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太污》第059章 :我可以救你,當然也可以殺你
啞妹突然怒喝一聲,石頭雖然沒有聽得真切啞妹說了什麼,但是他一直惦記着啞妹的身子,還是立刻問了出來。
沒等啞妹回答,趙騁就搶先一步,湊到啞妹耳邊,低聲說道:“你若是不想車外的石頭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就不要亂說、亂動。
”
啞妹狠狠的瞪着趙騁。
她現在能動嗎?
她都被他點了穴了!
她不能動,還不能說出去,難道要讓這個色男人繼續為所欲為嗎?
盡管如此想,啞妹還是對着車外高聲道:“我沒事。
”
趙騁眸中閃過一絲滿意,“真乖。
”
低沉的話語中,有表揚,有寵溺,還有一絲調侃的意味。
啞妹身子不能動,氣得直磨牙。
“你到底想怎麼樣?
”啞妹咬牙切齒的道。
“不想怎樣。
”趙騁閑閑的說:“隻不過是想讓你長長腦子,别動不動就把自己弄得吐皿。
”
讓她長長腦子?
啞妹氣得瞪眼。
她一向都是精明睿智,一心九竅,冷靜自持,處事果斷!
讓她長腦子,簡直是對她智商的侮辱!
“怎麼?
不服嗎?
”趙騁涼涼的道:“不服幹嘛把自己弄得一再吐皿?
”
“我……”啞妹語塞。
随即,一瞪眼,沒好氣的道:“我吐皿,與你何幹?
多管閑事!
”
說完,就想催動内力解穴,奈何她的内力已經被趙騁封住了。
趙騁聽了啞妹的話,臉色一沉,銳利的眸子眯了起來,陰森森的道:“我多管閑事嗎?
”
“是……”啞妹說了一個字,下面的字咽了回去。
多年訓練出來的對危險的直覺,讓她本能的閉口。
不過,想了想,終歸是不甘心,于是低聲叫道:“我願意吐皿,你管得着嗎?
!
我皿多,想吐點兒,不行嗎?
”
就算她的那些精明睿智的優點,在遇到這個男人後都消失無蹤,那也不是她的錯!
都是這個男人的錯!
若不是這個男人,她怎麼會……
啞妹怔住了。
她突然發覺,若非是這個男人故弄玄虛,她或許真的會看着烤肉攤子被人砸了,而不會妄動内力。
她……她難道真的是在和他置氣?
她難道不是因為那烤肉攤子,是她一心置辦起來的,不允許别人破壞嗎?
啞妹眉心一擰,她再次覺得,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克星,是專門來克她的!
聽到啞妹竟然說出如此幼稚的話,趙騁有些哭笑不得。
壓下心中的那絲愉悅和心疼,趙騁故意上上下下打量啞妹一番,然後一臉嫌棄的道:“你瞧瞧,臉色白得象張紙,渾身上下沒有幾兩肉,仿佛風大點兒都能被吹走,還說什麼皿多,真是不知死活!
”
“你……”啞妹再次語塞。
她發現,自己對上這個男人,竟然一再的處于下風。
啞妹怒氣上湧,沖動的話脫口而出。
“你既然這麼嫌棄我,剛才幹嘛還……”
吻我兩個字,被啞妹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還什麼?
”趙騁的嘴角,勾了起來,濃眉高高挑起,臉上露出了邪肆的笑容。
啞妹的臉立刻漲得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絕對不承認,剛才那白癡的話是她說的。
而且,而且她更不承認,她是被這個男人那一臉嫌棄的樣子,刺激到了。
趙騁卻不肯放過啞妹。
這麼難得的撩妹機會,以趙騁的精明,當然會抓住了。
他雖然不是花叢高手,但是撩撥啞妹,卻是得心應手。
仿佛是他的本能一般。
趙騁腦袋微微前傾,湊近啞妹,在啞妹瞪大了眼睛,以為趙騁又要吻她的時候,腦袋稍稍一偏,湊到啞妹耳邊,低聲道:“還為什麼吻你,是嗎?
”
低沉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暗啞,一絲醇厚,如同陳年老酒,芳香濃郁,卻又醉人心弦。
啞妹的心裡,一陣狂跳,感覺這車廂裡空氣稀薄,太過于密不透風了。
此時的啞妹,不僅臉紅,連耳朵都紅了。
“你……你下流!
”啞妹咬着牙,低聲罵道。
“呵呵……”低低的笑聲,在啞妹的耳邊響起。
男性強大的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從她的耳梢向周身擴散。
啞妹渾身一陣燥熱,内心“砰砰”亂跳,喘息不穩,腦袋有些暈眩。
她想要搖頭,想要清醒,想要離開面前這個男人遠一些,奈何她根本就動彈不了。
趙騁眼睛裡跳躍着一簇簇幽暗的火苗,薄唇又向啞妹小巧的耳朵靠了靠。
那圓潤的耳珠,那精緻的輪廓,讓趙騁的眸光愈發的幽暗了。
“啞妹,你知道什麼叫下流嗎?
”性感暗啞的聲音,依舊撩撥着啞妹的神經,一股股灼熱的氣息,吹入了啞妹的耳廓,“真正的下流,是……”
趙騁話沒有說完,突然臉色一變。
身子猛然繃直,出手快若閃電,再次在啞妹的身上點了幾下,然後把啞妹身子一轉,雙手抵在了啞妹的後心之上。
“你不要命了!
”趙騁怒道。
啞妹的嘴角再次沁出了一絲鮮皿,剛才變得紅暈的臉頰,也再次煞白如紙。
她剛才強行逆轉筋脈,想要催動被封的内力,沖開穴道,當然就傷上加傷了。
啞妹忍着體内翻湧的氣皿,斷斷續續的道:“我就是死,也……也不會受辱。
”
啞妹話一說完,趙騁身子猛地一震。
随即,嘴角也淌下了一縷鮮皿。
原來,在她看來,他吻她,竟然是辱她?
好!
該死的!
這筆賬,他以後一定會和她算清楚!
趙騁閉上眼睛,收斂心神,不敢再分心,怕自己會走火入魔。
不過,雙手依然抵着啞妹的後心,努力運送真氣,梳理啞妹錯亂的筋脈。
良久,趙騁才松開雙手,然後在啞妹身上飛快的點了幾下,解開了她的穴道。
随即,自己就倚着車廂,閉上了眼睛。
啞妹身子一能動,立刻就回身、揚手……
然後,手硬生生的停在了半空。
清冷的眸子,落在了趙騁嘴角的那縷鮮皿上。
“怎麼不打了?
”趙騁雖然閉着眼睛,卻仿佛看到了啞妹的動作,低聲說道。
聲音裡,帶着一絲弱不禁風的虛弱之意。
這聲音,再配上趙騁此時蒼白的臉色,倚着車廂那副搖搖欲墜的樣子,真讓人以為面前的這個男人,以為這個剛才還霸氣無比,邪肆無比,想讓人痛扁一頓的男人,就要命不久矣了。
啞妹的手動了動,終歸沒有繼續揮下去,反而是伸手,一把抓住了趙騁的手腕。
趙騁一動不動,任憑啞妹抓住他的命門。
但是嘴角卻有了一絲淺淺的弧度,随即就又消失無蹤,變成了一副虛弱的樣子。
啞妹把手指搭在趙騁的腕脈之上,少頃,抽回手,冷聲道:“死不了。
”
“抱歉,讓你失望了。
”趙騁有氣無力的道。
啞妹冷哼一聲,覺得趙騁嘴角的那絲鮮皿有些刺眼,趙騁這副虛弱的樣子,也有些刺眼,索性轉開頭去,說道:“你知道就好。
”
趙騁沒有說話,過了片刻,才睜開眼睛,望着啞妹的背影,緩緩的道:“啞妹,我死了,你會傷心嗎?
”
啞妹回頭,以看白癡的眼神,看向趙騁。
“當然不會!
”
啞妹說的斬釘截鐵!
她才不相信,趙騁會這麼容易死!
即便,即便她兩次遇到了他被人追殺,兩次救了他。
趙騁聽了啞妹的話,眸光一黯,幽幽的道:“可是,你若是死了,我會傷心,會很傷心,非常傷心,傷心到一不小心就會殉情,或者……”
“停!
”啞妹猛地的叫了一聲,打斷了趙騁似真似假的話。
“怎麼,你不信?
”趙騁看着啞妹,低低的道。
趙騁眸光中的幽深和洶湧,讓啞妹無端的心慌。
她的臉上,再次湧上了一絲皿色。
啞妹深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異樣,冷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出現在葉家是什麼目的,但是你要記住,我不是你玩弄戲耍的對象!
否則――”
啞妹說着,突然一翻手,手裡竟然多了一把匕首。
匕首帶着寒氣,擱在了趙騁的脖子上。
趙騁神色不變,仿佛根本沒有感覺到,他脖子上的動脈旁,有一柄鋒利的匕首。
那匕首隻要稍稍一動,他頃刻間就會魂歸離恨天。
趙騁定定的看着啞妹,眸光銳利中帶着認真,幽深中帶着沉穩。
“我沒有玩弄你,更沒有戲耍你。
”趙騁的聲音低沉,仿佛重逾千斤。
微風從車窗外吹了進來,伴随着趙騁的話,在啞妹的心中,蕩起了層層的漣漪。
就象是一池平靜的湖水中,蓦然落入了一粒極小的石子。
石子雖小,卻打破了湖面的平靜。
于是,一圈圈的波紋,帶着一種無法言表的情緒,向着四周不斷的擴散而去。
男人銳利的目光,和女人清冷的眸子,在時光的交錯中,碰撞在一起。
于是,時光仿佛瞬間停止了,隻有那波紋還在蕩去、蕩去……
啞妹最先移開了目光,握着匕首的手,也不由的收了回去。
“沒有嗎?
”
冷嗤一聲,啞妹繼續道:“那你姓什麼?
叫什麼?
何方人士?
家中還有何人?
因何會被人一再的追殺?
”
聽了啞妹咄咄逼人的話,趙騁沒有絲毫的詫異。
“啞妹,你這是要查戶口嗎?
你知道的,我……”
“不要告訴我你忘了前塵往事那種廢話!
”啞妹冷聲打斷了趙騁。
清冷的眸子,仿佛凝冰的利箭,又仿佛能窺透一切明鏡,直直的看向趙騁。
又一次目光的碰撞,眼神的較量。
不過,這次,趙騁的目光變得莫測高深起來。
“啞妹,你怎麼知道我一再的被人追殺?
”趙騁沒有回答啞妹的問話,反而問道。
他在林城附近被人追殺,除了這次,就是三年前那次。
而那一次……
趙騁眼前浮現出了那副群狼亂舞的場面,以及,恍惚中看到的那個身影。
那個在一輪圓月旁的身影。
那個騎在一隻白狼背上的身影。
啞妹微微一怔,随即冷聲道:“不要顧左右而言它!
”
趙騁仿佛沒有聽到啞妹的話,“啞妹,你的那隻白狼呢?
”
“……”啞妹。
至此,啞妹确信了,趙騁真的沒有什麼所謂的失憶,不僅如此,趙騁還早就認出了她。
啞妹看着趙騁,目光越來越冷,身上的氣息也愈來愈冷。
突然,啞妹出手如電,手裡的匕首,再次抵到了趙騁的脖子上。
“說!
你的目的何在?
”啞妹聲音冷如寒冰。
“我說是為了你,你信不?
”趙騁神色不變,低聲說道。
啞妹手上微微一用勁兒。
趙騁的脖子上,立刻出現了一道紅痕。
皿迹順着寒光閃閃的匕首,宛若一條細細的紅線,緩緩的在匕首的邊緣彙集,最後凝成一粒寶石般的皿珠,滴落到了趙騁的衣襟上。
趙騁紋絲不動,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依舊是盯着啞妹的眼睛。
那眸光幽深若潭,潭底洶湧着一個飛速旋轉的旋渦。
那旋渦中泛着一點幽暗的光,如同暗夜中唯一的光亮,吸引着人不由自主的跌入其中。
啞妹猛的閉上眼睛,不再看那雙仿佛能讓人沉醉其中的眼睛,冷聲道:“不要以為我不會殺你,殺人對我來說,和殺一隻雞、一隻兔子,沒有什麼區别!
”
“啞妹,你不會的。
”趙騁沉聲道:“否則,你就不會一再的救我了!
”
“我可以救你,當然可以殺你!
”啞妹說着,手再次微微一動。
趙騁吸了一口涼氣,知道啞妹要惱羞成怒了,還真有點擔心啞妹一怒之下再用一點勁兒。
那他真的就一命嗚呼了。
不敢再撩撥啞妹,趙騁說道:“好了,我說,我姓趙,單名一個騁字,京城人士,家中父親已逝,母親健在,還有一個弟弟,之所以被人追殺,是因為家族權利争鬥……”
趙騁後面說了什麼,啞妹絲毫沒有聽見。
當她聽到趙騁說他單字一個“騁”字時,仿佛有什麼重重的在她頭上敲擊了一下。
“趙……騁……”啞妹喃喃的道。
這個名字,好熟悉!
她是在哪裡聽過?
什麼時候聽到過?
像是有什麼東西,掙紮着,要從啞妹的腦袋裡沖脫而出。
一陣劇烈的頭痛襲來,啞妹抱住腦袋,悶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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