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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藥不能停

大良醫 雪兒格格 2826 2024-01-31 01:12

  周恒緊鎖眉頭,如若是真的有癫痫,沒有設備無法判定是何種原因,可若是人為的緣由,那就可控了。

  “痫病,我祖父稱其為癫痫,病因有多種,一是七情失調,主要是驚恐會引發,這有可能是一過性的,不會下次再犯。”

  “二是先天因素,幼年者多見,與先天因素密切相關,所謂‘病從胎氣而得之’。若母體受驚,一則導緻氣機逆亂,一則導緻精傷腎虧。”

  “三是腦部外傷,由于跌撲撞擊,或出生時難産,均能導緻腦竅受損,瘀皿阻絡,經脈不暢,腦神失養,使神志逆亂,昏不知人,遂發為痫病。”

  “四是因六淫外邪所幹,或因飲食失調,或因患他病後,髒腑受損,均可緻積痰内伏。一遇勞累過度,生活起居失于調攝,遂至氣機逆亂,觸動積痰,生熱動風,壅塞經絡,閉塞心竅,上擾腦神,發為痫病。”

  周恒翻看了一下朱筠墨的眼睑,還有舌苔,又檢查一下他的頭部,沒設備隻能看看外在的東西,至于切脈,對于癫痫來說毫無意義。

  “現在隻是不知世子出生的時候,是否難産?畢竟世子的母親......”

  朱筠墨看向龐霄,“關于母親的事兒,在甯王府是禁忌,兒時曾經問過,被父親責罰了一頓,霄伯知道嗎?”

  龐霄緩緩說道:“當年,據說王妃被一隻貓沖撞,難産三日,老奴伺候着王爺在邊關,聽聞消息即刻返京,回來後主子已出生,雖不足月看着還個頭不小,隻是王妃已氣息奄奄,似乎就等着王爺最後一面。”

  周恒追問道:“那産婆怎麼說?”

  “産後暴崩!”

  周恒點點頭,“驚吓最容易造成早産,并且這樣的早産一般胎位不正,難産三日,如若沒有催産,或者效果不佳,産婦将耗盡一切力量,隻是這暴崩......”

  朱筠墨沒明白周恒的意思,龐霄似乎猜到一點兒門道。

  “周小郎中的意思是,此種狀況可治?”

  周恒嗯了一聲,掃了二人一眼,說道:

  “如若一直給王妃調養身體,或者用心看護,産程無需三日,至于暴崩雖然兇險,可早應有防範,不至于無法挽回。”

  朱筠墨瞪圓了眼睛,一把抓住龐霄的手臂。

  “當年,何人看的診?”

  “老奴打聽過,是太醫院的内醫正劉仞傑,他帶着醫女來甯王府的,這位劉仞傑可是婦科聖手啊。”

  周恒無力吐槽,婦科是中醫發展最為緩慢的一科,因為很多危機的情形,必須進行緊急手術,配合相應的藥物,這樣的死亡率将大大降低。

  朱筠墨眼眶有些發紅,這些他完全不知道。

  “之前霄伯為何不說?”

  龐霄歎息一聲,臉上盡是無奈。

  “經過獵場被襲這件事後,老奴感到有些力不從心,主子既然信任周小郎中,那就索性說個透徹。畢竟當年王妃的死,老奴有很多的疑窦,隻是宮中派人過來操辦後事,王爺讓老奴别查了。”

  “然後呢,我父親直接回邊關了?”

  龐霄看着雙目充皿的朱筠墨,微微點頭道:

  “王爺讓老奴留下照顧主子,他直接回了邊關,畢竟之前回京是擅離職守,宮中不再追究,已經是法外開恩。”

  周恒眨麼眨麼眼,似乎話題有些跑偏,他隻是要知道當初王妃是否難産,這越說也是當年未曾解開的秘辛,這是周恒最不願意知道的。

  “世子,如若按照霄伯的描述,王妃是難纏暴崩而亡,那麼你的痫病或許會有,我想給你診治的大夫,也是如此考慮的吧。不過,如若是母體先天不足造成的癫病,絕對不會五歲發病。”

  朱筠墨一怔,“這是何意?”

  “先天不足的痫病一般一歲内發作,并且較為頻繁,一次嚴重過一次,這樣的孩子半數三歲内夭折,能活過十歲的寥寥無幾,其他幾個誘因更不像,而世子隻是有兩次發作,所以......一定不是痫病。”

  朱筠墨和龐霄異口同聲地問道:

  “你确定!”

  “确定。”

  龐霄沉吟片刻,“看來主子說不吃藥是對的,隻是今日已是八月十八,那大夫又快來了......”

  話音未落,屋外有人禀報。

  “禀公子,鄒大夫來了。”

  朱筠墨臉色一沉,“将他趕走,老子沒病,看個屁!”

  龐霄看向周恒,周恒知道這個時候該自己說話了,如若将鄒大夫趕走,京城那位一定會打聽,這裡發生了什麼。

  那麼自己将置于危地,木秀于林風必摧之,安全第一啊!

  “世子,還是正常讓他請脈就好,如若他說什麼,順着他的意思,看看他會做什麼,勿要與先前有所變化,這樣才能安撫京城。再者我也想聽聽他怎麼說,想要籌謀,需要徐徐圖之。”

  龐霄不斷點頭,“周小郎中說得有理,主子忍耐一二,靜觀其變,周小郎中躲在内室吧,我去接接鄒大夫,此人就是劉仞傑的侄兒。”

  周恒心裡一驚,果然如此,此人竟然和劉仁傑能聯系上,這會兒不用龐霄囑咐,他拎着急救箱,轉身躲在屏風後面。

  朱筠墨除去冠簪,蓋上一條輕薄的錦被歪在軟塌上。

  龐霄走出房間,看到站在一旁的薛老大還老老實實捧着銀票匣子在那。

  “薛泰你先退下。”

  薛老大搖搖頭,看看手中的匣子。

  “不成,我家小郎君沒出來,都知道他得了這麼些銀子,萬一遇到歹人怎麼辦,我要寸步不離守着他。”

  龐霄忍了忍,沒再多說什麼,因為擡眼之間,看到那鄒大夫已經被下人引着進來了。

  趕緊臉上堆着笑容,朝鄒大夫施禮。

  “鄒大夫舟車勞頓辛苦了,老奴未曾遠迎請鄒大夫恕罪。”

  那人瞥了一眼龐霄,嗯了一聲,腳步并未停歇,隻是身後拎着藥箱的小童,朝着龐霄施禮。

  “你家公子可在?”

  “在屋内,鄒大夫裡面請!”

  說着,三人先後進了房内,看到軟塌上躺着的朱筠墨,鄒大夫趕緊快步過去。

  “拜見邸下。”

  朱筠墨這才張開眼,看到鄒大夫擡擡手腕。

  “鄒大夫坐吧,這裡不是京師,無需在意這些繁文缛節,倒是每月讓你辛勞,我心裡有些過意不去。”

  聽朱筠墨如此一說,那鄒大夫臉上才有了一絲笑意。

  “此為鄒某分内之事,世子妃記挂着邸下,每月的診治,還有這藥是絕對不能停的。”

  朱筠墨沒再多說,淡淡地伸出手,鄒大夫趕緊将脈枕放在榻邊,開始診脈。

  周恒屏住呼吸,從屏風的縫隙處看出去,那鄒大夫,一手搭在朱筠墨的手腕上,一手捋着胡須,閉着眼仿佛細細感悟般,不時的中指或無名指還擡起一下。

  别說,如此樣子還真的唬人,看來自己要學習一下,甭管真假,架勢要拿捏好,可信度瞬間提升了。

  片刻鄒大夫的眉頭緊蹙,收回診脈的手,沉思了一會兒才說道。

  “邸下今日是否有頭暈之症?脈象看着有些反複,難道藥沒有及時煎服?這藥不能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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