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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 女頻 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224章 心魔深重

  第224章心魔深重

  蘇墨钰前世就很少做飯,那時候她最常吃的就是快餐,所以這頓飯,色香味俱全是不可能了,頂多吃到嘴巴裡,不至于難吃到吐出來。

  将兩菜一湯端上桌,蘇墨钰提前聲明:“這頓飯隻是為了填飽肚子,誰都不許挑剔。

  容朝拿起筷子,先嘗了一口:“味道還不錯。

  她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完全沒必要,她是個非常有自知之明的人,難吃就難吃,好吃就是好吃,她沒那麼玻璃心。

  吃晚飯後,曉悠主動去洗碗,蘇墨钰在收拾碗筷的時候,之前割傷的手指,不知怎麼又開始流皿。

  她并沒有注意到,容朝眼神好,一眼就瞧見了。

  “墨钰,你的手怎麼了?

  “什麼?
”她擡起手,随意瞥了眼,這才發現,手指又開始流皿。

  “你啊。
”容朝披着衣服起身,從衣櫃裡取出一隻藥箱,“過來,我幫你包紮。

  “小傷而已,沒那麼嬌氣。

  “過來。
”容朝固執道:“還說把我當大哥,兄弟之間,有這麼客氣的嗎?

  她讪讪一笑,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再拒絕的話,就太刻意了。

  于是走上前,把還在滲皿的手伸過去。

  男子微涼的手,輕輕握住她的手指,肌膚相觸的溫潤感,自手背一直傳到了心坎。

  一寒一熱,那麼明顯。

  “你的病,真的沒關系麼?
”她擔心道。

  “偶感風寒而已,過兩天就好了。
”他随口道。

  “風寒……”她擰着眉,終于還是沒忍住,“區區風寒,能讓你憔悴至此?

  他手下動作微頓:“大概是前段時間累着了。

  将金創藥小心塗抹在她手指的傷口上,又細心包紮好,他這才松開手:“這幾天小心些,傷口千萬不要沾水。

  “要不,你先去蘇府住段時間?
”她想了一下,提出建議。

  他搖頭:“不了,這樣太麻……”

  蘇墨钰眼一蹬,硬生生把他後面的話給瞪了回去。

  他歎口氣,将藥箱收拾好,“我去太師府住,算怎麼回事呢?

  “那有什麼?
”她滿不在乎道:“你作為我的朋友,去我家中小住段時間,這很正常。

  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蘇墨钰活動了一下手指,直接替他做了決定:“就這樣吧,我明天晚上來接你。
”想了想,又補充:“如果子時之前我還沒來,那就是有事耽擱了,你切莫着急,我第二天再來。

  明天要接待契丹使團,還要參加接風晚宴,估計要折騰到很晚。

  “墨钰。
”他忽而道:“契丹使團來了,是麼?

  咦?
他消息挺靈通嘛。

  “是啊,已經來了。
”她不由得抱怨一句:“那個耶律祁,實在是太讨厭了,不就是契丹未來的汗王嗎?
一副趾高氣昂誰都看不起的模樣,真當自己是根蔥了!

  聞言,容朝咳了兩聲,笑道:“那人向來自負,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

  果然這倆人是認識的,蘇墨钰湊過來問:“他似乎很……很害怕你。
”說讨厭不太合适,能被那個自大狂讨厭,肯定是因為懼怕。

  容朝輕輕搖了搖頭:“他隻是在我手裡吃過虧而已,說害怕,倒不至于。

  吃過虧?
讓那家夥吃虧,一定很爽!

  “他最好别惹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惹火了我,我讓他吃不了兜着走。

  兔子?
她哪裡是兔子,分明是一隻牙尖嘴利的小狐狸。

  “墨钰,你和阿薊……”他看着她,擱在膝上的手指輕輕碾搓,後半句在唇齒間嗫喏,似乎有口難言。

  “你想說什麼?
”她站定,等他把後半句說完。

  “你以後……最好不要與他太過親近。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說出這樣一番話,說完後,又有些後悔。

  “好。

  良久的緘默後,她輕輕應了一句。

  心裡明白,這個話題原該就此揭過,但他卻沒忍住,還是把心裡的話說了出來:“阿薊雖身為儲君,但他卻是這個世上,最身不由己的人,有時候,明明想要保護,最終,卻變成了傷害……”

  “容大哥,我其實懂……”她懂他的傷,懂他的痛,曾經的裂帛三尺,皿濺樓台,是他心裡最難以抹煞的噩夢。

  “不,你不懂!
”他打斷她,加重了些語氣:“沒走到那個地步,你是不會明白的。
也許你覺得,我說這些很奇怪,但是,就因為我經曆過,才會明白其中的絕望,答應我,千萬不要讓自己走到那一步……”

  嗓子有些啞,說不上的酸澀感,如鲠在喉。

  她笑笑,語氣輕松道:“不會的,我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放權的時候,我會收手。

  她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慧許多,其實這些道理,自己不說,她也會明白。

  說到底,還是自己看不透,看不開,心魔深重,無以排解。

  看着神情恍惚的男子,蘇墨钰着實不放心,可又不能一直留在這裡陪他,看來真的需要找個女人來照顧他了。

  望了眼洗好碗,正朝兩人走來的曉悠。

  蘇墨钰無奈地吐了口氣,曉悠太小了,如果大上幾歲,說不定自己還能當回紅娘撮合一下,這麼小,又一心崇拜自己先生的小姑娘,她實在下不去這個手。

  離開容朝住處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明月高懸,天地間都被一片銀色的月輝所籠罩。

  不由得猜想,此時此刻,那個男子,又在做着什麼?

  是還在不知疲倦地批閱奏章,還是已經沉如夢鄉。

  明知這份感情不會開花結果,可仍是不由自主的陷落。

  曾經引以為傲的理智,全都不複存在,即便注定一切隻能是鏡中花,水中月,她也想肆無忌憚地燃燒一次。

  就和飛蛾撲火一樣,絕望不是目的,希望才是。

  從懷中取出一朵以墨色和田玉雕刻而成的薊花,她彎了彎唇角。

  那日淑妃壽宴,他原本要送自己一模一樣的禮物,但最終,那禮物卻被他親手毀去。

  她容忍不了半點瑕疵和遺憾,破鏡不能重圓,卻可以重新做一件,這份缺憾,就由自己來親手補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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