必須有 2193 2024-01-31 01:12

  幾個獄卒被這麼一吼,不敢再猶豫,下手不再留餘地,架住了李睿修的胳膊往外拖。李睿修被拖着向外走,人卻忽然僵住了,片刻之後他向前沖出三布,向後躍起,抽出胳膊,一個鹞子翻身落地看着幾名衙差,那些衙差驟然失去了目标,一個人直接被閃倒在地,另一個慌亂的四周尋找李睿修的身影。

  張員外郎站在前面,眼睜睜的看着李睿修一個翻身脫離了侍衛們的掌控,他瞪向動作幹脆利落的李睿修,從未聽說過李家的人還要修習武藝,不是一直自诩詩書傳家嗎,傳言果然不能盡信。但是就算他會點三腳貓的功夫今天也不能在自己的大牢裡占了便宜:“驸馬這是何故,想要借口一個犯婦大鬧我刑部大牢嗎,這可不是你能放肆的地方!”

  李睿修正不清楚現在的情況,明明睡前還在練功的,醒來就到了牢房裡,對面的官員在說什麼,“為了犯婦大鬧刑部大牢”。他四周看了看,見果然有一名犯婦正帶枷扒在欄杆邊哭泣,那婦人受了大刑,但似乎身懷六甲,李睿修皺眉走到欄杆邊,抓住婦人的手腕,運了一絲真氣過去,果然感受到另一條生命。

  此時的獄卒已經又到了李睿修近前,他們不敢拔刀,隻能仗着手上的力氣去強按李睿修,兩名獄卒一人抓住李睿修的一條胳膊往外扯,可李睿修卻仍舊絲毫不動的給犯婦把脈。

  後面跟着的獄卒知道頂頭上司張員外郎現在是真的在生氣,可這兩個人還不快點拉開李驸馬,站在人家跟前猶豫些什麼,另兩個衙差對視了一眼,互相點頭沖上去加入拉李睿修的行列,順便打算警告自己那兩個沒眼色的同僚。

  二人一拉之下才發現,這李驸馬跟個樁子一樣立的安穩,再看先前來的兩人,都是咬牙使勁着呢,四人一起使盡全身力氣,終于拉的李睿修身子有些晃動。李睿修反手揚起手裡的竹杖掃過拉着自己左臂的兩人的面門,二人後仰避讓,下盤立刻松了勁,被李睿修伸腿掃倒,這二人一倒地,李睿修就徹底騰出手來,竹杖一勾一挑,打翻了另外兩名獄卒。随後又運氣真氣,點住四人全身的大穴,制住了他們。

  他沒有停下,而是一個躍起到了張員外郎近前,抓住他的領子道:“你這狗官,看不見這位大嬸身懷六甲嗎,不管犯了什麼罪責,也不應該帶枷受刑,還不快給她解開。”

  說完一個甩手竟然将張大人甩到了十步外那婦人所在牢房的欄杆上,張員外郎還沒來得及呵斥李睿修襲擊刑部獄卒,就被狠狠地磕在了牢房上,他被撞的五髒移位,強忍痛苦站起來道:“你你你……你竟敢毆打朝廷命官!”

  李睿修冷哼一聲,又到了張員外郎的近前,鎖門的鎖鍊憑他現在的能力無法強行破開,但是犯婦脖子上的枷鎖卻不是,他抽出地上躺着的獄卒腰間的佩刀,狠狠的砍在了婦人枷鎖的鎖頭上,破開了刑枷,露出婦人已經被壓破化膿的肩膀。

  那婦人見李睿修是驸馬的身份又敢毆打朝廷命官,以為他是個位高權重的人物,立刻沖着李睿修高喊:“民婦冤枉,求大人明察,民婦自己失去過孩子,豈能不懂喪子之痛,又怎麼會殺害他人的孩子,求大人明察,分明是我婆母聯合顧氏想要至民婦于死地。”

  張員外郎被這個變故吓得腿都軟了,再也不敢跟李睿修叫嚣,對方都敢搶了獄卒的刀砍斷刑部的枷鎖,這是豁出去了要劫刑部大牢啊!

  他突然想起另一個甚嚣塵上的傳聞,李家的李睿修是個瘋子,一言不合就在孔聖人面前毆打同族子弟,還會時不時的自殘一番,他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怎麼就不長點心眼,惹上了這麼個煞星,他盡力縮在地上躲避李睿修的靠近。

  無奈張員外郎縮在地上降低存在感可李睿修卻不放過他,李睿修将大刀架在張員外郎的脖子上道:“讓人開門給這位大嬸瞧病。”

  張員外欲哭無淚,跟瘋子如何講道理,他看向趙班頭嘶吼道:“還不快開牢門找大夫!”然後顫抖的對李睿修道:“驸驸驸馬……您可……千萬拿穩了……刀子啊,是下官……有眼不識泰山,沖撞了您……您……”

  趙班頭吓得回過神往外跑,去往班房找鑰匙順便把大夫叫過來,他邊跑邊想,那裡面的情形怎麼看都是在挾持官員劫囚啊,這可怎麼收場,最可怕的是,李驸馬是他帶進監牢裡的,張大人是他請過來的,若是追究起罪責,他如何擔當的起。

  這次找大夫,速度不是一般的快,沒多會兒值班的小呂大夫就被帶進了牢房,刑部牢房的值班大夫是為了防止發生疫病、犯人提前死亡等,要不了多精良的醫術,終日也無所事事,所以小呂大夫其實隻是值班大夫的學徒,他師父回去坐館了。

  他正在背誦千金方的時候被臉色蒼白喘着粗氣的趙捕頭一把抓了起來就往外跑,他跟着不知發生了什麼事兒,就到了大牢裡,他一邊喘氣凝神,一邊就看到張大人癱坐在地,脖子上架着一把鋼刀,旁邊還趴着四個獄卒,這情形怎麼看都像是在劫囚,趙班頭就拿着鑰匙哆哆嗦嗦的遞給拿着刀的那位錦衣華服的俊俏男子。

  李睿修并不接鑰匙,他壓了壓鋼刀,對趙班頭道:“你去開門。”

  趙班頭小心的靠近不踩到同僚不激怒李驸馬,哆嗦的打開牢門,斜眼偷瞄李睿修的表情。

  李睿修此時卻用拿竹杖的左手對着小呂大夫施禮道:“還請這位小哥兒給這位嬸子醫治一番。”

  小呂大夫見自己被點名,腦子一片空白,他隻是個小學徒如何與人治療,隻是他要不治療,這個江洋大盜會不會對張大人發難,他腦筋混亂的被身後不知是誰推了一把跌出幾步險些趴跪在地,隻能頂着衆人的壓力一步一挪的進了牢房給那位婦人診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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