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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搞活動,王浩然也去湊熱鬧了,不過他隻是當觀衆,他并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幕後老闆,年齡問題可能引起很多别的問題。
“哈哈……老夫向來嗜酒,就這幾杯,老夫可還嘗不出味來呢。掌櫃的,這些喝完可還能免費再喝啊?”一個四旬老漢樂呵呵的向劉望江詢問到。
劉望江自然知道這烈酒濃度有多高,稍微好酒的人都可以喝完三杯不醉,這也是王浩然特意安排的,宣傳嘛,自然要讓别人高興了,别人才宣傳得給力。不過能喝六杯以上的,劉望江可不認為能有幾個,笑道:“看來這位客官酒量不俗,不過不用擔心,能喝完這三杯,不但這三杯免費,還能喝多少,亦同樣免費。”
“那就好!那老夫先來嘗嘗味道。”老漢樂呵樂呵的上前坐在劉望江準備好的桌子旁。
當劉望江揭開酒瓶蓋,一陣酒香随即向四周散開。
“好香啊!”
“這酒竟然如此清澈!”
……
衆人驚奇不已,議論紛紛。唐朝的酒都是渾濁的,看起來就像黃酒,而王浩然的蒸餾酒卻是透明無色的,衆人感到稀奇也正常。
“好酒!”老漢眼巴巴的盯着劉望江倒出的烈酒,不等他倒完三杯,就先拿過來一杯湊到鼻子前貪婪的深吸一口酒味。
“客官慢點喝,這酒可不比一般的酒。此酒入口順滑,濃烈醇香,稍微喝上一小口便能回味無窮。若喝得太快,可是很容易嗆到的。”劉望江提醒老漢之時亦不忘給這烈酒點上幾個贊。
“多謝掌櫃的提醒,不過老夫可還不曾被酒嗆到過。哈哈……”老漢雖然客氣的回應劉望江的話,可眼睛卻一直停留在酒杯中。
“咳咳咳……”自認酒量不凡的老漢并不聽劉望江的忠告,來了個一口悶。卻不想這酒之烈超乎他的想象,一時被嗆得咳嗽不止,老臉憋得得通紅,眼淚都流出來。
“哈哈哈……好酒!”老漢終于喘過氣來,對自己剛才的醜态一點都不在意,還有心思作起詩來,“昨夜瓶始盡,今朝甕即開;夢中占夢罷,還向酒家來。”
王浩然亦是對這老漢高看了一眼,沒看到這老漢還是個知識分子啊!這首詩詩意都簡單明了,近而不淺,自然屬于上乘佳作。看來這個老漢不簡單呢!
劉望江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老漢絕非普通人,想到就這麼一杯酒,人家便作出這麼順口的詩,若是能多作幾首,那豈不是能造就一段佳話,而這“一杯醉”的名字不也能順便宣揚出去?于是劉望江遣人給老漢這個花生,笑道:“客官真是文思敏捷,一杯酒便能吟出一首詩來,在下佩服。剛才客官給嗆着了,來嚼些花生壓壓味。”
“呃……這花生要錢的不?”
“自然不用。”
“那就多謝掌櫃的啦。”老漢笑道,一邊嚼着花生拌酒喝,喝一口酒都要用嘴吸一口氣,生怕酒香從嘴裡跑掉。
這老漢确實能喝,再加上有花生給他下酒,喝了五六杯都沒事。直到第八杯,這老漢才有些坐立不穩了。不過遺憾的是,這老漢再也沒作詩了。
“客官,你現在喝得有點多了,要不在下遣人送你回去?”劉望江關切道。
“不行,你之前不是說能喝多少都可以嗎?如果老夫現在回去,那下次再來的時候掌櫃的還能再讓老夫免費喝嗎?”老漢含含糊糊地說道。
“要不在下今天為客官留下三杯,客官他日再來,還可再免費喝三杯如何?”劉望江亦是一陣無語,這老漢還真是人醉心不醉,都這樣了還惦記着這點便宜。
“不行……”
“老爺!你怎麼喝成這樣了?”老漢還想再說些什麼,這時一位婦人急急忙忙跑過來扶着老漢抱怨道,又對一同過來的小夥子囑咐道:“林兒,來,一起扶你爹回去。”
“夫人來啦!”老漢看見他夫人,雖然醉了,卻老實了不少,乖乖的順着夫人兒子的攙扶站了起來,期間還抽空朝劉望江做了個OK的手勢,劉望江自然知道這是指他剛才說要免費送的三杯酒,便也朝劉望江做了個OK的手勢,以示不會忘記。看得王浩然還以為他們都是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呢。
“還說陶冶情操呢?你簡直就是個酒鬼!”婦人雖然抱怨不斷,對老漢卻還是一臉的關切。
“夫人啊!此日長昏飲,非關養性靈;眼看人盡醉,何忍獨為醒。”老漢又喃喃的作詩道。
“就你理由多!”
王浩然和劉望江都為之一振,又是一首好詩,劉望江喃喃的重複念了幾遍這首詩,加深印象,以後或許可以把這詩寫下來挂在牆上,也好跟前來的客人說這詩是喝了這裡的酒才作出來的。而王浩然震驚的并不在此,而是這首詩他在二十一世紀時看過,這麼說來,這個醉老漢就是唐朝著名詩人,人稱“鬥酒學士”的王績!王浩然記得王績在某一年辭官回家了,原因是他上頭的一個官員看好他,經常送酒給他喝,那位官員死後,那官員的夫人依舊有送酒給他喝,可後來這官員的夫人也死了,他便再也沒免費酒可以喝了,于是辭官回家了。
想到這老漢剛才所作的兩首詩,莫非這王績是此時想要辭官回家?不行!怎麼能讓他走了呢?多好的名人啊!不招攬過來豈不浪費?蒸餾酒有那兩首詩做宣傳已經足夠了,可還有葡萄酒要宣傳呢。王浩然開動腦筋想了想,便匆匆走到酒店内房找來紙筆寫了幾個字,然後交給劉望江囑咐道:“四姥爺,你趕緊追上剛才那個老漢,把這交給他,就說東家想見見他,明日在此恭候大駕。”
“嗯。”劉望江不知道王浩然打的什麼主意,但還是二話不說就拿過紙條追了上去。這幾天的接觸,他知道王浩然絕非常人。
沒多久劉望江就回來了,王浩然問道:“怎樣?他怎麼說?”
“他說這詩不錯,就是……字太難看……”劉望江支支吾吾道。
“……”好吧,這點王浩然自己也承認了,雖然自己有時會去練練毛筆字,可這毛筆字也太難練了。
“我是說讓他明天過來會面的事。”王浩然收拾好碎落一地的自尊心後說道。
“他說這裡還欠他三杯酒,自然會來。”劉望江又疑惑的問道,“浩然,你為何對這個人怎麼感興趣?見他又是為了何事?”
“四姥爺可知此人是誰?”王浩然見劉望江搖頭,便繼續說道,“他就是鬥酒學士王績。”
“什麼?竟然是他!”劉望江大吃一驚,王績的大名在大唐可謂是如雷貫耳的啊!
“那你找他又有何事?”劉望江再次問道。
“此人嗜酒,對酒的了解無人能及,他若肯來這裡為我們品酒,我們亦可依此對酒加以改進,如此一來,我們一杯醉的酒可就不是别人可以超越的了。而且這裡若有他坐鎮,一杯醉不名聲大噪才怪。”
“若真能如此當然是好,可他是朝廷官員,怎麼可能會來這裡呢?”
“那就隻能試試看吧。”劉望江的考慮并非沒有道理,隻是他不知道王績馬上就要辭官了,别人能用酒留住不願為官的王績,王浩然也有信心能留住他,更何況他用的還是蒸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