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思寶與尉遲恭下去後,堂上便隻剩下苗存和林德華兩個人。
甯少秋看向苗存,壞笑道:“苗捕頭,我想你應該有什麼情況要跟我彙報吧?
”
苗存先是一愣,而後拱手道:“明王殿下料事如神,屬下正有一事禀告,雲中唐與城南徐公之妻鳳輕音有染,這幾日城中大亂,雲中唐見鳳輕音的次數多了起來,故被屬下發現了破綻。
”
甯少秋露出了一絲計謀得逞的表情,暗道:真沒想到雲中唐竟然在外面偷腥!
偷的還是徐優生的妻子,這要是讓徐優生和公孫家知道了,恐怕雲中唐的日子不好過啊!
“真是老天爺都在幫我!
這我要還不能收服了雲中唐,那我也太對不起他了!
”原本這幾天甯少秋還在想,城中大亂,雲中唐那個偷摸見的人不可避免地會被多少波及到,那雲中唐見她的次數會不會多些。
果然,這雲中唐還真沒有讓他失望。
“這件事情苗存你幹的不錯!
”甯少秋朝着苗存投去贊許的目光,又道:“接下來,我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
苗存拱手:“明晚殿下,您但說無妨!
”
甯少秋的眼神冷了下來:“你去把城内那群名士全部綁起來,等會我要讓他們吃吃苦頭!
一群趨炎附勢的王八蛋!
”
甯少秋沒忍住爆了粗口,這也怨不得他,實在是氣人,在慶功宴上幫着石津逼宮的事情他還沒找這群人算賬呢!
現在才多少天又趁着城内大亂開始辱罵他甯少秋了。
若再不采取點行動的話,那他非死在這群讀書人手上不可。
太陽眼看着便要下山了,又是動亂的一天即将結束,但一府三家的人都沒有想到,甯少秋這個時候出手了,而且一出手便是大手筆。
三千人的大名府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正在四處搗亂的混混全部抓了起來。
當然肯定是遇上了反抗的,不過甯少秋已經發令膽敢反抗的直接打,打服為止,所以這群士兵在對待反抗的混混之時,下手極其的狠辣,再加上很大一部分是從山上剛下來的土匪,身上還帶着戾氣!
那下手更别提了,簡直就是往死裡揍啊!
曆州城裡的混混欺軟怕硬的,哪裡見過這種場面啊!
之後沒有一個敢反抗的了,全部老老實實地等着被綁。
僅僅一個時辰,街上的混混要麼跑得快藏了起來,要麼便是被關進了牢裡。
隻這一天晚上,大名府第一層50間牢房與第二層40間牢房全部擠滿了人,無疑列外都是傍晚抓進來的混混。
這些混混被抓,曆州城又瞬間恢複了安靜,不過城内這幾天被禍禍的實在是不像樣子,放眼望去一片狼藉,如同剛剛被破了城一般。
甯少秋派人去了各大家族送去口信:一天之内,曆州城内誰的破爛事誰自己收拾幹淨了,要不然的話,後果自負!
這話甯少秋說的頗為強硬,原因也很簡單,今時不同往日,他光曆州城内便有士兵六千人,再加上魏和忠拜甯少秋為師的事情最近也已經傳到了各大家族的耳中,有長樂賭坊這個勢力在他的背後支撐着,他怎麼着也是曆州城的一大勢力了。
另外石幅寬回來以後,一府三家因為過往那麼多年的恩怨再一次變得不死不休,這些天更是不知道添了多少的新仇。
在這個情況下,他們誰也不敢在去招惹甯少秋,生怕到時候落得腹背受敵,頗為被動。
所以這個時候甯少秋的話就跟聖旨差不多,口信一達,一府三家以及他們附庸家族便立即派人在街上清理各自的地界。
甯少秋沒有理會他們的這些反應,反正明天早上驗收成果就是了。
此刻的他正在大名府的校場之上,他的面前是曆州城的幾百個所謂的名士。
之前大名府的士兵在街上抓地痞流氓的時候,苗存也在跟着抓這些名士。
流氓地痞進了監獄,而他們則是被趕到了這個校場之上。
環視一圈,這群名士再無往日的傲氣,根本沒有一個敢與甯少秋對視的。
甯少秋一聲冷哼,便見最前面的一位名士渾身一顫抖,竟是摔在了地上。
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就這樣子也能成為曆州城的名士。
心中诽謗不已,甯少秋要了張椅子坐下,而後道:“本王剛來曆州城不久,暫時還不知道各位在城中的聲望如何,所以要是接下來本王做了什麼不地道的事情,就請各位多擔待了!
”
聽着這話,那群名士又沒忍住,身子不由得顫抖了起來,尤其是裡面之前幾天罵甯少秋罵的最厲害的幾個,更是臉色蒼白,估計再撐一會兒非昏厥了不可。
“不,不,不知道明王殿下有何指教!
”頭排有個膽子大些的白淨書生結結巴巴問道。
“呵呵!
”甯少秋笑了一聲,招來兩個士兵:“閑話我也不說,今天,隻要有人可以打的過這兩個士兵裡的任何一個人,本王便放過他,要不然的話,杖責五十軍棍!
生死有命!
”
“啊?
”名士們聽完這話當即響起了一陣慌亂聲。
有個胡子反駁的老學究道:“明王殿下,敢問吾等學子何罪之有?
”
“何罪之有?
”甯少秋笑了一聲,厲道:“就憑你們在城内大亂之時,污蔑本王名譽,妖言惑衆,這個罪名該不該打?
”
“學子們不過是一抒己懷,明王殿下怕是有些不夠大氣吧!
”名士中又有一人高聲喊道,不過甯少秋見不得人影,想來是低着頭講的。
真是有夠慫的!
甯少秋的爆脾氣也上來了,早就結下梁子了還敢在我面前晃悠,現在還說我不夠大氣?
那我非得給你們一點顔色瞧瞧。
站起身來,甯少秋直接罵道:“老子還就是不夠大氣了!
你們這群王八蛋,隻會趨炎附勢,我跟你們有什麼好講的!
”
“趕緊選人!
本王沒功夫跟你們墨迹!
”甯少秋甩甩手催促道。
這模樣就跟趕狗似的!
曆州城這些人哪裡見過這般耍橫的皇子,各個眼睛瞪得老圓。
有學士不服,情緒激動地高聲喝道:“我們是拿筆的手,不是拿刀的手!
明王殿下,你這是在羞辱我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