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綠色的琥珀眼睛,就像她喜歡的森林,葉子沒有告訴森羅為什麼她的眼睛是綠色的,不過她說過她以前有顆和大家一樣深邃的黑色眼睛。
她輕輕拂過森羅的小肉臉,捏了捏森羅的手臂,滿意的說道:
“這段時間的鍛煉沒有白費,你的肌肉越發的強健有力了,就像山嶺巨神的手臂般有力,投手間便可舉起世界上最高的山,高達幾千米的聖峰,将它投擲向你的敵人,比雷霆女王的閃電還要有力和不可阻擋。
”
葉子和森羅坐在綠地上,葉子開始淡淡的說,但是平和的聲音中卻隐藏着驚濤駭浪般的磅礴情感。
“我溫柔的小戰神,我心中再也不能隐藏這種情感了,它像是火山般要噴湧而除了,但是命運再一次垂青我。
你讓一個垂垂老矣的人......”
葉子她看着森羅二次震驚,忍不住嘴角揚起了微波。
“呵呵......我可不是已經幾百歲的女巫,或者活了幾千年的精靈,現在的年齡是真實的,你不用這麼驚詫,原諒我說話的不嚴謹。
我是說,我的内心變得蒼老,我承認我說的太過文學,但是一顆絕望、哀傷的心和死了有什麼區别,我追逐死亡,就像饑餓的人追逐食物。
但你讓我看到,人生的另一面,我沒有憂愁的小戰神。
”
葉子看着森羅,繼續說道:
“你知道我是不會用這種......文學的方式說話,但是我已經習慣了,以至于我忘了怎麼樣平常說話,太過政治和演講化。
”
森羅明白她想說什麼,葉子她不願以這種腔調對森羅說話,這是一種普遍貴族腔調的說話方式,是一種演講語言而非生活用語,但是貴族的生活就是政治。
森羅搖搖頭,用小小的手指劃過葉子柔順的頭發,緩緩說道:
“重點不是說話的方式,而是說話的人,你的聲音就像百靈鳥一樣動聽,你的語言就如雷霆般有力,不過......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你為這種事情費神。
”
葉子笑了笑,她扶了扶頭上桂冠,剛想說什麼,森羅卻驚恐的發現,妖豔皿紅的花迅速枯萎,變為了黑炭,微風輕輕一吹,整個桂冠隻剩下綠色枝葉。
葉子用素手輕輕蓋住森羅張大的嘴,滄桑的笑道:
“這就是命運花,這就是命運。
我的父親因為母親而讨厭我,我的家族因為我是女孩而不滿于我,好像我是女孩這就是我最大的原罪,我的出生便是一個原罪,我因為親近戰争的惡臭腐肉,被淑女們視為怪物,被紳士們看作女巫。
偉大古代品德最終消散,我本以為再也沒有機會做我想做的事。
我參與戰争,不是因為家庭、家族還是外人的眼光,或是急于證明自己,隻是因為我想。
我已經忘記是怎麼開始的了。
當我認為被命運抛棄時,我在閨房刺繡織衣時,我發現我身上有着雷霆女王般的力量,就算是一個匈奴戰争運動大賽的冠軍,也不能輕易打敗我。
也許你認為我在逗你玩,但是就算是匈奴最好的雄鷹騎兵,也不得不承認我高超的騎馬技術,不過你不必為此感到驚訝,我從六歲就開始騎馬,不是為了放牧,而是為了戰鬥,一個好的天賦,加上專業的訓練,自然比草原上自然形成的天生騎術要好。
但是也許這就是貴族騎士的沒落,再高超的戰技和騎術,長年累月的訓練,也抵不過剛剛拿起燧發槍農民的齊射。
你知道這片森林曾經染皿嗎?
就在這片綿延數千裡無盡森林的南方,帝國一場失敗的不為人知的遠征。
你不用這麼驚訝,你的曆史老師也不可能知道這段曆史,不是因為帝國機關的有意封鎖,而是幸存的人實在太少,他們太過羞恥以緻不願提前這段往事,人們隻知道帝國的一支軍團被敵人消滅,但是從來不知道具體情況。
那還是在一年之前,我不得不說,那是一場冒險的軍事行動,穿越茂密的神秘森林,我們把它稱作無盡森林,而南方的聯合帝國親切叫它綠色聖林。
”
葉子頭低下來,仇恨的火焰在她眼中燃燒,兇中隐藏着無盡的屈辱,但是随即便消失,轉瞬而逝去。
森羅是知道南方的聯合帝國,全稱哀牢及大颠
帝國,一個皇帝,兩個王國,兩個宰相,除了擁有同一個皇帝之外,哀牢國和大颠幾乎和兩個不同的國家沒有任何區别,他們擁有各自的風俗、制度、法律,還有語言,在不久之前,聯合帝國曾是整個中央世界的憲兵,權勢鼎盛,但是現在已經每況愈下,逐漸淪落為一個二流國家,但是它曾經強大的軍隊,現今已經保持着威懾能力,不過已是強弩之末。
不過森羅隻知道一年前,聯合帝國和琉球共和國交戰,琉球共和國為了聯合帝國的新世界的黃金航道,黃金還有殖民地,向日趨沒落的聯合帝國的龐大艦隊發動突襲,但是聯合帝國沒有想象中那麼不堪,琉球共和國的艦隊受到重創。
但是森羅并不知道這段時期有楚帝國參與的記錄。
葉子平緩的語氣仍舊在叙述,似乎這件她親身經曆的短暫、皿腥的失敗,她不過是聽路人講的,她完全對這場屠殺的恐怖、屈辱不知情。
“我們當時沒有派出太過的人,我們是作為琉球共和國的輔助軍隊,作為突襲力量出現,但是聯合帝國的将軍并沒有将所有的軍力集中在他們沿岸的首都,他們早就預料到我們的突襲。
整整五千人,從各地抽調的秘密軍團,隻是為了保密,确實,我們的情報工作做的很好,甚至國内都沒幾個人知道,那些被抽調的軍官士兵,都是以各種各樣的理由調的,他們也并不認識,直到他們進入茫茫林海中,才知道他們并不是來野炊的,而是一場恐怖的戰争,這其中包括我。
我的父親并沒有告訴我,他做的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