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軍殺豬宰羊犒賞三軍,蒼梧城上空香飄萬裡。
太守府内大設筵席,在吳起的帶領下,姜松、楊七郎、何元慶等軍團将領一起來赴宴,而霍去疾也率領黃忠、龍且、姜維,以及參軍是儀前來出席慶功宴。
“這一戰吳将軍功勞最大,全殲太平軍,攻克蒼梧城,俘獲孫堅家眷,厥功至偉。理應坐第一把交椅!”今年還不到二十歲的霍去疾向吳起施禮,主動讓出頭把交椅。
整個南方軍團将銜最高的是鎮南将軍徐晃,其他的都是雜号将軍,包括兩個下轄兵團的主将吳起與霍去疾都是雜号将軍,吳起官拜建威将軍,霍去疾官拜折沖将軍。其他的包括姜松、黃忠、楊延嗣、盧象升都是雜号将軍,而姜維、蘇烈、龍且、何元慶等人因為資曆較淺,甚至更低一些。
既然霍去疾與吳起将銜相當,将第一把交椅讓給吳起并無不妥,不過吳起考慮着自己資曆較低,還是拱手謙遜道:“呵呵,霍将軍從軍多年,戰功赫赫,吳啟豈敢居于将軍之上?”
霍去疾卻不容分說的把吳起推到了首座:“若按照資曆論資排輩,李藥師又豈能成為百将之首?甘興霸、周幼平、廖元儉這些早期的從龍之臣豈不是應該瓜分了四征、四鎮?而且将軍你已經而立之年,而去疾今年不過二十歲,按照我大漢尊長敬老的孝道,去疾也不敢坐将軍之上!”
衆将一起拱手勸谏:“這一次能夠重創孫軍。全賴吳将軍畫策,你就不要謙虛了,我等願以将軍馬首是瞻。在你的引領之下建功立業!”
霍去疾對衆将所言深表贊成:“是啊,眼看着北方、中原的同僚跟着李藥師、嶽鵬舉撈取功績,我等既羨慕又眼紅;好不容易等到像你這樣的一位統帥到來,去疾願為副手,追随将軍馳騁沙場,建功立業,絕不能讓北方與中原的将士們瞧扁了!”
在衆人的勸谏之下。吳起隻好恭敬不如從命:“既然衆将擡愛,吳起隻好鬥膽了!”
吳起坐了首座之後。其他人就好辦了,霍去疾坐了次席,右面的是吳起手下的三員大将,從上向下依次是姜松、楊七郎、何元慶。左面的是霍去疾帳前的三員大将,依次是黃忠、龍且、姜維,而參軍是儀則叨陪末席。
這讓是儀很不開心,在酒筵上一直強顔歡笑,心中卻悶悶不樂,在心中暗自抱怨:“一群武夫也不知道禮讓下我這個參軍,真是無禮!”
酒過三巡之後,何元慶喝的有些大,借着酒勁對吳起道:“将軍。今天要不是你及時趕到,我何元慶就成了裴元慶的錘下之鬼。我看到被抓的孫策遺孀頗有姿色,而将軍至今未有家室。今日就借花獻佛,提議将軍你收了虞氏吧?”
吳起抿了一口酒,哂笑道:“虞氏今年不過才十九,況且夫君新喪不過兩個月,本将豈能強人所難?”
“可将軍你都而立之年了,不成立個家室也不是辦法啊!”何元慶喋喋不休的絮叨着。仿佛一個媒婆。
吳起話鋒一轉,沉聲道:“不過。我看到孫堅的二夫人吳氏卻是端莊剛毅,膽量過人,頗合我的胃口。嘿嘿……我也隻是說說,諸位不必當真!”
“哈哈……原來吳将軍不愛少.婦愛熟.婦啊!”
“啧啧……想不到吳将軍口味獨特,非我等所能猜測。”
“嘿嘿……怪不得吳将軍一直沒有成家立業呢,原來不愛閨中少女,卻是鐘情人/妻熟.婦!”
聽了吳起的話,滿堂一片嘩然,衆将既驚詫又意外,不過這年頭人.妻控十分流行,曆史上的曹操、劉備、孫權、曹丕等等……等等,都是此道中人,所以吳起這個嗜好也沒有什麼見不得人,隻不過為世人多了一些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哈哈……某隻是說笑而已!”吳起自知酒後失言,大笑一聲,借口遮掩。但吳起愛人妻的流言蜚語卻就此傳了出去,再也無法改變。
何元慶眼珠轉動,心裡暗自道一聲“這個好辦”,當下便不再多言,悄悄回到了座位上。
為了把話題從自己身上轉開,吳起舉杯敬了霍去疾一杯,開口道:“霍将軍少年英雄,頗有冠軍候之風,而且将軍年齡與虞氏相仿。我看那虞氏端莊賢淑,美貌傾城,乃是不可多得的美婦人,霍将軍何不納為妻妾?”
霍去疾将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豪氣幹雲的道:“先祖冠軍候發出了‘匈奴未滅,何以為家’的豪言壯語,我霍去疾雖然不敢與祖上相提并論。但如今大漢狼煙四起,北有李唐、匈奴、鮮卑、烏桓等胡寇,南有貴霜、山越等蠻夷,今日霍去疾也效仿祖上冠軍候,在這裡說一聲蠻夷不滅,絕不成家!”
“豪邁!”吳起率先鼓掌稱贊,“簡直是冠軍候再世啊!”
“霍将軍真大丈夫也!”衆将無不稱贊,一起舉杯向霍去疾敬酒。
酒筵散去,衆将俱都微有醉意,一個個喝的酣暢淋漓,當下各自回營。
是儀回帳之後想起衆将對自己的輕視,心中不忿。尤其惱怒坐在首座的吳起,也不給自己說句公道話,一支隊伍裡面應該文武搭配才對嘛,重武輕文,甚至是無視,實在是無禮至極!
是儀當下悄悄提筆寫了一封奏折,在書信裡第一彈劾吳起濫殺無辜,一口氣屠戮了五千多俘虜,比起常遇春來有過之而不及。第二彈劾吳起貪色,竟然觊觎孫堅遺孀,實在有悖天子的治國之道。第三彈劾吳起、霍去疾大不敬,妄論國事,竟敢拿着他們這些下将與李靖、嶽飛這兩個當朝标杆來相提并論。
奏折寫好之後,是儀這才出了一口心中惡氣,又提筆修書一封給司徒陸康,以同鄉的身份請求陸司徒參劾吳起,治他一個濫殺無辜、好色自大的罪名。
馬蹄聲起,是儀秘密送自己的心腹出了營寨,快馬加鞭的趕往金陵而去。
夜色闌珊,孫堅家眷臨時被安置的府邸,四周有一百名吳起手下的衛卒拱衛,以防有人圖謀不軌。
何元慶打着飽嗝走來,與統領的屯長交頭接耳了一番之後,便闖進了宅院。一腳踹開了房門,在女人的一片尖叫聲中,厲聲喝問“哪個是孫堅的妾氏?”
四十歲的吳夫人餘威猶在,咳嗽一聲道:“怎麼?你們這些漢将假惺惺的以仁義自居,現在終于要露出狐狸尾巴來了麼?有什麼本事,沖我來!”
“滾一邊去,你個半老徐娘誰稀罕!”何元慶借着酒意把吳夫人推到了一旁,目光掃上了剛剛三十出頭的吳氏,的确非常美豔,别有一種成熟的味道,“你就是孫堅的妾氏吳端?”
“不要傷害我婆婆,你們有什麼本事沖我來!”想起吳氏在孫策去世之後對自己非常關照,虞芷若膽氣陡生,大踏步的站出來攔住了何元慶。
何元慶上下打量了虞氏一眼,啧啧稱贊:“啧啧……漂亮啊,當真是貌若天仙,孫伯符好福氣!要不是吳将軍三令五申的提醒不得冒犯孫堅家眷,本将軍今夜少不得要享享豔福了!到時候少不得讓你知道,本将有的是本事讓你服服帖帖!”
吳端一把将虞芷若拉到身後,挺兇正色道:“你來找我有何事?吳起說話難道言而無信麼?”
“吳将軍有請!”何元慶借着酒勁施禮做了個請的姿勢。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獨處十分不便,明日再說!”四十歲的吳夫人手中拐杖一敲,自有一股威嚴。
何元慶酒氣熏天的冷哼一聲:“少他娘的跟我裝清高,信不信老子喊手下的弟兄們把你們這些臭娘們全糟蹋了?我跟你說,你們也就是命好遇上了朝廷軍隊,換了諸侯,你們此刻早就成了殘花敗柳了。還要屁名聲?就算你們清清白白,又有幾個信你們守住了貞節?便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識相的跟着我去見吳将軍,否則而我何元慶拼着吃軍棍,也要把你們這些娘們全部霸王硬上弓了!”
吳端面色如霜,冷聲道:“好了,休要在這裡污言穢語,我跟着你去見吳起便是,我不信他能把我吃了!”
說完又對姐姐躬身一禮,歎息道:“姊姊,我等現在已是階下之囚,人為刀殂我為魚肉,為了孩兒們的安危,也不要過于剛強了。請姐姐謹記,剛而易折的道理,我若是回不來,還望姊姊設法保護孩兒們!”
話音落下,在一片哭泣聲中,小吳夫人跟着何元慶出了宅院,直奔吳起所在的軍營。
此刻已經是七月初,南方悶熱潮濕。
吳起剛剛沖了個涼水澡,隻穿着大褲衩子在營帳裡看情報,就聽到了帳外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要問這個年代哪來的大褲衩子,自然是劉辯這個天才發明家帶給這個世界的。
“進去,好好伺候我們吳将軍!”
何元慶在帳外叱喝一聲,猛地推了吳端一把,就把這個三十出頭的美婦人推進了吳起的帥帳。(未完待續)