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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老祖護犢洩天機

地劫英雄譜 菩成子 4177 2024-01-31 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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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老豬到底去了哪裡?告訴我們,咱一起分析分析?”好奇心這東西,不管是古人也好,現代人也罷,這一點兒是相通的,不是揚是傳承。

  禹王見他倆非要打破砂鍋---(紋)問到底,無奈地笑了笑,“二位将軍,不是孤不告訴你們,實在是孤也不能确定師弟是不是去了那裡。昨日莫仰回來後,給孤彙報了去西盟的情況,我就斷定怒威要叛亂。自己心裡又拿不定主意,就派人去看師弟回來沒有。正好師弟來找孤,就把我的擔心全告訴了他。師弟當場确定怒威一定會叛亂。師弟的脾氣你們也知道,他當時就決定來個一勞永逸的辦法---午夜行刺怒威。被我制止了,他也沒再說什麼,就回去了。”

  “哦,王上,不用擔心了,豬老弟就是去辦這件事了。”

  “姬傲将軍你怎麼能這麼肯定?”禹王心裡是清楚得很,但是他擔心師弟行刺不成功,反倒誤了性命,那天下人會如何看他?這才是禹王心中的死結。

  “王上,您其實心裡也明白,可您就是不願相信豬老弟去了西盟。您為什麼讓王廚館給他送菜又送酒,您那是暗示他呢。鹿---路,魚―禹,暗示路還很長,不急于一時。粟米酒就菜,喝暈睡着踏實,什麼也不用想了。您沒想到豬老弟還是去了,他這個時候不來,您心亂如麻,是擔心他出事,沒法給自己交代,所以您甯可往其他方面想,也不願意面對現實。”姬傲雖然性格急躁,但是心思缜密,判斷問題頭頭是道。

  禹王暗驚,“姬傲跟随我這麼多年,算是看到我心裡去了。”口裡卻避重就輕,不願承認,“王廚館平時也送東西,怎麼昨天送的就有暗示了呢!孤是看師弟一路勞累,所以就下令送了那些東西讓他好好補一補的。姬傲将軍能聯想這麼多,真是個人才。”

  這就是權術啊!

  姬傲一愣,知道自己說多了,忙跪倒請罪道:“王上恕罪,末将那是順嘴胡說,這都是給失蹤的比肩侯鬧的。”

  禹王恩威并施,呵呵一笑,“姬傲将軍多慮了,這裡又不是大殿,就我們三人,說什麼都無罪。”

  姬傲不再吭聲,栾動一看,終于輪到自己說話了,嘿嘿一笑道:“王上請放心,怒威那家夥根本不是老豬的對手。您忘了,三年前我不是跟他切磋過一回嗎?沒見他有多大的本事啊!”

  “栾将軍,你錯了,那次怒威根本沒用真本事,我在旁邊都看得出來,你會不知道?他綽号可是‘青煞神’!”

  “嘿嘿,嘿嘿,王上看出來了。不過,我真幹不過他。”栾動不知道該怎麼安慰禹王了。本想說句拍馬的話,不想又拍到了馬蹄上。

  靜默了片刻,姬傲躬身施禮道:“王上,現在我們的辦法就隻有等,着急也沒有用。不如先這樣,王上還是和我們一起去看看兵将的招募工作準備得怎麼樣了吧?”

  禹王揮了揮手,“有你們操作我放心!你們退吧!我想自己靜一會兒。”

  姬傲、栾動對視一眼,退到門外,轉身去了。

  等待是漫長的,在痛苦中等待尤其漫長。沒有任何征兆,沒有任何消息,豬剛列吉兇未蔔。

  禹王坐卧不安,從來沒有這樣焦躁過,站起身來背着雙手,在房中來回走動,還不時地走到門口看看石盤上的子午針。

  子午針下的黑影卻不了解禹王此刻的心情,仍舊一點點的偏移,不快也不慢。

  禹王走累了,又加上昨夜沒有睡好,就想在言事房的竹榻上躺一會兒。禹王剛一合上眼睛,洪荒老祖卻出現在了面前,他急忙翻身爬起給師父請安。

  “徒兒姒禹給師父叩頭。”

  老祖一把拉住他,“禹王不可,折殺老朽了。在山上星月洞老朽是你師,在這裡你是一國之主,受萬衆敬仰,不可屈尊。”

  禹王到了師父面前,哪管這些,就像是嬰兒突然見到了好久不見的母親,眼淚汪汪的也起了小兒脾氣,

  “師父,什麼敬仰?區區一個怒威就把徒兒折騰得食不甘味,夜不能寐的。師弟答應幫我,現在也不知道去了哪裡?朝上臣子意見不一,争論不休。徒兒真想一走了之。”

  “禹王,你太執着了,放下來,一片澄明。你這次劫難在所難免,皆因你的一次之過造成的。”

  “師父,既是我之過,懲罰我一人好了,為什麼要讓天下黎民跟着受難,遭受戰争之苦?”

  “有因必有果。你放心,這次戰争是一次洗禮,也是一次考驗,更是一次轉換,決定着以後華夏民族的未來展方向。”

  “有這麼重要嗎?”

  “當然,一個社會階段文明的産生,制度的确立,必然造就一個偉大民族的長治久安。”

  “師父,這些我聽不懂。請問師父,師弟究竟去了哪裡?”

  “呵呵,禹王,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隻是你不願承認罷了。”

  “可我那是想阻止師弟,并不是讓他去的呀?”

  “老朽知道,你師弟内心糾結,想盡快結束這場戰争,所以他理解的是“于(魚)君上路(鹿)一盞酒,為兄解得萬古愁。”

  “師弟怎麼能這麼理解呢?”

  “皆是他内心壓抑所緻。你看他外表開朗,放蕩不羁,其實内心苦着呢!”

  “我知道師父,師弟是為情所困,鑽了牛角尖。”

  “禹王隻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些年來,他曆經種種磨難,也能不屈不撓,頑強抗争,為的什麼?難道他不想出人頭地嗎?自從他知道自己是天上金曜星君臨凡度劫之後,也想早日重返仙界,可是天帝不召,他有什麼辦法?這也是他頹廢、想隐世的原因。”

  “師父,仙界就那麼值得留戀嗎?做個人間之主有什麼不好?”

  ““人各有志,不能強求”。你注定是一代人傑,享盡世間富貴榮華,而你師弟也終将注定仙界留名,流傳千古,況且上面還有他牽挂之人呢!”

  “哦,他是金曜星君臨凡,還有木水火土等星君呢,都是他弟兄,他當然牽挂的人多了。”

  “禹王又錯了,他唯一牽挂之人是月宮之主---嫦娥仙子。”

  “嫦娥?怎麼會是她?”

  “他就是水甜兒,也是嫦娥呀!”

  “師父,我搞糊塗了,水甜兒怎麼會是嫦娥呢?”

  “嗨,一言難盡。他們之間也不會有結果的,你就不要打聽了。”

  “師父,徒兒明白了,那我該放師弟走嗎?”

  “不能。這次劫難注定由你倆承受。”

  “師弟不是去行刺怒威了嗎?戰争即将結束。”

  “沒那麼簡單!你師弟不會成功的,但是他會讓怒威損傷元氣,近期内不會有大的動作,你好做好準備。”

  “那也好,這麼說師弟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當然,毛未損,他可是你的大元帥呀!”

  “多謝師父解惑,徒兒放心了。”

  “錯了,是你放下了。放下了,什麼都無所謂了。”

  “師父,這場戰争真的無法避免嗎?”

  “老朽剛才說過了,皆因禹王一次之過,戰争無法避免。”

  “師父,如果能消弭這次戰争,徒兒願意承擔任何罪責。”

  “這次戰争是天意,你雖有過,也是天道使然。”

  “難道不是因為我斬了雷都阿曼種下的惡果嗎?

  “因不是雷都阿曼。”

  “哦?那徒兒不明白了,因在哪裡?”

  “哎!師父不該多說的,又恐徒兒太執着。罷了,說起因,也是天數了。禹王,你還記得龍門山嗎?”

  “當然記得龍門山。因龍門山阻擋了上中遊的洪水,緻使上中遊地區洪水泛濫,不知道每年有多少生靈枉送了性命。後來龍門山一開,解決了中上遊地區多年的水患,兩岸民衆莫不歡欣鼓舞,拍手稱快。師父,這又怎麼了?”

  “因在這裡。龍門山其實叫定天山,你後來改了龍門山。這座山說起來還要追溯到開辟混沌之後,不知道經曆了多少個十萬八千年。天地雖開,卻沒有任何生靈,大地極為冷清。

  一日,開辟混沌的盤古大帝覺得累了,就躺下來睡了,一覺下去再也沒有醒來。他的身體化作了萬物,其中他的脊骨就化作了定天山。這座山其實是一座天脈,你卻從中間鑿開了,緻使上天元氣動蕩,陰霾之氣大盛。天脈斷,妖魅生。三年後的某日某時就是仙界大劫,諸神諸仙之戰……”

  “師父,徒兒不知道會是這樣,那當時天帝為什麼不加阻止?”禹王打斷了師父的話,驚異地問。

  “茫茫天數,何争早晚?天劫要來,非仙力人力難為。所以,下界度劫之神,均要返回天庭守護天門。”

  “那為什麼要戰争?”

  “戰争即為地劫。一次天劫,毀天滅地,一分為二,天蓬所歸。’你明白嗎?”

  “師父,不明白。”禹王誠懇的搖搖頭。

  “呵呵!這麼說吧,把天劫分成天地兩劫,三年後的天劫威力就會小很多。因為你挖斷了天脈,緻使天劫提前一萬年,所以這次戰争既是對你的一次懲戒,也是天庭對度劫之神的一次考驗,更是對你師弟的又一次磨煉。”

  “這又關師弟什麼事了,師父?”

  “你師弟本來人間度劫已滿,可以順利上天任職的,但是有人打着憐憫天下蒼生的旗号,一杯酒就推遲了他上天的時間。不過這也好,人間的曆練将為他以後的建功立業打下更堅實的基礎。天降大任,不受磨難,難成真神。”

  “師父那人是誰?他怎麼能這樣幹呢?”

  “這是好事呀!就算沒有這杯酒,他也上不了天宮。你難道不想讓你師弟助你了嗎?”

  “當然不是,徒兒隻是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好了!天道循環,天劫也需要有人掌定乾坤。天機不能洩露太多,老朽去也。”說完,老祖一甩拂塵不見了。

  “師父莫走!師父莫走!”

  禹王翻身坐起,卻原來又是一場夢。他坐在床榻邊,趨上鞋子,暗道:“這夢境怎麼就像真的似的,師父難道真的來過了?師父說的‘天脈’、‘天劫’、‘地劫’有沒有這回事?‘地劫’就是指的這場戰争嗎?那‘天蓬所歸’又是怎麼回事?太不可想象了,龍門山竟然是天脈!怎麼水甜兒就成嫦娥了?她又怎麼成了月宮之主?”一串串的疑問不斷在禹王的腦海裡閃現。

  禹王又覺得腦仁疼,就不敢再想了。

  就在這時,姒總管在門外打躬道:“禀王上,可傳晚膳?”xh.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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